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亲我》六月沄

9、9

　　周五，散学，楚言在教室收拾书包，收到赵括发的消息，一起吃饭。
　　俩人一起去了附近饭馆。

　　“哥，还好吧，江澈没有认出你吧。”席间，赵括问。

　　“没有。”楚言说。

　　赵括放下心：“那啥，要是你们打起来了，给我发消息，我带人。”

　　“没那么夸张，”楚言笑了下，“我感觉……他不是那种人。”

　　赵括疑惑：“哥，你怎么知道，传言他一人放倒二十个，真不是盖的，现在坊间还有江澈的恐怖传言。”

　　“很难说，”楚言说，“就感觉吧。”

　　毕竟很少有校霸喜欢薅猫。

　　赵括：“哦，这些我都是听说，哥，新学校怎么样，想过去我也是一中的人，一朝被流放，从此一中是路人。”

　　楚言：“还好，和宁城一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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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赵括吃完饭，楚言回小区。

　　刘婉写完了作业，在客厅看动画片，小白趴在地上睡觉。

　　“作业写完了？”楚言走过去说。

　　“写完了，”刘婉声音宏亮，“哥哥，你等下要去溜小白是不是，我也去。”

　　“你去要按时回来，”楚妤端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不要总缠着你楚哥哥，不要太晚回来。”

　　刘婉：“知道，不会很晚。”

　　“小楚，来这边学习都还习惯吧。”楚妤问楚言。

　　“已经适应了，”楚言说，“和以前那边差不多，谢小姨关心。”

　　楚妤欣慰笑了笑：“那就行，主要是怕学习太辛苦，来，吃点水果。”

　　楚言：“好。”

　　六点半，楚言牵着小白出了门，刘婉屁颠屁颠跟在小白身后，不时摸两下小白的头。

　　“哥哥，高中辛苦吗？”
　　“看怎么定义，高三应该会辛苦点。”

　　“那高三了哥哥是不是都在学校学习很少回家了。”
　　“是吧。”
　　“那也太辛苦，我不想要读高中。”

　　楚言笑笑：“每个人都要读，安排好时间，写作业要专注。”

　　“知道了。”刘婉吐了吐舌头，“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楚言看了看，这里是卖小玩意的四合街，马路对面有小卖部。
　　楚言：“在这里等一下。”

　　刘婉乖乖点头：“好。”

　　楚言将小白牵在了路边树上，去了小卖部。

　　楚言买了一沓棒棒糖，结账要走时，一个人与他擦肩而过，不小心蹭了他手臂一下，楚言手里的糖掉在了地上。

　　他捡起，看到前方一个环卫工人坐在地上，表情好似有些哀伤。
　　楚言感觉有点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是哪里，回头，那个男生已经走远了。

　　想不出什么，这点奇怪念头很快被楚言忘却，他原路返回，将棒棒糖拿给刘婉。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刘婉很开心。

　　楚言：“回去吧，已经出来这么久了。”

　　刘婉：“好，听哥哥的。”

　　两天周末一晃而过。
　　周一又是升旗，经过了一个周末放飞休息，周一上课大家都无精打采。

　　“看看你们，一到周一眼睛都要睁不开。”上午是英语课，英语老师站在讲台，“学生就是要有意志，想睡觉也给我忍住，明年高三，高二正是打基础的时候。”

　　底下困倒一片，稀稀拉拉应声：“是……”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回应我一下好不好，有点气势。”

　　“是……”
　　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英语老师满意了：“开始上课吧，这周开学考，你们也都再努力一把，英语我出题，不会太难。”

　　“还是莉莉老师好。”
　　底下有人接话。

　　“知道我好就努力学……”

　　一天过去，下午五点，楚言去了后山，喂小猫吃了火腿，摸了一会猫。小猫和楚言熟了，要楚言抱。

　　楚言抱着猫，小猫在楚言怀里撒娇。

　　“还挺能吃……”

　　小猫长得很快，一周过去，又重了不少。

　　楚言看时间差不多，要走，小猫叼着楚言的裤脚不让他走，楚言无奈。
　　“明天再来，再不走，你的主人就要来了……”

　　楚言发现江澈是每天五点半来后山，雷打不动。

　　楚言又摸了会小猫的头，五点二十，他站起身，“这次真的要走了。”
　　小猫可能听懂了，不叼楚言裤脚了。

　　楚言转身离开，走到转角处，看到了抱臂靠在墙边的人。

　　男生靠姿懒散，桃花眼卷而上翘，看人时，自带疏离。

　　“我就说咪……小猫这几天怎么胃口小了一些，”江澈开口，“原来是又给自己找了个主人。”

