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既要又要 ...
-
“子沐，在这里看到你真好。”姜云桑抱着陶子沐，浅浅地说到。
孟紫看见姜云桑的表现，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是她的朋友，于是上前一步说到：“让朋友送你回家吧，我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没等任何回答，也没回头。
“唉—”陶子沐看着孟紫远去的背影，本来想叫住她，但是奈何，姜云桑趴在她身上像是真喝醉了，就回过头边推开姜云桑边说到：
“大小姐，今天怎么啦，吵架啦？这个就是新任女朋友？”
姜云桑一副难过的表情，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陶子沐看姜云桑这个样子，就上去挽着她说：“走，我送你回家。”
“你想喝点什么？”到家之后姜云桑终于打破了沉默，开口了。
“你肯说话啦。”陶子沐说着看向姜云桑，发现她脸上之前那种沮丧的表情消失了。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烦心事多，所以脾气大了点。对了，我想自己出镜拍短视频，你有没有推荐的课程可以让我快速上手。”
“有有有，你要什么都有；就是你这转变也忒大了，不打算说点啥，还有去酒吧也不叫我，现在真的是见色忘友了！”
“你今天也看到啦，哪有什么色；拍短视频我是认真的，到底学哪个课程。”姜云桑总想别谈孟紫了。
“学习资料我那有现成的，回去之后，打包发给你，拍摄及打造账号之类的全部都有。自从阿姨说了你的事，我们聊天，你老是回避这个话题，你是不是在搞什么鬼？”陶子沐很显然并不放过她。
“哪有搞什么鬼，还不是因为我倒贴的嘛；今天你也看到啦，我根本就是处于下风，多没面子呀。”姜云桑信口就来，她自己发现自从开始了这个计划，说谎天赋一下就触发了。
“你们这不是两情相悦，我怀疑你是怎么让她跟你见家长的？”陶子沐将信将疑。
“对呀，前面还好好的；自从见了家长之后就180度大转弯，开始变得冷漠起来；还使性子。”姜云桑越说越气。
陶子沐看她这样子，也搞不清楚姜云桑到底搞什么鬼，是来真的还是假的了，但是还是有一个疑问她忍不住还是问了：
“那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嘛？”
“说了你，肯定不信，神秘感。”说着，姜云桑拿出手机，翻出了孟紫在“meet you”上的主页。
陶子沐惊讶了：“你居然玩相亲网站，还搞奔现。”
“你脑子抽什么疯呀，还准备玩多久？”陶子沐对网聊一向不感冒，并且她们身边的朋友其实也很多，不然出去旅旅游也会认识很多，完全没必要在网上聊。
“现在的情况是我对她的好奇心大于她对我的，所以现在不打算放弃。”
“姜叔断你口粮断对了，就算宋涛伤了你，你也不用这样吧。还是有很多好且优秀的男人的。”陶子沐本来以为姜云桑是为了搪塞相亲搞的乌龙。但是一看她和孟紫2年前就网聊了，搞不好就变成真真真真的了。虽然她们两个看起来并不般配，还有经济差距在那摆着，但是姜云桑从没因为钱为难过，现实的问题脑子一热根本不会考虑，将来因为这种事放弃，还不如现在放弃。
“没有，虽然奔现和想象中的她有一些差距，但是对她还是莫名的好感。我想继续。”姜云桑看见陶子沐一脸嫌弃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继续到：
“好啦，我真的不是因为宋涛将男的一棍子打死了；是真的想和孟紫，哪怕是有一段比较短暂的缘分。如果不是家里催得紧，也不至于这么快见家长，搞得感情基础都还不稳，现在又一堆麻烦事，更夸张的是我爸妈居然让云鹏到她的公司去上班，真的是离谱。”
陶子沐听到这也不禁笑出了声，其实她也不用再去阻止了，确实她的阻力已经摆在那了。
“唉，管不了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宋涛跟你也是网恋奔现；你到时候可别再找我哭。”说完还戳了戳姜云桑的头。
“好啦，我知道你是好心。那个要不今天你早点回去将资料发给我。真的不搞事业会饿死的。”姜云桑说着就拉陶子沐起身往门外推。
陶子沐没办法，只好准备回去了，临走时还叮嘱姜云桑说：“以后，去酒吧，必须得叫上我，听到没！”
“知道啦，以后再去，肯定叫你！”……
姜云桑瘫坐在沙发上想，陶子沐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不告诉她点前因后果，她肯定不信。
刚跟孟紫奔现后她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又是在网络上那么善解人意，网络的光环已经被她曾经的经历早粉碎了。所以其实奔现后，孟紫对她来说，都是眼见为实，时刻保持着警惕心，即使她是女生。
但是想想今天在酒吧的那些话，她确实过分了，动不动就提罚款，根本就是变相嘲笑别人没钱；难道有钱就可以轻薄自己吗？姜云桑觉得自己不仅伤了别人更是让自己也变得十分龌龊和廉价，她已经不敢想孟紫到底是怎么想她的了。
孟紫在回去的路上，原本生气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姜云桑喝酒的样子在她看来的确很妩媚，说实话的确有那一种很想拥有她的冲动。
