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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happy end ...

  •   魔力耗尽,硬生生承受了七支圣枪的奥伯龙,浑身是血,那身奇奇怪怪的衣服此时已经斑驳残破,叫人想不起来原来是什么样子了,他背靠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阿尔托莉雅,好像靠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椅子。尽管奥伯龙已经狼狈到这种地步,他身后的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受到一点伤。

      但这也已经是极限了,摩根还有两支圣枪,而奥伯龙绝对一次也撑不下去了。此时摩根坐在她的玉座上,看着奥伯龙,情绪不免有些复杂:“是我低估了你的毅力和决心,身为此世之恶的白龙,请接受我对你的道歉,你的英勇值得称赞,感谢你对[我妹妹/阿尔托莉雅]的守护。基于这份敬意,我请求你,放弃吧,这个世界需要续存,阿尔托莉雅亦是[自愿]选择成为‘锚’守护这片土地的。”

      奥伯龙大笑起来:“她当然是自愿!无知又自私的渣滓们!她从来都是自愿!”

      “你真的执意要死在这里吗?”摩根紧蹙眉头。

      奥伯龙再一次站了起来,残破的斗篷挡住了阿尔托莉雅的身影,白龙的声音响彻天地:“怀抱着傲慢溺死吧,可悲的动物,我不许任何人制造‘锚’。你们必须将血、肉、骨全部归还,为你们的不知感恩、不知忏悔付出代价。”

      圣枪,发射。

      炫目的光里,憎恨一切的白龙张开双臂。这一生满是憾恨,不过还算是有个看得过去的结局。

      “Archer!炽天覆七重圆环!”

      七片花瓣绽放,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奥伯龙瞪着从天而降的藤丸立花。圣枪的威力不容小觑,圣枪一层一层突破,眨眼间突破了三层,在圣枪冲力减弱的一刹那,另一支圣枪顶了上来,再次突破了三层护盾。藤丸立花一口气用了三划令咒,靠着令咒的强化,圣枪止步于最后一片花瓣。

      “收手吧,摩根。”藤丸立花向前几步,把那俩人挡在身后:“像你这样渴望家庭和爱的人,不应该一边忍住眼泪,一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这样无论是对谁来说都太残忍了,对吧?”

      摩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藤丸立花想做什么,于是她走下玉座,向藤丸立花行了一礼。

      “Assassin,帮妈妈一个忙。”

      银发的少女应召唤献身,双手的匕首分别架在奥伯龙和阿尔托莉雅的脖子上。

      藤丸立花冲奥伯龙笑笑:“不要乱动,也不要试图阻止我,在我彻底死亡之前,小杰克都会听我的命令,如果奥伯龙乱动的话,她会先杀死阿尔托莉雅,然后再杀死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奥伯龙。我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了,你想要让那个傻乎乎的神明幸福吧?”

      奥伯龙瞪着她,没有说话。

      “我也想让她幸福。”少女声音温柔,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水面上,橙色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我还想让罗曼幸福,想让弟弟幸福,想让与我守望同一颗星辰的奥伯龙也幸福。虽然把自己的星星拱手让人有些不甘心,但是,公主已经有王子了的话,也就不需要什么骑士了。所以就由我来代替大家赎罪,我来代替大家道歉,从今以后所有的岁月里,我来陪伴那个为了世界献上一切的神明。”

      脖子上的匕首又贴紧了一些,奥伯龙看着藤丸立花走向光柱,徒劳的对着她的背影呼喊:“回来!别傻了!”

      少女笑着大步走向那道光柱,用轻松的语气宽解自己和奥伯龙:“我不是一直想当一次拯救世界的英雄嘛,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啦。”

      记忆,重塑。

      意识,返回。

      制作,重启。

      意识,剥离。

      记忆,分解开始。记忆,分解完成。

      制作开始。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需要忏悔的人从来不会忏悔,无需赎罪的人总是在献身。不知何时眼泪已经冲出眼眶,忽然一道象征治愈的光芒笼罩奥伯龙全身,又几乎立刻消散。

      赤红的光扩散,一刹间笼罩整片大地,银发的小孩子仰起头,试探着喊了一声“妈妈”,没有任何人回答,小女孩喃喃着说了些什么,但是已经听不到了,随着召唤者的死亡,小女孩消失了。

      摩根走上前,玉座化为摩根的手镯,她伸手向那道光柱,开始吟唱:“此为固定天地之锚。献身之人的灵魂上达星辰,目睹诞生与死亡,创造一切的神明啊,收下这眼泪与忏悔,安眠于这永恒之爱吧。”

      震荡。震荡。虚无之海掀起滔天巨浪,然而被彻底隔绝于陆地之外,大地的坍塌已经停止,随着一道贯穿天与地的橙色光芒,已经坍落的土地载着一群一脸茫然的人和精灵,从虚无之海中升起,填补回先前缺失的地方。

      ——————我是分割线,兄弟—————

      迦勒底。

      坐在轮椅上,黑色头发的少年热情的向来客打招呼:“您好,看您这一身打扮,应该就是姐姐说过的奥伯龙殿下吧?欢迎来到迦勒底,我这就叫人把吃的拿过来。”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拜访……”

      “不不不,姐姐最后一次离开家的时候,特地嘱咐过我,如果奥伯龙来了一定要拿出最好吃的东西招待,因为您在阿瓦隆的时候没能吃到什么美食吧?她说在阿瓦隆那边过得相当朴素。”少年虽然发色和眼睛都不像藤丸立花,可脸上的笑容和他姐姐却如同一个模子扣出来的,对着这样的笑脸实在很难说“不”,奥伯龙接受了他的好意,然后就坐在桌子前,眼睁睁看着面前堆起如山一般的食物。

      奥伯龙实在是见识到了迦勒底的待客之道,有些畏缩的向后坐了坐:“太客气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藤丸立香咯咯地笑:“这些都是姐姐拟好的菜单,请不要有什么顾虑,就放心吃吧。”

      也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奥伯龙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问藤丸立香:“呃……我还想拜访一下所罗门陛下,侍女告诉我他不在,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吗?”

      “监护人去找阿瓦隆的梅林陛下打架了,原先遵守着‘王不见王’没有办法,现在没有这种顾虑,所以三天两头就要去打对方一顿。”藤丸立香这段话说得相当轻描淡写,好像完全不是两个国王之间有纠纷,而是路边两个拖着大鼻涕的臭小孩在打闹一样。

      实在是理解不了迦勒底和阿瓦隆这两个地方存在的生物,奥伯龙选择了闭嘴吃饭。

      “好吃吗?”藤丸立香看着奥伯龙。

      奥伯龙连连点头:“非常美味。”

      “那就好。姐姐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吧。”藤丸立香轻声说。

      眼前似乎看见了那蠢丫头的笑脸,奥伯龙低下头,没有接话。

      这时藤丸立香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有个人想让奥伯龙也见一见,然后回头喊了一声:“Caster,帮我推一下轮椅。”

      “藤丸立香,你自己没有手吗?”

      好熟悉的声音。

      奥伯龙愣在那里,看着突然现身的Caster,熟悉的橙色头发,熟悉的语气,奥伯龙憋了半天,只能说出来一句话:“迦勒底还真是个充满梦想的地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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