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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甜滁 ...
众人关心的盛怀安正在一处山洞打转。
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三居室的山洞,主室还有一株奇草。
只不过盛怀安是个不识货的,看着奇草颜色艳丽,绚丽夺目,便断定,有毒,剧毒款。
山洞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此地当成墓室了,他将三个洞穴逛完也没找到出口。
无法,他本想坐着等贺晏来救自己。
但地上尽是青苔,他有洁癖,只能站着。
站了不知多久,洞内黑灯瞎火,他斯条慢礼的拿出火折子点燃。
洞内时不时传来嘶嘶声,他抬头望去,一条大蟒正盘在头顶,蛇目紧紧盯着他。
盛怀安看着它,平静的看着,半晌,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
打扰人家睡觉了。
不知僵持多久,盛怀安感觉腿麻了,想活动活动,径直走到主卧。
他确实没猜错,有奇草的地方是这条大蟒的主卧,大蟒见他走到主卧,在顶上跟着他。
“那个,我能出去吗?”
盛怀安试探性的开口,只见大蟒像是被他吓到,从奇草顶端那块赶忙离开。
盛怀安:?
盛怀安转过身,看着地上一只巴掌大的蜘蛛。
这个东西他知道是鬼头蛛,喜欢群居生活的毒物。
这里有一只那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盛怀安从荷包内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往地上倒了一圈。
深褐色的液体倒在地上开始腐蚀石面。
鬼头蛛自盛怀安打开瓷瓶便逃的远远的。
盛怀安看了眼自己的白色加厚瓷瓶变的薄了许多,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对准奇草砸了过去。
这一砸砸出了一条暗道。
其中布满蜘蛛网。
盛怀安望了眼头顶的洞。
月光洒下,似乎在昭示自由。
他低头看了眼枯死的奇草,似乎发现什么,从奇草底下捡起一枚凤凰玉佩。
不知是什么玉种,连石面都被腐蚀的液体对它一点作用都不起。
盛怀安将其收好,借着力攀上洞口。
自洞穴内离开,盛怀安向前走了两步,有些受不住的单膝跪地,吐出两口血。
盛怀安咳完血,平静给自己把了把脉象。
果然,更严重了。
他不甚在意,踉跄起身便见面前站着一人。
下一秒,盛怀安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盛怀安习以为常的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同于往日。
他一睁开眼,便见一个少年包着一片荷叶不知从哪接了水正要给他喂进口中。
“醒了。”
“好…”那声音一顿,压低了些声音,“好漂亮的男人。”
盛怀安看了眼角落,坐着一个姑娘,见他望来,缩头当鹌鹑。
盛怀安看着面前的少年,才发觉这位是在茶肆借助龟甲演算的大好人。
可惜大好人没想到妖不算在人里,不然怕是整个入云城都要骚乱了。
妖乃是异物,不知道为何近几年频频现世,只是这妖妖力高强,极其难以区分,不知其源,也不知其踪。
有人言:妖来自传说中的另一世界。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没事,没事。”少年摆摆手,望着盛怀安的脸似乎想到什么,“你是那个贺晏的徒弟对吧。”
“盛泽,他是谁啊?”角落里的姑娘缓缓开口。
被唤盛泽的少年回过头,想向人介绍,却也不知道面前人叫什么。
“盛怀安,怀抱的怀,安宁的安。”
“对,盛怀安,天煞贺晏的徒弟。”盛泽一拍手掌,又回过头看着盛怀安。
盛怀安虽然长的漂亮,但被人直勾勾看着脸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张张口想问人怎么了,只听盛泽眨巴眨巴眼,问出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与你师父是不是父母有亲兄妹的?”
盛怀安:?
“不对,你和你师父倒是有几分兄妹相,正巧你面相也有兄弟姐妹之缘,兄拜妹师,你们都这么玩吗?”
