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孤独》七月三十九

137、永远是深夜有多好

　　老人打开了宿管室的门，对里面的老妇人敬礼。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想着他们应该不是第1次见面了。果然老人和她聊了一会儿就拿到了钥匙。我看到走廊上的女生脚步迟疑向这里走来。应该是找宿管吧。但看到我后感到疑惑在所难免的吧。毕竟一早上的假期就有男生出现在女生宿舍的走廊里，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4.17

　　经历了游历女生宿舍以及和修理热水器老头聊天这两件事后我在4月4日离开了学校。父亲让我永远记住这一天虽然没拿到退学证书，但和老师以及部分同学涉及自己嫌宿舍吵闹，睡在外面好好交流了一会。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父亲的话［你想不想上学了］他们看着一言不发的我，本想一直沉默下去，但还是忍不住说［答案已经写在我的脸上了］我这句话脱口而出。

　　至于后面我向老师索要班费被驳回。原因是花了一些，所以只能除以班费的总数，得到了45元。还有5块钱要不回来了。我没有强求全部能要回来，能拿到这么多已经足够了。接着去了趟宿舍，把钥匙退回去，得到了10块。以前要交保证金的，钥匙没了，钱也没了。父亲不管我一脸愤怒的样子把校园卡贿赂给了老师。这样一来中专证或许能拿到手。

　　还有住宿费问了老师，他不知道去哪儿退。虽然这笔钱也拿不回来了。似乎就是这样，在退学后我回了趟老家，那天正好是清明节。

　　4.19

　　那天回到老家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不知如何面对爷爷奶奶以及家里的大大大妈。当坐在车上还没有半点忧虑，但现在我才发现一件事，7月5号是清明节，所以是退学之后下一天回的老家。我忘记了，这点在退学之后和退学之前也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情。

　　当初在学校放假，那个老头带我去女生宿舍修理热水器，应该说启动比较好一点。进了宿舍的大厅，他和我走到电梯跟前演示了一番，如何用钥匙使用电梯。男生宿舍可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他还拆下电梯的荧幕，显示楼层。

　　［如果要是没有用，你打不开电梯的话，就拆下这个把里面的两根线分开，这样电梯就能用了］只是吃饭的话，不用这样动真格吧，果然老实人只是装装样子就够了。但接下来他又让我说了一遍电梯故障该怎么办？老人又说了一大堆废话，我好几次让他快点上电梯，他依旧啰嗦的没完，无奈只好等老人说完才上了电梯。

　　到了6楼面前是通往天台的梯子。6楼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我望了望四周问，旁边的老人这里有厕所吗？

　　没有。他笑着就说，到楼上上吧。我被迫答应下来。来到铁制的梯子前，老人让我学他是怎么爬的。他先伸出右手，抓住梯子的台阶上去。左脚踩到下面的台阶上。接着伸出左手，再用右脚踩着梯子，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往上爬。梯子连接处是通往正上方的管道口，里面黑漆漆的管道，也有梯子，不知通往哪里。我学着得老人的姿势第1次爬失败了。

　　原因是没有按照他的脚步来，此时我早就戴上了手套，也是学老人的样子，在第2次就爬上去了。

　　［我在下面爬，防止你掉下来］老人在我下面喊。我缓慢爬到管道口的梯子上，仰头看向上面，有光。攀爬到没有梯子的管道边缘，四周都是低矮的石墙。我稍微有些头疼，但很快反应过来，死死抓住了石墙上凸起的部分，继续往上爬。而脚踩着梯子，伸出管道口。以前我隔着1米高的间隙，仅靠两只手抓住石墙凸起的部分，就爬上一米高的楼层。如果从那坠下去，恐怕会死的哦。

　　楼顶上，我站起身子观察四周。一排排热水管吸收的太阳散发的光和热。身后是石屋，里面是一些仪器和储水容器。

　　［你就站在这儿上厕所吧］老人含着笑容看着我。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

　　［好，我先上热水去］老人进实务操作一次，我看着四周的风景怎么也无法行动。

　　［你好了没］

　　［没］

　　要不再等一下我陷入了两难食屋的窗户，老人的身影总是晃来晃去，我没办法静下心来只能憋着了。他又和我介绍了楼上的疏通空气机器，那个是螺旋的圆扇机器，塑料制的。等他终于说完了一堆无用的知识，我才跟着他下楼。这是他说他先下，我后下。先抓住石墙的边缘，再踩着台阶一步一步来。

