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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   如果有得选,女将军其实更愿意在那一声鸣镝声响起的时候重生回来。
      这样她就不会去救那个晕倒在边关交界处的男人。或许那时候那个男人就死了,之后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半年前女将军在巡防安胥山时看见草丛里有一个虚弱的匈奴人。女将军靠近时那人醒了,惊疑之下女将军扔匕挥出,匕首带子缠着她的玉佩叮叮咚咚射中了那个匈奴人。
      女将军靠近一看,这人长得可真像匈奴单于啊。女将军边给他止血边问他,你是呼延叔叔的孩子吗?
      那人紧紧抓住女将军的手臂,说了一句别让我父王知道,就晕倒了。
      女将军把失血过多的匈奴太子拉回军营,那时候大庆和匈奴交好,匈奴太子在那里住了半个月,治好了伤,有一天他的部下来寻,他就离开了。
      此后匈奴太子时不时会来安胥关走一圈来找女将军。边关重地,如非上次出人命的意外,两地军队还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匈奴太子和女将军贴着边塞防线,一人走一边。有时候是在清晨,有时候是在黄昏,星垂月涌的时候,他们回去。有时候安胥关会设集市,这时候匈奴太子会来集市找女将军,女将军布置好了安防工作后,也会陪他在集市转悠。

      后来匈奴太子就不来了。他去匈奴西边,把所有的小国收入囊中。攘西后匈奴太子回来,女将军问他为什么悄无声息开战。女将军和另两关的守将在一月前陆陆续续收到那些小国的求援书,又陆陆续续收到他们的降书或是灭国的消息。时间挨得非常紧,匈奴仿佛砍瓜切菜一般,不通知,不和谈,要么降,要么亡。
      匈奴太子说他在做和大庆皇帝一样的事。现在好了,匈奴一片和平,他现在好好好治理他的国家。
      那时候他们站在防线两侧,离得很远,已经有了戒备和疏离。

      呼延叔叔头七的时候,匈奴太子来边关找她,说他想自己的父亲了。女将军那时候刚和弟弟怄气,无比感同身受。
      他们喝了不少的酒,酒到微醺时,匈奴太子和女将军贴的很近,他说,弟弟不知道水乳交融的快乐,所以才有了这种错觉。女将军也不知道。匈奴太子笑了,他说我教你。

      三个月后女将军在边关等匈奴太子,那是他们二人再次见面。女将军隔着防线问匈奴太子,你说过你会娶我,作数吗?匈奴太子笑了,说当然作数,我为了娶你在匈奴准备了小半年呢。女将军点头,驭马转身走了。

      这次见面之后的第七天,匈奴通过安胥关的集市,送来了两国每年约定俗成的朝贡。女将军拨了两队官兵护送,她在城墙上看着官兵和使团走远,期望他们走的快些再快些。十天后,匈奴兵临边关,女将军派人去探,匈奴太子直指安胥关而来。女将军登高去看,乌泱泱的匈奴兵掀起滔天的尘埃,女将军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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