“兄…妹?”盛怀安感觉自己好像不太懂盛泽的意思。
盛泽会错了意,以为盛怀安质疑他怎么那么肯定是兄妹,不是姐弟,赶忙补充道:“贺晏面相我也看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而你都快二十多了吧,不可能是人家弟弟啊。”
我质疑的是顺序?
盛怀安吐出一口浊气,斟酌一下开了口:“真的?”
盛怀安感觉盛泽面部扭曲了一阵,最后以一个无语的表情望着他。
“你猜吧。”
盛泽起身,将一些捣碎成泥的草拿去递给那个女子。
“开道士?”盛怀安望着那个女子身上的伤,心下有了判断。
摸了摸衣袖,找到瓶外伤膏,丢给盛泽。
“这是?”
“外伤膏。”
女子有些愣愣的望着盛怀安,还是盛泽反应过来了。
“多谢。”盛泽替她道了谢,将东西递给姑娘。
盛怀安站起身,打量一下四周。
山洞不大,生了火亮堂堂的。
看得出这处荒废的厉害,盛怀安恨不得赶紧沐浴熏香。
他走出山洞,外头黑的有些难以辨认。
天空黑黢黢一片。
盛怀安突然想到贺晏所期待的。
贺晏所期待的不过是一轮明月。
明月也是传闻中的,似乎与太阳很像,但他未见过。
翩然一只带着青意的蝴蝶飞来,绕着盛怀安打转。
盛怀安抬眼,便见一袭青衣,身形窈窕,歪着头,笑眼盈盈,手中提着一颗夜明珠。
等等,夜明珠?提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似乎是贺晏去海域打劫来的。
盛怀安习以为常,但看着贺晏的眼,难得看出一抹奇怪的意味。
是有些像。
“找到你了。”贺晏笑嘻嘻的,盛怀安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姑娘只有十九岁。
“师兄!”珞裼哭天抢地,似乎盛怀安已经走了一样。
“没死,别哭丧。”盛怀安推开珞裼的脸,扫了眼,见珞裼手上包扎的布料,其他地方还是全须全尾的,松了口气。
“盛怀安,你知道我刚刚有多英勇吗!我打败了两个人!”虞宁从贺晏身后探出头,珞桉靠在贺晏身上,眼皮直打架。
“打人?”盛怀安不解望向贺晏。
“估计是青云门派来的,没人追你?”贺晏挑眉,似乎质疑盛怀安运气如此之好。
“没,还遇见开道士,在里头呢。”
开道士在大门派常见,为了保护优秀弟子而准备的人肉护盾。
这类弟子皆是女子,却被称为开道士。
“活着?”
“嗯,还有今天茶肆的算命小哥,叫盛泽。”盛怀安交代好情况,贺晏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珞桉半梦半醒跟着贺晏,珞裼则十分好奇。
虞宁从盛怀安身旁走过,得意说了句:“我今日可厉害了!”
“嗯嗯嗯,师妹最厉害了。”盛怀安笑眼弯弯。
虞宁很是受用,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
“盛泽?”贺晏目光扫了一圈,定在盛泽面上。
“你呢?叫什么名字?”贺晏目光扫过角落里不发声的姑娘。
“甜滁。”脸上带伤的姑娘小声说,声音很小。
“很好听,你的名字都很好听。”贺晏轻轻开口,却让小姑娘红了眼。
开道士都是孤女,管事不会给她们取名字,一个喂便够了。
她们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或是说所有的开道士名字都是自己起的。
但不会有人问她们名字。
一群开路的物件,不会有谁善心大发记着她们的名字。
开道士没有凝水珠,入了小邡山便会被困死在其中。
横竖皆是死,她怕是趁几个弟子不注意逃了出来,遇见盛泽,被盛泽安置在此地。
贺晏从腰包中取出药瓶,
“凌虚丹,你伤的太重了,好好休息。”说罢贺晏将东西一抛,稳稳落在甜滁手中。
贺晏带着徒弟走出山洞。
盛怀安品出一丝不对。
“你不会又善心大发了?”
“不行?”
