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凛冬渡鸦》瘞鸦

20、【猎鹰&冬兵&冬鸦】第十九章

　　“走吧，我想你应该见个人。”
　　巴基和罗达带着山姆来了黑人生活区。

　　“以塞亚？”
　　“看看你们。”
　　“这是山姆。山姆，这是以塞亚。他是一位英雄，九头蛇最惧怕的人之一，就像史蒂夫一样。我们是1951年认识的。”
　　“如果你说的认识是指我把你们揍翻了，那你说的确实没错。”
　　老人眼神凌厉。
　　“我们得到密报说他们在朝鲜半岛，但去抓他们的人都有去无回。所以美国军方让我深入敌后去对付他们。在高阳那次打斗中，我扯下了他半条机械臂，还打断了她的机械脊椎。”
　　“但我看他们又想办法长出来了。”
　　“我让你进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它们恢复了没有。”
　　“或者你们是不是来杀我的。”

　　“我们已经不是杀手了。”
　　“你觉得你能某天醒来，决定自己想成为哪种人吗？”
　　老人轻哼一声。
　　“也许像你这样的人可以。”

　　“以塞亚，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出现了更多你我这样的人。”
　　“你我这样的人？”
　　“我们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情了。”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这个英雄的么？他们把我关进监狱三十年，不断有人给我做检测，抽我的血，进入我的牢房，甚至连你们的同类都不放过我。”
　　“以塞亚……”
　　“从我家里滚出去！”
　　“我知道，只是因为你是个黑人，以塞亚。他们只是拿你做人体实验，在只有你存活下来之后想要弄清楚为什么只有你这个实验体成功了——还想要消除一切你存在过的证据，好去推出他们的白人英雄。”
　　“别用你那该死的巫术读我的思想！！！”
　　“我知道，以塞亚。我们是一样的……不管是九头蛇，还是美国政府，从来都不是我们想接受血清，想接受机械人体组织……”
　　“别说了！！从我家滚出去！！！！！！！！！”

　　她还是不擅长共情来打动别人啊……

　　三人出了房子。
　　“为什么你们从没跟我提起过以塞亚？”
　　“没有。我们甚至没跟史蒂夫提起过。”
　　“就没有人知道这有个黑人超级英雄么？？”
　　“他受的苦已经太多了……”
　　“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么？！”
　　“嘿，嘿，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白人警察走了过来。
　　“我们没干嘛，只是在非常正常的聊天。”
　　“我能看看证件吗？”
　　“我tm的没有证件。”
　　“先生，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你们到底想干嘛？我们只是站着聊天而已。”
　　山姆显然有些激动。
　　“把你的证件给他，我们就能走了。”
　　巴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tm的才不要。”
　　“他缠着你不放么，先生？”
　　“他没有缠着我不放——你知道他是谁么？”
　　“这三位是复仇者。”
　　旁边的警官小心提醒着。

　　“天啊，实在是对不起，威尔逊先生。您没带护目镜我都认不出来了。”
　　警察立马变得毕恭毕敬。
　　哈，真是讽刺。
　　看山姆是个黑人马上过来针对，知道他是猎鹰又换了副嘴脸。

　　“三位在这里等一下好么？”
　　几个警察窃窃私语。
　　“巴恩斯先生和巴恩斯小姐——我们有一张你们的逮捕令。”
　　“总统都已经赦免他们了！”
　　“不，是因为你们没去法庭强制的心里治疗。你们没在规定的时间和心理医生报道。”
　　“很抱歉，巴恩斯先生和小姐，你们被捕了。”
　　罗达和巴基被乖乖的拷上手拷，留给山姆一个抱歉的笑容。

　　沃克把两人从局子里捞出来了。
　　他还在谈什么合作。
　　三个人理都没理他。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
　　她和巴基再也不用去定期见雷纳医生了。

　　“等等，你们三个都要接受一次心理咨询。”
　　雷纳医生笑着走进了房间。
　　“开什么玩笑……”
　　“这是命令！不接受你们谁也别想走。”

　　三人“自愿”进了狭小的咨询室。
　　“来吧，谁先说？”
　　三人盯着医生沉默不语。
　　“好了雷纳医生，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跟这两位时常掉线的怪人谈话，但我心理十分健康。100%健康。”
　　山姆撇起了嘴。
　　“我的职责就是确认你真的没问题。虽然，有些不太专业，但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知道你们是否能克服内心的恐惧。”
　　“这太扯了。”
　　山姆皱皱眉。
　　“我同意。”
　　两人附和。
　　“看到了么？已经有进展了。雷纳医生笑笑。

　　“谁想先来？”
　　“没有人？真是意外。”
　　“好吧，我们来做个测试。每当有夫妻想搞清楚他们想共同构建怎样的生活时，我都会用这个练习——”
　　“那你应该对他们用。他们可是一对。”
　　“我们没有任何感情问题，山姆。”
　　罗达恶狠狠地回答他。
　　“好了，好了——来听我说，你们听说过奇迹问题么？”
　　“当然没有。”
　　“绝对没有。”
　　“是这样的。假设在你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奇迹，你醒来之后，你希望看到什么，能让你生活变好的事？”
　　“我的奇迹就是，让他能少说点话。”
　　巴基抱着胳膊。
　　“跟我想的一样，还真够嘲讽的。”
　　山姆白了他一眼。
　　罗达没有说话。

