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人鱼》洒脱年华

12、第十二章 第三个选择

　　远处的操场上，一群学生正在上体育课。

　　“真是怀念啊！”舅舅身体往后仰了仰。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景驰你可以先说下，自己对能量的感觉怎么样嘛，以及你现在是怎么认为的，都可以说说。”银豚反问了一句。

　　这问题要是正经回答，汤景驰觉得以看动漫的经验还是可以提供点思路的，应该是一种类似战斗时能量从体内爆发出来的感觉。

　　“其实有点接近。”银豚的眼神微定了一下，“你能量暴露的次数不算多，其实就是在你看到一些景色情不自禁大声叫喊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带动了你一些能量的释放。海边仍旧在我们巡查辐射范围之内。”

　　“额要这么说那我就不得不吐槽了。”汤景驰不以为然道，“说的好像全澳洲就我一个人在激动一样。”

　　“你的能量和一般人不一样。打个比方，如果把人的能量按英文字母从A到Z分类，一般人的能量分布就是排在O之前的字母能量，这些是普通种类的，并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而我们重点监测的，则是O之后的能量。你的能量就是属于排在O之后的。”

　　“你这样说得我都有点小紧脏啊。”汤景驰嘿嘿一笑，“那我是哪一种？”

　　“这个嘛，还不能告诉你，你确定你想知道？”银豚双手搭在腿上，盯着汤景驰。

　　“那那pass。”汤景驰想起家人说的，摆了摆手势，及时收住了好奇心，“还是接着听你说的。”

　　“还有个地方你也比较特别，之前第一次和你接触的时候我倒没注意，这次接近你才发现的，就是——”银豚温温而语，“原来你的能量是由眼睛释放出来的。”

　　虽然汤景驰也感觉这听起来很炫酷，但又能怎么样？现在还是保命要紧。经历过上次的沙滩事件，汤景驰再也不想问什么自己是不是很厉害之类的，感觉这个玩笑自己根本开不起，也是事到临头了汤景驰才发现，原来自己真实的反应根本就不是自己平时所以为的那样，现在汤景驰觉得，原来有些场合自己就是那么怂。

　　看来平时把自己想得太理想化了，自己一直以来所认为的自己跟自己真实的表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尤其在没有碰上一些事的时候，也是等真正经历过才能意识到这一点。原来自己还挺怕麻烦的，有能力就非得承担？不服。汤景驰表示还是保命要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银豚，那还是回到我一开始问的，你有说我具备什么能力我并不清楚，我还是想选择平静地生活，不过为了避免以后麻烦再找上门，希望可以掌握最低限度的控念控能就行，让能量不会暴露即可。请问这样可以吗？”

　　“嗯。。”经过一番对话，此时汤景驰的心思银豚大概清楚了，包括没说出来的那部分。银豚的意念感知能力还是可以轻松读懂此时的汤景驰。即虽然汤景驰谈不上喜欢这段经历，但还没反感到想放弃身上能量的程度，而且在自己可控范围内留待自己身上慢慢去研究的想法银豚亦已然知晓。

　　汤景驰要是知道人鱼可以直接意念解读部分大脑信息估计得一下子抓狂，但汤景驰表面提到的控念控能这个理由也是足够充分的，说得过去。

　　银豚能读出汤景驰还没提出来的想法，这时银豚还没主动去提及，其实汤景驰如果能选择主动提出能量消除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了。能量消除，其实就是做一个海族的内科手术，摘除汤景驰身体内一个还未激活发育的特殊器官，再给他做记忆消除就行，然后他就可以完全自由自在地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

　　《山海经》中其实记载过，有些人鱼的肉是有特殊疗效的，汤景驰算是有携带名贵药材在身上。好在不是唐僧肉，不然还可能被其他妖怪给盯上。不过于银豚而言，其实他们作为海族，他们并不希望看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这股能量被清除，那样汤景驰也将永远告别海族这个身份。汤景驰本人也让银豚觉得，现在双方能几年后再次坐在这里对话已经很不可思议，人族与海族之间这种难得的缘分因由，他们出于对自然的敬畏也不会轻易给抹杀。基于这点的考量，关于抹杀的提法他们海族持谨慎态度，除非对方主动提出来，所以，当时的交涉，海族也并不提及这一点。

