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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骗他成婚 ...
“他叫阿九,是我意外救下的一个蛇妖,说要报恩,给我了那朵可以召唤他的桃花,昨夜,正是他带我们瞬移回苍华山的。没想到把你给吓晕了,是我未能考虑周全。”
“是我没有告诉你我怕蛇。阿九会一直在你身边吗?”
“不会,阿九也就只有我召唤他时,他才会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叨扰他。”
“哦哦。”
“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谁料,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身旁的厚被塌陷,她睁眼就瞧见兰濯池爬上了她的床,正侧躺在她身侧的被面上。
“娘子就这么急着撵人走啊?他是欢喜了,可我呢?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阿池?”
“是阿辞,我原以为是你听多了西域话,难免池和辞都是一个音调,现在才发现,你以为的阿辞是兰濯池的池。娘子,我是辞别的辞,记住了吗?”
“你下去说话!男女授受不亲。”
“我若说不呢?”
她抬手就是清脆的一巴掌,“轻浮浪荡!”
这一巴掌是收着力道打的,连点红印都没留下,打得他明显怔愣发懵了一下,随即舌尖在嘴里顶了顶被她扇的地儿,又摸了摸脸颊,不仅没生气发火,还...笑了?
“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乱爬床的流氓!”
“我爬我自己娘子的床叫流氓?冤枉~”
“谁是你娘子!”
“你啊。阿鹊不是我的娘子,难道还是那云惊鹭的娘子吗?”
“总归不是你这个连鬼都不算的家伙!还有,我现在不叫云栖鹊了,我有了新名字,我叫嘉禾,阿鹭取的。”
闻言,阿辞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话那么硬气。
“嘉禾?哪个嘉哪个禾?”
“嘉月浮空呈玉姿,禾思暗系此仙仪,谅你也没听过。”
“呵,听过,怎么没听过,一个觊觎他人妻的贱人写的诗。也就云惊鹭这种不明真相的凡人看客,才会用这么恶心诗句作为你名字的释义。名字是极好的,但,赋上贱人写的诗就变味了。”
“萧砚安怎么你了?你这么讨厌他?他夺的又不是你的妻。况且,历史记载,嘉禾公主是在和温王和离后才被良渚王赐婚的,嫁给萧砚安时,严格意义上来说,公主已经不是温王的妻子了。”
阿辞越听脸色越难看,愤怒得连连深呼吸来压制怒气,胸膛起伏,渐渐的,眼眶却湿润了,他不断眨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眼里的情绪,多了些无可奈何的委屈,失望却又无从怪起的无力。
“我就是讨厌他!非常!厌恶憎恨他!娘子,你在为他说话?就像那些不明世事真相的史书看客一样,为他说话?”
“阿辞,我没有为他说话。”
他偏过头,擦去眼眶中的眼泪,强忍着被牵引出的那些在他心头盘踞了多年的委屈愁苦。
“是啊,今生的你不明事实的真相,信史书上的三言两句编就的帝王深情,觉得萧砚安没有抢夺他人爱妻,也是正常的啊。我怎么能对你如此…急言令色,可我实在,听不得这话是从我的爱妻口中说出来。”
听着他带有哭腔的倾诉,她的心莫名揪着疼,慌闷得难受。
“阿辞,你为何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我不明白……我不了解萧砚安的过去,只在史书和云惊鹭讲的故事里,对他一知半解,我怎么会为他说话呢?更没有资格去评价他和公主的往事。我方才的话的意思,是想问你,为何如此讨厌萧砚安。我语气不好,是因为哥哥用此诗给我取名字,是取第一句诗的意思,落在哥哥想对我表达的意思上,重在意,不在背后的故事,哥哥是好意。”
“重在诗意……重在诗意……”
抹去脸上的泪痕,阿辞转过头来,意欲开口的瞬间,刚压下去的泪就又汹涌了出来。
他索性也不再管,任由委屈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的砸落在被面。
“这辈子,在你这儿,我还是输给了别的男子,是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爱我吗?娘子,你爱我吗?阿辞也好,兰濯池也好,我还是你现在心里最喜欢的人吗?我还是你心里唯一喜欢的人吗?”
