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探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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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棋陪着江文山吃了一顿晚饭，发现大佬们的餐桌也并不是都只有鹅肝、牛排配红酒，这只是他浅薄阅历下的狭隘认知。
虽然食材的新鲜度和等级很重要，不过真正厉害的大厨可以把家中常见的食材，一样做出高级的味道。
去骨的黄鱼，炸至酥脆后，裹挟鲜美浓郁的海鲜高汤，外酥里嫩，回味无穷。
还有经过炸制的荔枝肉，咸甜适口，咬下去荔枝果肉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迸发，填入其中的有肉馅还有大颗的虾仁，一口一个完全停不下来。
除此之外，田螺塞肉、白斩鸡、八珍豆腐、开水白菜和一道竹荪汤，六菜一汤，即便苏冉棋有个四次元胃，还是撑到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不过等到饭后甜点豌豆黄端上桌后，他依旧坚持贯彻光盘行动，全部吃光光。
应鸣是第一次见识到苏冉棋的饭量，震惊之余还产生了想要签下他做吃播的冲动。
而江文山对于他的好胃口则是赞赏有加：“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愿意好好吃饭的可太少了，我孙女就总是嚷嚷着减肥，好不容易回趟家连顿饭都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吃。”
苏冉棋听到后一阵惋惜：“这么多美味放着不吃吗？暴殄天物……”
“就是就是，能吃才是福，你说都瘦得只有骨头了有什么好看的！”
“嗯嗯，肚子上有点肉会给我更多幸福感。”
卫灼看着相谈甚欢的“爷孙俩”把话题越带越偏，三叉神经又开始隐隐作痛，刚想要开口提醒苏冉棋，就听到应鸣率先开口扯回主题。
“咳咳，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江老等下还继续玩吗？”
听到应鸣的话，江文山和苏冉棋才终于反应过来今天的主题是麻将。
江文山喝了口茶，结束了关于吃的话题，向对面二人缓缓道：“小苏弟弟的麻将水平比我想象中要好呢，就是刚开始牌运太差了，要不是你发过誓我都以为你故意给我喂牌呢。”
听了他的话，苏冉棋面露苦笑，尴尬而不失礼貌。
“不过在窗户无缘无故弹开后，你的运气好像就变好了。在那之后也是，运气一变糟，房间里就开始出现怪事，然后你的手气就能再变好一阵呢。”
听出江文山话里有话，苏冉棋咽了下口水，如实坦白：“那个是我和卫灼制定的Plan Z，但其实只是想分散您注意力让我有机会喘口气。至于转运这个事，就真的完全是巧合。不过我们绝对遵守誓言，您相信我！”
江文山点点头，神色如常：“和我猜的差不多，你一摆弄头发卫灼就开始捣乱是吧？”
“我们很乖的，只捣乱，不作弊。”苏冉棋认真解释。
“哈哈哈！”江文山看着“很乖”的苏冉棋大笑出声。
“我有一点很好奇，卫灼是怎么开窗和控制电灯开关的？他不只是个灵魂吗？”
苏冉棋从口袋里掏出有点压变形的狗尾巴草兔子：“靠这个。”
说完扭头冲站在一旁的卫灼开口：“卫灼，来一个。”
卫灼对他这种逢年过节长辈让表演节目的语气十分不爽，回敬了一个白眼，但还是乖乖附身在兔子身上，操控着长短不齐的四肢站起来，给江文山作个揖。
江文山挑挑眉，看了一会儿兔子卫灼的表演后，又转头看向苏冉棋：“那个‘Plan Z’是什么意思？”
“额……那个翻译成中文就是‘装神弄鬼计划’。”
这个回答又一次把江文山成功逗笑了。
“你们两个配合得还挺默契，没想到我活了67年还能体验一把‘灵异麻将’。看在新奇体验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们的小聪明了，哈哈哈！”
应鸣在旁边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一直吊着，直到江文山说不计较，才长舒一口气。
“那不知道，您对我们今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江文山停止大笑，从右手腕上取下一直贴身戴着的黄金手串，放在手里把玩。
“这条手串陪了我快四年，当年是我儿子去白云观求了一个月才得来的，从未离过我的身。”
听到江文山的话，苏冉棋看向他手中的那条金光闪闪的手串，再次觉得他们的要求很失礼。但是箭在弦上，硬着头皮也要上。
应鸣：“我们绝对小心保管，卫灼恢复后一定第一时间原样奉还。”
江文山抬眼盯着他们，沉声道：“你们确定，有了这个卫灼就能恢复吗？”
苏冉棋和应鸣双双语塞。
“手串可以借给你们，不过是有时间限制的，我只借给你们100天。时间到了，不管事情有没有解决我都会第一时间收回。”
应鸣点头：“承蒙您信任，时间到了我们一定主动归还。”
“最后再送给小卫一句话吧，”江文山一边把手串放在茶桌上，一边准确地把头扭向卫灼的方向，缓缓开口，“其实有时候没必要想那么复杂，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起身向二楼走去，同时嘴里招呼着：“老曹，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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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江老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应鸣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的苏冉棋。
