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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传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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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生日快乐。”
“嗯,谢谢,晚安。”南宫少挂了电话,伸手拦了一辆夜间的士。
这一晚,有人是带着微笑睡去的,有人却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子卿,你脸色好差哦!”
单子卿一把拉下如章鱼般盘伏在自己身上的南宫栎,扫了一眼偷笑的社员们,“今天的练习都做完了吗?有时间在这儿看笑话,还不如多打几下沙包,下个月就是和邻校的友谊赛,到时候谁若敢给我掉链子,看我怎么训你们!”
“报告首长!”陈伟嘉慢跑到他面前,行了个正经八百的军礼,“今天的训练皆已完毕,请首长指示!”
“子卿,是我带他们训练的哦!”南宫栎的双手又不老实地探向他的腰身,却被他一个转身躲过。
道场中传来一阵哄笑,一个戏虐的声音划过空气,传到每个人的耳中,“社长,我看要不你就从了小栎吧!”
单子卿抱着臂膀,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地看着众人,不发一语。
“那怎么行?社长是男的,他们又结不了婚,万一小栎对社长始乱终弃了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响起,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谁说的不可以结婚?加拿大那边就有好多同志结了婚,还得到了法律的认可!再说了,我是决不会对子卿始乱终弃的!”南宫栎不服气地反驳,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单子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不禁揉了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这几天没有见到大南宫,小南宫却又开始让他头痛。
南宫少还好,即使是在交往期间,也懂得在学校里保持距离,即使是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也是在无人的角落里,而南宫栎倒好,自从那日起便扬言要追求他,跆拳社就是首先被他洗脑的地方,一点也不懂得避诲,甚至想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这不,一只毛爪又搭上了他的肩膀,唉!难道这就是国外教育与国内教育的差别吗?
抓住肩上的那只手,单子卿毫不留情地一扯,肩膀顺带一动,一个人影便从头顶飞了过去,反正那小子也是此道中的高手,不会受伤的。
但意料之外却听到一声惨叫。
单子卿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地上的人,“南宫少?”
“哎哟!我的腰……”南宫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单子卿,你要杀人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单子卿扶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聚到一起的社员们,正呆愣地看着他们两人,“你们聚在那里干什么?”
“帮小栎出谋划策!”
“怎么追你!”
答话的两人被人捅了一下,这才如回魂儿般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单子卿怒极而笑的表情。
“全体给我进行对打练习!”单子卿吼道,一手指着欲向自己走来的南宫栎,“南宫栎你也去!”
“哦。”南宫栎失望地转身,其他社员却如见蛇蝎般地避开,然后再转身,以极度委屈的眼神看着单子卿。
“伟嘉,你和南宫栎做练习!”
“啊?”被点名的陈伟嘉露出凄惨的模样,但单子卿像是没看到一样,径自在长椅上坐了下来,陈伟嘉只好苦着脸走到南宫栎面前,“请手下留情。”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南宫少开口。
“什么?”单子卿低着头在本子上不知写画着什么,应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向学校请了五天假,今天刚回学校却听到一个有趣的传闻,你猜是什么?”
单子卿抬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在说:你还是小孩子吗?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南宫少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他是我堂弟。”
单子卿写字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写,“你放心,我对他没兴趣,而他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小孩子玩过家家而已,过段时间自己就觉得无聊了。”
“那可不一定!啊!”南宫少向后仰去,却牵动了腰间的痛处,只好改为前趴,双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托着腮帮,“我听我叔叔说,他这次是偷跑出来的,说是要去找那个什么小时候答应过会娶他的人,听说他以前留了一头长发,说什么也不肯剪,因为那个人喜欢长发,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剪了,但你说,他是在拿这事儿玩过家家吗?”
单子卿不语,因为不知该怎么回应南宫少的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十年前的一句玩笑话会被一个六岁的孩童当真,原来自己七岁时便惹上了一笔风流债,莫非自己前世是棵桃花树?而且还是种在南宫府门前的桃花树。
单子卿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他抬头冲道场中喝道:“阿明!你出腿不够用力,收腿不够迅速,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到一旁对着沙包练习踢腿!”
“是!”被点了名的人跑到一旁对着沙袋练习。
“赵昱!你回旋转身太慢了,加强练习!”
“是!”
“俊毅!你中午没吃饭吗?直拳虽然快狠准,但勾拳却软弱无力!”
“明白!”对方应了一声,一记有力的右勾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单子卿满意地点点头,在本子上做了纪录。
南宫少在一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刚才真的有在看吗?不会是胡说吧?”
单子卿微扬了一下眉毛,意有所指地瞄向他的腰部,“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南宫少猛烈地摇头,“不敢不敢!”他可没忘记单子卿的那一拳一下子让他痛上了好几天,只是前面的肚子刚好,后面的腰又……唉!他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