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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带我去!”谢桐随即厉声呵斥,而后押着那寨主朝着柴房过去。

      彼时,听见打斗之声的亲王段修远已然云淡风轻地坐在原地。

      忽然闻得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谢桐干净利落的行礼:“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彼时,被暗卫押解着的寨主霎然瞠目结舌,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殿,殿下?你们究竟是谁!”

      谢桐闻言这才转身凌眸怒瞪着对方:“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位是我朝大名鼎鼎的齐王殿下!”

      “凶,齐王?”听到亲王段修远的封号,寨主更是险些吓得昏厥过去,思虑片刻他连忙跪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让殿下受惊,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啊!”

      堂堂一寨之主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磕头求饶,当真是半点骨气都没有。

      亲王段修远也懒得同他废话,随即示意谢桐:“交给当地府衙审问,务必问出他们这些年的恶行,至于处置的结果,务必要让本王满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相当于给整个寨子上了两重刑具,想逃过官府那一关或许可以靠行贿之类见不得光的手段。

      但有亲王段修远坐镇,就要看哪个昏官有这样的胆量了。

      说罢,亲王段修远随即带林修竹离开,谢桐则率众紧随其后,少顷,琼玉从码头押解回来的二当家等人也在折回的路上与亲王段修远会面。

      “殿下,人都在这里了。”琼玉朝亲王段修远汇报,并亲手将他的玉佩物归原主。

      彼时,瞧见本以为能幸存下来的寨中众人悉数落网,寨主简直心如刀绞。

      “永州知州柳如常参加齐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亲王段修远就近将长胜堂众人交由永州知府处置。

      “免礼吧。”亲王段修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瞧这柳如常一脸谄媚,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都实在难以忍受。

      “柳知州,你可知罪?”柳如常方才起身便听到亲王段修远这样一句,吓得他连忙又跪倒在地上:“下官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亲王段修远随即朝他怒斥:“你永州地界内存在这么大一个土匪窝,你身为知州竟浑然不知?你可知道他们暗中劫了多少商船?竟还劫到本王头上。”

      闻言,柳如常下意识地朝另一边被押解的长胜堂众人睨了一眼,随即转头过来:“下官终日政务繁忙,实在是没有留心此事啊!”

      “哦?是吗?可据本王所知,你这府衙可是收到不少商贾报案吧,那你倒说说都是如何处置的?”亲王段修远表面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却对此处的一切了如指掌。

      柳如常被他这一番话惊得瞬间慌了神,汲汲皇皇便应道都已经抓到了劫船之人。

      亲王段修远也不多问,只转而看向谢桐:“将这些人交给柳知州。”

      谢桐随即上前交接,顺便凑到柳如常耳边冷言冷语地警告道:“柳大人好自为之。”

      吓得柳如常浑身一颤,连忙命人将长胜堂众人打入大牢。

      “殿下,就这样把人交给永州知府了吗?”柳如常安排的驿馆内,林修竹满腹狐疑地朝亲王段修远问及。

      亲王段修远闻言回过头来:“陆大人莫非是觉得有何不妥?”

      林修竹好歹也是做过几天县令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练就了一身的,方才进门见到柳如常之时她便已心生猜忌。

      酝酿了片刻,为保万无一失,林修竹这才开口:“殿下,我方才看那永州知府和长胜堂等人目光交汇的模样,总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是认识的。”

      亲王段修远闻言提唇一笑:“确实是认识的。”

      “殿下早就知道?”瞧亲王段修远这淡然态度,林修竹霎然一惊。

      他这才解释道:“这么多商船被劫,柳如常身为知州却能放任眼皮子底下存着这么大个土匪窝,陆大人以为是何缘由?”

      “莫非这一切都是柳如常暗许的?他也想借助长胜堂之手大赚一笔?”林修竹如是猜测。

      可柳如常盘算的却不止如此——

      “除此之外,劫匪一日不除,便会有商贾不断被劫,其余商贾为保自身周全又该当如何?”亲王段修远试探着问林修竹。

      林修竹也很快反应过来:“普通百姓在此时能做的便只有求助官府,如此一来柳如常便又有一大笔横财收入囊中,他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当真是绝妙啊!”

      这样想来,林修竹不由地有些担忧:“那殿下将长胜堂交到柳如常手上,难道就不怕他徇私舞弊、偷天换日吗?”

      闻言,亲王段修远不由地蔑笑:“本王还担心他不会徇私呢。”

      另一边,柳如常佯装出一副提审人犯的架势气势汹汹地朝关押长胜堂寨主的牢狱过来。

      到门口时却将下属尽数留在外面,徒留他一人进去。到门口时却将下属尽数留在外面,徒留他一人进去。

      “柳大人,快救救我啊柳大人!”一见到齐王的身影,长胜堂寨主立刻便朝他求救起来。

      齐王却做贼心虚,连忙朝他低声呵斥:“闭嘴!”

      “本官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收敛要收敛,你可倒好,非但不听,还把那活阎王给本官招来,你叫本官如何能保你?”齐王一副怒气勃勃的模样道。

      对方闻言连忙抛出诚意:“我还私藏了不少宝贝,大人若能保我寨中兄弟周全,我愿意将那些宝贝悉数送给大人!”

