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毒蛇对毒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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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一结束，哈利就将自己的成品魔药交到了斯内普手中，得到了一个不屑的冷哼。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对你卑微的魔药教授的课程还算是满意呢。”
哈利深深的吸了口气。忍，我忍！转身就走，还未出教室，斯内普如丝绸般柔滑的声音就从身后紧紧追来。
“格兰芬多扣五分，为了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对教授的不尊重。”
我忍，我忍，我忍不了了！
哈利气势汹汹的转过身，长袍在身后划过一个漩涡般的波浪。
“斯内普教授，如果我还可以对你那错乱的大脑抱有期望的话，我认为你就应该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救世主还有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正站在你身后等待着尊贵的，啊，斯莱特林的蛇王对他课堂成果的检验，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拥有贫瘠大脑的我喷洒毒液。”哈利无视斯内普完全黑透的脸以及所有被自己的话震到的小狮子们，快步离开了教室。直至哈利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才听到斯内普的怒吼。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
哈利掏了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过这才是刚开学，格兰芬多有那么多分扣吗？这节课算上自己扣的六十多分，蛇王已经扣了八十多分了。
哈利头一次难忍好奇的来到各学院的记分玻璃柱处。代表格兰芬多的玻璃柱内红色的宝石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哈利短暂的回忆了一下，似乎开学时麦格院长并没有说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算了，回宿舍休息去吧。
（麦格教授没说，是因为她认为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哈利，恭喜你，又一次破了纪录。）
开学的短短几天，霍格沃茨的所有师生的心理就经历了多次大起大落。哈利•波特，这个突然出现的救世主的替身，第一节魔法史课就当众搏自家院长的面子。第一节变形术课就质疑霍格沃茨教学方式。开学的第一天就被赶出变形课教室，并且成为霍格沃茨历史上第一个使自家学院出现代表负分的黑色宝石的学生，第一个令地窖蛇王当众失态的学生，斯内普的怒吼到现在还能让所有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抖上三抖。
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在面对自家学院的这个学生时，心情也是相当的复杂。你说吧，我们已经有一个救世主纳威•隆巴顿了，突然又塞给我们一个前任救世主哈利•波特。虽然这应该是我们的无限荣耀，可就是个傻子他都知道，几年前这个黑发绿眼的小子就已经被宣告死亡了，这让我们怎么开心。
再说吧，这个家伙自己一个寝室，跟我们也没什么接触，我们也就无所谓了，我们无视他。
可他接下来这些行为实在是令我们……
我们爱戴着我们的麦格院长，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所有的学生心中都希望有人能令老师囧那么一下子……虽然，这个哈利•波特使格兰芬多成为了霍格沃茨建校千年以来第一个出现负分的学院，可能看到老蝙蝠气得满脸通红毕竟也使我们心情愉快不是吗。而且哈利•波特关于教学方式的论述也得到了拉文克劳学生们的赞同，说话的艺术，贵族化的行为也使一些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频频侧目，使小狮子们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耀武扬威了一把，看那些阴险的小蛇还敢说我们是毫无礼仪的鲁莽的白痴!
所以对于哈利•波特，所有的小狮子不约而同的保持了一致的态度，我们给你尊重，但我们远离你。
校长室里的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胡子都快被自己揪光了。
哈利•波特今天的行为使格兰芬多成为霍格沃茨千年来第一个得到黑宝石的学院，而且是在自己这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在任期间，贵族那边已经将这件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自己能想象的到当他们谈论这件事时脸上那嘲弄的表情。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的行为也使自己感到意外，对于哈利•波特的一系列有损格兰芬多荣誉的行为居然选择无视？！哦，梅林，我难道真的老了吗？
