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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冬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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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何苗苗真的没有再见过他,甚至是经常与他一同的伙伴
这一天是大年,杨一鸣却顶着一双熊猫眼,他站在镜子前,双眼无神。他想起了那夜的偶遇,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是失落,是震惊
那晚,他本抱着激动的心,怀里揣着几天前的照片,是单独属于他们的回忆。却在房子在听到了那一切
他偷偷看她有没有哭,却看见那一双眸子,那双只装得下另一个人的眸子,之后便浸满了泪水
他那时有多想替他埋藏在的女孩拭去泪水,可他不行
想到这,杨一鸣用水粗暴的冲洗着脸,丝毫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知道早恋不对,所以他计划着今晚过后告诉她,说出那一声青涩的喜欢,然而,这样的暗恋却以失败告终
杨一鸣噗嗤一声笑了,嗓音沙哑“暗恋本就无声,怎么会有输赢一说”
他用毛巾擦干脸,打开手机,屏幕上是邮箱中的草稿『申请转学手续』
他看着它出神,脑海中是与她在一起时的片段,或快乐,或难过,都一次次冲击着他的大脑
直到最后,他终于按下发送『加载中……发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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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上,少女静静坐着,她的长睫低垂,眸子里闪烁着星子般的荧光,视线始终落在手中的玩偶。
她的脑海中浮想联翩,永远是那位少年的笑。
我想见他,每时每刻。
这时,一些琐碎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警惕的抬起头来,当她望到是宋江离时,默默松了握紧的手,严肃道“奶奶,这外头冷,您怎么穿这么点出来”
宋江离笑笑“没事,你奶奶我可硬朗,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就出来看看你”
听了这话,白沐阳的眼神空洞了片刻,随后笑了,“好,沐沐这就回去”
刚走了没几步,宋江离便咳嗽起来
白沐阳连忙帮她拍拍背,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加快回屋子的速度。
回到屋子,白沐阳的目光落在持续咳嗽的老人身上。
待她止住了咳,才转过身耐心回答“别担心,奶奶很健康”说罢,露出慈祥的笑容。
可白沐阳的眉头终究没有抚平。
冬天,树叶枯黄,残败的花朵,生命的衰败,或许在某一瞬间,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切,对她来说,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被代替原主经历这个过程的人……
枪声响彻整个树林,天空中鸟儿的羽翼不知因何种原因,一根根坠落,鲜红布满它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坠下来,鲜血蒙蔽双目,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女人颤抖的肩膀。
在惊恐中,江北言猛的醒来,满身的冷汗湿了衣领。
又是这个梦,恐惧感如此熟悉,梦中哭泣的女人始终看不清,可他明白,是他的母亲。
在他思考之际,手机的语音播报引起他的注意。
他记得了,今天是除夕,要陪她一起的。
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
听到这动静,江北言顺手拿起一旁的东西,埋伏在卧室门后。
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不等他反应,一手握住迷药的布死死按在他鼻子上。
江北言一惊,连忙屏息,抬起手肘,瞬时向后狠狠怼去。“
“唔!”那人闷哼一声,却还没有倒下。
从门口闯入的几个人也连忙赶来,其中一人将药剂注入他的体内,终于,江北言失去了意识,口袋的玩偶顺势掉落,滚入床下
“我们带少爷回去,你们俩清理一下,别留下不该留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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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如约而至,白沐阳守着手机,期待会有些什么消息,想要出现的是那个名字,可等待半天,并没有他的消息,甚至是广告的,也没有。
她用手轻触身子,胸口传来隐隐的痛。
白沐阳顿了顿,然后将手机带上,边小跑边高声道“奶奶,我去同学家一会,马上回来!”
