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蝙蝠侠或许是一款D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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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希望白龙找到蝙蝠侠。
杰森——和白龙一起的那个——醒来以后，蝙蝠侠完全不像放下了什么，甚至在家里也变得神出鬼没起来。除了还在关注着失而复得的陶德的身体检测外，他有时制服都是去韦恩大厦顶层更换的。
如果不是他顶尖的隐匿技巧，近期新闻头条就不该是“布鲁斯·韦恩宣布投资重建阿卡姆”，而是“蝙蝠侠频繁夜访韦恩为哪般”。
卢修斯已经够忙了，再压榨下去他会秃成卤蛋的！
白龙答应了。
没错，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违抗蝙蝠侠。但你看，阿尔弗雷德只是希望白龙能赶到布鲁斯身边，相信他有能力、也不会拒绝这个。
还是那句话，阿福永远是阿福。
蝙蝠侠用披风裹着自己，像只真正的蝙蝠一样倒挂在滴水兽的阴影里。
然后他发现自己翻不上去了，突然出现的黑蚺正半蹲在滴水兽上探头看他。
就、还挺突然的。
两个人挤一只滴水兽倒不是呆不下，毕竟黑蚺是标准的刺客体型，但是布鲁斯拒绝。
至于把男孩丢下去……那就太过了。
白龙丝毫不体谅蝙蝠侠的沉默，确认他没有受伤以后就看向他之前凝视的方向。
“阿尔弗雷德很想你。”
蝙蝠侠相信阿福的原句不会是这个。
白龙的声音不大，他知道布鲁斯可以听见：“你不开心。迪克说你看起来总是不开心，但其实你喜欢和家人待在一起。”
夜翼之前回来过——自从他和自己为杰森的事情大吵一架后，这是他第一次回来，当然这次他们依旧不欢而散了。
他没在哥谭呆太久，白龙指的是另一个迪克·格雷森？
白龙不甚在意自己的独角戏，蝙蝠侠总是比布鲁斯要沉默寡言。更何况，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和蝙蝠侠说。
“你后悔了？”
蝙蝠侠终于开口了，声音因为这两天的公开演讲和彻夜追查变得格外低哑：“后悔什么？”
“所有的一切。”
一切你所遭遇的、你身边的人所遭遇的。
杰森所遭遇的。
布鲁斯从来不会怨怼受害者不会保护自己，只有没本事又没胆量去惩治加害者的孬种才这样。
何况他很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不止是罗宾们，戈登警长同样是罪犯重点‘关照’的对象。未暴露义警身份的芭芭拉甚至遭遇小丑登门拜访，被那个疯子射穿了腰椎，仅仅因为她是“和蝙蝠侠合作的那个詹姆斯·戈登的家人”。
因为蝙蝠侠的无懈可击，乃至他朋友的家人们都要为此落入疯狂的险境。
芭芭拉走出颓废成为了先知，吉姆当上了局长整顿起警局，就连离开哥谭的迪克也在布鲁德海文“工作”得有模有样。
布鲁斯以为自己已经学会接受过去乃至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悲剧，直到他得知平行世界的杰森从小丑的撬棍下死里逃生，直到他……看到他的杰森被小丑囚禁折磨得遍体鳞伤、以图击垮他的不屈意志。
蝙蝠侠把自己的一生投入到发掘真相、惩治罪恶之中，却无法阻止它们降临在自己深爱的家人们身上。
除去在遥远的中国有吉祥的意义，其他任何国家、任何教派，蝙蝠都是邪恶与死亡的象征。布鲁斯驾驭它、化身为它，把漆黑的蝙蝠塑造成了一条荆棘丛生的鞭子，只凭鞭梢抽响的爆音就可以让馋涎的野兽们瑟瑟伏地。
却不曾想，这鞭柄同样生着尖锐的倒勾，一副血肉之躯又能否承受住这个符号一并带来的灰暗。
现在哥谭是白天，阳光透过终年不散的云雾，居然不如不久前那一轮皎月明亮。
“阿福终于对心理医生失去了信心，开始把希望寄托在超科学生物上了？”
布鲁斯的讥讽尖锐如蝙蝠啸叫。
“我需要找你。”白龙眨眨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街道对面的巷口。
这样的小巷在哥谭还有很多，每一个都像一道漆黑的伤疤。
蝙蝠侠没有说话，但是白龙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下去：“我需要知道，你是否改变了主意。”
一个男人捂住小孩儿的嘴，把她拖进巷子里。如果易清*所说的东方相术真实存在，那么他的五官就是“相由心生”的最好诠释。
这个混混用几乎要扼死女孩的力道阻止她发出声音。也许这是一起临时起意的绑架，或者是有更可怕的目的，他也几乎要成功了。
只除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组织者。
“站住！放开那个孩子！”
