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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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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是个很大的城市。
它包罗万象,好人与坏人,圣母都能在这里找到很强的归属感。
有钱是真有钱,穷的是真的穷。
美好的温床也会滋生黑暗。
黑手党,小混混,侦探社,政府能在这一个城市里和平相处,十分不多见。
当然,普通小混混还是会被正义感十足的警署耗费心力抓捕的。
星川忧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感慨着这么多年,横滨的巨大变化。
看着干净整洁的家,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美好只不过是有心人让普通人看到的。
其实,黑暗早就如影随形。
星川忧按了按脖颈,他拿着钓鱼竿,为今天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他宁愿安静的等待。
然后,他就看到一条傻鱼在他的面前游来游去。
旁边同样作为女性的钓鱼者暴怒,“小姐,这条鱼实在是太嘲讽人了。”
星川忧笑着,眸光温和,道,“那就不吃它,吃了影响智商。”
话音刚落,一只鹰抓了那条鱼,就在星川忧的身边,美美的吃了一顿。
鹰吃的很凶残,它的爪子踩着鱼身,尖锐的指甲让把鱼肉勾开,流出一些血来。
星川忧看的愣神,旁边的钓鱼者却再次生气,“这种家伙,真是个不聪明的。”
鹰抬起头,嘴的尖端还有血在滴答滴答,那双小眼睛里带着精明,一副我听懂了你的话,你给我等着的架势。
星川忧拦住钓不到鱼,要弄死鹰的暴怒女性,温柔道,“没关系,让他吃吧,吃了就变傻了。”
这话就跟哄孩子似的,可那女性也受用了,冷静下来,不大好意思的收竿离开。
星川忧安静的钓着鱼,她整理整理自己出了褶子的棕色风衣,在鱼竿被拽动时迅速停手,一点一点的与水中精灵作斗争。
经她强劲的实力,一上午时间,就收货了五六条肥美的鱼,其他贪吃的小鱼苗还没等星川忧丢回去,就被一旁的鹰夺走吃掉。
星川忧手被啄的有点痛,她低头看着泛红的手掌,拎起小桶,有些不高兴道,“何必呢,那么小,你吃了又不能饱。”
鹰见星川忧没有要伤害它的意思,就飞到星川忧的头顶上,然后坐下,跟选中了这个窝似的。
白色的短发被当成鸟窝,而假小子似的星川忧也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没承受住重量的往下驼驼腰,然后又适应的抬起头。
很多路过的小姐,先生都惊奇的看着这个可爱的钓鱼者小姐,时不时发出善意的笑声。
“他们在笑你。”
星川忧觉得这只鹰挺爱考虑人的想法,故意曲解人们的意思。
鹰抬起小眼睛到处看,然后,乖乖的从头上下来站在星川忧早就准备好瘦弱的手臂上。
在车上,有个小女孩眼神天真,带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鼓起勇气问,“哥哥,它是你养的吗?”
“不是哦,是我捡的。”
星川忧笑着软声道,“还有呢,我不是哥哥,是姐姐。”
“姐姐,我妈妈说,短发的姐姐真好看。”
抱着孩子的女人羞红了脸,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让她不要再说。
车上的人很友善,没有因为孩子说话的吵闹声,而大发脾气。
星川忧刚要说话,下一秒,被靠近他的鸟嘴里腥气逼的歪了歪头,“你妈妈说的对。”
车缓缓驶向下一站,星川忧站起来,与这个小女孩告别。
她拎着几条鱼和捡来的鹰进了一家咖啡店。
正在算上午账的女人穿着女仆装,头上带着歪歪扭扭的女仆帽,小围裙上还沾着一点儿污渍,应该是咖啡洒在了上面干涸了。
女人抬眸看去,眼神明亮,“我的老板啊,又去哪里捡破烂了,嚯,今天的运气不错啊。”
那只鹰被女人亮晶晶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爪子不自觉的竖起,捏的星川忧蹙了下眉。
” 星川忧叹气,将钓鱼竿小心放下,“大仓,你的话还是这么难听。”
大仓算好了钱,赚了不少让她眉开眼笑,“所以嘛,你给我多开一点儿工资,我就不会说难听话。”
星川忧甩了甩塌了的头发,眉头一挑,漂亮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很好,那你可以出去吃饭了,小店可没说供吃供住还让你怼老板。”
大仓立刻收回尖酸刻薄,十分识时务,“好的,老板,对不起,我错了。”
星川忧让鹰自己呆着,她去把鱼处理了。
大仓看着这只傻鸟,端着杯咖啡走来,“老板,隔壁家的咖啡馆过来闹事,说了一嘴英语,听的我想打人,一群混蛋玩意儿,看咱们这就我一个女人好欺负,是吧!!”
星川忧扫了一眼玩鸟的大仓,笃定她是没什么事了,给鱼开膛破肚。
片刻后,星川忧见她没有改口,无奈”道,“大仓,我也是女的,你又忘了吗?”
大仓有些心虚,反咬一口,“老板,你应该留长发,这么漂亮的银色头发,不好好保养太可惜了,我认识一家理发店,你去给你打九五折。”
星川忧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对长头发的自己敬谢不敏,“还是不用了,短发方便。”
大仓:“……”
哼,方便你杀人吗?!
这家店白天是咖啡店,晚上就是星川忧执行任务的场所,她之前长发的模样被人见过,后来为了方便她就剪了短发。
大仓是星川忧从贫民窟带回来的,用她以前的名字开了这家咖啡店,作为钓鱼者的基地。
星川忧眼神静静地看着锅,煮着鱼。
今天做的是全鱼宴。
“好香。”
大仓咬着筷子感慨,看星川忧的眼神激动,“老板,今天我们要做哪一样啊?我觉得还是别惹黑手党最好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首领是变态,喜欢给小姑娘穿各种小裙纸啊!!!”
星川忧沉默片刻,给鹰放了一碗没放盐的肉。
她吃着鱼肉,气定神闲道,“嗯,那我们就去惹政府吧,反正事也是他们惹出来的。”
“嘶,老板,你在横滨呆了多久?”
大仓忍不住好奇,“总感觉你好像比我这个从小长在这里的人都要了解。”
“嗯,我之前是在政府工作的,”星川忧语气淡淡的,“后来被派黑手党当卧底,大概十三岁就在黑手党了吧。”
“所以,”大仓吞了吞口水,惊恐道,“我以前说不听你的,你就杀了我,不是吓唬我?”
星川忧很会恐吓人,这与她在政府工作,后又参与卧底计划在黑手党的工作是分不开的。
她沉默良久,才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大仓等着星川忧的答案,一直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忍不住问,“那为什么是我呢。老板,我没有异能,还是个贪婪的人。”
星川忧语气更淡了,“这世界上,不是很多事都有原因,而我可能是因为你不听话。”
大仓不敢说话了。
星川忧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今天这么轻易的告诉她身份,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