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凛冬渡鸦》瘞鸦

12、【往事】第十一章

　　“托尼·斯塔克，你能把你的自大稍微收敛一点点么？哪怕一点点！”
　　罗曼诺夫扭头走了。
　　一直落在她身上的一颗小小的绿色光点又飘到了斯塔克身上。

　　“嘿F.R.I.D.A.Y,帮我分析报纸上刊登的那张照片。”
　　“好的老板。”
　　“——检测到人脸识别信息虚假，并非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和罗达·阿洛拉·卡斯劳特。”
　　“给我为冬兵和冬鸦做心理顾问的那两个男人的信息。”
　　“检测到信息被篡改。”
　　斯塔克紧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浮在空中的信息版面。
　　“oh, shit！”

　　“想什么呢，罗达？”
　　“斯塔克也会来。”
　　“什么？！”
　　两人一起问出了声。
　　“他查出了审问我们的人被篡改，还有新闻上的照片是假的。”
　　“他去监狱问了山姆我们要去哪儿——他要来帮我们。”
　　“wow，你怎么知道的？”
　　“小意思。”
　　罗达笑了笑。

　　冰冷的西伯利亚。

　　她忽然回想起她的青春。
　　她的青春是什么？

　　她的青春
　　或许
　　是腐烂的发霉的米饭
　　是撕裂的可怖的於青
　　是干枯的发黄的玫瑰
　　是沾血的断裂的钥匙
　　是外翻的卷翘的伤口
　　是荒诞的恶魔的低语

　　她的青春
　　或许
　　是崭新的温暖的玩具熊
　　是冰凉的可口的冰淇凌
　　是从未有过的渴望的拥抱
　　是遥不可及的属于她的爱

　　她的青春
　　或许
　　是布鲁克林天空飘扬的炙热的心
　　是西伯利亚地下雪藏的冰冷的手
　　是沾在睫毛上的冷列的风
　　是落在颈窝上的滚烫的语
　　是飘满死者倒影的眼眸
　　是写满生者指责的皮囊

　　她的青春，也许大部分浪费在了九头蛇的冰柜。
　　从西伯利亚开始毁灭。

　　一会就能见到另外五个冰柜了吧。

　　钢铁侠身上的信号慢慢靠近了。

　　砰！密码门被第二次打开。
　　“谁？！”
　　“clam down，clam down。是我。”
　　“tony？”
　　“是我。我是来帮你们的——我确实错怪你们了——”
　　“好了，别说话了。我都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罗达轻轻一勾手，斯塔克身上的绿色小光点飞了过来。
　　“窃听器？”
　　她笑了笑。
　　其实不只是窃听器，她也能看到画面。
　　“看来我得防着点了。”
　　“没关系，我们也防着你呢。”
　　巴基正举着枪对着他，而罗达的魔法光球已经蓄势待发。
　　“wow，wow，冷静点，铁臂小熊和小毒蛇，我不会伤害你们。”

　　罗达其实看到了斯塔克当时搜集到的信息，审问巴基的男人叫泽莫，另一个是他找的一个人。
　　她总觉得泽莫的信息不太对劲。
　　她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九头蛇成员该有的狠厉，或是计谋，能拿到控制冬日战士笔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打工仔，肯定是比较高层的人，再次一点也得是高层的亲信。
　　没有见过他本人，没办法读他的心。
　　但她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在想什么？”
　　“哦，没事，在发呆。”
　　她决定不告诉三人。
　　静观其变。

　　五个巨大的玻璃桶出现在四人面前，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这就是另外五个，冬日战士？”
　　“是的托尼……当时你们也被关在这里吗？”
　　“是，经常进进出出，这破罐子就是我们的家。”
　　罗达撇撇嘴，不太想讨论这个。

　　“嘭！嘭！嘭！嘭！嘭！”
　　五声枪响，玻璃罐子被一个个砸碎。
　　“小心！”
　　四个人做好战斗准备，迎接着也许会从罐子里走出来的五个冬日战士。
　　但事实上并没有任何动静。
　　罗达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发现几人都没有了生命体征。
　　五个弹孔在五人的脑袋上十分明显。
　　“死了。”
　　斯塔克也让F.R.I.D.A.Y做了生命体征检测。
　　“确实死了，五个人都没了生命体征。”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角落里。
　　“嘿，你们好！冬日战士们已经被我毁了，接下来，是毁了你们的时刻。”
　　“泽莫！你想干什么？”
　　“好好看一段视频吧。”

　　是1991年12月16日的任务回放。
　　她看出了斯塔克的不对劲。
　　完蛋，原来泽莫是这个意思。
　　那天冬兵杀死的，正是斯塔克的父母。
　　视频里，那个男人连声哀求，救救我的妻子，可冬兵只是像掐死一只兔子一样让他没了声音。
　　汽车里副驾驶的女人惊恐的说不出话，冰冷的机械臂爬上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她也没了呼吸。
　　头狠狠的垂了下来。
　　象征着死亡。

　　哈，泽莫，原来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你知道么？”
　　斯塔克红着眼眶，紧紧盯着罗杰斯。
　　“我知道……托尼。”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不告诉你你会更好受些……我很抱歉……”
　　“不，这不一样，cap。车祸致死跟被掐死是一个概念么？！”
　　“我很抱歉托尼……”
　　“什么都别说了。”
　　“你要护着这杀人凶手么？”
　　“那不是他，托尼……他当时被……”
　　“那也是他！我不管他tm是被洗脑了还是怎么！他杀了我的父母！！！！我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他们说………”
　　“如果你护着他，那么我连你一起打。”
　　“一打三很吃亏，斯塔克。”
　　“闭上你的嘴——差点忘了，你也算帮凶，凛冬渡鸦。”

