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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结束后,皇帝抱着皇后去沐浴。皇帝游过来抱着皇后说,我小时候不懂事,被你打的好可怜。
皇后笑,说你这不是活该,让你乱说话。
皇帝撩拨他的皇后,说,哎,原来不知道什么是已识乾坤大,又怜草木深。也不知道那些兵啊人啊,都是什么。后来去了军营,和大家生活在一起,我才知道,哦,这才是天下,这才是真实的百姓。
皇后点了点头,也抱住皇帝,喘气说道,对,他们都是想守护什么人,或者正在思索他们想守护着什么人,这是淬剑的过程。
皇帝说,我真的很穷,我都没王府让你住,直接让你当了皇后,你气不气我?不过我是把我的钱都给了忠烈的遗孀和后代。可我还是没钱,我就跟阿桂借钱,阿桂说,你好好干,我辅佐你,当不上皇帝我就让你连本带息的还。
皇后笑了,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的男孩长大了,他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弥补着对女将军和他娘的歉意。
皇帝把皇后抱出来,给她擦头发,继续说,所以我有时觉得,如果没遇见你,我可能是个很混蛋的人。我爹不管我们,随便我们怎么长大,可我很幸运能遇见你。我太幸运了。
皇后舒服的眯起眼睛,说,我也很幸运能遇见你,我有很多原来没机会体验的事情,你带我一一实现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皇后问,那我什么时候消失呢?你告诉我吧,这样我就可以坦然面对了。
皇帝终于摊牌了,说,是我用政绩换来的再来一次,就算最后要对齐后来事,那也得是我来整体下旨来做。
皇后有点不明所以,还是问,和后来事对齐,是不是就会有正牌皇后住进来啊?我挺在意的,我很在意。
皇帝笑了,颇有些显摆地说,没有,不会有,我没娶。后来我把皇位传给我大哥的孩子了。
有一天弟弟来宫里找皇帝,皇帝在御书房批折子,皇后在塌上逗猫玩。
弟弟没看见皇后,他问皇帝,你还放不下我姐吗?外面让你填后宫的折子都塞到我这里了。
皇帝看着逗猫的皇后,说,我会爱她直到我死。
弟弟哭了,问皇帝为什么不早点和他姐姐说呢,他姐姐死前都没谈个像模像样的爱情,还让渣男给害了。
皇后放下猫就过来要踹那哭包弟弟,却没踹上,透透明明的扑了个空。
皇帝说,所以如果有机会,我会带她回家,我会告诉她我爱她,我会早,越早越好。我会等她的回应,等她告诉她爱我。
弟弟哭着走了。
女将军知道弟弟有了陪伴一生的人了,也知道弟弟在慢慢放下自己的死亡了,她有些开心,也有些不快。
感觉弟弟被人抢走了。
女将军把无名火发在了皇帝身上,环抱了双臂,问,看阿桂哭的这么伤心,你不哄就罢了,还看着我跟我说情话?你这大舅哥当得真好,有你是阿桂的福气。
皇帝挑挑眉,窗明几净的御书房里,那双如水的眼睛看着女将军,温柔的像是星辰大海。他拉过他的皇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不算是情话。当初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不算情话,是许诺。女将军捏着皇帝的下巴,轻轻抬起来,说,那我给你回应,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