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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钓鱼,但是翻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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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终于有机会坐着车去都城了。时隔半年踏足这片寸土寸金的地面上,总觉得自己的鎏金木纹和衣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不过一个小孩子根本不需要为“颜色”忧心,只要能吃到甜品就好。
最好不要遇上任何意外。
可能我的嘴反向开过光,还没在甜品店里闻着甜甜的糖霜气息多久,我就感觉到了周边有一股非常暴烈冷酷的查克拉。当然不是宇智波或者千手中的任何一个人,否则我就会立刻丢下芭菲勺子跑路,而不是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给雪顶分层。
进到甜品店里的是最近很火热的流浪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占座,然后点了一杯牛乳特调和乳酪丸子蛋糕。
……未免吃得也太欢乐了吧。
我慢慢地吃着巧克力,感受苦涩的香气在舌尖细细融化的感觉,啊、现在两族能停战真是太好了。
等一下。
我忽然顿了一下挖冰淇淋的手,放下勺子抬起眼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乱糟糟的茶色短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玄色斗篷,喜欢吃甜食。
……这家伙该不会是上次被票选出去的异类吧。也就是与野友结命他爸,一个奇怪得让人捉摸不透的鹰派。一直就在说些什么“月之眼”“我要看到那战场上盛放的玫瑰啊”试图把整个族都拉进宇智波的怪人。结果就是在村民大会上全票否决地被驱逐走了。
生前是个斑吹吧,再不济也是个扭曲深柜大叔。
本人在了解了与野友一族的机制后也就很爽快地离族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结发妻子和儿子了的可恶深柜。所以与野友结命还是太甜了,忍者和政治家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说他从之前到现在一直被我拴在手里算计都不知道。
说到底给狗狗栓链子的时候干嘛要向别人解释啊。把人说成玩具什么的,与野友结命也就只有理论上和我的想法一致了,他真要下手的话做不到那种程度的……吧?
也不好说,毕竟他爹原来就是族里的不安定分子。
“……叔叔好。”我平淡地打了声招呼,皇天可鉴我真的只是出于礼貌。
“去外面说吧。”结果他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说了这句话。
鱼自己咬饵的场面也就在人类社会能看到了吧,心理暗示什么的,有时候高级生物比低级生物更好骗。
“怎么样,希音和结命最近过得还好吗?”他一开口就装得很像个体贴妻子儿子的憨厚丈夫。恶、真是子承父业。
“不用担心喔,虽然说孤儿寡母但是大家都很体贴他们的。而且以这种话作开场白很不适合你呢叔叔。”
“我说我突然想要浪子回头你信么?”插科打挥也是如出一辙。
“不、你还是在外面待着比较好。”我无情地说。
“……我有这么讨厌吗?”
“你自己知道为什么吧,快奔三的大叔撒什么娇啊。”
“小丫头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过得还顺利吗?”我无视了他话里的辈分,切换话题问道。
“不是很好啊,你看,这里还有我的通缉令呢。”
他看上去好像很骄傲的样子,指了指墙上贴着的黄色悬赏名单。
“改名了啊……”我抬头仔细看了看上面那个冷酷华丽的半身照,真诚地说道,“真是谢谢你了。”
“我再没品也不至于还要牵连原族吧。”
“是啊,那样的话就不酷了。”我点头同意,接着问道,“已经打入宇智波内部了吗,还是说依旧只是外族附庸?”
“……”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手里还有半杯没吃完的芭菲,已经很快融化成糖奶茶的粘稠质感了。只能遗憾地舔了舔勺子里最后一点冰凉,道:“是在两个状态中间反复横跳对吧。”
“其实你是与野友一族的圣女,可以读心对吧?而且还专门伪装成小孩的样子。”
“爸爸比儿子的想象力更丰富呢。”我毫不留情地吐槽,“只是打听打听你近来的消息,这么警惕真是伤心。”
“每次你说这话的时候都有所求啊。”
啧,浑水摸鱼还是骗不过成熟的中年男人啊。不过想想也是,没有几分本事也混不到宇智波身边还能好好活着的。
“好吧、我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打起来。”我怕抬头用漆黑无神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高大男人,口吻也染上严肃,“这样我就能好好享受在都城的每一天了。”
“在意的是这个吗?!”
