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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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5岁的孩子要表演出悲凉的感觉，那是为难他了。但哲哲有了爸爸的指导，半点都不担心。
“哲哲，等下开拍后，你要记得你的情绪是悲愤的，又伤心又生气。”林森嘱咐哲哲，他心里已经做好哲哲一遍过不了的打算。
哲哲是个好学的孩子，今天的剧本昨晚已经做了功课，他的爸爸是天才，有爸爸的指导，他一定可以一遍过。
哲哲只要一想到昨晚爸爸告诉他的事，心中那是又生气又伤心，手指着来宣旨的太监，悲愤不已地道，“吾父一心为国，尔等现如此污蔑吾父，尔等良心不会痛吗？”最后一个吗字未落，噙住的泪水已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落。
“好！”在场的众人纷纷鼓掌，这表现力，影帝来了也得鼓掌。这就是天才啊。
“哲哲，你的情绪怎么来的？”林森把哲哲叫到旁边。
哲哲也不吝啬，大方分享，“这个方法是我爸爸教我的。我爸爸说悲愤，就是妈妈说只要我听话就奖励零食，结果我听话后准备拿奖励，却发现零食过期不能吃了。”
林森听了点点头，情绪替换法非常适合小孩演戏，“你爸爸教得很好。”
“还没结束呢，我对妈妈说我不介意吃过期的零食，妈妈却还是当着我的面把零食扔进垃圾桶，并宣布以后再也不用零食做奖励。”
“嗯，感情层层递进了。”林森继续夸奖道，他准备开始下场表演了，但哲哲止住了他。
“第二天我发现妈妈把零食送给其他小朋友做奖励了，妈妈发现我知道了，非但不道歉，还捂住我的嘴，不准我告诉外公外婆。”
林森想说够了，但看哲哲表达欲这么强烈，不忍打断他。
“后来我终于告诉外公外婆了，外公外婆竟然没有替我说话，还说妈妈不容易，叫我听妈妈的话。”
“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只要一想想，就又生气又伤心，就没比我更可怜的小孩了。”
林森是个温柔的导演，面对这层层递进的故事也表达出最大的善意，“你爸爸想得很周到。”这是质量不够数量凑，深怕自己儿子不悲愤啊，但是，大可不必。“下次直接找叔叔跟你说啊，难为孩子你都记下来了。”
哲哲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望着人走茶凉的将军府，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林森希望这眼神里，有迷茫有空洞，小孩子啥也不懂的眼神就挺适合的，就没想到哲哲的眼神先是迷茫空洞，最后竟带上了坚毅，当配得上他大将军之子的身份，甚至说有点过了。
但林森舍不得删掉这个镜头，圈内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么灵气的孩子了，靠模仿说得轻巧，真能做到的寥寥无几。
本来安排3天的戏，两天就拍完了，哲哲蹦蹦跳跳地走到林森面前，“导演叔叔，你知道我最后在想什么吗？”
林森表示并不是很想知道。
“我也要把妈妈的宝贝藏起来，让他知道我的痛苦。”哲哲望着远方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的眼神里透着股运筹帷幄。
“孩子，你入戏了，那都是你爸爸编的。”林森漫不经心地劝道。
盛优羽的时间总是比较悠闲，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天天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但盛优羽的兴趣还蛮多的，画画手工是基础，看展旅游是标配，再陪陪亲爱的母亲，操心操心公司的事，所以她每天的时间也是排得满满的。
这几天宣穆愿意把时间留给家里，她也乐得天天往外跑，晚上回家，她照例去哲哲的房间，要跟他道晚安，谁知哲哲竟然不在房间。盛优羽走到一楼问林阿姨，“哲哲呢，去找他爸爸了吗？”
“哲哲今天不是要拍戏吗，我听何先生说，要晚点回来。”
盛优羽看看时间，“这快10点了，还没回来吗？你们没去问吗？”
“打了，何先生说还在拍。”正说着，家里的电话响起来，林阿姨拿起电话一听脸色就变了。
“太太，哲哲不见了。”
“什么！”盛优羽慌了，从楼梯跑下来去拿电话。
电话那头是何乾，“盛女士，哲哲还没回家吗？我看司机带他回家了。”
盛优羽挂断电话，问林阿姨，“今天是谁去接哲哲？”
“是王司机，但是他电话也打不通？我马上打电话给先生。”
“不用，我自己打。”盛优羽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拨出了电话。
“宣穆，哲哲不见了！”电话刚接通，盛优羽就着急地说道，“何乾说他回家了，王司机电话又打不通。你赶紧叫人去找哲哲，是不是那人回来了？”
电话里宣穆一言不发，他看看身边的哲哲，觉得纵容儿子胡闹的自己可能会死得很惨。
“优优。”
“你在哪啊，快叫人。”
“我在家里，书房里边。”
“我马上来。”盛优羽来不及多想，就跑到宣穆的书房。
一进书房，就见宣穆坐在书桌后，神情镇定，当然他面瘫，表情不作数。
“你什么时候回家，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
宣穆朝盛优羽招招手，待盛优羽走近，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优优，你现在着急吗，难受吗？”
