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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不是划水怪（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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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的完美落幕也意味着她们所有练习生能聚在一起的时间进入了倒计时，更意味着她们即将迎来不同的未来与命运。
进入女团，或是遗憾落选。
吕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她总感觉事情没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现在看来前十一名的练习生都是实打实粉丝投出来的人，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能成功成团。
让吕琳感到焦虑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即使卢瑄琪没在出道位，但她依旧在下一个安全区里有着一席之位。这也能说明，资本并没有放弃，即使形势看起来对他们来说一点优势都没有。
而卢瑄琪的淡定也让吕琳觉得她似乎胸有成竹，笃定了最后的结果会如她所料。
吕琳每天都在跟进最新的舆论进展，她也发现Q的帮忙成功让这档综艺成为了到目前为止讨论度最高的选秀。
在录制最后一次淘汰前夕，吕琳的排名已经成功升到了第七，得益于她和吕琳的CP粉，更因为她的努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连吕琳的经纪人都有些意外，她对吕琳的印象还停留在永远划水上，看到各种花絮练习视频和热搜上对吕琳努力的称赞都有些茫然了，这真的是吕琳吗？被人夺舍了？
在看到对话框里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时，吕琳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摆烂的初印象是不是真的太深刻了？
但经纪人倒是没纠缠这个问题，毕竟小公司能出这么个有些小火的艺人并不容易，本来濒临破产的公司一下子活泛了起来。称吕琳为公司的福星也不过分。虽然老板依旧表示没办法在出道这件事上给予她帮助，但也绝不会拖她后腿。
“小吕不错啊，当初没有看错你啊，我就知道你是支大潜力股，这么多年我也没放弃你是不是？不过啊那个公司也没什么多余的精力给你搞营销了，但是我相信你哈，以你出众的能力，把自己盘火肯定是小事一桩的对吧。”经纪人向吕琳转述了老板的原话。
吕琳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这老板什么好了，怎么看怎么感觉自己是被完全放养了。
最后一次的淘汰几乎没有悬念，可能是因为除去了水分的原因，票数的断层在上次就明显地显现出来了。
很多十几岁的练习生能在这完成三场公演已经是很好的磨炼了，而资历高的人也早已为自己谋好了后路。而此时的向荔依旧稳占第一。
但这个第一有多悬向荔心里清楚，只要她还是资本的弃子，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是第一名的人气，最终也还是会被刷掉。
而吕琳在淘汰结果出来后的第二天，拿上了自己之前兑换过的‘秒变可以龟’，猛地喝了一口。
“姐姐，可以告诉我问谁可以知道董事在哪儿吗？”吕琳找了个周围没人的地方，开始问选管姐姐她平常绝对不会回答的问题。
不过可能问的人不太对，选管姐姐依旧回答她：“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导演，他应该知道。”
于是吕琳连忙跑到导演工作室那层，可惜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走动，保安大哥不让她进。
她只好伺机问：“保安大哥，可以让我去导演工作室吗？”
“可以可以，你去吧。”保安两眼放空，仿佛机器人一样，用机械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还特意侧过了身让她进去。
吕琳得到准许后一溜烟跑到了保安看不见的拐角处躲了起来。
失去控制的保安突然感觉好像有点奇怪，自己刚刚好像是站在门口的，怎么突然到边上了？但甩了甩脑袋什么都没想起来，看了眼走廊也没人，认定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吕琳见保安大哥不再张望，便蹑手蹑脚来到了工作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导演正好在看后台的投票数据，看到吕琳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的？有什么事吗？”
吕琳见工作室只有导演一个人，便放心大胆地提出了要求：“王导，能告诉我去哪能找到董事吗？”
王导听到吕琳问题的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开始不受控地回答：“去A座15楼可以找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吕琳甜甜一笑，道谢后随即出了工作室。
而缓过神来的王导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摸了摸后脑勺，刚刚他说什么了？吕琳和他道什么谢呢？现在的年轻人真奇怪，干事没头没脑的。这个吕琳热度还挺高的，难道现在的网友就吃这一套？真是奇了怪了。
吕琳原路返回，保安大哥看见她时都惊呆了，根本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进去的。
急匆匆赶到A座时，看见门口的保安，想如法炮制再一次进入15楼。
“请问可以带我进15楼吗？”吕琳开始尝试。