“行是行,可我们要去找传说中的中界,你不怕人家把我们当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病。”虞宁提起精神,夜深了,她困得像被珞桉传染了一般。
扭过头一看,哪有珞桉的身影。
向山洞内望去,便见那个姑娘探头探脑,却一点也不敢动。
仔细一看,珞桉枕着甜滁的腿睡的香甜。
珞裼四仰八叉躺在火堆旁,右手布料已经拆开,白皙的小手让虞宁愣了愣。
大概是她困的快要死了,眼都花了。
虞宁走过去,枕在珞裼肚子上闭上眼。
管他什么的,先睡一觉最要紧。
盛怀安无视虞宁说的话,看着贺晏,努力让贺晏意识到他们在做一件在旁人看来十分奇异的事情。
“那个…两位也是要去中界吗?”
盛怀安与贺晏扭过头,便见盛泽跪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她们。
贺晏向后退了一步,盛怀安比较懂礼。
贺晏看着面前两个跪着的男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
“你跪什么。”盛怀安开口询问。
“?”盛泽明显很不理解,但还是乖巧解释,“我这老毛病,一紧张膝盖发软。”
“哦哦。”盛怀安点点头,却还是和盛泽一起跪着。
“你刚刚为何说也?”贺晏看着面前两个跪着的人,不对,盛怀安嫌地上脏,已经起身了。
盛泽看的出挣扎,但贺晏一看他,他腿软的像根面条。
天煞威压恐怖如斯。
“贺姑娘可知卜星阁?”
贺晏点头,她在万宴堂任事时各个门派都有了解,卜星阁在祝钦十分知名。
原因有两点。
其一是卜星阁确实对于天命算的极准,可也不过零星几人才能如此,而且卜星阁大多都不通武艺,寻常弟子卦术一般也只能是为吉祥物,用来稳定军心。
其二原因与贺晏倒有些渊源。
两年前贺晏闯荡江湖,也未取个名号。
那夜大雨,她提着个人头,戴着蓑笠,推开一家客栈。
客栈内瞬间安静下来。
她没什么反应,揭下笠帽,将人头放在脚边。
人头被眼尖的人认出,不由得抽了口气。
那人头正是江湖原先异人榜第七——皮佬。
客栈安静得只有贺晏衣摆滴水声,水迹蜿蜒,被血迹染的让人心慢一拍。
“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着舌头的笑声,一个白发老头走到贺晏桌前。
一双浑浊的眼不见任何醉意,可身上一股酒味让人无法忽视。
老头看着贺晏的脸,低低笑了起来。
贺晏就任他看着,目光很淡。
老头指着一只手,抖着手指着贺晏的脸。
“天煞,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煞命格。”老头大笑,还拍起了手。
贺晏看着他笑,仿佛眼前人笑的不是自己一般。
自此,天煞名扬祝钦。
那老头正是卜星阁阁主,因此卜星阁也沾亲带故跟着在祝钦名声大噪。
“忘不了。”贺晏笑嘻嘻的,盛泽看的更直不起膝盖。
“在下门派中藏书阁容书千万,在下曾有幸拜读两本,其中记载了一些入中界的办法。”
盛泽被盛怀安扶起,腿还是有些发软。
贺晏见状也不为难他,带着人进入山洞坐着慢慢说。
“这我知道,之前万宴堂请过你们的侍书与我讲过课。”贺晏缓缓说道。
姑娘倚在石头上,腿被珞桉枕着,贺晏见她们窝在角落,还拿出一件外衣搭在珞桉身上。
远处睡的四仰八叉的珞裼和虞宁身上也搭着衣物。
贺晏从荷包中取出狐毛斗篷,小心搭在甜滁身上。
待贺晏坐下,盛怀安歪头看着她。
别人可能不知,但盛怀安最是清楚贺晏打劫来的东西都送去绣房与福女堂,身上其实根本没什么值钱的物件。
而且贺晏也攒不住钱,最喜欢的便是偷偷买酒喝。
贺晏福至心灵,明白盛怀安的疑惑,但故作高深的解释道:“故人送的。”
“呵。”盛怀安看破一切,“故人?贺晏你最是怕欠人什么,怕不是什么故人,而是某位心上人吧。”
盛泽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但耳朵恨不得竖起来才好。
