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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童年·少年·青年 ...


  •   D村是个说不上大,也不算小的村落,常年恒温又十分凉爽,降雨天气也相对均匀。
      所谓一方水养一方人,这种一成不变的环境,同样影响着D村村民的性情。他们多少有些循规蹈矩,同时,讲究细节的齐整规章。邻村的人们,则认为他们实在过于呆板、安静和守序。

      就是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村,曾经走出一位不得了的人才。他带领着全村有志于伟大事业的年轻人成立了自己的队伍,于全村上下展开了一场变革之争。

      而这场变革最终的失败,完全应了一句话“成也萧何败萧何”。

      年青的领头人输了,被囚禁在村内的监狱之中,直至死亡也没有离开那里。

      这位圈禁至死的改革青年,名叫盖勒特·格林德沃。

      +++

      让我们从头说起。也就是,从盖勒特还是个婴孩的时候,来说一说他的成长史。

      作为一直以来,作为D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格林德沃地位超然,说话也是别有些分量的。
      简单来说,除去村长和村里希望小学的老师,这家人对谁家都不用客气。
      所以,格林德沃,也就是村委书记一家的公子诞生的时候,很是热闹了一场,也掀起过一股八卦热潮,重点之重,当属那位格林德沃夫人当年坚持晚婚晚育的前卫思想,某种意义上,人们认为格林德沃家娶了个另类回家总是件怪事儿。

      当然,不管是多么伟大的人物,他/她的幼年时期其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即使这位人物的父母可以向人无止境地絮叨孩子的可爱之处,我们在尊重于此的同时,也不会太过当真。在孩子的幼年期——身为父母最在意的不过是孩子的健康。

      事实上,可以八一八的,倒不是未来的盖勒特的哭声是否嘹亮,而是作母亲的。
      这位母亲当时的头脑十分地清醒,眼睛倒是被汗水浸透了。心急的母亲急着想要看清孩子,视野里却只有一团模糊的肉色——说实在的,有着800°的近视眼,这位格林德沃夫人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女人沮丧着,眼睛瞪着自己刚生产下来的肉团,问:“数数……手指和脚趾……都是……10个吧?”
      只这一项,全村的人们都认定了,这位村委书记家的新成员必然与众不同。

      +++

      “他一定会成就大事业。”人们这样说,指的是现年7岁的小盖勒特·格林德沃。

      村里的人家,一般都有两三个孩子,小盖勒特却没有兄弟。对于小孩子来说,同龄人才是可以互相玩闹的,而那些膝盖比自己的脑袋还高的大人——哦!除非他们趴下来,连脸都别想看清!

      于是,小萝卜头一个的男孩混进了村里的孩子圈。这一闯,还创出了名堂。
      只用了3年,他成了新的孩子王。
      是的,孩子王——全村年龄相近的孩子们,没有不服的。

      这个充满了汗水与血水(何?)的收服小弟的过程,还是让我们简略过去吧。相信我,男孩子们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要不是格林德沃家的家境不错,不出一个月,这位孩子王就会找不到一件完整的衣服来穿了。

      +++

      10岁的格林德沃正在上学。村里的希望小学有一个“强壮”的名字,叫做德姆斯特朗。

      学校只有一对夫妇是常驻的教师,其他人都是村里人轮班的,最多不过三个月就会离岗——老实说,村民们还是很理解这种倒班的模式的。
      村民们,武力值都比较高,不论干什么都比教书来得成功。而且,这帮动不动就会炸毛或者哭回家的小孩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教的。

      于是,身为没有选择权的孩子们只能有什么学什么。比如,花一周学着做粘土伙计,而后,放下编织用的针和毛线,举着柴刀上山采药去,接着,学习怎么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有效的药食。

      至于盖勒特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嘛,就挑几件事儿说吧:

      编织课:
      盖勒特小朋友厌倦了举着毛线针摆出各种特定手势来制作手工艺品了。他念念有词了一阵,无师自通了挑针毛线娃娃的制作方法,作品放进了村里的纪念品商店里——生意尤其地好。可惜,盖勒特不喜欢简单的造型,而是使用了外界流行的骷髅娃娃,村民当中对他的看法慢慢变了起来。