　　金属碰撞声，激光交叠声，血肉撕裂声，
　　这就是罗达总在战斗的一生。

　　今天的钢铁侠异常凶猛。
　　可能是因为仇恨。
　　好吧，今天他确实当了个复仇者。
　　每一击都奔着巴基的要害。

　　很快罗杰斯就捂着腰上巨大的伤口靠在了一边。
　　“不用管我，罗达！去帮巴基！”
　　“不行，你出血太多了。”
　　“去帮他……”
　　“听话。”
　　罗达皱了皱眉头，把手轻轻放在伤口上面。
　　绿色的轻丝缓缓飘进伤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正在逐渐止住，伤口处翻出的红肉也慢慢愈合。

　　另一边的巴基正被钢铁侠揍到墙角。
　　“你还记得他们么？”
　　“我记得每一个人。”
　　巴基又被狠狠摔倒了一边。
　　好吧，真的把巴基激怒了。
　　他不想跟斯塔克打的。
　　巴基用机械臂掐住斯塔克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
　　“啊——！”
　　斯塔克发动所有的能量，打断了巴基的机械臂！
　　“啊啊啊——！！！！”
　　巴基倒在了地上。
　　“巴基！！！”
　　罗达跑过去看着正在冒着烟的断裂处，握紧了拳头。
　　那一定很疼啊。

　　她慢慢转过身，眼底是藏不住的杀意。
　　“托尼·斯塔克……你该怎么补偿？”
　　“补偿？他杀了我父母！！”

　　没给他留太多说话的机会，罗达冲了上去。
　　左一拳，右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像是要把脖子扭断。
　　腰上一拳，胸口一拳，像是要把骨头打散。
　　斯塔克被来回打倒在一堆碎石中间。
　　罗达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老板，多处出现骨折！”
　　“我知道……分析她的攻击方式！”

　　钢铁侠知道他近战不占优势。
　　于是他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两道激光交叠在一起，似乎在比谁更先被推走。
　　随着绿光一点点旺盛，斯塔克也把全部的能量用在手部的激光推进器上。
　　但罗达的怒火更胜一筹。
　　斯塔克被巨大的能量波轰了老远。

　　罗达瞬移到他眼前将他扑倒，死死禁锢住他的四肢，能量光球聚集在她手中。
　　“上次饶过你，这次再也不会了。”
　　本该是咬牙切齿说出的话，为何此刻伴随着决堤的眼泪呢？
　　一滴，一滴，滴在钢铁侠的能量源上。
　　“伤害了巴基……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绿色的光球闪耀着最后的光芒，没入了蓝色的能量源。

　　斯塔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垂死的讯号。
　　她不只一次看到过这种场景，但这次感觉不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杀人。
　　也许她有些失控，眼泪和胸中的怒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脑海里汹涌着，他伤害了巴基。

　　畸变的思想翻涌着，她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让另一个自己出来。

　　“快停下，罗达！！”
　　罗杰斯一把抱住罗达带着她向后滚了一圈，她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在源源不断地往斯塔克的能量源输送毁灭性的魔法。
　　“别杀他。”
　　罗杰斯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这样。我真希望刚刚揍他的不是你而是我……我也替巴基感到很疼……”
　　“但这不是我们杀他的理由对吗？”

　　罗达说不出话，只是哭得更凶。
　　罗杰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又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斯塔克重新站起来了。
　　“刚才揍得不够狠是么？”
　　罗杰斯拿起盾牌，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去。
　　“那我奉陪到底。”
　　他把斯塔克的机甲拆了个八九不离十。
　　“承认吧，你没了这身机器什么都不是。”
　　罗达在他身后狠狠给了他一拳。
　　罗杰斯用盾牌插进了斯塔克的能量源。

　　“你不配拥有这个盾牌——那是我父亲造的。”
　　哐当。盾牌被扔在了地上。

　　罗达冲过去跪在巴基身边，颤抖着看着他断裂的金属臂。
　　“巴基……巴基……是不是很疼……”
　　“还好……别担心。”
　　“罗杰斯，拉住我的手。”
　　三人在废旧的地下室消失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罗达胡乱的往巴基身上输送着治疗的能量，他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除了那条金属臂。
　　“没事的……都是小伤……”
　　“别说了……”
　　罗达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轻轻俯下身，在巴基嘴角落下一吻。
　　“会好起来的……你一定没事的……”

　　“史蒂夫，史蒂夫，能不能救救巴基？”
　　罗达的泪水止不住地汹涌着，几近癫狂又无助地向他求助。
　　只有在很紧急很紧急的时候，罗达才会叫他史蒂夫。
　　“找地方……帮他治好机械臂……”

　　后来是黑豹帮了他们。
　　他知道了真相，对他们表示了歉意，并且同意为他制作金属臂并治疗。

　　没过多久，巴基重新回到了他们身边。
　　罗达冲上去抱住了他。
　　温暖的怀抱，那是她的归属。
　　她仔细端详着新的金属臂，应他们的要求，金属臂仍是银色的，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
　　除了肩头的红星。
　　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代表着什么？
　　也许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