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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收留我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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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份这种东西有时候脆弱得如一根细绳,稍微不留神,它就不声不响地断开。有时候却倔强得可怕,成了一生的羁绊,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不是去体育馆还那套衣服和取自己的电脑,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像猫一样活泼的少年菊丸英二,他想他不二周助或许和手冢国光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
那天天气异常的好,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质。不二哼着小调进入了体育馆,教练看到了他微笑地朝他打招呼,并用英语问了手冢的状况,不二尴尬地笑着,显然他和手冢并不算熟,所知道仅仅是手冢是职业网球手,日本人。还好菊丸及时出现。
“不二,太好了,你也在这里,刚好帮我翻译一下。”菊丸一看到不二马上扑了上去,并把一套服装递给了他:“和教练说一下这衣服是手冢托我还给他的,还有手冢说,这几天暂时不会到体育馆。”
不二顿时瞪大了眼睛:“英二,手冢怎么了?”
菊丸晃晃手,一幅没精神的样子:“唉,大石说他左手受伤了,现在好像是陪他去检查,咦,不二,你认识手冢?”
左手受伤了?难道……,该死,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呢?明明那时候他的眉毛皱得那么深:“英二可不可以把手冢的住址告诉我呢?”
“当然,只是那样的屋子你还是不去为好。”菊丸好心地提醒。
不二似笑非笑,把脸凑得很近:“难道说,那里闹鬼?”
菊丸张大了嘴,立马跳离不二身边:“不二,会吓死人的。”
不二挥了挥手:“嘛,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不二等一下,等一下啊,你还没帮我啊……”菊丸消化完不二的话后,不二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了。
没像往常一样漫无目的的游荡收集他的素材,他觉得或许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回了旅馆的房间把东西统统整理了一下,装入了来时的行礼箱,微笑着对老板娘说了声:“GOODBYE。”老板娘倒是有点舍不得,摸了摸他的头:“要是我孩子活着的话,应该和你现在差不多吧。”
不二不再多言,有些事情并不是用安慰能解决的,况且有些人也不需要安慰,比如眼前这笑得灿烂的妇女,有些事情经过时间的冲洗后它便能释怀,感情也是吧。
一路兜兜转转,不二终于在一栋华丽的别墅前面停下来了,别墅前是一条松柏路,路的两边种满了法国梧桐,幽静不喧哗,周围只有简单的几间小平房。说华丽并不为过,黄金的大铁门锁不住一屋灿烂的红玫瑰,里面的建筑是采用二十世纪欧洲建筑的风格,怀古典雅却也不乏张扬。
如果郁士看到这样的风格会有什么样的评价呢?撇开他的专业目光,他或许会说‘不愧是有钱人的房子啊’,不二想应该给他打个电话吧,毕竟他是他的男朋友。
有点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感觉上手冢不是这么张扬的人,即使他再有钱,他也应该是那种极其低调的人。
伸手按了按门铃并没人应门,擦擦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不二有点挫败地坐在了阶梯上,把头轻轻靠在了高高的行李箱上。刚才为了找这房子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的确是有点累了。这并不是菊丸的错,他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只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那么的一点点路痴。
手冢回到别墅时看到了不二坐在台阶上歪着头靠着行李箱,旁边放着他那重重的背包,微闭眼睛一片祥和,甚至嘴角都微微扯出一抹弧度,如无忧无虑的孩子般安祥。
“不二?”手冢轻轻的呼唤,既想叫醒他,又矛盾地不想吵醒他。
听到手冢的声音,不二慢慢地抬起头,朝他微笑,盯着他左手上的绷带看:“手冢,你回来了,很苦恼呐。”
“怎么了,不二?”看着不二微皱的眉,他把平时严密的思维都抛在了脑后,没有问‘不二,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呐,手冢,我突然没地方住了呢,收留我不?”不二摊摊手,一幅我是流浪汉的表情,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当然不会白吃白住了,当你私人保姆怎么样?”
手冢顿觉头痛,径直越过不二,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铁门:“我不需要私人保姆。”的确,前不久一住进来,他便对原来打扫这栋空楼的清洁工说‘我住的这段时间你不用来打扫。’
“这么说手冢是拒绝我了,可是……”不二快速地转动着脑筋想找出一个更好的理由让手冢收留自己,却被手冢的声音打断。
“需要我帮你搬?”手冢看着失神的不二好心地提示着。
抬头呆呆的看着手冢,不二怀疑自己的听力,眼前的人明明刚才说不需要保姆,这么快就改变主意?
“啊,不,手冢,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住下?”几乎是小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甚至有点紧张。当然这只是表象,平静的外表下,小恶魔正偷欢呢!
虽然不二说不用帮忙,手冢还是用右手拉起了重重的行李箱:“嗯,以朋友的身份住下。”
房子由两屋楼构成,第一层三室一厅厨房和浴室大得可怕,大厅内各类设施齐全,唯一不合群的是一尊像雕像之类的东西被一块麻布盖住,看不清它的真面目,在宽大的空间里犹显诡异。洁白的墙壁上挂都有点几张画,只是其中的一张也是用麻布盖住,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二楼是一个露天大阳台。
不二踩在打磨得光滑不染半点尘埃的木质地板上,猜测着手冢的生活习惯,不久后终于得出结论:这房子的主人可能另有其人。
也不管这么多了,自己最多也就住几天,毕竟手冢是因他而受伤,所以他有责任照顾一下他的起居饮食,只要手冢手上的伤一好,他马上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