“当然了——我又不是族里长老派来的,还得为了他人的欲望而演戏、套话和疲惫奔走。自己有权力就是这一点好啊。”我边说边瞥了他一眼。
他显然被我刺激到了。虽然刚才的表情只僵硬了0.000001秒,该说不愧是上过战场,心之壁坚不可摧的强大忍者吗。但那一点点的感情外溢依旧逃不过我的精细观察哼哼哼。
“有例外特权的人在说什么呢。”他笑眯眯地说。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刚才的不镇定当作我没看见吗?而且这反击真的好弱啊,是那种再接着继续骂个十万字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类型。不过能在这么短时间想出一句针锋相对的话也算辛苦了。
我平平无奇地睁着眼睛对他说:“大叔不要再勾心斗角了,你对一个无辜小女孩的戒备程度都快相当于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忍者了。”
他突然笑出了声。
“呵,你也算无辜者?”
接着、与野友隼野的声线骤然变得低沉而磁性。形容一下,大概就是小说里常见的霸道总裁轻蔑而凉薄的一笑,接着对女主羞辱一番的高傲口吻。
?
且不说大叔你是有双重人格吗,这声线转换怎么回事?刚才我有说什么冒犯到你的人格切换按钮吗?
“比起你的话我肯定是无辜的啊。”我回答,“仔细说说你干的事情可真是罄竹难书,真的要我一件一件说吗?”所以这家伙突然发疯做什么呢。这是我没有说出口但是衷心想要问候的话语。
“不必了。”他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说就好。”
“既然宇智波在考虑怎么安排你这个不开眼的族人,那就从最底层干起如何?把注意到的人事变动记录一下交给我就好。一些很简单能判断的粮草周转问题就自己直接写上吧。”我思考了一下说,“挺自由的,就算写了个糊弄的日记也没问题,不传达真实信息也可以。”
与野友隼野的脸色现在应该不大好看,因为他长得挺漂亮所以我也不太好判断。美人薄怒应是如此。我知道。他心里估计一定觉得我是那个幕后大boss,观察着一切的风吹草动。
……我心目中的boss可是不需要出来抛头露面的养老·月之眼·复仇斑啊!根本不用操心凡人之事,就有冤大头侄孙贴心办理。
“需要我接应一下陆续过来的人吗?”
好问题,但是我不想回答,于是就把皮球再次踢到了发球人的脚边:“不暴露你自己的话、偶尔提点也没关系。”
我还是保持这个年纪的幼女应该有的天真烂漫的神色,笑着对他说,“总之这份情报不会加害你和你心爱的斑大人的。”
“都说了那个叫做激推!!”
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羞恼的神色。
在都城也就待了一天,我就不得不回去了。回味着一路上绚丽多彩、令人身心愉悦的时光。我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接着柔弱无骨地歪在了马车的靠枕上,留了很久的姬发稍微有点厚重地贴在脸颊上,甚至可以当作枕头用。
只是稍微闭了闭眼,我就不得不再次正襟危坐起来。
因为、好像外面有个忍界之神的样子。
……
饶了我吧,明明只是想引诱宇智波出来的怎么摊上你这尊煞神啊?我装作头疼地拿起扇子覆盖住自己的面容想道。
果然下次还是不要冒险放火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凑近的脸想到。
补充:
*与野友隼野把妻子儿子托付给女主所以签订了卖身契(也不是)后续的对话意思是,与野友隼野的情报并不重要,阿静还有别的渠道知道消息,意思是不信任他,如果消息是假的与野友隼野会被阿静抓住把柄威胁。所以与野友隼野很难受。
但是阿静还真没有别的渠道。说这番话和踢皮球都是虚张声势,让与野友隼野最大程度地告诉真实情报(怎么写的越来越不爆笑轻松向了……)
*最后一段可以这么解释:一切的偶然都是蓄谋已久,当然这个偶然对于蓄谋的人来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