　　“……”

　　楚言有些尴尬，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事什么坏事，咳了一声：“它挺喜欢吃火腿。”

　　江澈轻哼了一声。

　　楚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回去后，楚言想了想，总去喂也不太好，相当于小猫每天多吃了一顿。
　　虽然每次他都喂的少，但这段时间小猫还是重了不少，吃太多，对小猫发育也不太好。

　　接下来几天，楚言都不再去喂猫了。

　　周三课间，楚言正在写作业，江澈起身，对楚言留下一句“找到领养人”了，就走出了教室。

　　楚言反应了一下，明白了江澈的意思。

　　半个小时候后，俩人一起站在学校门口。

　　领养人是一个老奶奶，家里儿女都外出了，老伴去世，一个人住，想养只猫陪伴。

　　“要跟猫告个别吗？”老奶奶慈祥说，手里抱着猫包，“毕竟你们养了这么久。”

　　楚言弯腰，隔着猫包，用手碰了碰小猫玻璃罩，柔声说：“以后在奶奶家，要听话知道吗？”

　　小猫可能知道要分别，扒拉着猫包，依依不舍。

　　江澈偏头，看到了男生有些长的睫毛，侧脸白皙温润，弯了眉眼。看了几秒，他收回目光。

　　“你俩都是好孩子，”老奶奶说，知道是他们在喂流浪猫，“现在有些小孩啊，看见流浪猫就用石头砸，像你们这么有爱心的，不多见了。”

　　楚言不动声色看了江澈一眼：“没什么，奶奶，举手之劳。”

　　“诶，你们都是好孩子……”

　　聊了一会，老奶奶带着小猫走了。

　　空气安静下来，俩人站在原地。
　　楚言想了想，说：“其实都是你在喂，和我没什么关系。”

　　刚才从老奶奶的语气中，他听出是他们两个人在喂的意思，应该是江澈对老奶奶说的。
　　但大多时候，是江澈在喂，他不应该揽这个功劳。

　　江澈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只说了句“小猫很喜欢你”。

　　也是，楚言想，可能是小猫和自己熟了，江澈今天才会叫他和小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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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和小猫告别后，楚言感觉和江澈的关系近了一些，说不上来，但感觉不像陌生人了。
　　可能是小猫的关系。

　　周五，开学考。
　　张平拿着考试座位表，进教室安排座位。

　　开学考一般是按成绩排，从一班到九班，这次改了下，是随机。
　　虽是随机，但为了防止作弊，安排了两个老师监考，更严了。

　　“双排的座位拉开，桌上不要留课本。”
　　张平嘱咐完，安排班干部组织座位。

　　第一场考是物理，一个半小时，八点半开考，教室一片兵荒马乱。

　　“死了死了，玩了两个月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上次老物讲的那个简便解答谁做了笔记吗，急急急……”
　　“考小球的受力就死定了，一个不会……”

　　李卯草稿纸上写满了题，来到江澈座位旁边，这会正在疯狂抖腿背诵：“哥，你不看看吗，说不定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看。”江澈在玩游戏。

　　李卯：“我爸说这次再考倒数，就没收的零花钱，天，我还想买一双球鞋，限量版，看中好久了。”

　　江澈游戏被李卯抖腿死了，啧了一声：“去你自己座位抖。”

　　“哦。”李卯抱着草稿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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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在沉思一道物理大题，总感觉答案好像有点不对，一时入了迷，微蹙着眉。

　　江澈拿起考试工具准备去考场，转身就看到楚言在看大题，心里更加确认了楚言学渣身份。

　　这人不仅答案不会抄，连佛脚也不会抱。
　　哪有人抱佛脚看物理大题，看得懂吗。

　　路过楚言身边，江澈开口留下一句：“有那时间，你还不如多背背公式。”
　　微讽的语气。

　　“我……”

　　楚言想说“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就看到江澈已经出去了。

　　楚言：“……”

　　算了，解不解释，好像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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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考试过得很快，夏城一中改试卷一向很快，周一早读下课，成绩单就贴在了公告栏上。

　　教室哄闹了起来，大家都围着去看成绩。

　　“卧槽！这次副班竟然不是第一……”
　　“物理那么难还满分，是人吗……”
　　“拉了第二那么多分，牛逼啊，这是考试还那么难……”

　　李卯看完成绩，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立马跑到了江澈身边：“卧槽！江哥，人楚学霸是第一！”

　　江澈在玩游戏，眼也不抬，目光在手机屏幕上，语气微嘲：“倒数第一。”

　　“不是，”李卯大喘气，“是年级第一！”

　　江澈打游戏的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