邓布利多又开始揪自己的胡子了。
马尔福庄园里，卢修斯慵懒却不失优雅的端坐在书房的镀金椅子上，手里拿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喝着即使是马尔福也只在心情极度愉快的时候才会拿出的香槟。壁炉里的柴火熊熊燃烧着，使坐在卢修斯•马尔福对面的霍格沃茨的地窖蛇王西弗勒斯•斯内普脸上忽明忽暗的。此刻斯内普正阴沉着脸坐在华贵的绿色椅子上，手里持着同样的杯子。
“呵呵，西弗勒斯，我真的不能相信，你知道的，关于那节格兰芬多的魔药课。”卢修斯调换了腿的位置，继续愉快的抖着。
斯内普阴着脸盯着马尔福家主那条不断颠着的腿，恨不得一个魔咒发过去将他砍下来。
“卢修斯，如果你还有一点关于所谓的贵族的教养的话，你就应该管好你那条正不在正常轨迹上运动的腿。”
卢修斯没有一点因为这句话而感到羞恼，而是不可自遏的笑了起来。“西弗，你说话还是这么的……呃……犀利。”卢修斯本来想说毒舌，可是一看到自家好友飘过来的眼神，马上将嗓子边的话咽了回去。可是一想到从自家儿子那里听说的哈利•波特的言辞又克制着勾起了嘴角。
“西弗，你知道，德拉科经常给家里写信，但是前两天我从他那里知道了点事，咳……”卢修斯又将腿换了个方向继续抖。
斯内普握紧了杯子，眼睛慢慢的眯起。
“看来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相当的空闲，我相信我的魔药材料室需要人去清理一下了。”
“德拉科的确是应该多培养一下魔药识别能力了。不过我想，如果有一个人能陪他一起，我们的小龙可以更有效率不是吗？”卢修斯马上转移了话题的方向，说出了自己今晚叫来好友的目的。
“卢修斯，如果你的大脑还没有被那些贵族聚会占满的话，就应该清楚，你现在在说些什么！”斯内普拔高了自己的声调。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听我说，西弗。小龙是马尔福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应该知道马尔福家的祖训，家人凌驾于所有的利益之上。我不会将小龙至于危险之中。”卢修斯又将两人的杯子倒满。
“那又是什么让你认为那个突然出现的死小鬼是安全的呢，单凭你那贫瘠的大脑？我完全看不出你此举的意义！”斯内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杯子放到桌上。
“西弗，我知道小龙是你的教子，你关心他。但是他注定要成长，这是每个贵族继承人都要经历的，而现在，我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卢修斯眯起了眼睛，精光一闪而过。
“你该死的从哪里看出这是一个好机会！”斯内普无法遏制自己的怒气。
“西弗，你今天太激动了，控制你自己。”卢修斯将斯内普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倒满。“喝点酒”
斯内普揉了揉鼻梁。“卢修斯，我很抱歉。”
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理解的摇摇头。“西弗，你不用说这些，我能了解。但你也要知道，马尔福永远不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前两天我得到了几个消息，我想你会对他感兴趣的。”
斯内普恢复了自己的仪态，挑挑眉。“我不想听到废话，，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我还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而某个最伟大的巫师对我还是，哼。”
“哦，我当然知道。不过接下来我所说的这些话我想你应该会愿意拿出这么点时间的。今天，我的一个手下向我汇报说前两天在某个小树林里看到了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
斯内普晃了晃杯。“我该对你的手下拥有老鼠一般的到处钻地洞的本事而感到庆幸吗？”
“哦，据我的那个属下所说，他那天只是‘碰巧’以阿尼玛格斯形态出现在了那个地方，”
斯内普对于那个稍微着重的‘碰巧’喷了一下鼻息。“我想你要告诉我的并不只是你那个属下的某个奇异兴趣吧。”
“是的，我的属下发现我们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对着一片草丛发射了不下二十个咒语，其中包括某位相当不屑的黑魔法。而且这位伟大谨慎的不想一个格兰芬多的白巫师居然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的某个阿尼玛格斯，并在做完这些事后马上幻影移行了。”
斯内普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
“那位伟大的白巫师检查那片草丛的时间就是那位前任救世主突然出现的夜晚。”
西弗勒斯•斯内普眸孔眯成一条细缝，真的像极了一条蛇。
“而他幻影移行的目的地我也查到了，高锥克山谷。”卢修斯饮尽了杯中的酒。看着对面散发浓重黑气的好友。
“然后。”斯内普没有像往常一样喷洒毒液，展示他那尖锐的讽刺性言辞，话语简洁利落。但相交二十多年的卢修斯完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派人对这两个地方进行了勘察，根据遗留痕迹确认了树林中的草丛那个地方曾经埋过人并且布下了警戒魔法。而派去高锥克山谷的人今天也带来了回复。波特夫妇的墓穴里只有一具小孩子的骸骨，根据这个消息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得到的一个讯息。邓布利多曾派穆迪高价购买了一具小孩的尸骨。我已经取回了那具骸骨的一部分，我想一剂血缘魔药或许能帮我们确定某些事。”
