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亲我》六月沄

25、25

　　在抱和背之间，楚言最终还是选择了背。

　　江澈在楚言面前蹲下：“上来吧。”

　　楚言看了看四周，江澈在学校挺出名，这会已经有不少人向这边看了过来。
　　虽然不想，楚言还是硬着头皮趴到了江澈背上。

　　江澈很轻松就将他背了起来。
　　少年的背宽阔。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有女生在激动。
　　楚言不懂她们在激动什么。

　　“她们怎么那么兴奋？”楚言说。

　　江澈：“不知道。”

　　江澈没往女生那边看过一眼，只是步伐很稳地背着楚言往医务室方向走。

　　楚言觉得不自在，将头埋在江澈背上。

　　“有那么丢人吗？”江澈开口。

　　楚言没说话，过了一会闷声说：“江澈，我重吗？”

　　江澈：“不重。”

　　楚言“哦”了声。

　　到了医务室，江澈将楚言放到床边，医生检查了下，骨头应该没问题，就是肿的有点严重。

　　“用冰敷一下吧，”医生说，“等下给你开点涂的药，一天涂两次，然后就是这一个星期都不要剧烈运动，免得习惯性崴脚。”

　　医生说完就走了，护士拿着冰块进来，江澈要接过，楚言说：“我自己来吧。”

　　其实他挺不习惯别人照顾他的。

　　闻言，江澈也不再说什么，将冰敷袋递给了楚言。

　　楚言慢吞吞将脚放在床上，将冰敷了上去，开始有点痛，后来痛感慢慢减轻。

　　江澈靠在窗边，垂眸看着楚言冰敷，过了一会，他问：“还痛吗？”

　　楚言摇摇头：“不那么痛了。”

　　“江澈，我想喝水。”楚言说。

　　“等一下。”江澈说完，就出去了。

　　不一会，江澈手里拿着一瓶水回来了，递给楚言：“喝吧。”

　　在楚言喝的时候，江澈不由想到，楚言拒绝了女生的水，却喝了他买的水，一种……说出上来的感觉。

　　接下来俩人不再开口，房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发出响动，在深秋里孜孜不倦。

　　楚言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江澈垂眸问。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楚言闷闷说，与往日总平静的模样不同，这会的楚言有些挫败，“还有三千米没跑，感觉拖了班上后腿。”

　　这场运动会他们班积分不错，要是因为差了那三千米的分而与奖状失之交臂，他应该会内疚。

　　“江澈，你说我们班会输吗？”楚言叹气说。

　　江澈沉默了下，说了个“不会”。

　　楚言疑惑看他：“嗯，你怎么知道？”

　　“帮你把那几分挣回来。”

　　江澈说完这一句，广播就催了一百米短跑。
　　江澈没说什么，走了。

　　只留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楚言摸不着头脑。

　　挣回来？
　　什么意思？

　　参赛表已经递上去了，也不可能替考。
　　楚言想了下，没想明白，便也不想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江澈是什么意思了。

　　李卯急冲冲跑进来：“学霸，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

　　“还好，”楚言说，“只是崴了脚。”

　　“那就好，”李卯拍拍胸脯，开始兴奋地手脚比划，“学霸，你刚不知道江哥多牛！一百米，有个是被国家队预定的，这么多年一直短跑第一，江哥把他超了！卧槽！”

　　“刚才操场全疯了，那个体育生脸色很不好看，江哥破了学校记录！那个教练看江哥眼神都变了，像看到了宝，可惜江哥没进国家队想法……”

　　听李卯说完，楚言先是惊讶了下，既而有些惋惜，没有看到江澈打破纪录。
　　但又想到，短跑类第一是五分，第二是两分，三千米跑完就有三分，刚好差三分。

　　原来江澈说的挣回来……
　　是这个意思。

　　来不及想什么，江澈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副拐杖。

　　楚言：“……”