她没有说话,再心疼他,也没说出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爱吗?
爱的。
可她和兰濯池之间隔着的那道云氏和兰氏的仇恨,早就不容许她对他的爱存在了。
她……是来要杀死他的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说话啊说话啊阿璃!说话啊!”
他愤恨的崩溃喊出了声,情绪暴走,“你不说话……你的心里又多了一个莺莺燕燕是不是?”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要去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只有你我!你为什么不能就只爱我!我恨你!恨你先侵占了我的心又将我抛到一边,转身去爱别人!恨你的多情!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总有那么多人要跟我挤!我好累啊,可我又不得不去争,我若不去争的话,稍有松懈,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就排出前三开外了……阿璃……你为什么不能只专情于我呢?”
“我不是阿璃,也不是和你相爱的娘子。就算你给我看的记忆真的是你我前世相爱过的事实,可我在那段感情里,也只爱过你,没有多情花心啊。”
“是啊,在那段感情里,你只爱过我,你为什么不能生生世世都如第一世那样只爱我呢?”
第一世三个字说出口,天空炸响了一道骇人的干雷。
阿辞不以为然地抬头望了眼头顶,冷笑出声。
“我不明白,我们的相爱到底碍着谁的事了?这四海八荒,这六界苍生,到底有哪一个是因为我们的相爱遭了难了?”
一道天雷直接劈碎天花板劈在他身上,将他劈得倒在榻上奄奄一息。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
他嘴里还在继续说着。
“我们的相爱就如此天道不容!就非得造就无数苦难将我们分开是吗!我兢兢业业庇佑苍生,征战多年,我就只是想爱人复来归,难道是什么天诛地灭的恶事吗!天道无情!”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差点没给他劈死。
再劈下去,非得活活给他劈死不可,这屋子也得塌,到时候她无处可逃。
她将阿辞的嘴捂住,“阿辞,你冷静些。”
“冷静?你要我如何冷静?我每每被你抛下,看着你喜欢旁的男子时,我都无时无刻不得不压制情绪,我得逼着自己去善解人意,我甚至都说服自己,愿意接纳你的花心多情了,为什么你就不能也疼惜疼惜我呢?”
一无所知的她,无端被指责得莫名其妙,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不顾心里对他的那些心疼在意,直骂:“我不管你现在嘴里控诉的是你哪一世的娘子花心多情,都不是这一世的我,你别在我跟前发疯!我不会心疼你,更不会觉得有错!”
“你现在没有记忆,你当然对过往无错。可今生,是你先说的喜欢我啊……”
他抬手抚摸上她的脸,晕过去前,嘴里还在呢喃嘟囔道:“你就是有错……你又要抛弃我了……”
门被急匆匆推开,下人带着郎中焦急地冲进来救人,就看到被雷劈了的兰濯池倒在她床榻上,她还只穿了里衣里裤,未着外衣,也坐在榻上。
这回,她和兰濯池的关系,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看什么看!救人啊!”
她厉声怒斥,下人们这才上前来将他抬回他的院子,也同时为她穿戴洗漱,请她暂去隔壁书房小坐。
她的屋顶被雷劈了房梁,现已成了危房,不便再住人。
兰濯池倒是奇迹般没什么大碍,只是陷入了沉睡。
得知消息的兰谨川很快便赶了过来,面色铁青。看过兰濯池后,便将她叫到了小院单独说话。
邀她坐下,兰谨川给她倒了一杯茶,便直接开口说道:“你一个女子,如今在我们山上失了清白,终究是我儿对不住你,下月初十,抬你进门。”
这语气,高高在上得像是在说什么恩赐似的。加之仇恨,她自然是对他没什么好气,连装都不想装了。
“什么叫我失了清白?宗主说话可要谨言慎行。”
兰谨川猛地拍了拍桌,“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来教训本宗主谨言慎行?你爹娘就是这样教你忤逆长辈的吗!”
就你会拍桌?
