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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切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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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华丽告别这个人间的我晕乎乎地感觉指尖有些温热,咒力像十几年前初次觉醒那样一股劲地灌入我的体内。
确实是“觉醒”没错哦。
虽然我不大乐意承认,不过须原家之所以能够在咒术界有一席之位,不只是靠着单纯的联姻攀关系,而是靠着名为“缘”的传承。
不过“缘”跟六眼一样少见。
而且天生拥有咒力的须原家人无法获得“缘”的传承。
在我五岁那年,蛮横的咒力一瞬间注入我的身体里,像是在被火撕裂一般,一位先辈用寂寥的语气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不可结缘。”
于是我的咒术师之路就此开始了。
刚开始老橘子们十分警惕我,甚至想要扼杀我,毕竟多了一个可能比拟六眼的存在,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刚觉醒的我弱的没眼看,甚至“缘”鸡肋地给我添上了一个「反转术式无效」的debuff.
而须原家的老人们头一回那么果断地和五条家主进行秘密协议,于是我和五条悟便从此绑在了一起。
也就此算是安稳地度过了我人生以来的第一次危机。
如果没有那件事,或许我会从此充满感激地生活着,而不是拼命地想要快点逃离这个家族。
“缘”虽然名声大,但我的咒力似乎丝毫不能跟五条悟相比,于是老橘子们放宽了对我的针对。
毕竟虽然在死前我已经成为了特级,但这远远不是能打破「咒术界的平衡」的程度。
在死去的那一刻,我的想法有了些动摇。
我的「死亡」,真的是单纯的意外吗。
“喂喂,香织。”
窗帘大力拉开,阳光倾泻进我的房间。
难道在地狱里也摆脱不了每天被五条悟叫醒这种刑罚吗,我不禁丧气地想着。
我睁开眼睛,与那苍蓝色的双眼对视。
“你怎么也死了,悟。”
他夸张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概不能算作「摸」,应该算是「按压」这个动词才比较准确。
“没有发烧哦香织,难道是做了什么和我一起殉情的梦吗。”
“如果是香织的话,以身相许也不是不……”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可怕的猜想,于是我果断用手捂住他的嘴。
“才不会和你殉情呢。”我弹了下他的额头算作对他「按压」的报复。
不过他用略显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被贯穿心脏的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之前被五条悟打压地磨灭得微乎其微的中二病现在又再度喷涌了。
我果然是leap漫的热血主角吧。
“任何杀不死我的终将让我强大。”我握紧拳头在床上发出了主角宣言。
五条悟一边拍拍手一边用手机录下了我这羞耻的一幕。
我迅速地试图扑向他抢夺可能会令我身败名裂的证据。
可惜五条悟不讲武德,开了无下限就试图遛我。
我为什么要用“遛”这个词呢,我陷入了沉思。
“别停啊小八。”
小八是我小时候和五条悟一起养的狗的名字。
我攥紧了拳头,果然不是什么错觉,他就是把我当做小八在遛。
正当我准备放大招的时候,五条悟仗着身高优势摁住了我的头。
他的表情有些疑惑。
“香织,你身上的缘变多了。”
我有些怔愣地感受着身体里的咒力,确实比以前更加雄厚。
“还有些咒灵的味道。”
他的语气里有些不爽。
“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吗,虽然那些老橘子给你封了什么「此世第二最强」,不过你还是应该最强前辈我说说吧。”
五条悟的每个字我都能理解,但拼在一起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他看了看我茫然的表情,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那双六眼在我的身上看了又看。
“我说香织,你居然会中这种篡改记忆的术式。”
不是抹去记忆吗,我有些想反驳。
不过六眼显然比我的想法更准确。
于是在我说出自己的记忆大概停留在十七岁的高专时期时,他露出了些我熟悉的将要进行些恶作剧的表情。
我对他摆了个叉的手势。
“十七岁的香织也还是这样敏锐呢。”他耷拉下头。
“杰和硝子现在怎么样。”
主要是杰,我在心中暗暗地想,或许那些老橘子会有些恶趣味地派五条悟去抹杀他。
“杰和我还有香织现在是高专的老师哦,硝子嘛当然是被安排当了校医。”
“杰也能当高专老师吗。”我瞪大了眼睛。
“哈,杰这种性格的人不是最适合当老师了吗,没想到香织居然不好奇我问什么当老师。”