　　刚刚还有些感动的心情瞬间散了个遍。
　　他并不是很想要。

　　江澈走进来，将拐杖递给他。

　　“可以不要吗？”楚言表情微妙说。

　　江澈看他：“你能走？”

　　楚言屈服，他确实不能走，认命接过拐杖，说：“你刚得了第一。”

　　江澈“嗯”了声，“听说了？”

　　“刚李卯说的，”楚言说，“恭喜。”
　　然后又说了个“谢谢”。

　　江澈没说什么，知道楚言这声“谢谢”是谢挣回来的分。

　　—

　　运动会到第三天，基本接近结尾，就只有一个三千米和一些铅球标枪之类的项目。

　　早上，张平很高兴，手里捧着一堆奖状，让班长发下来。

　　江澈桌上好几张奖状，他本人对此反应平淡。
　　估计熬夜了，趴在桌上睡觉。

　　“好了，”张平说，“这次我们班表现很不错，今天就再接再厉，去操场吧。”

　　班上男生欢呼：“江哥牛逼！”
　　江澈昨天那场短跑第一，依旧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江澈被吵醒了，瞥了眼桌上奖状，强迫症叠起，随手塞进了课桌里。
　　楚言：“……”

　　楚言：“你不看一下吗？”

　　江澈：“没什么好看的。”

　　楚言：“……”
　　这倒也是，符合江澈风格。

　　李卯和张水过来：“走啊，江哥，学霸，下去玩。”

　　江澈站起身，想起什么，手指敲了下桌面，说：“涂药了吗？”

　　楚言反应了下，江澈是在说他脚踝涂药，说：“涂了。”

　　一晚上过去，楚言感觉脚踝消肿了不少，明天应该就不用拐杖了。早上上楼梯，一路受到了不少关注。

　　楚言撑着拐杖，走出教室。
　　下楼梯，李卯和张水先去了操场。

　　“你先走吧，”
　　下完一层楼梯后，看见江澈在楼层等他，楚言对江澈说：“我比较慢。”

　　江澈没动作，只是插兜站着。

　　见江澈不走，楚言也不再说什么，默默下楼梯。

　　到了操场，太阳出来了，空气开始燥热，李卯在主席台朝楚言和江澈挥了挥手。

　　“学霸，江哥，这里！”

　　楚言也招手回应了下。

　　主席台有个大风扇，上午，几人就坐在主席台上吹风，楚言没事写写加油稿，看着他们在操场比赛，十分悠闲。

　　中午，楚言不想去食堂，食堂距离挺远，便打算随便去小卖部买点吃的，然后回寝室。

　　“不去食堂？”
　　看楚言往寝室方向走，江澈问。

　　楚言点点头，说：“太远了。”

　　江澈看了眼楚言脚踝，明白了什么：“点外卖，我去拿？”

　　“也行。”楚言说，现在食堂很挤，他想江澈应该也不太想去。

　　在路上点了外卖后，俩人一起回寝室。

　　现在回寝的人挺多，楚言站在楼梯下，等人走上去了一拨，才开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往上跳。

　　因为怕被撞到，楚言贴着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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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之后。

　　“说了我扶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人太多了。”

　　“这和人太多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你不觉得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吗？”

　　“哪里奇怪，我不觉得。”
　　“反正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扶和背，你选一个吧。”
　　“……”

　　与此同时。
　　一中八卦论坛。

　　[主贴：号外号外！校霸在和校草拉拉扯扯！]

　　[1楼：哪里哪里？？？说清楚啊，吊人胃口。]
　　[2楼：寝室楼梯，我刚看到的。]
　　[3楼：真的？拉扯什么，恨不可以去男寝。]

　　[4楼：不知道拉扯什么，校草将校霸的手甩开，校霸又扶上去，校草好像有些羞愤。]
　　[5楼：什么什么！羞愤，给我看看！]
　　[6楼：哈哈，这不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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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间。
　　俩人全然不知论坛已经盖起了高楼。