斯内普眼中升腾着怒火。
关于卢修斯•马尔福的话，他完全相信。斯莱特林从不轻易交付自己的信任，但一旦成为朋友，那是比赤胆忠心咒更加牢固的友谊。而卢修斯现在才将几年前得到的消息说出，斯内普也能理解。
黑魔王倒台后，卢修斯虽然逃过了威森加摩的审判，但马尔福家族已元气大伤。不论是魔法部，凤凰社还是各个纯血贵族，都等着在马尔福家露出疲态时将这个古老的家族分割殆尽。而自己是因为邓布利多的证词而逃过了指判，可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自己必定会丧失理智去找邓布利多理论。一个邪恶的前食死徒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指责，哈，谁会相信，光舆论就够自己受的了。
“卢修斯，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卢修斯•马尔福今晚第一次收起了那副贵族做派，直立了身子，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好友。
“西弗，我听说过了那个哈利•波特的事情。我不得不说，那个孩子的所作所为比起我们这些在势力圈中爬滚了多年的贵族也可以说是丝毫不逊色。现在的霍格沃茨中，绝对没有一个孩子可以做到他这种程度，就是我培养多年的德拉科也无法和他相比。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的话，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无疑是个绝佳的合作者。就目前就我得到的消息，各个纯血家族，魔法部，邓布利多的凤凰社全都无法查出他的背景。而且，对于几年前突然出现又消失的彼得•佩迪鲁我不得不怀疑背后操控的人。这件事的唯一受益人是西里斯•布莱克和那个狼人，而布莱克是哈利•波特的教父不是吗。”卢修斯•马尔福敲了敲桌子。“西弗，你想没想过一种可能，或许那个哈利•波特根本就没有死？而现在出现在霍格沃茨的那个男孩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本人？”
西弗勒斯握紧了拳头。“你应该还记得，救世主是纳威•隆巴顿。”
“嗤，别跟我说那个连麻瓜都不信的谎言。一面旗帜倒了就必须再树立一面，只有那些愚蠢的只图一时安乐的家伙才会相信。西弗，你也知道马尔福家族现在的处境，虽然在外人看来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实际上却可以说是举步维艰。马尔福根本就无法接触实权，千年来，第一次威森加摩最高刑事法庭没有马尔福家的人，这是马尔福家族最大的耻辱。”卢修斯握紧了双手。“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接下来的事情了。毕竟，那个哈利•波特，我并没有当面见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波特先生，斯内普教授要我通知你，作为你在上节魔药课的不尊重教授的行为，你被罚在今天晚上七点，也就是一个小时后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进行课后劳动。”被指派来传递消息的斯莱特林五年级生在图书馆找到了哈利。
哈利挑了挑眉。斯莱特林的那个学生觉得在这个动作上似乎看到了自家院长的影子。不由身体发寒。
“谢谢这位学长，请回去告诉斯内普教授，我会去的。”哈利将要借阅的书到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那里做了记录，难得提前去了趟餐厅。虽然这个身体无法进食，但在去那个阴冷的地窖前，稍微喝点热水总是有好处的不是吗。省得到时候这个身体因为寒冷而僵硬可就不好玩了。
咚咚咚。
哈利看着眼前不断扭动着躲开自己拳头的门雕小蛇，压抑住了直接叫它开门的想法。哈利这几天已经发现了，在霍格沃茨中，只要是有蛇的地方，就对自己畅通无阻。波特家族并无蛇语者，唯一的可能就是十年前从伏地魔那里得来的，但哈利现在感谢这种方便。
门哐的一声被迅速拉开。斯内普苍白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后。“我是不是该感谢波特先生没有十一点来？或许我该把你变成一个闹表，至少这样你还能记得点时间不是吗？！”
“斯内普教授，我很惊奇您居然知道麻瓜的用品，但我很遗憾的通知您我并不需要他。现在是，时间显现。”哈利随手挥了一个魔咒。“七点半。”
“那如果波特先生的大脑还好好的呆在它原本该呆的地方的话，就应该清楚我是叫你七点到我的办公室。现在，给我闭嘴，并且马上挪动你的身体，进来。”斯内普看到哈利又要张开口，怒气冲冲的让开个位置，把哈利拉了进来。
哈利整理了下衣领。“斯内普教授，不知我的课外劳动服务作业是什么。”
“整理里面的魔药。”斯内普指着身后的一道门。
哈利绕过斯内普，推开了门。里面已经有了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在工作了。听到声响转过了身，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毒蛇对毒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