      忽悠学:
      教授这门课的,不是别人,真是当年外出闯荡之后归来的行脚商人赵,赵希望在孩子们中间找到“忽悠”的接班人。中的来说,这是一门迷惑心智、诱发人性的课程,包括盖勒特小朋友也都入迷了。
      可惜,课程停止了,赵被请出了学校——父母们有意见。谁家家长喜欢孩子变“狡猾”呢?盖勒特·格林德沃不愧是思想别致的母亲的孩子,他就此迷上了这门黑艺术,一头扎进了厚黑学的世界。他的伙伴们给他起了个亲密的绰号:“黑魔王”。

      磨针:
      前面提到过,D村有着天然的环境,村民各个性格坚韧。
      其实,其中是有一个原因的。
      D村给孩子上的基础课叫做“磨针”。让孩子们联系把细铁棍磨成针,从而锻炼出坚韧的品格。
      小格林德沃不负伙伴的众望,在各自的性子被“磨”平之前,他发明了一套工具。配合独特的手法,轻易就能融化铁棒,做出符合行装的针。这套名为“变形术”的发明,最终抢了铁铺老板大半的生意。

      不用说,起点高眼界广的盖勒特小朋友看不起这样没有水平的“教师”的。也许是脑后长了反骨,也许是孩子王的至高心理在作怪,又或者他意识到自家的爹必然会“罩着”他,这孩子开始研究自己的“学术”了。
      不过三年时间,他读完了学校所有的书,又开始翻阅家中的书藏。

      再然后……再然后,他的心飘出了小小的、不足4000人的D村。

      男孩想要走出去,去见见别的村,甚至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所谓的“麻瓜”到底是怎样生存的——他太想去看看了,这个念头直教人浑身颤抖,激动不已,几乎就要什么都不顾地去了。他也许只是在等一个契机,只要时机到了,就会启程。

      这个念头,从盖勒特的童年发展到了青年,他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

      +++

      在D村的年青人当中,盖勒特是绝对的名人。

      村里的女孩幻想着的白马王子,必然有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脸庞。
      村里的男孩们幻想的恶龙,也必然有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语气与气场。

      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也都佩服着盖勒特——“再也没有第二个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成名了,这回不是靠母亲的话、或者是打架的水平、学识的水平,而是那张无往不利的脸。
      金发蓝眼的青年,村里也是有的。但是,只有他,才衬得出蓝色眸子的明亮,以及比向日葵还要夺目的金橙色发丝。

      +++

      故事到了这里进入了转折。

      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年轻人太冲啊,有时候,便招来了暗处的敌人。

      而碰上被陷害这种事,盖勒特处理起来确实不行。

      简单来说,盖勒特的非法实验被德姆斯特朗的老校长狠狠地批了一顿,将他赶出了学校。

      至于,盖勒特为什么会在学校里进行危险的实验,为什么正好友人去通风报信,为什么实验的素材里混入了会引发危险的材料……通通被掩盖了下来。
      村长的小儿子需要一个有分量的替罪羔羊,向来名声在外的盖勒特成了牺牲品。

      原本,这件事恐怕会闹得更加严重。
      至少,想通自己是怎么被扣了大罪名以后,盖勒特不会甘心。
      这其中,有一位担任救火员的角色。

      熄灭了盖勒特青年心中熊熊怒火的,还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母亲,也就是那位个性彪悍的、思维独特的、坚持晚婚晚育且只要了一个孩子的格林德沃夫人。

      这位夫人目睹了自己儿子的发怒过程。
      而她站在一旁,一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尽管,儿子打翻颜料铺一般的脸色全落在了母亲的眼中:
      盖勒特红着眼睛奔进自己的小仓库,又红着眼竖着头发冲出来。
      ——从里面一阵乒乓的乱响声,以及此刻端在他手里的武器,格林德沃夫人不难猜出儿子的想法。

      夫人拦住了儿子:
      “亲爱的,有什么委屈都与妈妈说吧。”

      +++

      当天晚上,盖勒特·格林德沃,村长的政敌村委书记家唯一的儿子离开家乡。

      这位依然俊秀但是把沧桑写在脸上的青年发誓:总有一天会讨回公道,衣锦还乡。

      他去的地方是远方的村落。足够远,所以本地的留言蜚语传不到那个地方。

      而且,重点是,那里有他的亲人,姑婆芭茜达·巴沙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 童年·少年·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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