“你干嘛！”盛优羽拍开宣穆的手，就想跳下来，被宣穆制止了。
“优优，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盛优羽一听这话，整个情绪就松懈下来了，她抓住宣穆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你们在搞什么鬼？”
“你先说，你刚才难受吗？”宣穆坚持这个问题。
“当然难受。”盛优羽不假思索地回道，但现在她比起紧张，心中已经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了。
“啊啊啊”忽然有一只手摸到盛优羽的小腿，吓得盛优羽整个人跳到宣穆身上。
“呜呜呜”紧接着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哭声，不正是哲哲的哭声吗？只见哲哲从书桌底下钻出来，伸手朝盛优羽要抱抱，“妈妈，我怕！”刚才他还想出来吓妈妈一跳，结果妈妈大叫把他吓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盛优羽示意宣穆拎起哲哲。
待盛优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已经不知如何说这对父子了。
“你编了个故事让哲哲入戏，结果哲哲假戏真做要让我尝尝他的痛苦。”
“今天导演夸奖哲哲很有天赋。”宣穆顾左右而言他。
儿子舍不得打，只能打老公了。盛优羽当下拎起宣穆的手臂上的肉，“你白痴啊，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多害怕吗？”
宣穆忍着痛，回道，“就是要害怕才有用。”
老公已经指望不上了，盛优羽转向哲哲，“下次不允许骗妈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哲哲看着盛怒的盛优羽，乖乖点头。
盛优羽又用力揪起宣穆胳膊上的肉，只恨这家伙天天健身，肉硬邦邦的，肯定都不怎么痛，还害自己的手指痛了。盛优羽是越想越生气，怎么会有这种人，陪着儿子开这种玩笑。
宣穆辩解得还挺委屈，“不是你叫我多满足儿子吗？”
“非黑即白，你不会判断吗？”
“我判断了，没什么危险，就是你会生气。这不是挺好的吗？要是假的，你的情绪不会这么真实的，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了，以后真遇上事，你也有经验了。”
毁灭吧，盛优羽留下诅咒，“我等着哲哲打嗝，到时我会拉上所有人来看看你的表扬。”
一语成谶。
哲哲在《沁狼传》的表演已经结束了，但是最后的眼神却深深震撼了林森。林森有部筹拍中的电影，是关于千古帝王一生的，其中少年帝王的角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在这之前，林森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让成年人扮演少年，迎接群嘲。但是哲哲的惊艳表现让他发现了可能性，也许这个少年帝王会成为他导演史上的惊艳一幕。
宣穆一听说林森让哲哲出演他即将开拍的《千古一帝》中的少年帝王，忍不住在盛优羽面前得意起来了。
“没有我的好方法，就没有《千古一帝》的少年帝王了。看来我们家要出一个少年影帝了。”宣穆说完，又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哲哲的智商都往演技上发展了，怪不得没能跟我一样一路跳级。”
宣穆说完又跟盛优羽商量道，“哲哲看来是不能继承我们的家业了，我们还是抓紧再生一个吧。”这话说出来显得他特深谋远虑，看来宣穆确实转性了，真的把重心放一半到家庭了，按过往，他才不会思考这事呢。
可惜一腔考虑，被盛优羽一句“滚”憋回去来了，只听盛优羽道，“小孩子的兴趣十八变，以后他想做什么都不定，你这就开始把他踢出继承人范围了。你这是准备让哲哲给你拔气管。”
“你说的对。”宣穆马上妥协，“都听你的。”这段时间他书不是白看的，当与老婆发生冲突时，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一律听老婆的。什么继承不继承的，他还能再干100年，孙子辈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盛优羽对宣穆的妥协很受用，不让老婆受气的老公才值得从相片上摘下来。
“不过哲哲一打嗝就穿身，如果他在演戏时忽然打嗝，你这个面瘫能演得好吗？”盛优羽忽然想到，“要不你去看下医生，把你的面瘫治好。”
“优优。”宣穆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其实我不是面瘫。你别不信，我是有证据的。哲哲曾穿到我身上，用我的脸笑了一个上午，我穿回来后，嘴巴都笑酸了。”
“所以，你只是做不出表情，而不是面瘫？”
宣穆点点头。
“嗯，那就约心理医生吧，为了儿子的影帝之路。”
宣穆挣扎着，“我工作很忙的，每天都是几亿的订单在谈。”
“嗯嗯？”盛优羽挑眉。
“工作使我快乐，我爱工作，工□□我。”
盛优羽举起小拳头，“如果儿子的演艺之路因你而受影响，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唉！”宣穆叹了口气，“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就可以了。”说着把盛优羽横抱起来，“我先收点利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