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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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孩子，我会和玄鸟一起，守护世间，守护你···”母亲温柔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身形却渐渐散开，变成光点消失在少年的面前。
“母亲！！！”少年眼角流着泪，突然凄厉的大叫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眼神中带着惊惶，左顾右盼。
周围环境陌生，头顶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布帘花纹，晃得人眼睛疼，再加上同样让人陌生的你。少年咬着牙，再看只有身边一人熟悉，少年一下子抓住男人的手，只觉得心中的委屈与难过百转千折，最终千言万语只剩下两个字，“舅舅！”
男人紧紧抿着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沉香，你还在这里，你的母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你听他这样哑声说着，不知在说服这个叫沉香的少年，还是在说服自己。
面前的气氛太过沉重，压得你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便掀开布帘，看门口那泥塑化身的车夫，随意问了一句。
“到哪了？”
“前方浔阳地界，小姐可要下来走走？”许是泥塑的人偶化形，就算是问你话，这马夫脸上的也无甚表情。
“速度还挺快，一转眼就从雍州到了浔阳！”你这般说着，又略提了提声音，向里间问道，“二位可要下车一同走走？”
“战乱纷争不休，百姓流离失所，人间各地，妖物渐出。现在这年景，可是不好过的很！”你嗅着嗅鼻子，远方吹来的风似乎带了丝让你讨厌的味道，讨厌到你的脸上都展露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木二郎拉着他的外甥沉香，也一起走到了马车前。
不算窄的官道没有一丝人烟，落了一地枯黄的树叶，空旷的有些吓人，他想起刚从偷渡口出来时，看到的长安，断壁残垣，偌大的城池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就算是青天白日，也会让人误以为进了鬼道一般。
“舅舅，玄鸟，真的重要吗？”沉香很是难过的问道。
他只是一个刚满12岁的少年，在他短暂的生命中，他只想救出母亲，一家人安静的生活。从前他以为因为自己是个凡人，母亲生下了自己才会被镇压在华山，他为此恨过杨戬。可是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金霞洞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留下的只有沉香的恨意，可是把他带出金霞洞的申公豹和婉姥姥，也并非纯粹的好人。
他们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虚伪和欺骗。
反而是这个他曾经恨过的舅舅，是真的在关心他。华山劈开了，可是母亲也不见了。都说玄鸟出世，天下大乱，可是母亲以命镇住玄鸟，这天下，也并非安稳太平呀！
沉香不懂！若上天真的有命运可言，又凭什么让他来遭受这等命运呢！
“世间有因果轮回，也有万物生生不息···”剩下的话杨戬没有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沉香懂得。
“你们舅甥俩，在猜谜吗？我是不知道你俩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不论多么兴盛的朝代，都有衰亡的一刻，就像统一六国的秦，千古一帝依旧二世而亡。就连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神仙，也一样不能违逆天命···”你领着他们两人在路上走着，俯下身子捡起一枚金黄的落叶。
“你看这片叶子，它黄了，可是静待来年，这树上又会出现新的嫩芽！”
“所以，你们在想什么呢？”你转过身对着这两人。
沉香侧着脸，半背对着你，要强的擦了擦眼泪。
“姑娘瞧得着实通透！”木二郎脸上扯出一个笑来。
虽然在笑，你却觉得那笑容苦涩的要命。还带着一丝凄楚的破碎感，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器，被狠狠摔碎在地上，又一片一片的粘起来，虽然还是那个瓶子，却已经不是原来的瓶子。
你突然想要，仔细了解一下面前的木二郎。他决非籍籍无名之辈。
这样的一个浑身上下充满谜团的人，又怎能不让人着迷被吸引？
你停驻原地，动了动灵巧的耳朵，惹来两个人疑惑的目光。
“您这是？”沉香是个少年，还有孩子心性，见到你这般动作，有些好奇。
“我在听我阿妈说话！”你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来，“大家又不是凡人，出生的方式多的是。虽然我是天生地养，精气化形的，但是阿爸说，我是有阿妈的，我的阿妈就是这山间的风，林间的雨，天上的云，时时刻刻都陪在我的身边···”
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纯然的开心，面前这俩人似乎也被你感染了，特别是小沉香，突然笑得很是开心。
“听说浔阳地界，有位五柳先生在此避世隐居。二郎，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不然咱们三人一起去看看？”你眨了眨眼睛，对着木二郎的方向故意叫到。
“名字不过一个称谓，只是相识已久，还不知姑娘名姓！”木二郎这种场面见得多了，自然知道你对他，有点不一样的好感。
他并没有挑破，只是另起一个问题。
“呵，无趣~叫我小鱼就好~”虽然木二郎不接茬，但是你也没有啥挫败感，只是心中默默的立誓。
总有一天，你要让他无法回避的被你称为二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