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承诺》GinnySue

17、第八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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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妮穿过体育场馆，走向记者席。她确保自己看起来没有精心打扮，也不紧张——就像平常的我一样——但想到今晚要见到他，她内心深处十分紧张不安。
　　体育馆里人声鼎沸。比赛肯定会很激烈，两支球队都以野蛮行径闻名，努力想摆脱赛季初期的失利。金妮走下楼梯，坐在记者包厢为她预留的椅子上，亲切地与她的记者同行们打着招呼。
　　粉丝的到场人数让她大吃一惊，法尔茅斯体育馆几乎是一片黑与红的海洋。
　　“波特夫人？”一个引座员轻声叫着她。她转身看去，年轻男人脸红了。“很荣幸为您效劳，女士，”他紧张地说，微微鞠了一躬。“马尔福先生想邀请您去主包厢观看比赛。”
　　“为什么她能受到邀请？我们呢？她比我们多些什么？”一个与她父亲年龄相仿的胖胖的WWN记者开玩笑地问。
　　“首先，那两条腿。”另一个男人揶揄道，记者包厢里哄堂大笑。金妮脸红了，但她还是起身收拾东西，接受了邀请。
　　“好了，男孩们。别太嫉妒。我相信上面的视野并不清晰，”她坚持说。“作伴的人也差多了。”
　　“的确。”WWN的记者笑着赞同道。
　　金妮让引座员带着她穿过体育馆的混凝土迷宫，他为她指着一扇打开的门时，她感谢地对他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然后自信地迈过门槛。包厢里空无一人，只有两排座位，前面是吧台，后墙边上放着一张餐饮桌。除了视野稍有不同和没人，这里与记者包厢是一样的。
　　她找到一个角度合适的座位，再次布置了她的工作区域——记事本和羽毛笔已经准备好了，全景望远镜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她写了几句开头来填补她的无聊，描述大致的人数和热情，然后球队甚至进行了热身飞行。又独处了几分钟之后，她走到包厢后部，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紧张得吃不下什么东西，然后又回到座位上看表。
　　这太荒谬了。我不要独自看比赛，她想。她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对不起，我们迟到了，”德拉科在门口道歉说，金妮转过身，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金发男性。“斯科皮，这是金妮·波特，”德拉科带着儿子进了包厢。“金妮，这是我的儿子斯科皮。”
　　这个男孩和詹姆斯差不多年纪，他们很可能在相同的年级。金妮不禁猜想他们是否像他们的父亲一样是竞争对手，但她发现他们性格的相似之处多于不同之处。她感觉自己脸红了，她走向包厢后部，紧紧地握了握斯科皮的手。“很高兴见到你，斯科皮。”
　　“我也是，波特夫人，”斯科皮轻声说，很快抽回了手。“比赛要开始了。”他从凌乱的浅金色刘海下对父亲说。
　　德拉科点了点头。“去找个座位坐下吧。”他对儿子说，少年跑向包厢前面，在边上坐了下来。
　　“这样……可以吗？”只剩他们两个人后，德拉科紧张地问金妮。“他真的很想来看比赛，因为监护权的问题，我们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
　　金妮点点头，对他安慰地笑了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轻轻地说。“我想他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当然不知道，”德拉科皱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我告诉他，我们是朋友。”
　　“你这样骗你的儿子，真是太粗鲁了。”金妮笑着揶揄道，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她看着威格敦流浪者队在欢呼和嘲笑声中绕场飞行，球员们炫耀着他们的飞行技巧。
　　“你打过专业比赛，对吗，波特夫人？”斯科皮问，用全景望远镜观看着表演。
　　“是的。为霍利黑德哈比队打了差不多五年比赛。”金妮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腿。
　　“你的招牌动作是什么？”他好奇地问，转头看向她。
　　他的关注让金妮脸红了，但她很高兴斯科皮不会整场比赛都闷闷不乐。“我以前会倒立着飞出去，”她笑着回想道。“我那时有点爱炫耀。”
　　“她技巧很高超，”德拉科说，坐在了斯科皮身后的座位上。“用膝盖夹着扫帚，伸开胳膊。像一个秋千艺术家。”
　　德拉科谈论她的飞行时，金妮满脸通红。他从来没提过他曾经看过她的比赛。“好吧，谢谢你，”她红着脸说。“我确实喜欢认为我是特别的。”
　　“你为什么退役？”斯科皮问，主队开始入场了，他又转向了体育场。
　　“我退役去生孩子了。我当时有了詹姆斯，我儿子詹姆斯。”金妮回答。