　　我看了一遍他的示范就学会下楼梯了。出了女生宿舍，我想上厕所却遭到他拒绝。

　　过了一会儿他才妥协。［你把水杯留在这里上厕所］我遇到他的话照办，回来后我们还到了学校走了一圈，大约是1公里。在此期间他问了我家住何地父母做什么的，我如实回答后，他又讲了自己工作的好处，学校领导都想求他在这里工作，表面上我不予评价，看着他笑眯眯的讲述着，心里却想，哦这样啊，我的工作自己决定，或许自己那个时候嫌累自杀什么的也不足为奇吧。

　　我只要养活自己就足够了，至于更好的生活能力不足，也赚不到更多的钱。

　　［你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老人问。

　　［没啊］我说。

　　［这个学校女生你都看不上？］老人疑惑问道。

　　［不是我现在经济能力为0，所以女朋友什么的也从来没想过］我有理有据说。

　　［况且如果没有钱，即便交了女朋友，那以后也没有好的生活］我补充道。

　　［你现在是学生，学生会主席漂亮不？］他问。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曾经听过舍友谈论起学生会主席说长得好漂亮，美若天仙之类的话。

　　［你还要到这里？］我看着面前的教学楼问老人。

　　［我也有巡逻的工作，看看有没有哪些地方被破坏了］

　　［你也进来吧］他说完让我也进入另一处的教学楼。

　　我说，在这里等你，你去检查吧。

　　［不行］老人生气说。我看他这样就跟了上去。

　　［这里的水龙头也要检查］说完他用手遮住红外线水流了出来，随后他命令我去检查剩下的水龙头，我有些不满。水龙头的检查不怎么认真。在后来的检查马桶是否有问题，忘记检查最后一个。老人抬着手臂举至半空，正要打向我时，我吓到后退了一步随后反应了过来［到底怎么还有最后一个，我在下面看到只有一个］这老头刚才打算用暴力行为，还好克制住了，不然会打起来。

　　［这也没什么，是你不够细心，你爸打你吗］他说。

　　［打啊］我回应道。

　　我们走出教学楼，他问我收获如何，我认为是浪费时间。

　　［你跟着我当徒弟，居然比师傅走的还快］他看着我皱着眉头说。

　　［我和你的想法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我说完这句话他却笑了。

　　［你没必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补充说。

　　［再见了］我说完一路跑向食堂。

　　4.20

　　今天早上我被父母的话给吵醒了。

　　［你说我们家儿子在学校为什么总被欺负？］母亲问父亲。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父亲又说［和你一样，厂里的人为什么要欺负你？还不是你的问题］睡眼惺忪将我听得蛮清楚的，虽然还隔了道门，但声音却没受到阻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也是，都是受苦的命］隐约间还夹带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这是退学的第16天早晨了。刚开始每天早上8:00~10:00，下午1:30到4点去训练场地学车。但问了详细情况，父亲和我说8:30去也没关系。下午和上午也能提前回家。

　　最近就练完车就回家也没关系。因为是教练嘱咐的，还有下午就不用来了。早上出发骑车得20分钟，下雨应该不用去。刚练的时候阳光在下午正烈，我浑身流汗，但依然在女教练的指导下练习前进和倒退。

　　汗珠从我的脸颊滴在眼镜片上模糊的视线，擦完后接着练习。那个教练很严厉，不会动手打人，大概是克制住了。我对她的容貌略有好感。这一点在我的父亲那里也得到了验证。我想见到她后会对我说
　　［这是不是你们教练的老婆？］他当初把我的经历讲给男教练听来着，也就是为何退学的瓜，他们倒吃起来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女教练冲我说。死女人，我在心里骂道，但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的练车。

　　听母亲说，我的亲戚他的女儿在上大学时暑假两个月的时间拿到了驾照。我听后大为震撼，面对2000道考题，我束手无策。理论过不了的话，实践更别说了。听父亲说补考要花150呢。很贵的，他也一直强调我要多用心，别一天到晚玩游戏了。

　　他上午不上班，下午工作12:00~9:00。父亲闲下来自然不会让我玩游戏。他最常说的就是游戏能当饭吃吗？你玩游戏赚不到二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