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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火神之徒燚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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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竹林
在小孩看不见的地方,男鬼看见不知从哪儿来的火焰烧死了毒蛇,便想直接对小孩动手,可刚伸出手去遍发现周身已被火焰包围。一个火焰般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火神看着他道:“冥界恶鬼,半月内祸害了百里村镇。杀孽过重,今日就要让你消散于此!”
恶鬼嘴里呜咽着,双袖翻飞一团团黑气弥漫开来将周身火焰弹开,转瞬又向火神袭去。却堪堪在火神面前被一堵火墙挡住。旋即,一柄带着火焰的长枪刺入黑气中,硬生生将黑气刺穿直抵恶鬼面门。恶鬼甩出长袖想要缠住长枪阻挡,却不想缠上枪身的一瞬长袖也燃了起来,不得不自断双袖同时变幻回周身一团黑气的形态。
黑气绕开长枪向火神袭去,四面八方将火神裹住。火神只听到耳边都是垂死之人的呜咽声,挣扎声。闭起双眼凝聚神思,同时双手不停捏诀一个繁复的阵法从头顶显现,光芒欲盛将火神和黑气稳稳锁在里面。
“神火听令,破!”
随之整个阵眼内火光四起,将火神和黑气一起焚烧着。不过须臾之间黑气被燃烧殆尽,火神额头只沁出了一层汗珠,收起阵法火神朝着方才小孩离去的方向跟去。
小孩带着猎物拐出了竹林到了后山,到一处背风的山洞像到了家似的小声开口道:“奶奶,我回来了。我今天带了好多好吃的。”
一个穿着破布的老人躺在一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布垫上。岁月和病痛折磨下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一双暗淡的眼在听见孙子的声音时被点燃。借着洞中央微弱的火光,小孩把竹鼠神气的在老人面前晃悠着,嘴里小大人般说道:“看!我今天捡到了一只竹鼠!今天可以有肉吃了!还有……”小孩解开胸前的扣子,从怀里掏出几块有些坏了的红薯,献宝似的捧到老人面前“奶奶,我给它们放在火堆边烤了,您吃着又软又甜。”
老人一直笑着看着孙子,颤抖的伸出手,小孩见状立马把头伸过去放在老人手下,感觉到头顶传来鼓励的抚摸,孩子脸上笑的更开心了。把红薯小心的放在老人身边,转身收拾起竹鼠来,费了半天力气出了一头汗才收拾干净。可怜这竹鼠本就不大收拾干净之后更是塞牙缝都不够。
小孩把竹鼠煮了汤,拿个不知从哪捡来的破了个口子的碗盛了汤准备喂给老人。还没等他喂进老人嘴里,一道声音凭空而起“小儿,那汤可不能喝。”
小孩敏捷地朝洞口望去,手里摸索着,握紧了做陷阱用的尖刺。
随着一串脚步声临近,小孩一只手护住老人一只手不自觉地摩挲尖刺,双眼一刻不敢离开洞口。
随着赤红的身影出现在洞内,小孩大喊着冲向他,却在接近那身影时双脚腾空而起在空中飘了起来。老人看孙子竟然飘在空中,挣扎着要起来和火神拼命。
“放心,你孙子不会有事,我不是坏人”火神自来熟的在火堆边坐下,看看一边的竹鼠汤摇摇头,对小孩道:“这汤里有毒,喝了这汤你们马上就完蛋了。到时候是去冥界还是去入轮回可就不好说了。”
小孩狐疑地看着他,对于突然出现的人他是不信任的。“你是谁?干什么的?”小大人一样的问着。
“我?祝彦是也!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
“准确说不仅是你,还有整个人界。”
“那,你能先把我放下吗?”小孩看着祝彦道。
祝彦一个响指,小孩就落了下来。谁知他一落地便紧握尖刺朝火神刺来,却见对方眼都没抬一伸手一团火焰就挡住了尖刺,即使小孩如何用力都无法前进分毫。看到凭空出现的火焰,小孩也放弃了进攻。对方明显跟自己不是一个境界的,乖乖收起尖刺,坐在奶奶身边不再说话。
“倒挺识趣,小儿,你既已知道我的名讳,那你叫什么啊?”祝彦收起火焰偏头问他。
“二牛”
“这算什么名字?”祝彦哈哈大笑起来。
“不许笑!”二牛怒瞪他一眼,转头不想再搭理祝彦。
老人微弱的声音慢慢道:“祝彦是火神的名字,仙人难道是火神大人下凡吗?”
“正是在下!”火神嘚瑟的看向小孩惊讶的表情。
“他这样子怎么可能是火神!估计就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小妖怪”二牛没好气道。
“小孩儿,你敢亵渎火神。小心我拿神火烧你。”说着,祝彦手指还点起一团火焰吓唬他。
老人激动的想要起来跪拜神明,却被祝彦阻止,老人便要孙子给火神磕头。
“你真是火神?”
“那还有假?”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村里人都没了!”二牛突然有些哭腔地喊着。
老人拉了拉他的衣裳,害怕小孙子触怒神仙。
祝彦沉默了一阵,声音有些闷闷地道:“我知道,我来晚了。”叹了口气转头对二牛说:“但是,我会拼尽全力让剩下的人活下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我?我是个凡人,我能帮你们神仙什么?你怎么不去找其他神仙帮你?”
“我问你,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全村人都死了,就你和你奶奶还活着吗?”火神并未回答他,而是将问题抛回给二牛。
“嗯……”二牛挠挠脑袋想了想道:“因为我跟奶奶住的离村子远,没有传染上?”
“呵”祝彦笑了“那毒症连鸡犬都不放过,你们住的再远都没用。你小子没事儿是因为你身怀神骨,你奶奶也是靠你日日的照拂才能活到现在”只怕也是油尽灯枯了……后面半句祝彦压在心里没说。
“神骨!我……我怎么会有神骨?我……我”二牛激动地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得看看躺着的老人又看看一边坐着的祝彦。
祝彦静静地看着二牛激动的蹦蹦跳跳等他心绪平定下来,解释道:“在人界之中是有些幸运之人能拥有神骨,但是这样的人可谓是千万年也难出一个。若能拥有神骨便可修炼飞升成神,但是啊……”祝彦故意卖关子,吊小孩儿胃口,看着他期待地看着自己才接着说道:“但是啊,若不得高师指导走火入魔,是会被诛杀的。”
二牛明显被唬住了,原本激动的心情被一头冷水泼灭,难过道:“我上哪去找高师啊?现在世道这么乱,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咳咳”祝彦略显做作地清清嗓子,白了二牛一眼。
奶奶拉拉二牛衣角,眼神示意孙子。
二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火神,他还是不怎么信任他的。犹豫了一会儿恭敬庄重的向祝彦三拜九叩道:“二牛刚刚不知道火神大人身份,对神仙不敬,希望火神大人仙人肚里能撑船,不计较二牛的无礼,能够教授二牛修炼之法。”
“好说好说,神界谁不知道我火神最好说话。咱们遇见便是缘分,我也没收过徒弟,今日收你为徒,你便是我火神首徒了,二牛这名字也太随便了,为师给你改个名字怎么样?”
二牛看看奶奶并没有反对,便由着祝彦去了。
“我想想啊……”火神盯着火堆思考着“不如叫燚摩吧,怎么样?”
“一抹?”小孩有些懵,看出来不认识这两个字。
“是燚……摩”火神捡起一根火棍在地上写道。
小孩看着那两个字笑道:“谢师父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