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神》双木垚

4、第 4 章

　　几个神袛对那只失踪的妖，追查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但始终不敢半点松懈下来。
　　据记载，妖万变之术，可随意变换模样，一旦混入神界，后果不堪设想。

　　据说那只妖不会变没有魂魄之物，就是桌子之类的，而奥康行宫里的桌子凳子是靠神力的运转而运行，妖是无法巴啦啦能量变身，所以在罗浮宫里不得出现神仆。

　　罗浮宫虽然没有神仆之流，但是不影响这里的热闹，每一件物品都能开口讲话，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宋林这个来自地球的土特产，情绪渐渐由害怕变成好奇，觉得这里一切非常科幻，看什么都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但是无处不在的眼睛，无处不在的耳朵嘴巴，让他觉得比摄像头下，更没有隐私。
　　夜深人静时，宋林第N次醒来，都还没有天亮，他轻手轻脚推开丝绸被子妹妹，猥猥琐琐转身对着墙面。
　　男人嘛，一晚上无所事事，总会有人之常情的小想法。
　　他手没伸到下方行动，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电脑硬盘上几十G启蒙女神，轮番上阵，他筛选了一番，选中了波多野结衣，他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喜欢这个类型，一直不变。
　　他活动了几下，没反应，话说他现在才发现小小林的毛发量不大对劲，怎么光溜溜的……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拍拍胸口自我安慰，也许这副身体还没有成年吧。
　　在折腾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反应……
　　宋林“……”他自我安慰一下，也许最近惊吓太大，身心疲惫了……
　　他手抖搓揉搓揉，触感还在，但是冲动没了……
　　他惊恐万状，哭丧脸，胡思乱想该不是废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丝绸被子妹妹翻身覆盖在他身上，好奇道，“你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宋林被她堪比新闻联播的主持声调，吓得浑身一抖。
　　丝绸妹感觉到他在抖，疑问道，“莫非你是到了发情期？”

　　宋林“发情期？？”他无意嘀咕出来，话一嘀咕完，丝绸妹就问，“是不是有浑身发烫想被上的感觉。”
　　宋林一头黑线，脱口而出，“要上也是我想上。”
　　丝绸妹像听到巨大笑话一样，“咯咯咯……”笑得打滚，转头对着宋林脑袋垫着的玉枕，道，“一个omega想上，咯咯咯……”
　　丝绸笑得太大声，宋林觉得有史以来男性的自尊心受到最严重的挑战，嘴皮子就上来了，冷笑道，“你要不要找一个女的过来玩，现场给你表演成人节目！”
　　颈下的玉枕，咳了一些，表示自己的存在感，“理论上来说，你是上不了的，没到发情期，你的小小林是*不起来的。”
　　宋林，“……”士可杀不可辱，可以说我不行，但说雄风不展，就跟你死磕到底了。
　　在他还没开口时，玉枕接着问道，“房帏之事，有学过吗？”他的语气就跟你今天吃饭了吗。
　　“我没有阳痿，我跟你说，我虽然还是一个守身如玉的黄花大闺男（其实是没机会开荤。），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跟你们说，我绝对没有阳痿！！！”最后一句，宋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蹦出来。
　　玉枕没有手，不然真的很想敲敲宋林的脑袋，他失笑道，“看来你真的不仅是没有学过，你还是一个小白，天呐，我都不敢让你出了府门，外面的alpha和beta一大堆，都会终年欲求不满之辈，这不敢想像会怎么样。”
　　玉枕的语气混着悲天悯人的忧心忡忡，落在宋林耳朵里就是异常扎耳，他找住盲点，“什么alp啥，拽什么英文。”
　　“alpha，beta，omega，三种是代表不同的信息素，alpha是天生神力异常强悍，beta是大多数，神力一般，而omega则是负责天宫的生育，会有一个发情期，发情期会根据个体而异，有些是每月一次，一次三两天，有些是一年到头也才几次。虽说对身体影响不大，但对生育下一代神明来说就意义不一样，发情期来得勤，自然就容易儿孙满堂……”

　　这知识严重超出宋林的认知范围，有点难以消化。
　　丝绸笑嘻嘻给他知识归纳，道，“就是你是一个omega，发情期还没有到，你的小小林是用不上的，等你那*起来，就会生子繁衍生息。”
　　宋林，“……”华丽丽冻住，皱着眉头，满脸难以置信，“哐谁呢，”一个鲤鱼打挺，对着丝绸和玉枕坐起来，撩起衣衫下摆，往前挺了挺，“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哥是带把的。”
　　丝绸玉枕，“……这跟你带不带把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劳资一个大老爷们，会生小孩，哐谁呢！！！”宋林情绪逐渐激动。
　　丝绸玉枕，“……”