　　“是你们三个逼我的——是时候进行灵魂凝视练习了。”
　　“我更喜欢这个。”
　　“天哪，他肯定会喜欢的。”
　　“我准备好了。”
　　三个人挪动椅子。
　　“面对彼此，你们。”
　　罗达和巴基坐在了一边，山姆在另一边。
　　“靠近点你们。”
　　挪椅子的声音。
　　“再靠近点。”
　　“再来点。”
　　“你的腿想放哪边？”
　　“哦天我可不想跟别的男的挨这么近……”

　　现在巴基罗达和山姆脸之间的距离不超过15cm。
　　三双腿交叠在一起。
　　emm……很奇怪。

　　“来，现在你们凝视彼此。”
　　三个人一起蹬眼。
　　搞什么，这可是巴基和罗达的绝活。
　　“等等，你们是在举行蹬眼比赛么？”
　　“眨眨眼啊上帝。”
　　“好了，詹姆斯，罗达，山姆哪里惹到你们了——别说幼稚话。”

　　重重的叹气声。
　　“你为什么放弃了盾牌？”
　　两人的眼睛里闪了点泪光。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山姆的眉头拧在一起。
　　“罗杰斯相信你。他信任你。他把盾牌给你是有原因的。”
　　“那块盾，是他守护的一切，是他的传承——”
　　“而你却把它扔了，根本就不当回事。
　　“闭嘴。”
　　“或许史蒂夫看错你了。”
　　巴基的眼里带着失望。
　　“如果他看错了你，那他也看错了我，看错了她。”
　　“说完了么？”山姆平静的说。
　　“嗯。”
　　“很好——也许你们和史蒂夫永远不能理解。但你能不能接受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这个说法？”
　　“还有，罗达——你不是对于史蒂夫回去找佩姬跳舞而抛弃了你们而对他很失望么？为什么还——”

　　罗达终于开口了。
　　幽幽的绿眼睛闪着阴翳。
　　“山姆，没有任何人能评判我对罗杰斯的情感。”
　　“是，我恨他。”
　　“我恨他为什么和巴基一起拯救了我却在最后把我们一起抛弃。”
　　“最后既然要抛弃，为什么还要给我们希望？”
　　“但我也爱他。”
　　“是他和巴基造就了我，没有他们，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我。”
　　“也许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山姆。”
　　“你不知道他们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你不知道罗杰斯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你更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评判我对罗杰斯的感情。”

　　“也许雷纳医生知道……我就是一个很矛盾，很复杂的人——像你说的，山姆，是个怪人，时常掉线，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甚至我也不知道——充满着混乱与不堪。是，我固执，我偏执，我古怪，我……”
　　“我也恨我自己。”
　　“我恨我为什么要接受他们的帮助，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这么多欠连，我恨我把他们拉下水……我恨我自己让他们废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恨我自己不值得……”
　　“我欠他的。”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山姆·威尔逊。”

　　眼看新的危机就要出现，巴基紧紧握住她的手。
　　婆娑着。
　　“没事的，babe……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耳边温暖的细语或许让她冷静了不少。

　　“抱歉，巴基……”

　　“好吧，好吧——医生，我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山姆扶了扶额头。
　　“不如这样吧——这件事我再也不纠结了，我们办完那件事以后，就分道扬镳，享受一段漫长的假期——”
　　“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山姆死死的盯着二人。
　　“这注意不错。”
　　巴基回瞪着他。
　　罗达只是低着头。
　　“很好。”
　　山姆笑笑。
　　“谢谢你，医生，弄了这么一出尴尬事。”
　　“谢谢你才是。”
　　雷纳医生也笑了笑。

　　“罗达，等等。”
　　雷纳医生叫住了她。
　　“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总是道歉？”
　　罗达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咨询室。

　　因为她爱所有人。
　　因为她恨所有人。
　　她的爱沉重，污浊，带着悲伤，忧愁，自怜，绝望。
　　她的心又那样的脆弱不堪。
　　她总是一次次的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
　　好像在一个泥潭里，越挣扎越下沉。
　　她本可以把帮助她的人拒之门外。
　　她深知帮助了自己的代价。
　　可她仍然渴望帮助啊。

　　她爱所有人，想把他们都拖下泥潭来救她。
　　她知道他们将跟随她受到什么苦。
　　所以她会道歉。

　　很抱歉让你一起分担我的负面情绪。
　　很抱歉让你了解了混乱不堪的虚伪脆弱的复杂古怪的阴晴不定的这样负面的我。
　　很抱歉拉你跟我一起坠入深渊。
　　很抱歉让你爱着这样不值得的我。

　　可她不知道的是，总有人甘愿为了她这样做。
　　比如巴基。

　　爱，就是在了解她的阴暗面之后更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