听到姜云桑说今天拿到了特赦令的挑衅行为，她的确感到很惊讶。完全想不到姜云桑会说这样的话，还是她已经看透了自己这种冲动。
她的确感到孤独，母胎单身30年，每次生理需求发出了空虚的信号，她就去看一些无脑甜甜的爱情剧。尤其是那些令人心动的情不自禁的瞬间。
她现在完全分不清是生理需求刺激了她，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姜云桑。单身多年，每一个经过身边符合她审美的女孩子她都有过美好爱情的幻想。
现在这个契约游戏只不过把幻想变得拥有了具体的对象。她很想去体验这一段感情，但是现实还是不允许。她必须解决现实的问题，不然永远也得不到精神追求的自由。
没错，她姐又来找她借钱了。孟紫其实也没钱，但是她的信用额度是可以借出一些钱来的。借钱之前孟紫也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帮她，因为这个借款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根本收不回来。而且她还要还利息。本来拮据的生活会变得更加拮据了。她都在计划以后的午饭就吃一个苹果，晚上回来之后再自己煮面条之类的。
把自己推入到这样的境地还是决定借给她钱，主要是考虑这的确是小侄女高中的最后一年，不管成见怎么样，毕竟年轻，应该给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希望。
经过这次借钱，她再次感到，即使这辈子不结婚也比和她姐夫这样的人结婚强。更何况还有孩子。所有劝她结婚的人都说过一句相似的话：这有什么呢，一步一步朝前过，大家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起初孟紫觉得这句话很伟大，有一种笑对苦难的勇敢精神。可是后来在生活中，她发现思想上有着这至理名言指引着的人，并没有担负起他应尽的责任，还有许多的借口。大家都说着：一步一步朝前走，这样的话。
说的东西真的不可信。
但是还有另一个层面，就是像她的母亲这样整日辛勤劳作的农民，他们也很努力，他们也说着同样的话，但是他们的确是倾尽了全力还是走不出困窘的局面。
孟紫对他们有着深深的敬意，也感到深深地遗憾，她明白如果她要改变这种现状要更加地努力，学得更多，做得更多。
没有爱情的生活也可以过，只不过精神上总是存在着一处荒原。
孟紫的确觉得眼前的困难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了，她也的确到了应该挑起生活重担的年龄。只是因为单身，她还是一个旁观者。
又因为她单身，一方面敬佩那些还没做好准备就毅然接过生活重担的人，都不忍心去责备他们怎么做得这样糟糕。正在经历的人总是比她在门外观看要勇敢，当然那些躺平，摆烂，啃老，不负责任的人除外。
所以其实见到姜云桑家的豪华别墅，孟紫并没有过多的羡慕。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人生的课题好像也大同小异。姜云桑也面对着自己精神荒原的难题。而婚姻也并不是精神荒原的解。
物质的条件，可以让她做许多事情，长期的生活拮据让她觉得生活的每一分钱，以后都要花得有意义。
而现在她要做的事，告别精神的幻想，投入到现实的残酷中去。其实Phyton的课程她已经学完了，但是原本她打算用来做数据分析的，但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值得抓取的数据需要分析。而且学习到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决定先暂时放下在Python上的精进，开始学习短视频相关。
和姜云桑的这场游戏，她并不想主动地说再见。还是希望能从姜云桑的口中听到“再见”两个字。
她也意识到双方物质的差距其实姜云桑的言语之中是有一些看轻。如果换作是她，趾高气扬到鼻孔朝天也说不定。这些不好的品格好像与生具来，只不过是长期的生活不如意被压制了而已。她非常能理解姜云桑的表现，这也是老话常说的门当户对。
物质生活的差距只是一个表象，物质生活之后是对本性的涵养。并不是说物质丰盈就会涵养高贵，物质匮乏就会涵养低贱。恰恰相反，高贵可能变成一种表象比如说形体。而粗俗也是一种表象，很可能是精神贵族。
在孟紫看来，在千千万万个农民中他们有缺点但是更多的是精神贵族。
她们才见面不过3次，姜云桑就已经流露出对她的轻视，还有自以为是的挑衅。她们之间的分歧应该会越放越大，而且他们家盯得那么紧就是催化剂，她只说需要一点耐心，就可以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云桑发来的消息“明天下班后可以再见一面吗？今天十分抱歉。”
“可以，在哪？”
“我们拍照的江边。”
“好的，下班后我会过去。”
姜云桑看到孟紫的回复，心情好了许多，她想补偿一下，挽回自己的形象。说起来，还是自己的防备心太重，根本不了解生活中的孟紫。
为什么要去了解一个陌生人呢？姜云桑给自己的解释是，成熟人的世界应该是既要又要，全都要。事业也要，爱情也要，友情也要，好奇心当然也要满足。除非厌倦了，不然通通都要争取……
宋涛是渣男，还能影响到她继续勇敢地生活，绝对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既要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