“可以可以，跟我来吧。”保安马上答应了。
就在吕琳以为自己能顺利进去时，突然旁边来了一小波人，保安瞬间清醒，扭头看向吕琳：“你是谁，在这干什么？有预约吗？没有不能进，出去出去。”
保安又把吕琳撵出了大楼。
吕琳真是有苦说不出，有些好笑地看着保安。
但吕琳依旧没放弃，在保安不耐烦的眼神中默默蹲在了楼外。
直到人群过去，她又开始了她的第二轮尝试。
真的很不巧，她数了数，自己都快被保安撵出去十来次了，都没能成功进去。
保安大哥一直在“可以可以”“出去出去”两种状态之间切换。
吕琳只能庆幸还好他不记得，不然真得疯。
眼看着下午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吕琳有些着急，最后抱着再进不去就明天再来的想法，尝试了最后一次。
说来也奇怪，虽然战战兢兢，但吕琳这次还真就成功进到了电梯里。
保安给她刷了卡，然后在电梯门关上后缓缓来到了15楼。
吕琳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有些迷茫，一路摸索着来到了董事办公室，心里快速过了几遍自己要说的话，然后敲门进了办公室。
而在进入办公室前，吕琳已经服下了去除‘秒变可以龟’效果的试剂，既然要说服董事，当然不能通过这种会让人失忆的道具啦。
“进。”董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听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
吕琳开门进入，发现何董事是个长得很精明的小老头，看起来倒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但一看就知道很会做生意，绝对会把自己的利益算得清清楚楚的。
正好，这倒是正中吕琳的下怀，要是不看利益只看人情，那她这一无人脉二没名气的，还真是难办了呢。
“你好何董，我是您公司旗下选秀里的一个练习生吕琳，不知道您有没有关注过这个节目。”吕琳开始介绍自己，一边还观察着何董的表情。
令吕琳意外的是，何董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解，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示意吕琳继续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您来探讨一下这个节目的前景以及如何将它的后续利益最大化。”
吕琳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仔仔细细地把目前的舆论形势、前十一位热门选手的公司背景以及自己设想过的未来女团计划分析了一遍。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于这种常年在名利场中周旋的董事肯定显得很幼稚，但她也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她了解年轻人的想法，尤其是那些在追选秀的年轻人。
何董听完后没生气，也没表现得不耐烦，反而是笑着反问吕琳：“那你觉得你们长期能带来的效益，真的能超过现有进行资源置换的选手带来的即时效益吗？”
吕琳早就设想过如果被问到这个问题后该怎么回答：“当然，从短期上来看，确实有难度。但目前您也能看到，选秀并不是我们这一个平台在办，在最初的海选阶段，其实就已经开始了各个平台的竞争。
如果说这一季我们选出的女团都是有实力的，受粉丝观众喜欢的，那后续会不会有更多的练习生想来，又会不会有更多的粉丝来参与投票。
而且出道的这个团体的粉丝实力是不是也会比强捧出来的要更加强，粘性更大呢。
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贵公司愿意签约一个不止为期两年的女团。但我想，后续能带来的效益，绝对是能让您满意的。”
吕琳的这番设想其实很幼稚，毕竟她对于娱乐圈的了解真的并不多，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清楚，在这里侃侃而谈效益在何董眼里可能都是在自视过高。
可何董听完后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方案的可行性。
“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早就轰你出去了，但确实我们俩的年龄差距很大，在你眼中我感觉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我。那种清澈的愚蠢，坚信着一些实力至上的东西，相信自己能通过努力弥补资本的差距。很可笑，但也很珍贵。
这次的选秀我确实关注得不少，你的名字我也略有耳闻，风口浪尖上的人对吧。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是第一个这么多年来敢来找我说出自己想法的年轻人。但说实话，我不能给你任何答复与保证，董事会不止我一个人，再说我也需要权衡自己的利益。所以，你的努力我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吕琳没想到何董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没给她答复，但莫名让她觉得，何董大概率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既然言尽于此，那多说无益，她随即礼貌地道了谢，离开了办公室。
在她离开后，何董拿出手机给一个名为顾晓的女人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完全意想不到：“你这个艺人啊，了不得，好好培养着吧，以后肯定是棵不小的摇钱树。”
那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颇为自豪地说：“我是不是又可以省一笔了？”
何董赶紧反口：“那可不行，说好的版权可不能反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