　　整整一个后半夜，宋林缩成一团捂着下半身，没有睡着，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眼角湿润，始终无法接受这一说法，内心的煎熬不亚于高考等待成绩的前几分钟。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台，悠远的钟声响起。
　　宋林还脑子一片混乱地赖床，床板自动翻合，将他扭送下床。
　　宋林，“……”他有点烦躁挠挠头发，想抽支烟时，洗漱的喷装着温水跑过来，上面还有一块毛巾，镜子也张着一对小翅膀飞过来，在他面前定住，脆生生喊着，“早上好。”
　　宋林含糊嗯了一下，擦脸时瞥了一下镜子，看到里头的自己，这是他来着这个诡异的世界，第一次审视这副身体。
　　抛开头顶上的两只毛绒绒耳朵，模样还是人类时的模样，他搓一搓下巴，他的体毛本来就不是旺盛类型，进入青春期很久了，下巴上才稀疏长起胡须，但好歹也是有啊。
　　可现在他使劲搓搓下巴，心里凉凉地没感受到胡根的存在，滑溜溜，连脸上的几个雀斑都没有了，皮肤光滑细腻……
　　脸还是原来的脸……宋林哭丧着脸喃喃自语，“一定是心理作怪，影响了激素分泌，导致内分泌失调……”
　　他低头看看手手脚脚，毛没了……
　　那中心地带，他已经动手检验过，光滑的……
　　嘀嗒嘀嗒，宋林眼泪掉下来，那种感觉就像被阉了的。
　　没法娶老婆不说，还会生猴子……
　　那种惊恐，像溺水的窒息感，直直压得宋林喘不过气。

　　不多时，宋林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抬头，冷不丁看到面前悄无声息站在两个跟奥特曼列传里怪兽一样，他的嘴巴张到可以塞一颗鸡蛋，两眼一翻，晕倒变身回狐狸的过程不带半点声响。
　　奥源奥康，“……？！”

　　两兄弟上阵一条心，连被打趴的姿势都一样，摔得脸清鼻子肿。
　　奥源拎起宋林的两条后腿，倒挂抓起，“这只玄狐，品相倒是不错。”
　　奥康俯下身，看着这只玄狐，“我的行宫布满结界，普通兽人根本进不了，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

　　奥源沉默，他宽大的衣袖闪出几颗萤火虫大小的金光，金光汇聚，古籍巴斯幻变出来，自动翻动泛黄的书页，书页上写满混沌大陆的文字，远古而深奥。
　　最终，在失落黄昏一章停住。
　　巴斯苍老的声音响起，“混沌之战结束后的两万年里，封印在四界里的四只远古兽怪人鬼，在各自的结界里繁衍生息，除了战埜外，另外三位神袛，包括你们俩，都是在四界里挑选出来进入东荒，东荒有一道洗髓泉，是洗去与生俱来的劣性，但是由于四界东荒的后代太多了，泉水日渐枯竭。”
　　奥康疑惑道，“这根玄狐有什么关系？”
　　听了一头雾水的奥源，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同感。
　　巴斯没听见似的，继续喃喃到，“还记得我是怎么诞生的吗。”
　　巴斯是东荒对记录神，奥源在名义上是他的上司。
　　但奥源比巴斯小了几百个辈分。
　　关于巴斯的诞生，奥源还真的不清楚。
　　“亿万年前，战埜几乎屠灭了夏娃亚当的后裔，封印了兽怪人鬼，但是有一只妖出逃了，亿万年来，东荒神明辈出，其中不乏搜神力出众的神明，但是翻遍了整个混沌大陆都找不到那只妖。”
　　“我是盘古天帝的意念存在，天帝困在死寂之地，但他曾经传递出过意念，意念幻变成我，为的是给他传递信息脱离困境，为了找到那只妖，但是后来，我同天帝的联系断了，我走遍混沌大陆每一寸，都没办法感受到天帝的存在。”
　　“我拥有最长的记忆，笔尖触碰之地，就是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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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源道，“为什么不去找战埜查清当年的事。”

　　“因为我没办法去相信他，包括其他神袛，也包括你们两兄弟。”
　　奥源奥康，“……”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我已经老了，很老很老了，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东荒，为了天帝，我只能孤注一掷。”
　　“我是记录神，我只相信自己记录，我是天帝的意念，拥有最纯真的原神力，没有任何明可以修改我的笔迹，我没有办法相信其他神的记忆，因为记忆是可以篡改，妖是具有万变之术，能随意变化模样，每一个神明神袛也是也许就是被他悄无声息地替换了，战胜战埜也好，三界神袛也好，你们也好，也是有机会被妖所接近，再被替换，每天顶着原主人的模样，重新出现在混沌大陆，也许他曾经出现过在我面前，但我没有认出，也许他就潜伏在四界东荒里头，静待时机。”
　　“记住，不要相信记忆，包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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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源奥康后背阵阵发凉，奥源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拎起来的宋林。
　　“他究竟是谁？”
　　“他的神力比普通的omega还要弱，近乎没有。”奥康顿了顿，继续道，“他身上疑点太多了。”
　　“不要因为未知就恐惧，我有一种预感，他将会解开所有谜团。”巴斯缓缓道。
　　奥源奥康眼神一碰，就明白彼此的想法。
　　两兄弟都分别从身上摘下一片龙鳞，鳞片泛着磷光，追逐缠绕在一起，巴斯泛黄的光芒点点注入，biu一下就注入宋林的身体。
　　这是天神的监视器，被注入三层神力掩护，隐藏在宋林心脏一侧，可以说是没有哪个神可以检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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