      一听见有宝贝,齐王瞬间便心生动摇,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逼得长胜堂不得不继续讨好:“那宝贝是上个月从西域商人那里劫来的,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玛瑙玉石,大人若是有了那些宝贝,这辈子都可衣食无忧啊!”

      如此大的诱惑,便是比齐王在此处做个平平无奇的知州潦草一生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齐王瞬间被说服,随即叹了一口气:“罢了,念在你多年来对本官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本官便尽力一试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长胜堂寨主感激涕零。

      齐王却心存惶恐,转而又连忙朝他警告起来:“不过本官劝你最好守口如瓶,莫要向任何人提及你我的关系,否则谁都保不了你,听见了吗?”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长胜堂寨主应允,齐王这才揣着满肚子的欢喜离开。

      半夜里,驿馆传来谢桐送回的消息,声称齐王有所动作,亲王段修远与林修竹连忙起身。

      一路赶来时,只见齐王正指挥着一众衙役将一具具尸体往外抬着。

      “柳知州这是在做什么?”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冰冷而深沉,吓得本就做贼心虚的齐王霎然一惊。

      回过头时方才看清眼前之人,他心中的恐惧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半分。

      “下官参见殿下,殿下深夜来此,可是驿馆布置得不合殿下心意、扰了殿下清休?”齐王试图将话题岔开。

      亲王段修远却不吃这一套,转而凌眸瞪向他:“回话!”

      短短两个字已然吓得齐王霎然跪地:“下官知错,下官知错,牢里的守卫传来消息,说是长胜堂众人在夜里自尽,下官这才派人过来处理尸首的。”

      这等荒唐之词亲王段修远自然不会相信,他随即反问道:“是吗?那么敢问柳知州,哪一位是长胜堂寨主呢?”

      亲王段修远虽不认识堂的其他人,但寨主那张刀疤脸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可听亲王段修远提及此等要求,齐王脸上却并无惶恐之色,而是淡然朝他应道:“贼人自尽之前悉数划花了脸,恕下官实在分辨不出啊!”

      “什么?区区匪徒集体自尽已然匪夷所思,又怎会不约而同地自毁容貌呢?”林修竹质疑。

      齐王却只是无奈叹气:“此事确实怪异,可下官也无法解释啊。”府一大早便迎来贵客,听见年糕进来通禀,林修竹连忙迎出去。

      “这么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林修竹见到动上门寻找自己,而且还一脸惆怅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忧。

      沈西绪平日里风风火火的,眼前这副样子可不像她的做派。

      听见林修竹问话,沈西绪这才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朝她走过来:“阿璇,我昨夜彻夜未眠、那个问题在我脑子里飞来飞去的,搞得我头都大了。”

      “问题,什么问题?”林修竹诧异,她实在想象不到会有什么样的问题能够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扰的一夜未眠。

      可却有些犹豫,此处毕竟是陆府,院儿里来来往往这么多的下人,有些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犹豫了一阵,沈西绪方才试探的朝林修竹问起:“阿璇,你今日有事吗?我想你陪我到外面转转。”

      想来沈西绪主动邀约必定是有要事想要倾诉,左右今日户部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就陪她走这一遭。

      林修竹随即点头:“那便听你安排吧。”

      二人随即相跟着离府,直到来到一处僻静之地,也就是上回沈西绪糊里糊涂地与林修竹表明心意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酝酿了一阵才决定要朝林修竹道出困扰了自己一整夜的事情,可她终是不敢直言,说话时还弯弯绕绕的。

      “帮我们的事情你如何看待?”沈西绪试探的朝林修竹问起。

      林修竹也没想太多,只如实回答:“昨日承蒙骆大人相救,我才能够免遭罪责,心中自然是对他感激不尽的。”

      但林修竹显然是曲解了沈西绪问自己这话的目的,她才不是想要听她打官腔、说什么心得或是谢辞呢。

      心急着朝林修竹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你觉得他为何要帮我们?先前我与他水火不容,按理来说他应该趁此机会报复我才是啊。”

      林修竹却不这样认为:“骆大人行事光明磊落,绝非阿绪口中所说的那种趁火打劫的小人。”

      “是,我知道他确实君子得很,可就算是出于相识一场的道义帮我们一把,也不至于非得……”说到此处,沈西绪便联想起骆明让昨日抱她上马车时的画面,一时间语塞的说不下去。

      “非得,非得什么?”林修竹诧异问及,却满脸通红,顿了片刻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

      话说起来,昨日回到马车上之后便双颊绯红,那时林修竹只当是车上人多闷热,并未多想,可此时倒是空旷吧,天气也极为凉爽,这一脸的绯红又如何解释呢?

      仔细思虑一番,沈西绪这两回脸红似乎都与同一个人有关,而昨日骆明让出手相助、抱沈西绪上马车的画面林修竹也是亲眼所见。

      当时情势紧急,来不及细思,现在回想起来倒是似乎颇有几分猫腻。

      林修竹随即试探的朝问及:“对了阿绪,昨日骆大人救你的时候,我似乎看到……”

      没等林修竹把话说完,便一口否决:“你看到什么?那都是情势所迫,他抱我只是为了帮我把戏演得逼真一些好顺利骗过御林军,并没有其他意思。”

      这话说出口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林修竹都还没多问呢,沈西绪倒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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