她紧跟其事,也猛地拍了拍桌,瞪了回去。
“你算哪门子长辈?我的兄长只教过我勇敢维护自己,没教过我要隐忍受气!您空口白牙污蔑我一个女子的名声,还不准我发脾气反击两句了?莫说我无错,就是有错,也不轮不到您来直接安排我的婚事!”
“你只着里衣和我儿躺在榻上,还不叫失了清白?你当天下人都是傻的不成?此刻,整个苍华山都传遍了,你和我儿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看在我儿喜欢你的份儿上,我不厌弃你的轻浮作为,还来负责定亲,你还凶上了?”
“你们中原人都迂腐封建到了这般无可救药的地步了?里衣难道就不是蔽体的衣服了吗?我又不是赤身裸体跟你儿躺在一起。况且,是你儿轻浮的爬我的床,怎么到你嘴里轻浮的就是我了?”
“里衣!那便是我们中原人眼里只能睡觉时穿的内衣,非同性长辈或夫君不可外露的内里衣衫。也就我儿被你这种女人耍得团团转!罢了罢了,你既如此桀骜不驯自有一派道理,想来也是不畏惧人言的,只盼,你日后莫要来后悔今日失了这姻缘才好。”
“呵?我这样的女人?我什么样儿的女人?什么狗屁清白狗屁姻缘?我告诉你,我还就非得当个把你儿耍得团团转的女人了,气死你!你看这姻缘要不要,究竟是你决定,还是我决定?”
“你你你!”
兰谨川气得结巴,恨不得扇她,但又怕兰濯池醒来找他算账而不敢,只得甩袖离去。
隔壁在抓紧时间翻修屋顶,她命人搬了个摇椅躺在院里雪地晒太阳,积雪太厚,今日难得太阳,雪都还未化完。
用过饭,吃得饱饱的她便躺在摇椅上摇着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梦见了该死的阿辞哭着喊着质问她为何不能只爱他。
醒来时,心里那股沉闷的难受感都还真切着未散半分。
“做噩梦了吗?”
循声望去,只见兰濯池坐在右后侧,手里正在为她剥着板栗,剥好了就放小火炉上的小瓦罐里。
“不算噩梦。你不在房里,怎么出来吹风了?”
“就想和你待在一起。说来也奇妙,我被雷劈了还能没事,许是拥有你时,我总是那么幸运。”
“你这是强行说服自己。这样说,你是在我身边才被雷劈的,说不定拥有我会让你倒大霉才对。”
“倒霉也好,幸运也好,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
她坐起身子,拍了拍右边的椅把,“坐过来。”
兰濯池放下手里的板凳,端着自己坐的椅子坐到她手边。
“你知道吗?宗主来过了。”
“知道了,下人说家主走时很生气,你们的谈话,貌似很不愉快,但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了。”
“我说,我要把你当狗耍,他就上火了。”
兰濯池摸出一张符咒,当着她的面掐诀念咒给自己变了对儿小白狗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出来,还拉着她的手去摸他的耳朵。
“真不知道我给你当小狗玩儿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别管他,他要上火就上火去,反正,我很乐意给你当小狗玩儿。”
她“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我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也就你被我这样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我气恼得紧,我说,我还就非得当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了,气死他。”
兰濯池疑惑道:“把我当小狗耍我懂,但是,把我耍得团团转是怎么个耍法?我不太懂。”
他表情单纯得紧,不像装傻,倒像真诚发问。
“你理解的把你当狗耍,就是变个小狗哄我开心,你哪里懂了?”
“我理解错了吗?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教我,我就懂了,我就能配合你啦。”
“你是傻子吗兰濯池?”
“主人,你说的话快把我听迷糊了。”
他的狗尾巴摇啊摇,歪着头无辜疑惑地望着她,惹得她心乱。
但她时刻谨记,演戏不可入戏,她将来是要做云惊鹭的妻子的。
压下嘴角难自抑的笑,收回了抚摸揉搓他小狗耳朵的手。
他的视线紧随她收回的手而动,“不摸我了吗?”
