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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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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旧的发黄的书静静地躺在书柜的最上层,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爱书如命的木子,书的颜色证明着它的年龄,它就那样沉寂着,只有当风吹过的时候,才有一两张被吹动,书页动了一下,仿佛在呼吸了新鲜空气以后活了过来,在缓慢的呼吸着、呼吸着。
睡了好久的木子懒懒的睁开眼睛,她使劲的吸了一口气,一阵花香沁入心脾,让人不禁精神一振,木子穿着母亲买给她的米黄色睡衣,还有那米黄色的拖鞋,来到了院子里。才一夜,院中的那棵桂花树已吐满了芬芳,小黑狗嘟嘟在树下活跃的跳着,仿佛也在为那一树的生命庆祝。
木子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离开时的那句话:“这棵树是不幸的象征,每次开花都是一种征兆。”木子本来想问是什么征兆的但碍于对父亲的恐惧,她不敢多说一句话。从小,木子就很怕父亲,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怕他,父亲是村里少有的英俊男人,从不曾骂她,更不曾打她,甚至极尽卑微的讨好她,可越是这样,木子越是怕他,知道有一天他离开这个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十几年来,这是木子第一次想起他,他很尴尬的笑了。“哐”的一声,木子从遐想中惊醒过来,木子回过头,迎面看到母亲那张惊恐的脸。木子叫了一声妈,木子妈慌张的低下头拾起了地上的脸盆。木子妈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桂烟,她依稀的记得,院里的那棵桂树就是为妈妈种的。看着母亲进了厨房,木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很坚强,但木子知道,她很无助,很孤单。
木子回屋换了身衣服,他想到桃林走走,这是她父亲走后养成的习惯,这片桃林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晚上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这片桃林。木子怕看到目前哦你的脸,怕看到她的委屈。站在这片桃林面前,各种复杂的感觉让木子突然想逃走,这还是第一次,木子一直认为这个地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这里木子会忘了一切烦恼。她在日记里写道:“那片桃林好像有种魔力,每当自己郁闷的时候,只要到了这里,我就会感觉生活充满希望,一切不愉快都会成为过去,一切美好都会来临。”
当村里所有的炊烟都已融入空气的怀抱,木子才回了家,母亲问了几次后宣告失败后就不再过问,也等于默认了它的这种习惯。
“明天我就校了”木子懒懒的说。
“恩”木子妈抬了一下头,“好好照顾自己”
每次都是这几句,这是她们之间最可怜的对白,或许她们都在用沉默表达着自己不满。
木子直接去了卧室,那里可以直接看到院子里的桂花树,当然,还有那低矮的厨房,那忙碌的身影。
木子在卧室里看了一天的诗集,竟忘了吃午饭,晚饭吃的很仓促,她要回校了,需要整理东西。
夜幕降临时,一家家灯亮在黑夜里,像是躲在黑夜里一双双偷窥的眼睛,在监视着每一个在夜里或行动或熟睡的村民。
木子还在整理者东西,小狗嘟嘟在脚边转来转去,好像不舍她的离开似的。木子想从书架上层取下那本郭沫若诗集,一本黄色封面的书刚好掉下来,木子拾起那本书,发现是本从来没见过的,随手翻了一下,发现除了封面上“桂花的跌落”几个字,其他全是一片空白,这本书看起来虽然很旧,但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焦黄色的页面异常的光滑,还有一层淡淡的桂花香,木子一直很喜欢这种颜色的本子,有一种岁月的味道,便塞进了背包里。
木子走在河边,望着那片桃林,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桃林里,木子想看清楚,但好像那又只是一个影子而已,河水好像很浑浊,看不清有多深,木子的心突然揪得很紧,感觉好像无法呼吸似的,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脸上游走,木子猛地醒来,嘟嘟依旧在木子的脸上蹭着,“原来只是梦”木子深深的吐了口气。
临走时,木子偷偷折了一枝桂花藏在怀里。在的她印象里
,这棵桂花树已经好久没开过了。
学校里热闹非常,没有乡村的安静,但有一种繁华美,令人失望的是,城里人没有村里人身上的那份淳朴,他们都戴着面具生活,这样活着很累,很累。
木子今年就读于、、学院,学的是心理学,可能是小时候得过自闭症的原因吧,她对这门学科出奇的感兴趣,她就读的那座城市属于南方,多雨的气候让这里大部分时间都笼罩在阴暗里。
木子回到宿舍,同宿舍的五个人已经到了,见木子进来只是点头而已,她们分别是左菲、张晓梅、施燕、童歌,她们都是本地人,说着她们独有的方言,这种声音时时刻刻提醒着木子,她是个外人,一个永远走不进这座城市的外人。木子把那枝已经枯萎的桂花插在一个白色的带有雕花的玻璃瓶里,是她在异地的男朋友贝文武送她的,闻到一股浓烈的芳香,室友们都聚了过来,一个个都好奇的打量着这只枯萎的花。
“这是什么花啊”左菲问道。
“桂花啊,我家院里的那可桂花树开了,校园里的桂花也开了,我刚经过的时候还闻到了。”木子对他们的问题感觉很奇怪。
“桂花不是这种味道,这种花瓣比桂花的大,香味也浓得厉害”对花草较有研究的施燕接道。
