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司珲夹着教材进来上课时看到苏和，露出一丝意外，不过他没说什么，有时也会有不是本班的同学过来蹭课。虽然很显然，苏和并不是会蹭他课的人。
一下课，苏和就凑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小刘见这情形，很有眼色地表示自己先走了，苏和向她点点头表示再见。
“你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林旴乐直接了当地说。
“那并非我本意，原本那只是普通的安眠药……况且……”苏和解释道。
“原本只是‘普通’的安眠药就可以了吗？如果那又变成致死的毒药了呢？况且什么？况且原本不是用在我身上的？那为什么发现我中招了之后你什么都没有做？从我喝下那杯酒到去酒店，从你发现我走错房间到我冲进浴室，从我冲进浴室到我同事来找我，你有做任何补救吗？我运气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苏和，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说你只是个无心的加害者吗？”
林旴乐一句句质问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为自己，也为于月。想到她经历的一切，林旴乐恨不得一巴掌一巴掌狠狠抽他脸上。
苏和垂下眼睛：“于月，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伤害……对不起……”
林旴乐冷冷道：“我不接受。”
苏和抬起眸子看向她，一向如春风般温和的脸没有了笑容，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难堪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于月，对不起，怎样你才可以接受我的道歉？”
林旴乐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那天晚上，我在浴室里面，又热又冷，又惊又怕，我狠狠地拧自己，割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那滋味，你不会想经历的。”
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的笑：“不如，让你喝十杯那样的酒，再把你关进浴室，在外面再放十个大汉怎么样？如果你忍不住了就可以出来和他们……嘿嘿，听上去挺不错的。你做到了我就原谅你，如何？”
苏和沉默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酝酿着风暴。
“怎么了？生气了？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林旴乐收了微笑，眼神向上斜瞥出去，她这样看人的时候，眼睛显出一丝丝凌厉。
“苏和，你根本不是因为真心抱歉来找我的，你过来不过是，怕我做出点儿什么，想赶在那之前，粉饰太平。”
她转身离开，书包带子随着她的动作抽在了他的手背上，并不很疼，“我管你搞那些事是要干什么，但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我不会再这样好脾气了，不小心撞到我，你就给我麻利地滚开吧。”
他的手下意识抓了出去，什么也没抓到，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在原地站了好久。
林旴乐转身走得飞快，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来，被苏和这么一搅和，自己辛辛苦苦抄的作业还没交出去，她叹了口气，问了班长司珲的办公室在哪儿，朝着学院楼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这个点应该都下班了，她象征性敷衍地敲了敲门，打算没人应的话就把作业从门下塞进去再给司珲发个邮件告知就好了。
没想到里面却传来了司珲的声音：“请进。”
她只好老老实实进去：“您怎么还在？我刚刚忘了交作业……”
她从书包里抽出那几张可怜的作业纸。
司珲接过，“我习惯晚点吃饭。你吃完了？”
她摇摇头，“还没呢，半路上想起作业还没交……”这时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响声。
司珲从柜里拿出一盒牛奶：“垫垫吧。”
林旴乐摆摆手：“谢谢老师，我不喝牛奶的。”
他了然：“乳糖不耐？”
“不是，单纯不吃动物制品。”她面色尴尬，肚子响个不停，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去干饭。
司珲却好似来了兴趣：“严格素食者？”
她点点头，正准备说麻烦老师，老师再见，却见司珲慢悠悠地说了句：
“你不吃肉，全世界的人就会吃掉你。”
她心里好似被扎了一下，猛地向他看去。
司珲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她觉得那笑带着傲慢，尤其扎眼，“抱歉，我不是干涉你的饮食习惯，只是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她知道这句话，是一本很出名的女性作家小说里对素食者说的话。
她握紧了拳，又松掉，明知自己应该笑着打哈哈过去，但还是忍不住说了话：“如果既得利益者能够放弃自己的私心，换位思考，不倾轧弱势者的生存空间，为它们争取公平，在我看来，这才是人类进化的意义。”
“我只是想看看，作为既得利益者的自己，能否拥有那样的决心和勇气。素食者，她们不是没有力量，而正是因为拥有力量，懂得无力者的处境，才更想温柔地对待、保护它们。”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吃素，不是因为我是个吃素的，而是因为我有力量，不惧怕从肉食者的队伍里站出来。”
她露出一个假笑，点头致意：“我要去吃饭了，麻烦您了，老师再见。”
没等司珲回复，飞快地走了。
不知道司珲说那句话什么意思，管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支持素食还是不是，他说出来就是冒犯，他和她的关系还没到随意评价对方的地步吧。
他说了抱歉又怎样，他说无意干涉却还是干涉了，马后炮？难道所有的一时兴起都可以用事后抱歉来粉饰太平？
尽管她明白自己最后说的话或许也同样冒犯到司珲了，但她不管，谁打她就要做好被打回去的准备，自己可不是笑着挨打的人。
林旴乐知道自己可能是反应过激了，在经历了苏和的事情之后，自己有些情绪化。但她听到那句“全世界的人就会吃掉你”时，是真的崩不住了，她感觉这句话就像是这倒霉催的世界借着这倒霉催的世界主角之口，蹦到她眼前跟她说：“放弃负隅顽抗吧，你终究是会被吃掉的。”
她偏不。
她绝不。
———————————————————————————————————————
苏和坐在于月身旁，手不规矩地伸入了她的衣摆。
“别这样……会被看见的……”桌下毫无遮拦，她坐在外边，如果有人走到这附近，往下一看就能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司珲还在讲台上讲着课，苏和的一只手却探入了她的裙摆。“为什么躲着我，还要让我来这里抓你，嗯？”
于月狠狠咬住嘴唇，以防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
司珲走下讲台，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她不禁乞求道：“不要，司老师过来了……”
苏和没有说话，看着书，仿佛正在认真听课，回应她的，却是他更为激烈的小动作。
于月低着头，只能暗自祈祷老师不要发现……
“还有什么事吗？”
于月站在司珲办公室里，补交完作业，她却不敢出去，她怕苏和还在外边，她此时不敢面对他，在知道了苏和做过什么又和霓湛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此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苏和相处，她咬牙：“老师，我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司珲挑了挑眉，那双一向洞察的淡琥珀色的眸子变了变，他慢慢站起身来，“怎么了？”
司珲身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我，现在有点不方便……等一会儿我就……”
他打断了她，“因为苏和吗？”
“哈？”于月被说中心事，怔住了。
司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抽出一张纸巾，慢慢地擦起了自己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仔仔细细，从指根到指尖。
于月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她垂下目光，这幅场景让她想到了什么……
司珲慢慢走近她，指尖挑起了她的裙摆。
于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他，他的手指深入，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那双琥珀色的眼通透又无情。
“在我的课上，你们不是这样做的吗？”
于月握紧了书包带子，双腿不自觉夹紧。
司珲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桌上。
他抽出手指，指尖淋漓反着光，缓缓擦在她胸口的衣料上，一阵电流随着他的动作漫布她全身。
“呵。”
他低低嗤笑了一声，在阳光的照耀下，彻底拉下了她的衣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