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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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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治怕母亲动了气,忙扶住她的身体说:“妈,你管这件事情做什么?气着自己的身体。”
沈玉芬靠在吴文治拿过来的软垫子上,嘘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说:“我能不管吗?你别惹这么多事情我也乐得清净。你也别瞒着我,小治你这次取消婚事是不是就是因为周小姐?”
吴文治望着床头柜上的杯子,还袅袅的冒着烟气,丝丝缕缕的,半天没有开口说话。
沈玉芬也不等他答话,接着说:“我昨天见了那姑娘,她……”还没说完就见着自家儿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妈!”
沈玉芬伸手拉他坐下,说:“我没为难她,你别急,坐下!”
吴文治听了这话提上去的心才放了下来,复又坐在床边。
沈玉芬说:“当年我与你爸爸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所幸我与你爸爸两情相悦,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见着那姑娘了,妈看的出来,那姑娘对你没感情……”说着看了看儿子的脸色,看不出什么神色,才又接着说:“更何况你当时用强,你们俩是断然不可能的,你还是趁早放开她,以后寻着喜欢的咱就结婚好不好?“
吴文治听见那两个字,忍受不了似的闭了闭眼,往事翻滚着要破茧而出,吴文治在绝望的坟墓里走投无路,全是因为这两个字。
吴文治脸色灰败,呆愣了半晌,才颤抖着嘴唇说:“她说的?”
沈玉芬没听清,说:“什么?”
吴文治闭眼说:“是她说我用强?”其实吴文治自己心里清楚,这必然是她说的,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忘记这件事,希望能给他多一次机会,竟然借他母亲的口只为了让他绝望。 母亲的沉默就像是利剑,斩断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绝望逆流成河,翻滚着淹没自己的全身,胸口仿佛窒息般疼痛。转身往门口走去。
沈玉芬看儿子这个样子,心里没有着落,试着叫他:“小治?”
吴文治没有转身看母亲,握着门把的手攥的仿佛要捏碎门把似的,沙哑着声音说:“妈,改天再说吧”
沈玉芬忙上前拦着他说:“今天就别走了,在家里住吧?”
吴文治看着门外,走廊上的地毯花团锦簇,别样的刺眼,说:“你让我静静吧。”说完便踉踉跄跄的下了楼梯。
王妈准备好午饭正准备上楼,看见吴文治直往门外走去,忙叫:“哎,小治,要吃饭了,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吴文治不答声,直直的往外走,起初走的慢,后来越走越快,简直是用跑的,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跑到车库开了车就走。
吴文治沿着公路飞车,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发动机嗡嗡声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嘶嘶声交错响起。
吴文治将车停到路边,看着下午五点钟的太阳,因为眯着眼睛,太阳周围形成了一圈一圈的光圈,朦朦胧胧的,却耀眼的闪光,晃得人眼睛似乎睁不开,这一切都该死的那样似曾相识。却只不见了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