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世界》三七二十六

5、第5章 初三

　　初三实在是太忙碌了，并且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我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在刚入初三的那几天里，我和我的好朋友吵架了。原因却十分狗血，因为她喜欢的男生喜欢我，她对我很不满，觉得我抢了她的对象，我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诬陷和诽谤，在这几天的无意识争吵中，我也终于意识到我们的三观和观念都不一样，根本做不成朋友。而我从以前就发现，我很容易把一个人当作我的好朋友，但也许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分到了五班，班主任是一个小老头，听说是从其他学校跳槽来的，但是他的脾气古怪，我很不喜欢他，幸好成绩好的原因，我可以无视他对我下的一些无礼的要求，因为我的傲气在那里，也就是在初三，我开始谈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了。事情的开始其实满狗血的，因为我的朋友一直在我耳边夸他很可爱，这导致我也一直在注意他，注意着注意着，好像就在意到心上去了，而真正开始的时候，是源自于一个契机，那几天学校运动会，初三的不许参加，但是也有一点趣味运动项目，比如拔河，跑步之类的，虽然我不知道哪里趣味，但是我被班主任指名道姓去参加拔河比赛，因为我是几个少数班上女生力气大的。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我习惯做主动方，所以我就趁这几天有一点休息时间，把他约出来表了白，然后一直在班里缠着他，后来到了拔河比赛那一天，我站在第一个，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帅气的微笑，虽然可能只有我这样认为，但是比赛结果很惨烈，只用了几秒就判断了我们的失败。
　　不过一结束他就递了一瓶脉动给我，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给我回应，我高兴的不知所措，比赛输掉的噩耗在我面前都不算一回事儿了，我拉着他走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一下给他怼墙上去了，他好像很腼腆的样子，把脸撇开，当然我也没那么胆大，敢这样强吻他，只是说着轻佻的话调戏他，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但是在学习面前，我们经常还是把恋爱撇开，不过谈恋爱之后成绩是越来越好。
　　但是因为压力问题，我在临近初三的那一段时间状态很不好，恋爱的情况也很不好，经常是两边发脾气，每天半夜睡着都会哭出来的程度。而且天气十分热，教室狭小拥挤，还没有空调，每天上课似乎都在痛苦中度过。小老头也在这个时候平生幺蛾子，女生堆子里都流传着他原来是被以前学校开除，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听说是很违背师德的原因，我一向对八卦不感兴趣，也从来没去了解过，知道他把魔爪伸到我的身上。夏天大家穿的都是短袖校服，因为夏天的校服没有外套，但是因为很劣质的原因，我们的夏季校服很透，所以有的女生就算热出痱子，也要在班里穿着外套，而那个外套只有我们冬天校服有，所以我非常不理解。直到有一次我被小老头叫上去回答问题。
　　我数学成绩还算好，正在写着答案，他突然抓着我拿着粉笔的手开始指导我一笔一划写，我感受到粘腻的汗水，很不习惯，但是因为他是老师，我强忍着不适，说我自己会写，他贼眉鼠眼的看一下我，然后手突然朝我胸上一抓，我脑子一瞬间懵了，因为从来没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他似乎很丢面子，把我拉出了教室，说我很不尊重师长，要叫我的家长，并且需要我的道歉，我的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他妈自己干什么不知道？还有脸叫我道歉。”大脑都还没思考，脏话就飚了出去，然后他就伸手扇了我一巴掌。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人敢碰我的脸，而在我的认知里，也只有我的爸爸妈妈可以用这个动作惩戒我，所以我的愤怒值上升到了极点，我也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而且是两下，左右两边，并且直接和他推搡打了起来，后来我初一的班主任在走廊上看见了，走过来制止了我，了解了情况之后，严厉的批评了我，当然我不可能接受，但他并没有叫我的家长，也没有继续找我追究，我想他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了，于是把魔爪从我伸向了别的女生，有了我做例子，别的女生也不再忍气吞声，而是勇敢的说不。我初一的班主任似乎也知道小老头的不良癖好，似乎非常的看不起他，只是教导我要尊重师长，下次不要那么冲动。我在男生的口中听到，去找小老头借电话打的时候，看到他手机页面有一整夜都是xx直播的软件，这也变成了男生底下私自看黄色玩笑的理由，我听着搞笑的很，经常和他们一起开。
