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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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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曼德兄弟含量较大,注意避雷
有一个纽特初见彩蛋?
说来话长。
所以长话短说。
反正结果就是,盖勒特极不情愿地在忒修斯的申请单上签字了,下周你完成给你工作交接,就可以“收拾东西滚到傲罗司”。
中间的艰难过程你不想回忆,但为了表示劝说(也许是逼迫)工作的艰辛,你还是要露出同盖勒特争吵时为了加强语气的挥手动作所导致的意外撞伤——手背狠狠地打到桌沿,疼的你差点破口大骂。
然后一直在边上冷静观战的阿不思总算过来了,他愤怒时总是比平常要冷冰冰,不过这个特质永远不会冲着你。他很温和地施展了愈合咒,然后小心拽着袖子擦擦你被泪水沾湿的脸颊。
“要我说,我觉得茱莉亚有选择的权利。”他慢吞吞地道,“而且我觉得她挺合适去做傲罗。”
“权利?”盖勒特眯了眯眼睛,丝毫不掩嘲笑语调,“你一开始怎么不说呢?你之前也同意我把她安排在眼皮底下照顾她吧?”
在实习期给予你一些特殊关照,是阿不思和盖勒特一致的决定,比起不谙世事,刚刚脱离校园的天真烂漫的你,他们要更清楚魔法部的险恶——对于一个身份普通,甚至在本地没有任何熟人的小女巫,魔法部暗流中的粘腻,恶心如章鱼触手的危机会如何在她身上缠绕。
“这个斯卡曼德和别人又有什么两样呢?阿不思?他竟敢,他竟然敢点名要她...光凭这一点我就应该直接开除...”
“讲点道理,盖勒特。”阿不思有些不悦地打断他,瞟了一眼坐在桌边抽搭的你,“斯卡曼德是一位好学生。”
“好学生?”盖勒特冷笑起来,“算了吧,整个魔法部几乎都是你们霍格沃茨所认为的好学生...不过我可不信,更何况斯卡曼德家有前科。”
“我跟你说过,那不是纽特做的!”阿不思终于没能维持礼貌了,他猛的一拍桌子,吓得你眼泪都收住了,盖勒特翘起的嘴角慢慢地抹平,嘴唇抿出很凌厉的线条。
在记忆中,你的老爹们不怎么这样勃然大怒的争吵——你觉得是阿不思有意地在避开这种情况。格兰芬多明明是最不容易掩藏愤怒的人,但为了不吓着当时还年幼的你,他极少回击盖勒特的挑衅——不是说他不会生气了,而是他的怒气转为了冷冷寒冰,在周身筑起高墙,“我不想跟你说话。”极度傲慢地,他道,然后就自顾自地抱着你,或者牵着你去别的地方玩。当只有你们两个人时,他的寒冰一般的护甲就会立刻溃散,只短暂地留下一点,类似于干冰丢于水中然后沸腾出的冷冷雾气。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关系并没那么好,据你所知,他们两个已经分居有一段时间了,但不知为何,他们在你面前总是会试图粉饰太平——你每次回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他俩都会在。你很怀疑他们一直没分开的原因是为了你——给小孩一个完整的家庭什么的。
你不敢说什么你们要是不想过就分开之类的话。
你是个自私的人。你贪恋这种,经过伪装的,有些刻意的温馨家庭生活。盖尔叔叔太疯,而阿尔,你总觉得他内心囚着雄狮——平日安稳镇静,但牢笼一旦被打开,利爪就会无情地撕毁一切。
你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所以只能装着不知道,就像盖尔叔叔经常说的,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算了,还是提点开心的事。
在傲罗司的工作不轻松,整个部门都处于一种,忙乱,紧张的状态,经常会有那种被镣铐紧紧锁着,晕厥的黑巫师被拖过你办公桌边。“准备审讯。”你的搭档,忒修斯·斯卡曼德这时候一般也会出现,大部分时候西装笔挺,但也会出现头发乱如鸡窝,领带皱巴甚至衬衫前被撕开大口的情况(他当时大刺刺地进门,胸前蜜色让你直想问“这不是另外的价钱吗?”,直到看见你他才慌张拢住衣襟,怪娇羞的。)
挂彩,是非常非常少的情况,那种犯人就不会让你去审了,你显然还没有积攒足够的经验去对付这种亡命凶徒。这时候你就可以找个药箱然后去敲忒修斯私人办公室的门(首席傲罗的私人办公室,好羡慕),然后给他擦白藓,或者冰敷。
“其实不疼。”他虽然这样说,可还是乖乖仰着头让你将冰袋敷在他的额角,顶光肯定很刺眼,所以他微微耷拉着眼皮,眼睛向下看,灰蓝色虹膜在光的照射下晶莹如宝石。凌乱的,挣脱发胶的发丝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蓬松无比,像是洗了澡刚被吹干了毛的小狗。他脸上有种不自觉的略带羞涩的表情,让他展露出一种莫名的幼态。
