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凛冬渡鸦》瘞鸦

22、【猎鹰&冬兵&冬鸦】第二十一章

　　泽莫在仅剩的八小时内知道了唐妮娅葬礼的时间和地点。
　　不愿意告诉他们？
　　没关系。
　　罗达读心告诉大家。

　　她当然知道他想为自己的活命留点筹码。
　　但他们真的很需要这些信息。

　　山姆进去和卡莉·摩根索谈心，试图将她劝说回来。
　　在他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沃克忍不住了。
　　“十分钟早tm到了，我要进去。”
　　他拿着盾牌就往里冲。
　　罗达和巴基挡住了他。
　　可巴基一下子被盾牌砸飞，罗达也被狠狠的砸到一边。
　　罗达在倒下之前试图用魔法封住入口，但终究是沃克的鲁莽更胜一筹。

　　匆匆忙忙为两人治好伤，罗达和巴基赶到了现场。
　　但他们看到的只是碎了一地的血清和旁边被砸晕的泽莫。

　　八小时很快到了。
　　朵拉女子护卫队的人闯进了公寓。
　　大家谈不妥，于是大打出手。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女将军把巴基的机械臂卸掉了。
　　等到女将军再去找泽莫的时候，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朵拉女子护卫队无功而返。

　　山姆接到了卡莉的电话。
　　卡莉以他妹妹萨拉和他的侄子们做要挟，要求他一个人来见卡莉。
　　三人一起前往。
　　卡莉想借机拉山姆入伙一起杀掉沃克。
　　没等话说完，罗达感受到两股新的能量在移动。
　　“沃克和莱玛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出现在了四人的视野中。
　　碎旗者们一齐出动，和六人撕打起来。

　　又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又是翻飞炸裂的绿光。
　　是罗达在熟悉不过的样子。
　　什么时候她开始厌倦了呢？
　　什么时候她开始享受了呢？
　　谁也不知道。

　　卡莉俘虏了莱玛。
　　“沃克，我可以用魔法找到莱玛的，你……”
　　“放开我！你这个死巫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那什么唬人的巫术！我……我可以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罗达怔怔的愣在原地。
　　她很久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对她说话了。
　　自己又被别人嫌弃了。
　　自己又被别人否认了。
　　我……

　　“注意你的语言，沃克。”
　　巴基有力的，宽厚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冰凉却温暖的机械臂紧紧揽了揽她。
　　“我注意什么？！你知道莱玛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么？在你们都质疑我否定我的时候，是他一直支持我做我想做的事情，做对的事情——美国队长是正义的代表，我就是正义。”
　　“现在我要去讨伐邪恶。”
　　“超级血清冲昏了你的头脑，约翰。你永远不会像史蒂夫那样。”
　　“我不用像任何人！我就是美国队长！我就是！”

　　“他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美国队长。”
　　罗达轻轻叹了口气。
　　“跟上他，免得他出岔子。”

　　本应该被囚禁的莱玛此刻为沃克挡下了来自卡莉的重重一击。
　　轰隆。
　　柱子被飞过来的莱玛砸碎了。
　　沃克跑到他面前，几近疯狂的喊着他的名字。
　　罗达知道这种感觉。

　　她走上前去，试图为莱玛疗伤。
　　却错鄂的发现他已经掩掩一息。
　　“不用了……巴恩斯小姐……在战场上光荣牺牲，在约翰身边死去，是我的荣幸……”
　　最后罗达能做的，只有看着他静静的闭上眼睛。
　　感受着生命在他体内的流逝。

　　无力感。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救下洛基，没有救下斯塔克，是不是也会这样无力？
　　似乎当时看着洛基被“掐死”时也有过这种感觉。
　　很多人都体会过。
　　例如鹰眼。
　　他亲眼看着小娜从悬崖上掉下去。
　　他的视力很好，越远的地方看得越清楚。
　　所以小娜血肉模糊的，扭曲诡异的样子，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沃克彻底疯了。
　　他抓住一个长发男人，拎住他的领子，把他带到了广场的喷泉池旁边。
　　“不要杀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杀的莱玛！”
　　“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的喊叫一字一句刺进罗达的耳朵。
　　可沃克管不了这么多。
　　他被仇恨蒙闭了双眼。

　　眼看着那面盾牌就要冲着男人的头狠狠砸下去，罗达冲到了他面前。
　　绿色的光吃力的顶着盾牌。
　　顶着燃不尽的仇恨和怒气。
　　“不要，沃克。不是他干的，是卡莉。”
　　“滚开！！！！”
　　罗达的力量自然是敌不过刚刚注射了新型血清的沃克。
　　再加上他失控的糟糕的情绪。

　　锋利的盾砸向罗达的腹部，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瞬间，显得她单薄又脆弱。

　　她被巴基紧紧揽在怀中，却顾不上治疗自己的伤口。
　　任凭嘴角的鲜血流着。
　　她只能就那样看着，看着长发男人被砸的血肉模糊。
　　用的不是别的，是罗杰斯的盾牌。
　　不，不。
　　那面盾牌不应该沾上这样的血。
　　不，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喷泉洁白的石膏像上沾满了喷溅的血液，清澈的泉水染上了肮脏的红。

　　雕像和泉水在哀嚎，在叫嚣，挤满闪光灯的人群在谴责，在控诉。

　　杂乱的意识或许被什么东西占满，换取一刹那的空白，然后是黑暗。
　　她晕倒在巴基的怀里。

　　再次醒来是在一片嘈杂声中。
　　金属碰撞的声音。
　　啊……真烦人。
　　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巴基、山姆和沃克的打斗。
　　山姆和巴基面对沃克的体能和盾牌有些吃力。