　　对汤景驰来说，这可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汤景驰虽说在生死边缘游走过一次，倒也还没被吓到要全部和盘托出的地步。银豚觉得此事还有待继续观察，汤景驰不提这点其实就表明了一种自己的能量自己负责的态度。

　　某种程度上而言，银豚认为汤景驰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银豚感觉看到了某种未来的可能，银豚会结合他说出来的部分和他心里所想的部分来综合判断。

　　对于有这样身世的汤景驰而言，如果是这样考虑的话，虽然他所希望的是尽可能地减少接触又保留能量，但实际上，这个选择之下以后有些问题可能将来他想回避都回避不了，是必须要面对的。

　　因为按汤景驰他们一家所考虑的，掌握控念控能，其实是需要通过加深与海族世界的接触来学习的。而一旦继续增加接触，那就保不齐后面还会连带发生什么事了，即并不是想少接触就能少接触的，事情的发展往往会超出预期。就其实事情并没有汤景驰想的这么简单，而如果仅仅只是说让汤景驰选择忘记的话，后续善后工作做好就行的，其实重点在于和汤景驰他们说明在海边的注意事项即可，那种抹杀能量的话也可以不必说出来以免伤及双方因缘，但银豚已看出汤景驰内心不想过选择忘记这样的受限制生活。

　　有些事其实一旦有了开头，那后面真的。。可能想收也收不住。银豚考虑再三，觉得就算汤景驰不愿意说，还是有必要主动提出来，让汤景驰清楚自己做的选择，当然，这方面会让汤景驰自由选择。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银豚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你也可以选择忘记这件事，平时生活留意一些注意事项就没有问题，或者。。”虽然海族喜欢直白，但关于消除两个字，银豚是怎么也不会说出口的，但银豚知道汤景驰已经考虑过这点了，所以这个第三她还是隐约有提及。

　　“嗯这个我也考虑过了，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想说还有第三种选择？”汤景驰似乎已经心领神会银豚的意思，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心意相通的交流。“另外两个选择我都考虑过了，在我没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虽然双方此时都还没提及具体是什么，但这一点汤景驰回答的语气很肯定。即双方都懂得在这点上说得很模糊而汤景驰又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知为何，银豚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眼神也舒展了一点，所谓好奇害死猫，不过凭银豚的直觉，既然汤景驰身负这种能量，那他必定是可以承受这个探索过程的，银豚觉得可以对未来持谨慎乐观的态度。“嗯你的想法我明白了，想学习控念控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对你来说得需要一定的时间学习。如果你想清楚了，那需要你过来海底跟我学习一段时间，有些简单的能力你得在水下才能觉醒，有了这些简单的能力你才能做到控念控能。”

　　“水下？你看我具备这样的能力？”

　　“哈哈，这次跟上次早上见你相比，我看你其实已经有一些变化了，你没发现吗？”银豚一开心，连眼底的蓝色秋水也跟着流动起来。“我可以先告诉你的是，海底下可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正好这个暑假可以带你去好好玩一下，算是上次让你陷入险境的一次补偿吧！”

　　“哇这听起来不错。”汤景驰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才过去几天，那种恐惧感早就抛到一边去了。一听到有的玩而不是要背负什么任务，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尤其是一些新奇的东西。“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哼，去了你就知道了！”银豚偶尔也需要小骄傲一下。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年轻就是爆肝，肝就是了。汤景驰最终说服爸妈，舅舅表示通过接触觉得银豚还是可靠的，是个细心周到的女生。

　　作为海底平民，汤妈和舅舅觉得由所在的宗主国政府组织一波海底游压压惊也是可以接受的。汤妈叮嘱汤景驰不要太过贪玩，学好控念控能，勾引陆地男子可是海底人鱼的拿手好戏。被汤景驰一句“银豚可是正经豚”给怼了回去。这趟暑假旅行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而且是一开始完全没想到的，变成了一次海底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