你也认识了另一位斯卡曼德先生。
纽特·斯卡曼德是一位神奇动物学家,眼睛清澈如那种随时会因为受惊而落荒而逃的小鹿。忒修斯难得给你安排的外勤任务,就是“随行并且保护纽特并且密切关注他的神奇动物的去向”。
简单来说就是监视。
阿不思跟你解释了那个盖勒特说的“斯卡曼德家的前科”,听说是神奇动物误伤人,而纽特替他要好的一个女同学顶了罪,最后导致他被退学。
鉴于这个前科,魔法部要额外地关注一下这个有着多种具备危险性神奇动物的巫师也情有可原。比起别的傲罗,忒修斯更愿意让你去做这个任务。
“喏,我弟弟。”他很亲切地揽着一个巫师肩头,欢快地道,“你可以叫他纽特。”
“这位是朱莉娅·格林小姐,我的搭档。”忒修斯把纽特往前一推,忽略了他一脸社恐的表情。
纽特完全没跟你对视,硬着头皮伸手,“您...您好。”
反倒是一个绿绿的小棍子一样的东西很热情,一下子顺着他袖子滚下来,紧紧攀住你们握在一起的手,被迫地延长了折磨社恐的时间。
“护树罗锅吗?”你好奇地翘翘手指,那个和节肢动物有些类似的东西立刻伸出小爪子扣你,有些许刺挠。
“对。”他有些紧张地道,小心翼翼地试图把这小东西挪开,但护树罗锅很不配合地吐了吐舌头,然后马上顺着你的手臂爬上了你的肩膀,抽了一绺头发拴在了自己腰上,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你的。
“它叫皮克,看上去很喜欢您。”纽特有些尴尬地解释,你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道黑影朝你扑了过来。
“嗅嗅!回来!”纽特下意识想抓,手却僵在半空,你也束手无策地看着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你的领子,好在它并未停留多久马上就在你腰间乱挤一通,然后从后腰处掉了出来,纽特手疾眼快将他揪住了。
“您的项链。”他红着脸将嗅嗅刚刚从你颈上偷来的吊坠抢过来给你,“它...我以后会管好。”
那次任务回来之后,你们就熟悉多了,他还是一紧张就结巴,但更多的时候,你能够与他蓝色眸子对视了。
以及能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普通的一顿饭而已,我爹不吃人。”你有些好笑地道,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系的过紧的领带,明明说好了下午你去找他,然后直接带他幻影移形,结果他中午就去找了忒修斯,然后曲线救国一样地绕出来问你打领带会不会太正式以及要买什么样的礼物(可怜的忒修斯,他现在估计还在办公室因为纽特的突然亲近傻乐呢),“凑过来点。”
他不明所以地凑近,你伸手替他将领带扯松了些,你可不希望他还没熬到下午就因窒息而死。
到底要熟到什么时候,纽特才能控制住不脸红呢?
“下...下午见。”他逃也似地离开了。
纽特彩蛋
每晚检查嗅嗅偷的物件。
纽特默念着每日必做事件,拎着修修的两条后腿在桌上抖擞。
太太太贵重的东西要拿去放到失物招领处,金币和普通珠宝一类的就当做工作补贴,奇怪东西让嗅嗅自己挑一些保存(比如磨的尤其光亮的麻瓜硬币、有雕花的铜质钢笔头或者是不知道谁身上掉下的珍珠纽扣),再剩下的,就扫进垃圾桶。
被随意丢一边的嗅嗅快速地抢了个东西。
“拿来吧你。”纽特精准揪着它后颈提它过来,手指戳戳它肚子,然后从它的小袋子里扣出一个小挂坠。
水滴形的吊坠,带着非贵金属的粗糙感,镶着一块水晶...也许是玻璃?纽特不太了解这些。
但这个小东西不该出现。
很明显这是一位女士的东西,但又不配做项链耳环之类的饰品,纽特有些疑惑,今天除了早上一会,他就一直让嗅嗅呆在箱子里了,邦蒂早就放假了,嗅嗅根本见不到什么女性。
除了早上一会。
纽特把玩吊坠的手指僵了一下。
亚当斯小姐没带耳钉,她的项链在他手里虽然只停留几秒,但足够感受到她的精致品味了。纽特确信他手里的粗糙东西不配挂在她的颈上。
“这是哪来的?”
嗅嗅挺起胸脯,似乎有些骄傲,一只前爪在胸前画了个大叉。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纽特不禁瞪圆眼睛,嗅嗅似乎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地再明白一些。
纽特无法阻拦它蹦哒到窗前,小小的爪子,指向漆黑一团的夜。
路灯下,街对面的女士内衣店刚刚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