罪犯听出这位难得的好心人是一名女性，这让他几乎要笑出声：“还敢进来啊，妞儿，让哥哥教给你这儿的规矩……”
他没能说完，一声枪/响惊醒了整条暗巷，血立刻从他的肩膀洇了出来。惨叫一声未落又起新高，这个孬种反射性地甩开怀里那个咬住他手腕的小兔崽子，眼睁睁看着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跑到持枪女人的身后。
“原来是个条子……”面对枪/口，他把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举起来，咬着后槽牙被女警戴上了手铐。
格罗斯克不在乎对方含着恨意的视线。她跟随戈登警长出任务的时候见多了败犬，熟练且迅速地通知完搭档来接手这个“意外收获”，现在正忙着教育赶到的男人。
这个丢了孩子的糊涂蛋是听到枪响以后赶过来的。远离任何正在发生□□火/并的地点，这是哥谭市民的生存准则，但不是一位父亲的。
“天呐……太感谢您了，警官。”丹尼尔认下了所有的批评，把失而复得的女儿抱进怀里，一个深深地、还在颤抖的拥抱，“哦我的珍珠，对不起爸爸来晚了。不要害怕，好吗？”
女孩侧过头，用自己娇嫩的脸颊蹭了蹭父亲的胡茬：“我不害怕，爸爸，我看到了蝙蝠，蝙蝠在呢。”
丹尼尔和格罗斯克同时抬头环顾周围，那个恶心的恶棍还趴在地上，屁股可笑地撅着。此外就没有其他生物了。倒是右手边房子的烟囱上被人漆了一个奇诡佝偻的蝙蝠剪影，头顶的两个凸起比起耳朵倒更像是两个恶魔角。
在城市偶尔是会看到这种涂鸦，不知道是街头混混在度过叛逆期，还是□□暴/徒试图用业余时间陶冶情操。
警探的视力更好一些，看到涂鸦的心口处被喷上了红色的的圆点，过量的颜料服从重力牵引，流淌出干涸的血迹，显然创作者对哥谭传说满怀愤懑。
两个成年人尴尬地对视一眼，一个哄着孩子离开了这里，而另一个给了地上的败类一脚，准备把他押进他该去的笼子。
所有人离开后，蝙蝠侠从烟囱的后面走出来，站在比自己矮半头的涂鸦旁边，看上去像是黑猫和他的影子，两团黑色融化在一起显得他又大了一号。
“什么主意？”
白龙从真正的影子里走出来，上前两步站到他斜后方。
他刚才话都没说完，谈话对象突然松开钩爪，在半空中轻巧地翻身张开披风，悄无声息地扑向了对面的屋顶。
没找回翅膀的龙也没有披风，居然只能在影子里看着人类飞来飞去。
“我可以进入这个…”白龙回忆一下Bruce提过的专有名词，“多元宇宙中，是因为我签下了契约——与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没有说话。
白龙勾起尾巴尖，好脾气地继续道：“如果我将要被排斥出这个世界，决不能留下杰森在这里，我答应过Bruce的。”
哥谭之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俯视着哥谭纵横交错的街道暗巷，还有其中穿梭的人们。
他们富有或贫穷、狡猾又顽固，以一身逆骨扎根在这座罪恶之城，妄想驯服哥谭、亦或者被哥谭驯服。
他们是哥谭人。
“我会告诉你的，”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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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蝙蝠侠被抓走了？！”
“不，是布鲁斯少爷被抓走了。”阿尔弗雷德从容地纠正。
要说他已经惊讶过了吧，又不太像。
他甚至还拦住了想出门的杰森：“我们现在要等他主动联系上我们，陶德少爷，你和他的真实身份都不能暴露。”
布鲁斯·韦恩是宣讲的时候被劫/持的，所有电视台都同步直播了这次恐/怖/袭/击，而车辆的追踪路线毫不掩饰地表明自己目的地是黑门监狱。
“等等，阿卡姆还处于重建中吧，现在那些病人都关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面对杰森狐疑的目光，背手挺胸，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普通病人被送往了临时改建的看护病院，由韦恩集团出资，而高位病人们则被关押进黑门监狱。”
如果不想通过哥谭外的引渡请求——比如来自贝尔里夫监狱的——黑门和阿卡姆是唯二能关住他们的地方。
也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医生们曾就职过的地方。
杰森了然。他们现在等待的是布鲁斯的信号，让蝙蝠侠得以悄无声息地出现。
这是一次预谋已久的决战——双方皆是如此。
而在这之前……
“等等，白龙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蝙蝠侠或许是一款D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