“或许,是土质问题吧,也可能不是一种品种”张晓梅好像下了好大一份决心才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借口,不过她总说感觉怪怪的。
“啊,水里好像有红色的东西"童歌的一声尖叫,把同学们所有的好奇心聚到了最大。
在这种情况被否定之后,童歌遭到了一记白眼。
这种情况好像无形里把她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木子的心情说不出得好。虽然这个争论没有任何结果。
整理完东西,木子躺在温暖的床上,他需要补一下觉,一天的火车已经消磨完她的精力。
不知什么时候,木子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她又梦到了那片桃林,那个人影,还有变黑的河流,耳边一阵寂静,静得让人不敢呼吸木子很害怕可又不知怕些什么,她既希望看清楚那个人影,又怕看到那个人影,她就那样站在那,僵持着,挣扎着,她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突然一只手搭在直接的肩上,木子下意思的想把手打掉,她怕的想要逃却动也动不了,木子不敢回头,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这种声音很急促,她不敢呼吸的,她怕那声音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终于,木子醒来了,衣服已贴在身上,汗水粘粘的让人难受。
“噩梦了吧”左菲关心的问道。
“恩”木子满脸苍白。
她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了关心,她知道,她或许正被慢慢的接受,这这种年龄,没有谁与谁的区别,有的只有共同的兴趣、语言。
5 晚上有个约会,结识几个朋友而已,木子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别人给自己的伤害不是只靠时间就可以磨灭的,只是木子不知道,这次会面,这个朋友竟能改变她以后的性格与人生。
木子对着镜子笑了笑,感觉自己想着了魔似的,不可理喻。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有木子心里怪怪的,她想起了在路上的感觉,也是,这里的热闹不属于她,她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太快走的这里时,隐隐的闻到一股桂花的香味,却又时有时无得,甚是诡异,一路上,木子总是感觉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每当木子转身回去,这种感觉就会消失,当木子继续前行时,这种感觉又追随而来。
木子没想到回来那么多人,老板一一作了介绍,可惜,木子依然记不住,只能傻傻的,任他们摆布,喝酒,这是木子第一次喝酒,胃里很难受,木子想逃离这个地方,这里有太多木子不喜欢的地方,陌生人,烟味,别人的讨好与恭维,让木子窒息。
一连几天了,都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木子的右眼一致的跳,那个噩梦也接二连三的光临,木子不知道这预示这什么,直到有一天接到母亲的电话,只是说父亲回来了,让她赶快回家一趟。
不敢有任何耽搁,木子便请假回了家,还没到家门口,木子就闻到了一股桂花香,离开家已有两个多月了,桂花应该早就谢了,一进门,满树的桂依旧开得热闹。好像在嘲笑木子,嘲笑整个村庄的人们。
家里一片白色,每一个地方仿佛都开满了桂花,但是那种花苍白的吓人,每一朵都在竭力的压抑着木子的心跳,她明白家里有人走了,离开了,而这一次是永远。
母亲坐在客厅,父亲也在沉默着,但是方式不同,母亲是因为悲伤,而父亲则是因为没有了心跳,木子不知该说些什,也只能沉默,突然木子有种想再看一眼父亲的冲动,走过床榻,一张白布将他们分割在两个世界,木子的心突然有点痛,一股温热的东西瞬间滑落,没有人发现,竟连木子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竟然会为了父亲落泪。
父亲回来了,却是以这种方式,木子宁可他从不曾回来,至少母亲他们还有希望,人活着有盼头也是一种幸福,可是现在连这种最卑微的幸福他们也没有了。
父亲还是那么英俊,却没有一点血丝,这种苍白让木子异常恐惧,他头也不回的跑到湖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知道改做些什么,此刻他又能做些什么。
当天晚上,实行了火葬,村里有一种说法,死相离奇的人必须火葬,否则会扰乱祖先的安魂,也会给子孙带来厄运。
木子看着父亲躺在烈火中,木子好像看到父亲在微笑,是啊,父亲不用再神神秘秘的活着,也不用再单晶受怕了,也不会再抛弃自己和母亲了,以后,他就会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再离开,想到这里木子,木子不易察觉的微笑。
5 晚上有个约会,结识几个朋友而已,木子从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别人给自己的伤害不是只靠时间就可以磨灭的,只是木子不知道,这次会面,这个朋友竟能改变她以后的性格与人生。
木子对着镜子笑了笑,感觉自己想着了魔似的,不可理喻。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有木子心里怪怪的,她想起了在路上的感觉,也是,这里的热闹不属于她,她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太快走的这里时,隐隐的闻到一股桂花的香味,却又时有时无得,甚是诡异,一路上,木子总是感觉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每当木子转身回去,这种感觉就会消失,当木子继续前行时,这种感觉又追随而来。