待她去到江北言家中时,刚刚混乱的迹象显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房间内空洞无声。
她刚要向前迈一步,胸口的刺痛感却越来越明显,她用力握紧拳头,咬咬牙,向室内走去。
白沐阳环顾四周,用手摸摸,心里的顾虑不禁升起。
这里未免太过干净了些,整洁的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她伸出手,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眼前的一切让她更加怀疑出事了。
映入眼帘,床铺上干净平滑,不曾出现一丝褶皱,床下没有拖鞋放置,就连地上都能反出光来。
她皱起了眉头,蹲下来仔细查看。
忽地,一抹白吸引了白沐阳的注意,她趴下来,伸手将它从床底拿出来。
是他不离身的玩偶。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她赶忙转过身,透过门缝,观察到,是一个陌生男人。
她的心咯噔一下,轻手轻脚走到窗户,想打开,却已被锁死。
白沐阳瞪大了眼睛,强行按下颤抖的手,从衣服中掏出手机,按下第一个联系人,然后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放在床底下。
突然,房门被推开,她心里一惊,身子轻颤,猛的转过头,警惕的上下打量起来,随后迅速换上单纯无害的模样。
白沐阳眨巴着眼睛抬头望着他,甜甜的笑着,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您是江北言的爸爸吗?我是他的同学,来给他送学习资料。”
对方的眼神凶狠,身上有种莫名的戾气,在额头偏右处,一道大约十厘米的伤疤赫然在目,看样子像是好多年的旧伤。
她暗自咽下一口唾沫,压下心中的恐惧,笑道“既然任务完成,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叔叔”
在她不经意间,寒光忽闪,恰好停在颈处,在她嫩滑的皮肤上留下细长的伤口,就这样,一滴滴红色还是顺着脖子落下来。
看这情形,白沐阳知道跑不了了,深吸一口气,努力远离那把锋利的刀。
她心里默默祈祷
拜托,一定要接啊!
浴室里水雾弥漫,他裹着浴巾出来
回到房间,看向一旁震动的手机,不耐烦接起电话,他刚想出声,对面却传来威胁的声音。
男人皮笑肉不笑,有些可惜道“本来你可以安稳的过年,谁叫你偏偏闯进这里,下辈子也可别这么不小心了哈哈哈”说罢,还发出雷轰般的笑声。
白凌霄听到对面不再发出声音,停止录音,沉默片刻后,又拨通电话
“陈燕璟,准备好,要办一件大事了”
一片混沌之中,碎片化的梦境被重组,组成一个人的背影,他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
在无助的挣扎过后,她醒了,醒来是在一张床上,周围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恐怖,是简洁的,单一的装饰。
“醒了吗?饿了吧”
这声音一想起,白沐阳猛的转过头来,确认是他后,双眸中溢出泪。
“江北言……”
江北言朝她笑笑,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随后正色道“白沐阳,这可能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年”
她愣了愣,眼眸中充满了不解与难过,她想问,可是她感到她的嗓子一片酸涩,哽咽到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对于他,她一无所知。
江北言解释说“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家里出了些状况,不会再回来江城罢了”
他说的很轻,以至于白沐阳差点以为她听错了。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里发生的一切令她困惑不已,她抬头看他,希望这个她熟悉却不熟知的少年能给她一个解释。
但他没有说什么,甚至是一个眼神。
忽地,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开口道“有人来接你,你该回家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脚踹开,为首的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矜贵又冷冽,后面的人排成两竖列站在走廊。
看看这情况,外面的人估计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白凌霄站在门口,挑了挑眉“动我妹,找死?”
江北言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他,随后放下手中的碗筷,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来接人,还真是不客气”
白沐阳看着他,他的眸色深沉,看不出什么,却露出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是那样的疏远与恐怖。
为首的白凌霄早就不耐烦了,冲着坐在床上的小小的她开口“跟哥哥回家”
……
路上,白沐阳坐在黑色的迈巴赫上,歪头望着窗外的风景闪过,没什么表情。
白凌霄从反光镜观察着她,兀自开口。
“江北言,□□少子爷,江徵的心头肉也是一大威胁,他希望他儿子能顺从他,帮助他继承家业,实质上是让他儿子成为他的傀儡。
早年间,江徵有一位初恋,名叫谢婉莹,就是你那男同学的生母,可惜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离婚了,她的精神出了问题,一直在城郊的一出疗养院静养。
他儿子因此和他有了矛盾。
总之,你别被牵连进去,否则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凡是能在商业的洪流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手脚多少都不干净。”
他说罢转头看她,她依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