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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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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谢昭阳,我出bug了。
你没听错,我真的出bug了。
这个认知震撼我十七年。
我能看见别人的死意。
我看着眼前数落我的老师,我死盯着他头上的百分比。
百分之四十八。
我惊呆了。
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
终于老师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
他不耐烦的骂道:"我说什么,你听到没有,你看哪呢,懂不懂尊敬老师啊?"
我回过神,眼神落到他的脸上。
我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您说什么来着?"
老师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自己在这里说了半天他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你以后上课还睡觉,我打电话通知你家长,不学习,你来学校干嘛的,学校是你家吗?想睡觉就睡觉。" 老师越说越气。
我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事情里,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看着老师气急败坏的神情,我连忙应付道: "我知道了老师,我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老师见我认的那么快,语气也放轻了些,但也没好多少。
"你说的,以后你再睡觉,你给我到操场跑十圈去。"
我一个哆嗦。
十圈,确实要了他的命。
连忙和老师点头哈腰,保证自己再也不会睡觉,老师才肯放我走。
我快步走出办公室,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我磕到了他的头,我"嘶"了一声,这磕的很重,疼死我了
但也注意到了我撞的人,是我们班的班长,他漂亮的额头上被撞出了一个红印子,我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低头捡起刚刚掉落的书本。
我自觉不好意思,也低头想帮他捡的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了他头顶上的百分比。
我愣住了。
我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说出了声音: "百分之九十!"
此时班长陈野捡完书本,听到我的话,他微微皱眉说道: "什么百分之九十?"
我顿了顿,过了好一会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我乱说的,你别在意。"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头走进了办公室。
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百分之九十是什么概念。
这可是随时准备自杀的啊。
但这之后,我不理解为什么。
陈野别人口中的优秀学生,怎么会想自杀呢?死意还那么强。
在我看来,陈野学习好,长得帅,又是校草,又是班长,受老师和同学们的爱戴,怎么会这样呢?
虽然陈野高冷了点,平时我和他也没有什么接触,毕竟我一上课就睡觉,实在对校园里的很多东西不清楚。
我微微皱眉,但也没想太多。
毕竟这件事和他无关。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不免多注意了些陈野。
他从办公室出来,似乎没料到我还在这里,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我冲他笑了笑。
他朝我点了点头,在经过我的时候说道: "快上课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陈野也走远了。
我跟在他的后面,回到了教室。
我一路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看得到这些。
但同时我也并不想能看的到这个,看别人的死意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能看到别人的死意,我便能救他吗?
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但如果说,陈野死在我的面前,我同样的接受不了。
给了我能力,而我却没本事救别人,这算什么啊。
我不自觉吐槽了一下。
我满怀心事回到了班级。
抬头看向同学们头顶上的红通通的数字,我轻叹了一口气。
班上的人死意最低的是百分之二。
最高的则是陈野的百分之九十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前桌一脸八卦地问我: "老班叫你过去说了什么啊?"
老班就是刚刚数落我的老师。
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他: "再睡觉就围着操场跑十圈。"
前桌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么狠啊。"
我垂着眼看他。
"你以为。"
说完之后上课铃声响了。
老班走进教室。
班长陈野站起身喊道: "起立"
全班人站起身,向老师鞠躬说道:"老师好。"
老班点了点头,开始上课。
我听不进去,但又不能睡觉,有些无聊。
眼神不自觉往陈野那边看过去。
他坐的很直,此时正认真听着课,时不时拿笔记笔记。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陈野的死意值怎么会这么高。
一个最不可能的自杀的人,却是最想死的人。
可能我的视线太过强烈了,陈野趁老班在写字的时候,转头看了我一眼。
四目相对,最先移开视线的是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转过头的眼神,我便移不开视线,我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很遗憾,什么都没看出来,他的眼神很平静,即使面对我一个盯着他看的人都没有露出半点情绪。
最后我也没再看他。
老班上课就像是催眠一样,搞得我昏昏欲睡,但又不敢睡,操场十圈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只能撑着头度过了一节课,老班走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任由我的头滑落在桌子上。
但真正靠在桌子上的时候我却睡不着了。
或者说我有什么分散了我的注意。
我抬头看向被人围住的陈野。
此时他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朝我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班上的一大部分女生都围在他的位置前让他讲题,甚至还有些女生就要挨在他的身边了。
前桌看着这架势,酸溜溜地说道:"不愧是班长,班上的女生围着他团团转,我要是有他这样的颜值就好了。"
"但你没有。"
前桌被我呛到,别扭的转过头不再说话。
我从抽屉里随便拿出一本书,径直的走向陈野的座位。
看着几乎要挨到陈野的女生,我说了句: "让一下,谢谢。"
女生以为是谁打扰自己,不耐烦的转过头正想骂人,但一看到我脸便不敢再说些什么了,灰溜溜的让开了。
这一插曲,围在陈野身边的女生也注意到了我。
陈野朝我看过来。
我把书放在他的座位上,对着他的眼睛说道: "班长,你不是说要给我补课的吗?"