那天从江文山的麻将馆出来后，应鸣就想和苏冉棋讨论这个问题。不过紧张了四五天的苏冉棋在突然放松后，回程路上几乎一上车就睡熟了。
这也让这场讨论直到两天后才得以进行。
他们现在正驱车前往卫灼所在的私立医院，不过与其说是医院，疗养院的说法更准确一些。
苏冉棋也没想到应鸣会把卫灼的身体偷偷运到隔壁市。
“卫灼离你那么远，不会不安全吗？”
“放心吧，那家疗养院专业度和私密性都是顶级的，”应鸣答到，“而且卫灼真留在这里才比较容易被狗仔盯上。”
时间回到现在。
苏冉棋听到应鸣的问题后歪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是暗示我们卫灼出事并不是有人害他吗？那会因为什么呢？”
“就是不知道才麻烦啊……”
应鸣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减速排队过收费站。
“但凡有个幕后黑手也好啊，找到了解决了也就结束了，哪像现在跟无头苍蝇一样。”
苏冉棋转头，问坐在后座的灵魂：“卫灼，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江伯伯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要靠你自己解决问题啊？”
翘着腿看着窗外的卫灼闻言回过头，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盯着苏冉棋：“啊对对对，我自己闲得慌把灵魂抽出来安你身上，就为了给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
“真的吗！”苏冉棋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问。
卫灼捂额：“等下你也去看看脑子吧，我报销医药费。”
应鸣看着苏冉棋和空气斗嘴，也不禁乐出声，然后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愣了好一阵，直到车子重新启动才继续开口。
“说起来，卫灼车祸前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能有将近一个月吧，感觉有点焦虑。”
卫灼听到应鸣在说自己的事，连忙制止：“喂喂喂别乱说，我什么时候焦虑了！”
可惜应鸣听不到他的抗议，而苏冉棋看他这个反应，直觉肯定有问题，不过——
“卫灼这种臭屁的人还能有焦虑的时候吗？”
听到他的吐槽，应鸣忍住笑回答：“车祸前他连续一个周都没开口骂人或着内涵别人，很不正常对吧！”
卫灼皱眉：“哪里不正常了，就刚好没什么糟心的事而已啊。”
不理会他苍白的辩解，苏冉棋对应鸣的话十分认同：“的确，非常不正常。不过他能因为什么焦虑呢？新专辑吗？”
卫灼没再理会认真讨论的两个人，重新扭头看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车子缓缓驶入疗养院的地下停车场，而苏冉棋和应鸣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啥有效结论。
毕竟就像卫灼自己说的，他不可能闲得慌给自己整这一出。
随着电梯越升越高，苏冉棋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怎么办，应鸣姐，我有点紧张诶。”
“嗯？”
“要看到卫灼的身体了呀，有点兴奋！”
卫灼在一旁翻白眼：“喂喂喂别乱说话，恶心兮兮的，看个大老爷们你兴奋个鬼啊！”
应鸣倒是可以理解：“你是不是一想到卫灼躺在床上不能说话就很解气？”
“噗！”
苏冉棋没忍住笑出声，举手和应鸣击掌：“不愧是‘卫灼受害者联盟协会’会长！”
卫灼在一旁气到头顶冒烟：“吐槽的时候尊重下当事人好嘛！”
进了病房，刚刚还嘻嘻哈哈的苏冉棋，在看到面色惨白萎靡的卫灼后，也敛起了笑容。
卫灼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还要差。
虽然除了额头的磕碰其他部位没有受伤，但是昏迷了差不多两个月，只靠葡萄糖点滴维持生命运转，卫灼的身体还是肉眼可见变得虚弱。
特别和站在一旁可以说是气焰嚣张的魂体卫灼一对比，显得更可怜了。
“我都想象不出躺在那里的人，如果醒着会对我说‘你就是个笑话’。”
苏冉棋低声感慨，继而扭头看向卫灼：“怎么办，我好像对你产生怜爱之心了！”
卫灼揉揉眉心：“这么恶心的话麻烦对垃圾桶说。”
应鸣没理会这两个幼稚的人斗嘴，她拿出小心保管的黄金手串，却迟迟不敢给卫灼戴上。
苏冉棋注意到她的犹豫，从她手上拿过手串，果断套在卫灼的右手腕。
“放心吧姐，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了，只要这么贵的手串别被偷……”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手串发出淡淡的暖金色光芒，一点点扩散，直至覆盖到卫灼整个身体。
光芒大概持续了有三分钟，才缓缓散去，刻在黄金珠子上的银杏叶泛着温润的光泽。
而病床上简直像是换了个人，面色红润有光泽，和刚刚的样子天壤之别。
房间里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冲到床边，苏冉棋更是激动大喊：“卫灼你醒了吗？醒了你就眨眨眼啊！”
回应他的是卫灼拖着长腔的声音：“别大吵大叫，耳朵要震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23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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