　　哐！
　　滋啦！
　　山姆的翅膀又被弄断了。
　　巴基的机械臂被弄得短路了。

　　罗达心里的怒火也燃了起来。
　　他怎么敢这么对他。
　　他怎么敢这么对他们。

　　轻轻一挥手，巴基和山姆被罩在一个绿色的保护罩里。
　　“罗达！别……”
　　巴基很清楚她这个状态的时候会干出什么事情。
　　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黑色的却看不见的阴翳将罗达无声的包裹起来。
　　地面上翻涌的影子暄示着一切。
　　巴基知道，她来了。

　　“你想和我单挑对吧？你算个什么？连超级士兵都打不过我，你——”
　　boom。
　　带着绿光的拳头划破空气，顺着翻滚的撕裂的气流砸向沃克的脸。
　　两颗牙飞了出去。
　　罗达阴沉着脸，死死盯着他流血的嘴角。
　　嗯……要怎么让他加倍偿还呢？

　　绿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住了沃克的四肢。
　　手中的盾牌掉在了地上。
　　哐啷。
　　“来啊，跟我单挑。”

　　沃克在越缠越紧的锁链上挣扎着。
　　“你这样算什么？！有本事放我下来！！”
　　“别急啊……约翰·沃克。”
　　罗达慢慢走到他面前，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那套再熟悉不过的战衣。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慢慢划过他的脸。

　　“巴基的机械臂坏了……应该怎么补偿呢？”
　　闪着冷光的银匕首凭空出现在她手里，在空中翻了一圈。
　　“那就让你感受同等的痛苦吧。”
　　冰冷的刀刃一寸一寸割进皮肤，一寸一寸深入骨髓。
　　她没有理会沃克的慘叫，没有理会溅到脸上喷涌的滚烫的血液。
　　只是兀自深入着。
　　直到剩一点点血肉堪堪把半条胳膊挂在躯体上。
　　她停下了手里的刀。
　　拽住他的胳膊，轻轻往下一拽。

　　“怎么样？疼么？”
　　沃克的嘴唇咬出了血，使劲的颤抖着。
　　“那么山姆的翅膀断了，应该怎么补偿呢？”
　　她把满是血的手支在下巴上思考着。
　　突然转身。
　　走向绿色的保护罩。
　　“山姆，你说，你想让他怎么补偿你？”
　　山姆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
　　“罗达，咱们收手吧……没必要。”
　　“这可就扫兴啦，山姆……”
　　“要不要把他的脊椎打断呢？”

　　罗达一步步走向密集的锁链。
　　又一挥手，沃克因为锁链的消失而掉在地上。
　　掉在了他自己身上流下来的一摊血污中。

　　罗达俯下身拿起那面盾牌，怜惜的抚摸着它。
　　修长的手指所过之处，肮脏的血迹全都消失了。
　　“你永远配不上它。”
　　她把盾牌扔到了山姆面前。
　　“你意气用事，自高自大，被名气和权力冲昏了头脑。你有没有真正的用脑子好好想想？你从没想过什么是真正的正义——我知道你可能会说我没资格谈正义，但无伤大雅——正义不是沦为政府的工具，不是当条听话的狗。至少你应该明白什么方法是可以让民众接受的——你去清查卡莉的窝点，随意打伤了和扣押了多少无辜的人？你对待他们的方式像人么？你就像对狗一样对他们——甚至狗都不如。这是美国队长该有的精神么？沃克，你只不过是政府的走狗，你和他们是一个德行。从来都不关注底层人民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是做着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的□□。”
　　“卡莉因为什么反抗？因为政府从来不管下层人民的真实生活。他们坐在办公室，享受着动都不用动就可以得来的一切，说着美好远景的空话。华丽的外表下是腐烂陈旧的心——他们只会说些漂亮话，却没有实实在在干过一件真事。你在做什么？你在助纣为虐，视百姓的安危不顾却在享受名气和这些虚伪的没有意义的东西。或许卡莉的反抗方式过于残暴，但却不知道比政府罪恶虚伪令人反胃的行径好了多少倍。”
　　“是，或许我一点也不正义，干着各种各样违法乱纪的事情，过着杀人如麻的冷漠的生活，但我有资格代表罗杰斯说出这些。”
　　“你玷污了美国队长。”
　　“来吧，让我看看，没了这盾牌，你还剩下什么。”

　　罗达把沃克从地上拉起来，强迫他跟自己打。
　　“来啊，刚刚不还说要和我单挑么？我现在答应了——你呢？像个缩头乌龟，像个丧家犬！”
　　罗达拎住沃克的领子，冲着他的心口和肚子狠狠来了两拳。
　　不知这样打了多久，沃克终于还手了。
　　呼啸的拳冲着罗达张扬疯狂的笑而去。
　　但他扑了个空。
　　“好样的。”
　　罗达舔了舔嘴唇。

　　战斗越来越癫狂，罗达的匕首对准了沃克的喉咙正中。
　　在刺下去的一刹那，眩晕感，失重感，电流声，马赛克，全都一齐袭来。
　　罗达停止了思考，手中的动作却仍机械的进行着。
　　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控制住了她，沾满血的匕首滑落下去。
　　沃克的脖颈被划出一条线。
　　只是有殷殷的血流出，不是喷涌。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倒在了温暖的怀抱。

　　也许她的另一面早已被埋藏在心底，可巴基和罗杰斯也在那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两者紧紧相连。
　　那个她因为他们被封存，同样也能因为他们再次复活。
　　她不惜因为他而再次将那个她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