　　我是语文课代表，经常要在上课之前去老师的办公室搬东西，每次看到小老头坐在那里都难受得要死，很想上去给他一拳，但又顾及着初一初二的班主任都在这个办公室，不好把厌恶的情绪表达的太过明显。做语文课代表有一个好处，背书不需要被查，而且每天早自习，为了监督别人不睡觉，我可以在教室里巡逻，从而达到摸鱼的好处，还可以躲在教室后面偷偷眯眯眼睡睡觉。
　　而到后面我们的班主任就换成了初一的班主任，好像小老头在办公室又犯事儿了，所以被辞退了，但我认为这件事和我无关，也就抱着一个看笑话的想法，反正他也是咎由自取灭亡。但我对初一的班主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他一来之后，我们班级的管理就变得更严格了，一切又回到了紧张，似乎二战前夕，但他也知道我们的压力很大，所以经常会用一节晚自习的时间给我们开班会，舒缓我们的压力，然后第二天继续暴政执法，而我和他的恋爱也因为如此严格的管理之下，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做不完的作业，默不完的默写，还有每天下课五分钟的听力，都在严格的把控着我们的时间，所以我们俩的进度实在缓慢，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后来到了初三即将毕业的时候，三次全省排名大考，我一次比一次考的差，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我直接从一千推到了两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的内心都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我寻思班主任估计要找我的麻烦了，没想到下一节就是他的英语课，我的内心怦怦跳，但是这次我们班大部分人似乎都没考好，所以很多人都被叫上了讲台，他手里拿着戒尺，叫我们蹲着把手放在水泥地上，他的戒尺从半空挥下来，落到我的手上，那种钝痛的感觉是我最怕的，他一共打了三下，我没忍住，在下来的时候眼泪掉了出来，手是一直没知觉的，直到他把没考好的人都打了一便，我才看了看我才恢复知觉的手，它已经肿成了黑紫色，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吓哭的，还是被疼哭的，哭了一整节课，然后一个上午的课都心不在焉，我也在思考我自己的去处。
　　午睡的时候，班主任把我叫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的情绪很低落，其实我虽然觉得他很严格，但我个人却十分喜欢他，所以第一眼真的很重要，我就是因为第一眼觉得他很帅，所以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没觉得有多讨厌他，我却认为他很讨厌我，因为我开学第一天就触犯了规定，并且还被发现了，所以我在他面前一直很战战兢兢，他确实很有压迫感。他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而我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他叫我是什么事情。
　　“徐乔啊，今天打的你疼吗？”我没有说话，把黑紫的手往后藏了仓，摇了摇头，大家在未知面前都是警惕的，我也不例外。他问我为什么最近的成绩越来越差，我思考了一下，因为觉得压力其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回答，毕竟大家都有压力，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东西说，所以只能如实相告，他笑了一下，然后绕开这个话题，和我谈论起了其他的事情，他说他知道我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子，但是太皮了，不服管教，所以他其实对我很头疼，我知道老师说学生聪明只是一个套词，全球的老师都喜欢这么说，我自然也不会真的因为这句话骄傲起来，然后他问我是不是讨厌他，这句话似乎打开了我的话匣子，我慌忙的说不是啊，我还觉得你讨厌我呢，他听到之后似乎觉得很惊讶，他说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我就把原因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笑了笑，虽然我确实觉得很麻烦，但是也没到讨厌的程度，我觉得这俩好像是一个意思，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所以把我蒙混了过去。
　　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他叫我进去，这一聊时间蛮长的，因为我刚坐好，起床铃声就响了，但我精神振奋，下午的状态出奇的好，听课也更加亢奋了一点，虽然都是一些说了一百遍的基础题目。我想原来精神力的作用这么大，只是别人简简单单的告诉我一句，他并不讨厌我，我就能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