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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5.养个宠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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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事实确如景山所料,村长之争三天之后尘埃落定。刘伯得到了包括刘家、郑家、陆家、曾家在内的大半支持签,险胜陈胜旺一筹。
投签结果经由隔壁张家村的村长见证有效,结果已经上报镇里衙门,调任文书眼看就到。
至此,关于陆家那几块地的争夺落下帷幕。景山和刘伯有言在先,钱可以私下让刘家拿去,但是地必须一分不少的给他送回来。
刘家刚刚跟陈家闹翻,此时当然不敢再跟陆家起争执。因此在投签结束后,刘小滔就代替他爹把陆家的地契全部拿了过来,并且亲自交还到景山手里。
“舒老弟,拿好你家的东西,以后可别再弄丢了。”刘老大临走之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忠行,并向舒某人递去一个揶揄的眼神。
“刘老哥以后也要小心了,刘伯身体不好,刘家将来肯定是要分家的。等你搬家的时候,我还去帮忙。”舒小九同样跟他打了个哑谜,不卑不亢地将人送出了院子。
回过头来,小夫郎捧着失而复得的田契上来就是一个爱的亲亲,搞得小九面红耳赤。
想想前几天他们还为这个吵过一架,当时哭哭啼啼生离死别,就像做梦一样。幸好两个人每次吵架都是越吵越亲,不然某人可有得受呢。
小哥将地契重新放好,并没想着避开他,仍是放在两人的卧房里面。完后还不忘耳提面命地告诫他,以后不能再轻易犯险,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家里的东西。
“上次你带知行去赌坊我就发现你有赌性,以后可得好好管着你。”这是小哥的原话。
对此,景山自然满口依从。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怕小夫郎不管着他哩。
此事一毕,周天星总算顺利送回了镇上。杨威提前接到消息,在那边接应自己的好兄弟,此后便不用他们夫夫二人操心了。
他俩再把骡车送还车马行,随手买些日常所需的东西,回到家中便关起门来过日子。一来响应官府的避痘号令,二来也可以躲一躲清闲。
躬行这几天发痘发到末期了,起痘的地方全部灌了浆,见天儿的磨皮擦痒。不是把脸上的痘痘压扁了,就是把腿上的痘痘挠破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这白白胖胖的小东西险些把自己挠成个大花猫,为此没少挨他哥哥骂。好在他身体素质不错,只要给糖就愿意喝药,病情一天一个模样,眼瞅着就快好啦。
反倒是知行,也不晓得哪个地方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三天一大烧,两天一小烧,这几天连书也没法念。为免延误病情,景山还把他背到镇上扣了一次急诊,结果人家大夫硬说没什么大碍。
回来第二天,知行的热度勉强退下去一点儿,身上却又开始发红发痒。偏他自己不信邪,愣说是蚊子咬的。
这大冬天哪来的蚊虫?
害得两口子满屋子找蚊子,寻到最后连个蚊子的影儿也没找到,反而是忠哥儿想起二弟对草药里一味药材过敏。
“车前子,是这个吗?”彼时景山正蹲在灶台旁边的垃圾框前,从刚刚倒掉的药渣里拈起几粒黑色的植物种子,转头询问夫郎。
忠哥儿原本正要打开尚未煎过的药包,听他这边找到线索,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查看。
“就是这个!知行从小跟车前子相克,一喝就发烧发痒,我居然没有想起来。”小哥满心自责。
景山扔掉药渣,拍拍手上的碎屑笑着说道:“他又不是经常生病,从小到大也没服过几回汤药,你哪能时刻记得这些细节。这次发现得及时,以后我帮着你一块儿记,下次就不会再出事了。”
小哥儿那张俏生生的小脸随即多云转晴,拿出新开的草药泡水处理,一边同他絮叨:“知行也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说他不对劲吧,他还非说是蚊子给叮的,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是有孝心,怕咱们担心,总想着大事化小。”
“我也知道他是怕我们担心,可这孩子就是做事没谱。我怕他以后遇到不懂他的人,误会他表里不一。”
“确实有这个隐患。”景山贴到夫郎身后,隔着两层厚厚的棉衣将人抱住,嘴上只知道应和。
知行其实心地极为善良,而且嫉恶如仇,从他日常的言论就能看得出来。只不过那小子爱面子,说话又总是比较迂回,很容易让人误解。
举个最熟悉的例子:小宝特别怕自家二哥,因为他觉得二哥讨厌自己。
实际上景山和忠哥儿都很清楚,知行不仅不讨厌小宝,还很关心这个小堂弟。就拿上次他们去张海樵家里求助来说吧,知行怕弟弟着凉,搬火盆的时候把手给烫了居然一声未吭。
事后小哥发现弟弟手上烫了饺子皮那么大一片水泡,才想起来是在张老爷子那里烫到的。这小子脸皮薄,还打死都不肯承认有这么回事。
这会子聊到这儿来了,景山便趁机摸摸爱人的脸蛋,啧啧称奇:“我瞧着你的脸皮也不薄,知行这是跟谁学的呢?”