木子没想到回来那么多人,老板一一作了介绍,可惜,木子依然记不住,只能傻傻的,任他们摆布,喝酒,这是木子第一次喝酒,胃里很难受,木子想逃离这个地方,这里有太多木子不喜欢的地方,陌生人,烟味,别人的讨好与恭维,让木子窒息。
一连几天了,都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木子的右眼一致的跳,那个噩梦也接二连三的光临,木子不知道这预示这什么,直到有一天接到母亲的电话,只是说父亲回来了,让她赶快回家一趟。
不敢有任何耽搁,木子便请假回了家,还没到家门口,木子就闻到了一股桂花香,离开家已有两个多月了,桂花应该早就谢了,一进门,满树的桂依旧开得热闹。好像在嘲笑木子,嘲笑整个村庄的人们。
家里一片白色,每一个地方仿佛都开满了桂花,但是那种花苍白的吓人,每一朵都在竭力的压抑着木子的心跳,她明白家里有人走了,离开了,而这一次是永远。
母亲坐在客厅,父亲也在沉默着,但是方式不同,母亲是因为悲伤,而父亲则是因为没有了心跳,木子不知该说些什,也只能沉默,突然木子有种想再看一眼父亲的冲动,走过床榻,一张白布将他们分割在两个世界,木子的心突然有点痛,一股温热的东西瞬间滑落,没有人发现,竟连木子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竟然会为了父亲落泪。
父亲回来了,却是以这种方式,木子宁可他从不曾回来,至少母亲他们还有希望,人活着有盼头也是一种幸福,可是现在连这种最卑微的幸福他们也没有了。
父亲还是那么英俊,却没有一点血丝,这种苍白让木子异常恐惧,他头也不回的跑到湖边,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不知道改做些什么,此刻他又能做些什么。
当天晚上,实行了火葬,村里有一种说法,死相离奇的人必须火葬,否则会扰乱祖先的安魂,也会给子孙带来厄运。
木子看着父亲躺在烈火中,木子好像看到父亲在微笑,是啊,父亲不用再神神秘秘的活着,也不用再单晶受怕了,也不会再抛弃自己和母亲了,以后,他就会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再离开,想到这里木子,木子不易察觉的微笑。
6 木子躺在母亲身边,她不明白母亲为什幺那么坚强,或许是为了自己,木子宁可看到母亲哭出来,发泄一下内心里的委屈,所有的不快。
“汪汪·····”嘟嘟在黑夜里叫着,一声接一声,叫得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屋外徘徊,惊吓了嘟嘟。
母亲披衣走出去,走到院子里,就那样站在黑夜里,衬着屋耳边的里的灯光,木子看到,母亲的表情很怪异,木子打开了院里的灯,黑夜里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木子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妈,这是她第一次对母亲这样温柔吧!
“你知道你父亲怎样死的么?”母亲冷冷的说道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木子能猜到母亲的心在滴血。
“昨天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一个人躺在这棵桂花树下,我不敢走近去,因为他的身下全是血,浸透地下的土地,我叫了邻居马大哥过来,马大哥壮着胆子走过去,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母亲顿了顿,仿佛下了好大的勇气说“是你父亲”。母亲就低下了头“他回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你知道么,这棵桂花本来早就谢了,可是昨天,却又开的那样诡异,你父亲曾说过那是不祥的预兆,却没想到,竟是给自己的预言。”
木子惊呆了,她不着该说些什么,,他不相信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会想的余地,木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只知道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至于真相离自己好远。但是她隐隐的觉得这棵桂花树有着莫大的联系,但至于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第二天,村里传起了一件很邪乎的事,说木子的父亲是被脏东西害死的,因为有人看到木子的父亲在夜里十二点后出现在桃林。
木子不相信,谁又能证明是真相,木子从来不相信这些迷信,木子的父亲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却偏偏去了桃林,他离开的这几十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回来后不回家却去了桃林,后来又为什么死在自家的桂花树下,还有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本来已经凋落的桂花树又会一夜间开满了花,偏偏还是父亲回来的那一天,父亲偏偏还死在桂花树下,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木子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太让人难以理解·····
它们之间肯定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木子把这一系列疑问列到纸上,努力搜索着可能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但这一切好像只是徒劳。
木子在写有桂花树的地方狠狠地划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