　　楚言单脚跳累了，加上早上也是跳上教学楼，这会没力气了，江澈要扶他，楚言不肯。

　　“你还能跳？”江澈说。

　　楚言不服气：“不要小看我。”
　　说着又往上跳了一步，但他高估了自己，脚没力气软了一下。

　　这时楼下回寝的人多了起来，江澈被推了下，要往楚言那边倒，手及时撑住了墙。

　　楚言像被江澈圈在怀里。
　　一个壁咚姿势。

　　周围八卦男生：“……”

　　江澈怕碰到楚言脚，撑了下墙又很快放开。

　　“他们为什么看我们？”
　　见不少男生在不时瞄他们，楚言有些不解问。

　　“不知道，”江澈说，在楚言面前蹲下，“别逞强了，背你上去。”

　　“……”
　　楚言“哦”了声，这回没再坚持，他自己确实跳不上去。

　　许是已经丢过人了，楚言这会也没觉得多丢人了。

　　—

　　下午就只剩一个项目了，大家都玩了起来，李卯在主席台占了个好位置。

　　李卯：“这个位置好，风贼大，还可以玩手机。”

　　李卯占的位置靠近台下，旁边就有桌子。
　　下午时间，楚言写了一会加油稿，便在低头玩手机。

　　江澈不知去哪了，从寝室楼出来后，就没见人。

　　广播播报了最后一项项目结束后，主席台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在玩广播话筒。
　　这个年纪男生调皮，一个男生拿着话筒喊“喂喂喂”，被老勤看见训斥了一顿。

　　又有一个男生拿着话筒恶作剧：“杨雪，涛子喜欢你！”
　　叫涛子的男生涨红了脸：“滚你丫的，找死是吧……”

　　众人闹作一团。

　　不知是不是楚言错觉，下午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好好磕……”
　　一个女生在经过楚言身边时，对另一个女生兴奋说。

　　好好嗑什么？
　　楚言莫名。

　　过了一会，江澈回来了，递给了楚言一瓶水。

　　楚言接过，问：“去哪了？”

　　“确认了一下积分。”江澈说。

　　楚言“哦”了声：“要坐吗？”

　　“不用。”江澈说，说完，喝了一口水。

　　他额头上有薄汗，吹着凉风，手里捏着瓶子。

　　又有人向俩人看过来，楚言问旁边的江澈：“你有没有感觉她们在看我们？”

　　江澈看了眼，说：“好像是。”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楚言喃喃。

　　楚言没不通，便不想了，塞了一颗糖进嘴里。
　　薄荷味，悠闲嚼着。

　　“中午的钱我转你了，收一下。”楚言说。

　　江澈“嗯”了声，表示知道。

　　四点闭幕式，陆陆续续地，大家都在往操场这边走，一时，偌大的操场喧嚣震天。

　　一个工人搬着纸箱往主席台上走，在人群中喊：“同学们让一下，不要碰到了。”

　　人声嘈杂，声音被掩盖。
　　大家都沉浸在了这几天运动会的喜悦中，主席台混乱。

　　楚言刚站起来，江澈就瞥到纸箱立马要撞上楚言了，楚言没有注意到。
　　眼疾手快地，江澈拉了楚言一下。
　　但这时，人群堆闹的一个男生突然向着楚言这边冲了过来。

　　“！”

　　人太多，不可能躲开，在被撞下台下水泥地面，或者跌下他这个方向的跳高垫子时。
　　江澈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楚言感觉自己还没站稳，就被人拉下了主席台，紧接着，身体腾空，腰好像被抱住。

　　失重中，再次睁眼，是江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下一秒，他感觉嘴唇贴着一个什么柔软的东西。

　　俩人亲在了一起——

　　楚言：“……”

　　江澈：“……”

　　江澈好像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里有迷茫，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