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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入后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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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
父亲拿到书信的刹那间顿时两眼发黑,不是他个人身体方面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的毛笔字是真的烂。
三个字就占用了一张纸,写的更是歪七扭八我自己都不见的全认识更别说他们了。
简短的几句话愣是给我写出了“出书”的感觉。
“少爷这是何意啊?”管家不明所以。
“快,快请先生来。”
父亲急的要请教书先生,可能是因为我写的“字”他们实在是不太懂吧,以至于要请更高一层的“知识分子”。
管家二话没说就直奔私塾,找了一直教我写字的那位先生,我的毛笔字也是跟先生学的,之前写的那叫一个好,十里八乡的人我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当时的字是这个程度。
“这是………”先生年纪一大把了,胡子大多都白了,捧着我写的那一沓纸借着日光在那翘着头使劲瞅。
“这是……何?”
先生不知啊,抬头看着父亲。
“先生都不知,那在下又怎会知晓。”父亲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先生,“这是今日小儿留下的书信,信上可有说行之去往何处?”
“行之又离家了?”先生看着父亲。
父亲叹气摇头。
先生随之叹口气说:“不是老夫不解之谜,只是这画、老夫也不解其意啊。”
有比这还离谱的吗?我写的明明是字,他非说我画的是画,你敢信?
离开家的那段日子我整个人都是低气压,我一直都在幻想有朝一日我可以再回到过去,然后一定好好珍惜那里的生活,但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想。
我倒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所有的商铺都关上了门,雨滴打的我睁不开眼,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挂了之后我就能回到过去了?
但这是一个未解之谜,我不敢保证。
迷糊中有马蹄声在靠近,感觉战马的铁蹄在我脑袋旁边嗙嗙作响,那人打着油纸伞跳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模糊中就看那人的脸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然后在我昏过去之前把我扛起来扔马上驮着回去了。
“照顾好他。”
“是。”
一切都像做梦似的,等我彻底醒过来是在两天后的下午,那个时候天边隐隐出现一抹残阳,橘红色的云彩慢慢凝结的越来越多,夕阳的余晖更是照的我睁不开眼。
本能抬着手臂去遮挡刺眼的光线,下一秒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就连往来穿梭的侍女跟兵卫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醒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身边,我下意识靠着门板朝他点了点头,“看来药效不错,是可以广为外用的。”男人看着我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些许的“自豪”。
随即环胸托腮的看着我点点头,自言自语来一句:“看来我要赢了。”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等一下。”我喊住他。
男人一愣,抬手指指自己感觉有几分不敢置信,他几步走过来问:“喊我?”
“嗯。”
“何事?”
“这是什么地方?”
我刚说完,男人随即就用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我,“不会吧,难道我的用药副作用如此之大?你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忘记了?!”
“我应该记得吗?”我试探性的问男人。
男人崩溃了,“不可能,我的用药怎么会错呢?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会这样?”
“出什么事了?”远处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见男人兀自在这手舞足蹈不禁上前问到。
出什么事了?
男人不敢置信的指着我看着他,“他刚才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黑衣男子明显也被吓一跳,随即上前逮着我就一顿看。
我被看的有点别扭,索性往外推他让他别离我这么近。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黑衣男人明显很诧异,谨慎的对我一试再试。
我点了点头。
“快,快去叫师傅。”黑衣男人看着我不忘嘱咐身旁这个穿白衣服的男人,让他赶紧去喊师傅,“让师傅给他看看,快去。”
“哦。”
等他师傅来的时候我倒还真是有那么一丝的诧异,之前见过那么多的师傅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但是今天这个师傅看着倒有点意思。
年纪看着跟我差不多大,可能也就二十七八岁吧,年纪轻轻的超凡脱俗、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就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有点为止着迷。
更何况女子了。
我敢说这家伙的桃花肯定无比的多。
“师傅,我正常用药,但是他醒了之后我发现他脑子有点问题。”男人小声对那个师傅说。
“为何?”
“他方才连这个地方都不记得了,三师兄也知道。”
黑衣男人点点头。
敢情黑衣男子是老三啊,怪不得做事有几分沉稳,我心里这么想着就看见“师傅”走了过来。
“你当真不知晓此处为何处?”他问我,特么这么帅!
我摇了摇头。
“你家住何处?”
“师傅,他就是前几天那个驳了郡主大婚的那个人。”白衣男人在师傅耳边念叨一句之后就听见师傅看着我说:“原来是你。”
是我?我不解,我疑惑,“难道师傅认识我?”
我问他。
他直接转身背对着我说:“我不是你师傅。还有,如今还有谁不认识你。听说几月前你生了一场大病,兴许记忆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如今忘了,许是最好的结果。”
我听的一头雾水,他说完居然就走了。
老三不解的看着白衣服那个男人,又看看我。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意思?就不用治呗?”
我看着白衣服那个说。
“额……”他多少也有点尴尬,“我要继续研究我的用药了。”
“哎,他……”
“那什么,我早课还没上,你刚刚恢复注意休息,别太累。”
几乎就一分钟,俩人就跑的没影了,你敢信?
师傅透过面前的窗户看着远处的我的一举一动,他不敢相信、如今再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居然会连他都不认识。
“忘的如此干净……”
醒来的第一天我试着认识了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呃……大多数人。
那个仙气飘飘的男人是这个广平居的师傅,那个喜欢穿黑衣服的男人是老三,白衣服那个是老五,老二去了长安、说什么给宫里的谁谁谁看病,后院还有一大摞毛头小子、什么老七老八老九之类的反正都在那。
我挺喜欢这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挺惬意、挺舒服,尤其是看见那个师傅的时候,更是没理由的想靠近看看。
可能人就是这样,对于一些有神秘感的东西就想探究他的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不,在师傅去后山采药的时候我就跟了过去,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走他走的路、踩他踩的路,还挺好玩。
这家伙真的假的,怎么感觉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啊,我心里正感慨不想脚下踩了块石头,一使劲愣是暴露了我的行踪。
“谁?!”
“我。”我悻悻的从后面的草丛里钻出来,他看我有几分诧异随后居然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是我看错了吗?
我怀疑我自己。
“后山除掌门外他人不可随意出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