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智游戏同人]One Outs》鹿卿

11、330亿薪酬

　　傍晚，绫香轮休回到家，只见渡久地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
　　“光抽烟不吃饭吗？真难以想象坐在这里的是一个运动员啊。”绫香挑挑眉评论道。
　　“……冰室，过来这里。”
　　绫香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出什么事了？”
　　“别瞎猜，只是有事情要对你说。”
　　“好吧，什么事？”绫香走过去，坐在渡久地身边然后问道。
　　“你先回去吧。”
　　“什么？”绫香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愣着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是说，我们就到这里吧。”
　　“……，”绫香低下头，忽然晃了晃，想要把什么东西摇出去一样，“给我……给我三天整理行李。”
　　渡久地意外地看着绫香，超然的冷静？感觉又不像，伸出手欲抬起对方的下巴，谁知渡久地的手被绫香握住，
　　“对不起，渡久地，我现在没有办法正视你的脸。”轻轻的一句，让渡久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注意到对方这次没有叫他“东亚”，而是变回了“渡久地”。
　　“今天……我先去酒吧宿舍吧。”绫香说。
　　“我送你。”渡久地没有挽留。
　　“不，不用了，我叫车就好。”
　　“哦？在这个时间？”
　　绫香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渡久地的手机忽然响起，渡久地向绫香做了个动作，“是吗……？好的，我知道了。”
　　没多久，渡久地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向绫香，
　　“走吧。”
　　“嗯。”

　　上了渡久地的跑车，还是那辆黄色法拉利，绫香才开始后悔，这的要被这么醒目的车载着回去？有点扎眼……
　　“刚才打电话来的是彩川集团的宣传部长。”开着车，渡久地忽然说。
　　“彩川集团……Lycaons的赞助商？”
　　“啊。Lycaons要被卖了。”
　　“什么？！”
　　“除非有其他公司来收购，否则，只有解散一途。”
　　“这就是原因吗？”
　　“嗯？”
　　“这……就是结束的原因？渡久地，你……要离开这里吗？”
　　绫香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屏息看着渡久地。
　　“你问来干嘛？”
　　“如果，如果只是结束的话，我没关系，可是，不想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样至少能在电视上看到……绫香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吱————
　　黄色法拉利停了下来。
　　“渡久地？”
　　绫香正莫名地出声询问，忽然一个黑影罩了下来，接着唇上就传来掠夺的触感。
　　“呜……”绫香一时陷入晕眩，但等缓过神来，忽然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适可而止吧！你是在戏弄我吗？”
　　忽然，被渡久地一把揽到怀里，在耳边轻声说，
　　“接下来是球场以外的胜负，你不要掺和进来比较好。”
　　说完就把绫香放回座位，发动法拉利直到目的地。

　　隔天，绫香听到的新闻远比渡久地口述时来得震撼。
　　——彩川离职。
　　Lycaons被企业重组基金RonwoodCapital正式接管并重组。
　　至此，彩川（前）经理正式退出OneOuts的舞台。
　　但是，RonwoodCapital却完全不要这支球队，即使是在赛季中途，也打算让球队解散。除非有其他公司来收购，否则，Lycaons只有解散一途。
　　RonwoodCapital宣布，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没有人收购。
　　因为，原本打算在年底收购Lycaons的Tronpos，放出了Lycaons帐务不良的消息，所以没有人出面收购，他们这样做的最终目的是……把收购球队的钱压到最低。
　　就这样，Tronpos收购了球队，正当球队队员们齐声欢呼，“可以继续打球”了的时候，Tronpos的社长三田，又爆出了一个让人为之一惊的消息：
　　他们只接收球队的“硬件”，即球场、宿舍及训练设施。
　　而“软件”方面，球队名会更改，球员、监督、及教练团也会全部换掉。

　　一大串新闻砸得绫香快找不着北了，但她心里有莫名的鼓动，那天渡久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所谓的胜负又是什么，她并不清楚，但她有种感觉，事情不会就这样单纯地结束。

　　这天，绫香整理好了行李，正拖着皮箱往外走。
　　在门口，却碰上了提早回家的渡久地。
　　绫香不禁有些尴尬，“我原本想悄悄走的……对了，这是钥匙……我走了……”
　　“等等。”渡久地忽然说，“手怎么了？”
　　雪白的左小臂上，不知何时竟缠了绷带。
　　“没什么，整理东西的时候稍微碰到了一点……”绫香边说便偷偷把手放到身后。
　　渡久地眯起眼睛，没接钥匙，反而一把抱起绫香，用脚踢上大门。
　　“你说什么……喂，等等，渡久地！你在干什么？”
　　“罗嗦，闭嘴。”渡久地一边说一边把绫香放到沙发上，“你就用这只手整理的行李？”
　　“是啊，今天已经是说好的最后一天了。”
　　“……”渡久地露出明显不高兴的神情，把绫香的手拉过来，一点一点往上按，边看她的反应。
　　当按到手臂中间的时候，绫香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不行了，这个样子，完全没办法自理。更不要说打工了。”
　　一时间，绫香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没关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渡久地仿佛在她头顶叹了口气，“我说你啊，要逞强到什么地步。既然手这样了，还急着走干嘛？”
　　“不是你说让我走的吗？！”绫香终于忍不住，不满地抬起头，在对上渡久地眼睛的一刻，又急忙转开，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真是笨蛋，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你离开这里？”渡久地做到了她身边，手臂拦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抹掉了她眼角的泪痕，“还不都是怕你碰到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你这个笨蛋竟然自己把自己弄伤了。真是傻得无法形容。”
　　“哎？”绫香仿佛从渡久地的言语中听出些什么，惊讶地看着他。
　　渡久地嘴角微微扬起，“怎么，不躲了？”
　　绫香又要别开头，这次被渡久地握住了下巴，然后狠狠地吻了一番。