“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
她朝左侧方不远处长廊下站着的下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那里有人在。
兰濯池抬手示意所有下人退出院子。
“你知道吗?你晕倒在我的床榻上,好多下人都看见了,现下整个苍华山的人,都认为我失了清白。”
“我这就去堵住他们的嘴!”
“你不应该说娶我吗?宗主就是这样说的,我失了清白,所以下月初十,抬我进门。”
“他说了不算!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娶你为妻,你知道的。堵住外人那些嘴,我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可我不愿违背你的意愿。你说过的话我记得。只要你有意,给我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不停蹄的求娶你,若我因这样一件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娶你,那我跟逼迫、欺负你的那些恶人,就没什么区别了。我还有第二好的办法,你只管舒舒服服的晒太阳便是。”
“兰濯池,你真是个听不懂我言外之意的笨蛋。”
“啊?”
“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的,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天我说,那...待来年三月,你就嫁给我做妻子好不好,你说我无赖....”
兰濯池总算脑子转过了弯儿,欣喜若狂,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
“你没有拒绝我,你只是说我无赖,只是问我为什么是来年三月,你并没有拒绝我,所以...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所以,你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他一把抱起她,高兴的在雪地里转圈圈,还时不时掂了掂她,坠落感使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笑声,响彻整个小院。
尤其,是兰濯池不断重复的那句:“耶!我要娶阿鹊啦~”
他就像力气多得没地儿使似的,抱着她欢庆了好久好久,身后的小狗尾巴都要摇出残影了。
“阿池,快放我下来,我的头都快被你转晕了。”
“噢,好,抱歉,我太高兴了。”
他将她轻轻放在摇椅上,为她盛来一碗刚剥的板栗煮的板栗粥。
“别看这板栗刚剥了放进去煮不久,但它在我剥的时候就是炒熟了的。这在金华叫蜜糖板栗,是用中原最甜的五种糖炒制的,很甜很甜,一般放进去煮一会会儿,滋味就融入白粥里了。来,我给你吹吹,小心烫。”
她尝了一口,真的很甜,板栗的清香味也很浓。
“你在哪里学的?”
“不知道,可能失忆前我就会吧,现在做起来,也是无师自通。你要是喜欢,我还会煮很多种粥,对了,我还发现我居然会做蜜饯,就是怕手艺不精你不喜欢,一直没敢给你吃。”
“怎么会?你做的,我都会喜欢,真想马上就吃到阿池亲手做的蜜饯。”
阅览过近百本话本的她,用起话本上的小手段哄兰濯池绰绰有余了。
只要哄得兰濯池越喜欢她,他就会越信任她,来日,直取苍华山,就更有把握。
当然,这一步,她没告诉云惊鹭,不然,他绝不会让这个计划实施。
“那我去给你拿!”
他迫不及待地跑回屋取来一小盒蜜饯,跟献宝似地捧到她跟前。
“我想阿池亲手喂我吃。”
“好。”
眼看着他就要用镊子,她快手抢过镊子就扔进粥碗里去了。
“哎呀,我真是不小心~看来,只能阿池亲手喂我吃了呢~”
“好,我去洗个手。”
洗完手回来,他捻起一颗蜜饯喂到她嘴边,紧张得尾巴都不摇,耷拉着垂在身后。
她故意慢吞吞的去含他手里的蜜饯,故意在吃时,嘴唇触碰到了他的手指,抬眸再看他时,他耳朵红红的。
“很好吃呢~阿池手艺很好,以后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闻言,他的尾巴瞬间立了起来,开心地晃呀晃。
“嗯嗯,你喜欢就好。”
“你的小狗尾巴,我也很喜欢,一眼,就能看出阿池的心情了呢。”
他不好意思的不接她的话,尾巴摇得更欢了,“再吃一颗吧。”
“再吃一颗,也还是阿池喂我吗?”
“我都可以。”
“阿池,要做个诚实的小狗,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怎么知道哄你欢喜?”