陈野先是愣了愣,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抱歉,忘记了。"
旁边的女生脸色不太好,我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
随后说道: "没事,现在记起来就行了。"
女生们也被我的眼神吓到了,纷纷从陈野的身边离开。
其实我在班上也算不上是一个好的学生吧,不是睡觉就是睡觉,和班上的人很少交流,所以给到他们的印象估计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但我确实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女生们都走了,我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凳子搬过来。
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轻声对我说了句: "谢谢"
我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解地说道: "不喜欢就拒绝啊"
我一眼就看穿了,陈野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也不喜欢给别人讲题,但他却没有开口拒绝,这让我很不理解。
他顿了顿,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掀开我的书本问道: "不会哪道题。"
我差点被气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上卡着一团花,发不出来,让我有些难受,但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了什么,陈野也不会因为我而去改变什么,似乎他已经习惯了。
有一瞬间我想起身离开了,"爱死不死" 关老子屁事。
但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看着我,我便知道,我拒绝不了他,也不能放下他不管。
我没再看他,而是拿过桌子上的书打开,里面的题目我都看不懂,随便给他指了一道题。
"这不会。"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认认真真的给我讲题。
我原本也没打算能学到什么,但我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我也开始认真听了,听了我也没有全会,但起码思路我捋清了。
我和他的头越挨越近,等磕到的时候我们才分开。
他看了看我的额头,说道:"有些红,我有药你擦一下吧。"
我摸了摸我的额头这是前不久和他在办公室门口撞到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刚想拒绝,但他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了药,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他打开药,递给我。
因为额头已经不痛了,所以我不知道红的具体位置,他好像也知道我的想法,他指了指位置,冰冷的指尖触摸到我的额头让我不自觉一震,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就着他指的地方把药涂了上去。
擦完之后上课铃声也响了,我把手中的药还给他,提着凳子回了座位。
前桌用着八卦地眼神看着我,我没理他。
这次的课不是老班的,是语文老师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语文老师,发现她的死意竟然比老班的还要高。
语文老师的死意达到了。
百分之五十九。
在我看来,六十以上的,都有自杀的倾向。
但看着语文老师和班上同学打趣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要自杀的人,不过这确实人是人不能只看表面,陈野就是一个例子。
我摇摇头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毕竟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别人的人生,我没到能影响别人的程度。
听了会语文老师的课,我还是听不进去,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坐在位置上发着呆。
发着发着也等到了放学的铃声。
同学们一到下课,就迫不及待的往门口冲。
而我却要困的站不起身。
昨晚我打游戏打到四点钟,打算在班上睡觉的,但他又不敢,主要是怕老班说的十圈。
我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站起身打算离开。
发现陈野正坐在位置上看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
我心魂未定的问他: "看我干嘛?"
陈野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说道: "你不是说要我帮你补课吗?"
我顿了顿。
"那只是把她们赶走说的话,你当什么真。"
陈野明显有些失落地看着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着他这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些伤人的话,正要开口说的话的时候。
陈野开口了。
他说: "就当我报答你的吧,让我帮你补课吧?"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陈野。
平时的他一副高冷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他表情那么多的时候。
我愣了愣,半响才道: "行吧"
他听到了我的回答似乎很开心,他微微勾唇。
说实话,我被他的笑容迷住了。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试问一个很少笑过的人冲自己笑是种什么体验,我只知道,这真的很好看,也很惊讶。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心里想的话我不自觉说了出来。
陈野顿了顿,收起笑容。
垂着眼,看不清神情。
我以为我说错了什么,刚想道歉。
他抬头看向我说: "你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好看的人。"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但他似乎也不想我回答什么。
"走吧。"
我问他: "去哪?"
他想了想,说道: "我家。"
我愣住,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没开玩笑吧?"
陈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你不想去我家吗?去你家也行。"
我: "……"
我干巴巴的说道:"要不在这里补课算了。"
陈野不赞同的说道:"这里晚点就要锁门了,不方便。"
我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果回到五分钟前,就算他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一定拒绝他,但现在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去我家吧。" 开玩笑,我可不敢去陈野家,也不能说不敢吧,毕竟我和陈野不是很熟,让我面对他家长的事,我可干不来,好吧,我承认是我怂了。
他似乎很开心眼睛亮了亮。
但同时他头顶上的死意变了。
变成了百分之八十八。
我愣了愣。
难道死意还能因为心情而变换的吗?
陈野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疑惑的问我: "怎么了?"
我回过神道: "没什么。"
但眼睛还是不自觉看着他头顶上的数字。
又变了。
变回了百分之九十。
我讶异的看向陈野,发现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我更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