　　“我认识詹姆斯，他是我朋友。”斯科皮看着球员们，漫不经心地说。
　　德拉科和金妮不约而同地扬起了眉毛，他耸了耸肩，因为他们共同的惊讶而无声大笑。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金妮专心口述，对比赛进行解说报道，偶尔使用全景望远镜看得更清楚些或者再次确认。他们交流不多，但都很愉快。斯科皮很有礼貌，对魁地奇抱有极大兴趣，而且十分好奇；比赛的大多数时间里，他的父亲都沉默不语，但他们两个相处得这么好，让德拉科涌起了自豪感。
　　比赛分数越来越高，金妮看了一眼手表。如果金色飞贼在十一点前被抓住，她就有时间写完一篇评论，登在晨报上。如果比赛更晚结束，她就只能匆匆写一篇比赛中场报道。通常来说，金妮现在应该祈祷抓住飞贼了，但随着比赛变得激烈，交谈继续进行，她不介意和两个马尔福待一晚上。
　　德拉科注意到她经常看表，让他想起了他们的幽会。她总是担心回到现实生活，把他们的会面严格控制在空档时间。“哈利不会介意你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吗？”
　　金妮困惑地皱起眉头。她不假思索地答道：“他为什么要介意？我们已经分居好几个星期了。”
　　德拉科消化着这个信息，感觉自己心跳得飞快，他等着她看向他的眼睛。当她可爱地皱起眉头，意识到她坦白说了出来，她的琥珀色眼睛不情愿地望向他的银色眼睛。有更得体的方式来分享这个消息。看到她的表情，听到这个新闻，德拉科只是笑了笑，没有一丝嘲讽和得意。
　　“离婚？”他轻声问。
　　“等夏天结束的时候，”看到德拉科的表情，金妮忍不住微微一笑，开玩笑地翻了个白眼。“你不必看上去这么高兴。”
　　金妮的手表响了起来，她看向赛场。云朵涌进体育馆，低能见度显然使球员们遇到了麻烦。她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她站起身，拿起记事本。“我要去记者包厢把比赛中场报道寄走。”见到德拉科还在笑，她红着脸朝门口走去，到记者包厢完成工作，顺便用记事本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几分钟后，当她回来时，德拉科独自站在包厢边上，正在观看比赛。
　　“请告诉我，你没有把你的长子献祭给神灵。”她取笑道，慢慢地走到包厢前面，和他站在一起。
　　“因为云层的关系，我好心地建议他从高处观赛。”德拉科坏笑着说。
　　“没错。云层。”金妮假装认真地点头赞同，一本正经地继续看比赛。
　　“我很高兴你离开了他，”德拉科轻轻地说。“我忍不住，金妮。”
　　“他没给我多少选择，”金妮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也到处乱搞。而且时间更长，不过这并不重要。”
　　“该死的混蛋。”德拉科不敢相信地低声说。
　　“德拉科，”她轻声警告他。“没关系。”她叹了口气，看向球场。
　　“你又没有威胁过他的情妇，对吧？”德拉科朝她眨了眨眼睛。
　　金妮转过身，皱眉看着他。“什么时候？”
　　他耸了耸肩，然后答道：“几个月前。我不记得是哪天了。直接走进我的店里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和你联系，他就毁掉我的生意。”
　　金妮愤怒地涨红了脸，但她并不惊讶。“所以珀西的晚宴上他才那么生气。”她叹息道，把所有事情都理清了。德拉科轻轻点了点头。
　　“我并不是怕他，”德拉科为他的尊严辩解道。“我想尊重你的距离。你已经选择结束一切了。”
　　金妮咬着下唇，谨慎地思考着他的话。“如果……我没说我想结束，只是如果，我不想结束，”她说，盯着球员在其中穿梭的云层。“这样你可以吗？”
　　她能感觉到德拉科对她笑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他轻轻地说，看着她观看比赛。
　　“如果，又是如果，我想等到彻底离婚，再要求不要结束……这样也可以吗？”金妮发现自己的音调越来越低，她转身面向他，没有躲闪他强烈的目光。
　　德拉科点点头。“只要我们还能是朋友。对斯科皮来说。在表面上看来。”
　　“当然。在表面上看来。”金妮笑着说，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他的唇上。“对了，你的击球手需要交叉训练。我会建议射箭。”
　　“不请自来的建议，”他气恼地说，再次转向比赛。“我的球队挺好的。”
　　“他们只发挥出了一半潜能，你也知道。你需要一个新的防守教练，”她有些脸红地争辩道。“碰巧我今天下午辞职了，所以我下个赛季有空。”
　　德拉科认真考虑着她的提议：她的勇气总是令他感到赞叹。“你认为我应该雇佣你吗？你在役时，哈比队可从来没赢过。”
　　“首先，那不是我的错。我的进攻数据远高于联赛平均水平。第二，在那之后，我有十多年的时间观察比赛，”当解说员一遍遍地喊着流浪者队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飞贼时，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呼，金妮得意地笑了。“你需要我，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