虽然五条悟当老师这件事简直是一种灾难,但是相比做出了那些事情的杰当了老师,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或许是被篡改了记忆,所谓夏油杰叛逃根本就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这样想着,直觉却还是让我有些疑惑。
“我要换衣服了,悟。”
我指了指阳台,示意他哪里爬上来就哪里爬回去。
“十七岁的香织果然在这种时候还是扭扭捏捏的。”他一边走到阳台边一边嘟囔着。
“不管是几岁也会这样吧!”我忍无可忍地揭穿了他的胡言乱语。
果然是个恶劣的咒灵,我想到那些像噩梦一般被篡改的记忆,还是不禁有些后怕。
所幸所有的一切还未发生。
我看着满满一个衣柜的和我这个17岁jk风格迥异的轻熟风衣服,还是有些抗拒。
在我艰难的翻找下,总算找到了一条jk。
我满意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虽说是已经27岁了,但还是跟从前一样年轻貌美,果然少女和jk才是最搭的。
我一面别着发卡,却看见一句话在我的镜中浮现。
「一切的记忆皆是缠绕的缘」
我的指尖有些发凉,我下意识地用咒力试图打碎那面诡异的镜子。
它却坚固地像个磐石一般,咒力像汇入了大海一样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不是谎言或者恶作剧。
我没有理由地这样想着。
我想起了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从桌子里拿出了那本日记。
所有的经历都仿佛如出一辙,可她的笔触却显得格外的理性和冷淡。
没有我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和东一句西一句的记录习惯。
就像是一份完整的任务报告一样。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夏油杰的情绪,以及此后用了一段时间挖掘出他的想法,及时地安抚了他。
「她」出色地完成了与拔出特级诅咒的任务,并没有和记忆中的我一样被反杀。
「她」的成长速度异常快,被认定为接近于五条悟的第二强。
最后的日记上面写着一段话,就像是已经未卜先知一样。
「另一个我即将到来,或许换一个我能够更好地改变这个未来。这个世界似乎会自动补齐一些不合理的设定,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十七岁的我的到来,或许会给她冠上“被篡改记忆”的名号会更合理一点。」
「如果我看到了这段话,请及时销毁,以及,不要害怕另一个世界的未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香织今天花的时间格外久哦,趁这个时间我已经把香织的情况告诉高专的大家了。”五条悟向我展示着他的记录。
名为「虎杖」的学生显得格外的担心我。
“他们知道老师可能忘记自己了,可是伤心坏了。”
「咒术高专的新生是一群天真的小孩。」日记里是这样写到的。
“我看起来是个腹黑吗。”我问了问五条悟。
他先是捧腹大笑,然后慢慢直起腰。
“如果香织有什么截然相反的第二人格,或许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连六眼都能骗过去吗,我感叹地想着,这个「香织」可真是个厉害的香织。
但我不管怎样也不能这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毕竟须原家的家伙们总是把那句“不可结缘”奉为神谕。
“抹杀,抹杀,抹杀。”
十七年来仅限于高专的人际交往。
看来只能本色出演了。
“你还是当个只会笨拙地掏出真心的傻瓜吧。”
母亲的话才是世界上最有力的诅咒吧。
不过很快我就重整旗鼓了,毕竟消极地想着自己如何差劲,还不如早早地为了那个日记里「改变未来」而准备些什么。
我拉着五条悟,跑到了小时候经常带着他乱窜的河边。
捡起一颗石子,往里面扔去。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有烦心的事情就往这里丢石头吗。”
“看着石子一点一点荡开波纹,就像是烦恼也随着这些波纹散开了。”
我递了一大把石子放在他手上。
虽然这个五条悟不是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的五条悟,但干起这种幼稚的事情来还是一样的娴熟。
他懒洋洋地坐在河边的草地上。
然后一颗一颗石子往河里扔。
“第一颗是以后一定要比香织更能抢到限定甜品。”
“第二颗是以后要把那群老橘子通通一网打尽。”
“第三颗是把硝子的酒全部藏起来。”
然后他站了起来,把剩下的一群石子扔的远远的。
“走咯香织。”
“不开心的事情这么少的吗悟。”
“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这种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真是太惊人了。”
“毕竟我可是最良心的老师。”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