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一堆謊言》》睡仔

8、第 8 章

　　他睜開眼睛，起先是發楞。
　　視線所看到的，全部都扭曲成一團。

　　大概在二十分鐘後，頭腦暈眩稍為停止。
　　他開始思考自己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然後猛然從床上坐起。

　　他摸摸臉，全部都是溼溼滑滑的觸感，
　　手掌放到眼前，是反光照下來，潤潤的水。

　　視線轉到手掌的更下方，白色的薄衣袖正因為溼氣而緊貼在他的手肘上。
　　這時他才驚覺，全身就像剛剛被浸泡在水裡一樣。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外頭傳來腳步聲…

　　佐助回家時已經是深夜，

　　「妳說…這間房間四年前是寧次的？」
　　「是啊，你可以看十四樓跟十五樓裝設，位於這條走廊的都是主治醫師房。」
　　「為什麼改建？」
　　「是院長打算把這裡改成特定病患的樓層，
　　我想你也看的出來這裡設備和病患的身分都不平凡。」

　　頓了一會，天天說。

　　「不過接手改造工程是寧次醫生找來的人沒錯。」

　　所以…當他們在找可以監視漩渦鳴人的房間時，很快就選上了這間？
　　誰是監視者？
　　如果是日向寧次，
　　目前去證明是不是有隱藏式攝影機，一定會察覺。

　　佐助不想犯險。

　　如果已經被看到跟天天的對話情況，那麼自己擺明追查的意圖就太明顯。
　　特別吩咐天天不要說出對話內容，也只是徒增對方的警戒心。

　　日向寧次會怎麼套天天說的話？
　　〝今天宇智波佐助有來嗎？〞先當開頭話。
　　〝有來，你們談了什麼？〞再大含量包括的問。

　　天天就會說出兩人談話間，印象最深、最主軸的話題。

　　為了防止天天說出這件事情，他挪了兩個小時和天天互聊彼此。
　　天天是個很健談的女性，很快就能融入話題，並且淡忘之前只談論鳴人的事情。

　　最後還跟佐助約了時間吃晚餐。
　　那是佐助先開口的，在醫院裡面，他根本沒辦法確定自己不在日向寧次監控中。

　　他在書桌前翻閱帳目，決定重新研究。
　　顯然圖形中黑色長方形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解讀。

　　管家敲門了。

　　「少爺，今天有您的電話。」
　　「公司打來？」
　　「不是，是一個電腦維修人員。」

　　是秋道丁次。
　　「說什麼？」

　　「他說明天是約定的日子，他下午會來。」

　　佐助應了聲，又埋頭看帳目。
　　接著瞪大了眼睛。

　　他在春野櫻最新的帳目裡，劃螢光筆的部份發現

　　〝腦部手術〞

　　而且後方還尚未打勾。

　　腦科手術的事情是必須再繼續追查？
　　是想追查什麼？手術程序証明？

　　手術結束當天春野櫻就自殺了，如果她會死是有看到證明那也太過衝動。
　　就算沒看到證明，漩渦鳴人成為植物人並不代表絕望，

　　這樣就死，似乎跟帳目的主人，一種細心冷靜的神經質個性，
　　呈現過度的反比。

　　佐助陷入了無答案的思考…

　　隔天秋道丁次在下午就來了。
　　並且帶了解碼的器材開始對電腦解碼。

　　「喔？」
　　丁次邊吃他帶來的洋芋片，發出一種含著東西的驚訝感。
　　「怎麼？」
　　佐助就站在丁次後面。

　　「密碼…怎麼一樣…真是太巧了。」

　　「什麼密碼？」

　　「還記得之前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我跟你說當晚我不能去，因為約了別的客戶的事嗎？」

　　〝今晚…我有一個客戶要處理，明天好嗎？〞
　　佐助想了起來，然後應是。

　　「當天晚上我去處理的時候，密碼解出來也是這個。」

　　「密碼是什麼？」

　　「你自己看吧。」

　　藍色底的電腦螢幕中間的小長方形正不停跑出一列英文字。

　　ＢＬＡＣＫＲＥＣＴＡＮＧＬＥ

　　佐助將這排字，給了最適合的空白鍵。

　　ＢＬＡＣＫ　ＲＥＣＴＡＮＧＬＥ

　　〝黑色長方形〞

　　一百三十萬的去向跟電腦有關係…

　　「…跟我太太同一個密碼的客戶是怎麼樣的人？」

　　「一個醫師，他病院的私人電腦。」
　　丁次吃完了洋芋片，擦擦手。

　　「真巧…自己的電腦還會解不開密碼？」
　　佐助一點也沒有驚喜的感覺，整張臉冰冰冷冷。

　　「他說是姪女開玩笑鎖住的。」

　　「真是調皮的姪女…」
　　佐助諷刺的笑。

　　鹿丸正在看一本翻譯書，是法國暢銷小說。
　　翻譯者是山中井野。

　　出版社除了給予稿費外，發行後還送五十本給山中井野，
　　發發送送，到現在只有一本還留在書櫃裡。
　　但這僅存一本已經算不錯，有時書都全部送人了。

　　拿在手上的小說，整本書跟新的一樣，因為山中井野只看原文書。
　　而鹿丸對戀愛小說又是興趣缺缺。

　　不過現在鹿丸已經讀了三十幾本山中井野翻譯的小說。
　　家裡沒有還重新買回來看。

　　這並不是鹿丸對戀愛小說起興趣，而是他想了解山中井野在想什麼。

　　山中井野語言研究所畢業，
　　可書寫說五國語言。
　　分別是英文、法文、西班牙文、中文、日文。

　　其中英文、法文最好，
　　井野住在香港，反而中文還不怎麼標準，甚至有時仍會搞錯語法。

　　井野只喜歡翻譯自己想翻的作品，
　　而她肯翻譯的大部分都是女性主義、浪漫主義作品。

　　「怎麼突然想看我的翻譯書？」
　　井野第一次看鹿丸在看戀愛小說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後來幾次才知道鹿丸是在看自己翻譯的作品。

　　鹿丸苦笑，放下書。

　　「我想做一些改變，至少去了解妳。」
　　說鹿丸不懂女人，絕對是所言不假。

　　井野表露出很驚訝的神情，就這麼看著鹿丸，沒一會，竟然落下眼淚。

　　鹿丸看到這個情況，愣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井野擦掉眼淚這麼說。

　　「喔…嗯…沒關係…。」

　　兩個人不知道看了對方多久，
　　井野就說了這句話。

　　「你知道為什麼上次我跑去追佐助時，會帶著女兒嗎？」

　　「我不知道。」
　　鹿丸很了當的回答。

　　「因為我想…如果我離開你不痛不癢…」

　　井野垂下眼簾，有種做錯事的自責感。

　　「至少女兒一起帶走，你會比較在乎…」

　　換鹿丸很驚訝。

　　「也許，我真的不喜歡你…但是我曾經試著喜歡過…，
　　只是…你當時一點也不重視樣子，讓我很難以接受。」

　　井野不是在抱怨，而是單純敘述一個事實。

　　鹿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結果說了和井野剛剛同樣的話。

　　「…沒關係…。」
　　井野擠出微笑，也回答了一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