“我哄你欢喜就好啦,你不需要哄我开心,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无比欢喜了。”
她展开双臂示意他抱。
他很配合的前倾身子让她搂抱着他的脖子,一手端着蜜饯不让蜜饯沾染到她后背的衣衫,一手停在空中,同样不敢摸到她,毕竟,这是喂她吃蜜饯的手。
他心里,还是意犹未尽的想再喂她的。
贴着他的耳朵,她温柔缱绻的悄声说道:“我想哄你欢喜,是想哄得你多喜欢我一些,所以,以后,都向我敞开心扉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缓慢而时不时停顿时喷洒鼻息在他敏感的耳朵上,吹得他耳朵痒痒的。
他的耳朵红得彻底,脸颊也烫烫的,说话都紧张磕巴了。
“好。”
松开他后,她摸了摸他头顶的耳朵,“乖小狗。”而后,再次朝他张嘴,“啊~”
兰濯池一边喂一边说道:“怎么感觉阿鹊你好像真把我当作小狗了,你不应该是夸阿池乖吗?”
“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很乐意给我当小狗玩儿。”
“好好好,叫我小狗就叫我小狗吧。”
她接连要他喂给她吃了好几颗,时不时隔一颗就故意吃时用嘴唇触碰到他的手指。
“晚上,阿池也可以做好吃的给我吗?”
“可以,这辈子都可以顿顿给你做好吃的。今晚,我做蜜浮酥柰花给你吃吧。”
“好。”
陪了她一会儿,兰濯池细细问了下午兰谨川来跟她说的话,便去找了兰谨川。
此刻,兰谨川还在同几位长老议事,见他急匆匆来,兰谨川摆出了不悦的脸色。
“你来得正好。”
“家主,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那你先说。诸位长老,你们先退下,此事我们容后再议。”
“不必,诸位长老在正好。我醒来就听说整个苍华山都传遍了谣言,说是,阿鹊失了清白。我心悦阿鹊已久,我好不容易费劲追求到她答应我的求娶,本想待除夕再广而告之,奈何人云亦云,捕风捉影,已经影响到了我阿鹊的心情,尤其是您,家主。您怎么可以对她一个弱女子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您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去谈议亲的,是去趾高气昂羞辱人的!”
“弱女子?她?你知不知道她下午跟我对峙时有多凶?丝毫不怯场,还敢拍桌子反过来教训我,竟还敢说出,说出那种话!她弱吗?她不弱!她那眼神都快想吃人了!还有你!你跟她待久了,还真是性情大变,如出一辙啊!你居然也敢来指责你老子我了?我的糊涂儿啊,看吧,你迟早被她当狗耍!她告诉你,无非就是让你来跟我吵架的的!你怎么就分不清厉害呢?”
“就算我被她当狗耍,也是我心甘情愿,这关父亲什么事?是我自己逼问的她,她还替您说话呢父亲!此事本就是父亲做错了,我及时指正,有什么错?还有几位长老,我们苍华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议论闲话了?我提醒诸位长老,弟子心思得放在捉妖上,你们年纪大了,若管教不好弟子,我不介意代劳。”
被下狠了脸面的兰谨川抄起桌上的笔筒就朝兰濯池砸去,兰濯池给足了他作为父亲、家主、宗主剩下的脸面,额头当即给她砸红了个包。
“你个王八混账羔子!”
“父亲,龙生龙,凤生凤,慎言。”
“滚出去!滚!”