“你怎么说话的,自此你跟我后哪个男的,除了珞裼,不对,他不算男的,哪个男的靠近我一点了你都要立马出现开始秀你那茶艺,我花酒都没喝过了!”贺晏愤愤不平。
“还喝花酒,那小倌一个赛一个难以入目,就你因为人家一句爱赌的爸,早走的妈,孤苦的妹,和破碎的他就给人送钱送花,贺晏你能不能擦擦眼睛。”
“我眼睛雪亮的呢!你不许这么说小桃,他已经很可怜了!”贺晏还不忘维护一下那人。
“可怜可怜,就你的小桃可怜。”盛怀安阴阳怪气。
“小桃他三个妹妹,一个没丢,全家就靠他一人卖脸养家,我就算喝他花酒我也是正人女娘,从未逾矩。”
“你是对人家毫无感觉,只是可怜他那几个妹妹,我说你怎么去看人还带着姑娘家用的,哄的人家小桃对你一片痴心,你倒是潇洒。”
盛怀安全盘进攻,贺晏有些招架不住,自知有些理亏心虚道:“这…感情之事无法勉强,总不能我救一人一人说要一身相许,我便收了,我贺晏救了没万万人,也有千人,况且,喜爱本就只能付与一人,怎可朝朝暮暮!”
“所以你就去找小桃的对家想让小桃死心?”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之后也去道歉了,可小桃不见我。”贺晏心虚的厉害。
盛泽盘出些逻辑,可是这与天煞闹的最火热的不是江二爷吗?
“呵,贺晏你是不知道他们对你的喜欢吗,你分明最清楚,小桃是,仲险是,鱼朝恩怕是你也想的通,还有那什么江屿,贺晏你挺招人喜欢啊。”盛怀安阴阳怪气。
贺晏脑子转的快,望着盛怀安上下打量一阵,“盛怀安,你怎么酸溜溜的?不就是想问我储物袋从何而来吗,在万宴堂当差时兔子精找人送来的,你知道那兔子精说这是什么吗。“贺晏笑嘻嘻的,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样。
“说什么。”盛怀安无动于衷,丝毫不感兴趣。
“说是嫁妆,要不日来嫁我。”贺晏笑嘻嘻的看着盛怀安,盛泽则被一口口水呛到。
什么和什么啊,兔子精又是哪来的?!
盛泽理了理思路,小桃听起来像是小倌,盛泽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名字,或是说花名——
长青桃。
他可是祝钦最大花楼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小倌啊。
仲险,这人他倒是知道,镆铘狼王,在江湖异人榜排名第七,实力不俗。
天煞与此人也有渊源?
盛泽感觉自己吃了口的大瓜。
他紧张咽了下口水,心底盘算着鱼朝恩这个名字。
他确实未听过。
但最后一个江屿那在整个祝钦都是鼎鼎有名。
只因他与青云门颇有渊源,而且一双弯斧无人能敌(天煞除外),长相俊美,最喜欢听戏,有人常常能在戏园子撞见他听戏,似乎还挺喜欢。
而且他对天煞一片痴心,自愿居于异人榜第二,居于天煞之下,所以又得了一个名号唤江二爷。
盛泽当时听到传闻遍觉得是这江屿技不如人,硬是靠一往深情,打动了闲客,幸好闲客只是闲并不是脑子不清醒,天煞有多强,担不担的起异人榜第一自然毋庸置疑。
“兔子精?”盛怀安怀疑自己听错没有,要知道那只兔子可是一只雌兔子。
“嗯哼。”
妖在祝钦是少见、恐怖的,大家可以想象在日常生活中遇到妖,当然哈基猫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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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甜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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