“你说谁脸皮厚!”小哥儿当场炸了毛,一双含骄带煞的眼睛直直剜向身后的汉子。
景山连忙说自己脸皮厚,自己脸皮最厚,惹得小哥露出笑容方才阿弥陀佛地叹息出声。
两个人继续贴在一起,如同联|体婴儿一般。
忠哥儿现在都快变成家里的御用药师了,一应汤药、丸子都是亲力亲为,就连景山也插不上手。不光如此,两个弟弟所使的外用药膏也是他一手调配,说是阿嬷以前教他的,算是祖传秘方。
小九贴在爱人身后,瞅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接一个被放进巴掌大的石臼,被哥儿捣成干粉,然后仔细分装。这个过程其实非常费胳膊,他自己试的时候都会稍稍感到手麻。
“要不还是我来吧?”某人试探着说道。
小哥立刻揺头,“你不行,这药不能使太大力气,不然就没效果了。”
“还有这种讲究?”
“那当然!这可是祖传的药方,太嬷嬷传给我阿嬷,我阿嬷再传给我。”
“那你以后还传给咱们的孩子吗?”景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劝,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小哥先是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然后一边点头一边小声回道:“当然要传啊,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在我这里失传。”
景山在后面笑得见牙不见眼,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根去。双手也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摸索媳妇儿的小肚子,这里捏捏,那里碰碰。
以前他也不这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对方身上香喷喷的。
“乱摸啥呢?没个正形。万一被知行和躬行看见怎么办。”忠哥儿拿后背怼了他一下,红着脸皮骂道。
男人感受着脚趾被踩的滋味,破天荒叫起了委屈:“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你都没让我抱过。我瞧着你像是胖了一点,怎么没我活得更好似的。”
“呸!成亲都多久了,还想着那个……”
“本来不觉得,你一提,倒是真有点想了。”说这话的时候,景山自己都觉得郁闷。
按理说鹿群的繁|殖期已经过了,他体内的激素水平已经恢复正常。可是最近总想靠近媳妇儿,不然老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好像天会塌下来似的。
以前从没这种情况,就连零壹制造的催幻剂对他都没有这么强的效果。
可能是忠哥儿感受到了这份委屈,随后就见小哥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是不是也病了?该不会也染痘了吧,身上烧不烧?”
说着便要伸手摸他的额头。
景山揺揺头避开了媳妇儿的手掌,双手将人困在自己与案台之间,眼睛瞟到外面晴空万里,心情也上扬了几分:“我想当爸爸了,虽然暂时还当不了,但是咱们可以养个小东西。黄黄的、黑黑的、毛茸茸的……那种你喜不喜欢?”
“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呀,”小哥从双手环胸的姿势改成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偏开脑袋笑道,“什么又黄又黑,还毛茸茸,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
“老虎啊。”
“哎?”
“咱们养只小老虎吧!我已经有模板了,复制一只养在身边,山上食物很充足,不怕养不活。”
“等一下,等一下,”小哥松开正在亢奋中的男人,皱起眉头泼他冷水,“且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复制老虎,难道你忘了咱们这里闹过虎患吗?铁牛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那样的老虎还能养?”
“铁牛没事了。”
“啊?什么时候?不对……你做了什么?”
“嘿嘿~”景山摸摸鼻尖,语气带着邀功的味道,“就在前天,新村长上任的文书连带付二郎的判决一起下来了,衙门判了他流放岭南。当天晚上我就治好了铁牛的病,他很快就能康复啦。”
忠哥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又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气得掐住他的脸皮使劲拧。一时又想起自家男人原是一头活了五百年的仙鹿,立刻放了手,顺便还给他揉两下。
“疼不疼?”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行吧,同意让你养老虎。”小哥重新搂住男人的脖子,伏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有另一个心愿也帮你达成。”
另一个心愿?景山眨眨眼睛,没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媳妇儿同意养小老虎已经够开心了,其他问题应该不重要。
嗯,明天就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