“我说完就会滚,家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兰谨川气得直捂胸口。
“诸位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长老们纷纷看向兰谨川,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后,这才纷纷表态会处理好流言。
“多谢诸位,晚辈得罪了,在此,请诸位长辈疼爱,切莫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婚事。”
说完,他便快步赶回他的院子,一头扎进小厨房,开始给她做晚饭和蜜浮酥柰花。
做了好几盘,他挑选了其中最好看的两盘上桌,还特地挑了能赏月的窗前的矮几坐塌上,把地笼烧得旺极了,很暖和,每碟菜下都有小火炉煨着火保温,也不用担心菜冷。
净过手,还没坐下,她便惊喜夸赞道:“好漂亮啊,都舍不得吃了。”
脱鞋上坐榻,兰濯池还在给她取汤婆子,塞在她怀里,又取来一件厚披风搭在她腿上,“若觉得冷,随时叫我关窗。”
“好啦,你快坐下吧。阿池,叫他们都出去好不好?我想和你单独赏月聊天。”
“好。你们都下去,叫你们再进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他也在她对面坐下了,她下榻跪坐在了他身边,却不面向矮几,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阿鹊,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想坐你怀里,可以吗?吃完蜜浮酥柰花我就坐你旁边。”
“你想坐……就坐吧。”
“嗯嗯~”
他往后坐了些,她坐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揣着汤婆子,还不忘将披风盖在他们的腿上。
“暖和吗阿池?”
“嗯,暖和,很暖和。”
“今晚的月色可真漂亮啊。”
兰濯池垂眸凝视着她的脸看入了迷,不禁顺着她的话,夸出了他的心里话,“是啊,真漂亮啊。”
“不……尝尝吗?”
“你特意为我做的,必须得尝尝。”
她将她的碗筷和蜜浮酥柰花都端到他的餐具旁边放着,端起属于她的哪份,挖了一勺,随即转头喂给他,故意转身太快,将勺子里的蜜浮酥柰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太过绵软,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就沾在了他的脖子上。
“抱歉,我想喂你吃一勺来着。“”
“无妨,擦掉就好了。”
她转过身子,撑他侧身拿手帕的刹那,倾身靠近舔掉了他脖子上沾染的蜜浮酥柰花,“嗯,擦掉就好了。”
晚风吹过,脖颈处被她舔过的地方凉得过分,令人无法忽视她刚才做了什么。
“阿鹊……你……”
“我什么?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舔舔你的脖子。”
她侧身又舀了一点蜜浮酥柰花,喂到了他嘴边,故意用勺子碰了他的嘴唇,自然,他的嘴唇上也沾染上了一点蜜浮酥柰花。
“不吃啊?那……要擦掉吗?”
“用,用什么擦?”
他紧张得咽口水,纵使盖住,眼里又有些激动的期盼。
想,又不敢说。
“还能用什么擦?”
他没好意思说话,她拿起一旁的手帕,替他擦掉了他嘴唇上沾染的蜜浮酥柰花。
“你好像,突然有些失望?”
“没有。”
“阿池,你不诚实哦,你下午答应过我,要做个诚实的阿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想……阿鹊亲亲我。”
说完这句话,他从耳根红到了脸颊。
她靠近亲了亲他的嘴角,“因为你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想法,需要我引导了你才说,所以,惩罚你,这次只能得到亲亲嘴角。”
他环抱着她的腰,垂首靠近她的嘴唇,仅仅只有一拳的距离。
“阿鹊,刚才那个吻,不够,我还想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比平时的声音更有磁性,看着她那祈求渴望的眼神布满了情欲,月色映照下,这张好看的脸比白日更多了些勾人的感觉,刚抿过的嘴唇亮晶晶的,粉嫩的唇瓣看起来似乎很好亲。
她不自觉被他同样勾起欲望。
“阿鹊,我还想要,亲亲我,好不好?”
她彻底沦陷,在他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刚抽离,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她耳垂上摩挲,激起她浑身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
“阿鹊,不够……”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将他头推退了些,“不能得寸进尺哦。”
他另一只手捉住她抵在他唇上的食指,将她的手移开控制。
“诚实的小狗,就该得到阿鹊的奖励。”
言罢,他便俯身吻上她唇。
她在怀里挣扎,想推开她的头,却被她禁锢住手腕,强迫他的手负在身后,他则呈环抱她的姿势控制住了她。
蜜浮酥柰花:
蜜浮酥柰花是北宋时期宫廷宴席中的一道高端甜品,以冷凝的酥油制成白色茉莉花状点心,漂浮于蜂蜜之上。(没有画面感的小朋友建议参考类似奶油奶盖的质感。)
迟来的祝福[狗头叼玫瑰]祝大家七夕节快乐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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