　　“唔……啊啊……不要了……不要……”
　　“哼哼……真是不诚实啊，下面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不要说，让我……让我……”
　　“想轻松吗？那就亲口说出来。”
　　“让我……让我去……”
　　“乖孩子。”
　　“呜……等等，安全措施……你没有戴对不对？”
　　说着只听到渡久地从背后欺近耳廓，低低的磁性的声音，
　　“行了，好好享受吧。”
　　在这个声音的引导下，绫香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醒过来以后，发现渡久地坐在床边吸烟。
　　“东亚是大笨蛋！！”
　　“怎么？”
　　“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生下来不就好了。”渡久地笑了笑，然后在绫香身边躺下，开始缓缓说起事情的经委。
　　原来，Ronwood的三田知道一切，知道彩川违禁，以论功行赏制度来计算球员（渡久地）的年薪。然后，放任彩川向Ronwood融资500亿，那笔钱，正是彩川最后用来和渡久地一决胜负的200倍薪酬率时输掉的钱！
　　而他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渡久地告诉他的——
　　所以说，彩川是被渡久地和三田联手玩了一把。

　　与此同时，怒火中烧的彩川，失去一切的彩川，一心复仇的彩川，向球员们公开了渡久地的年薪——
　　330亿。
　　并在传真上对球员们写道：你们，要向全世界表明，不是渡久地入队的话，球队的经营是很稳健的。很多企业被球队陷入赤字的虚假报道误导了，错过了收购球队的机会，但是，只要你们公开了这个事实。想要收购球队的企业就会陆续行动，那么你们也可以找到救星。
　　得救了。
　　一开始，所有的队员们只注意到这一点，可是，下一个瞬间他们又意识到：
　　这样，不就等于舍弃渡久地吗……？

　　犹豫不决的队员们最后决定先打电话，问问渡久地。
　　当他们打电话问渡久地的时候，渡久地正把绫香压在床上肆意蹂躏，
　　渡久地对自己的年薪承认不讳。
　　开始有队员骚动——和年薪上百亿的渡久地相比，就要被解雇的他们更可怜吧。这种时候就不要管渡久地了。
　　这个观点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一时，揭发渡久地的氛围占了上风。
　　可是，接下来，出口的一句话阻住了这个势头，
　　“儿岛先生不在这里，要达成结论的话，最好和儿岛先生商量一下。”

　　儿岛没有参加投票，他只是垂着眼睑沉着地道，
　　“反正我是快退休的中年球员，这种关乎球员生涯的问题，最好留给年轻一辈去决定。还有，如果这件事迫使渡久地离开棒球界的话，我会跟他一起离开。因为带渡久地入队的是我，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什么叫男人，这才叫男人啊！

　　儿岛甚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不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才打棒球的，至于我……是为了令球迷开心。”
　　“为了那些即使惨败还是不离不弃支持我们，相信我们能够夺冠的球迷，所以我才坚持打棒球。”
　　“我是为了喜爱Lycaons的球迷们，一定要让他们看到夺冠的一刻……夺冠不是我的梦想，而是球迷的梦想。”
　　“现在球队，因为经营者自私的想法而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你们因此焦虑不安，但球迷同样也在担忧啊。如果你们这些球员，也相信了经营者的那套想法，高呼什么‘只要除去渡久地，球队的经营就会变得稳健’，到最后球迷会支持这个做法吗？”
　　“出卖身为同伴的渡久地，只想着拯救自己，即使球队真的得以保留，球迷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大声向你们欢呼吗？”
　　引导得真巧妙啊，虽然我相信这是真心话，但真的很巧妙啊。

　　最后，记者招待会上出现的是出口。
　　他陆陆续续地说到以前的11连败，然后说这时候，有一个人加入了球队，那就是渡久地东亚。
　　在常规赛的排行榜上，Mariners仍然排在首位。但Lycaons只是以8.5场的胜差排在第二位。
　　“8.5场的胜差，你们知道这个数字的含义吗？”他说，“在渡久地加入之前胜差是11，而现在缩至8.5场。”
　　“即是说，渡久地加入后的Lycaons，是最强的。”
　　“本来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我只想说一件事。接下来会进行和Mariners的对战，也许这是Lycaons的最后一场比赛，但Lycaons直到最后也是最强的，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就算Lycaons解散了，也希望Lycaons永远存在在球迷的心目中，我们要打出最好的比赛！”

　　会议室的白板上，关于公开渡久地年薪的投票结果——全票反对。
　　隔天，渡久地坐在自己的跑车上，叼着烟，看着车上的移动电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边上的绫香，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出口没有出卖渡久地，即使自己会被解雇，也选择了替球队创下美好的回忆，让Lycaons在球迷的心中永远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