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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教训与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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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丝透光和温度都没有的无名地牢监狱,昏暗、阴冷与潮湿融化各处。
李桂林耐心观察周围,左右走来走去,等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类呼吸的声音。
他才恍然大悟,重新落在木凳上,动作磨擦过镣铐的动静再十指相扣。
心想这儿居然没有监控,估计外面会有眼线埋伏。
半会间才想明白,好像连个晚上来巡逻的人影子都没有,甚至连抓捕自己的处罚程序也无。
稀疏几位丑恶嘴脸的罪犯们,前脚还对自己用充满迷惑性行为和浓厚的口音来指指点点。
虽说不太理会,可现在全都斜靠在对面几个房间里诡异地睡着了。
“啊…肚子饿了。”李桂林垂下眸子,喃喃自语道。
依旧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内心倒数时间,毕竟他可没有正确犯法,也没必要背负应该承担的‘罪名’选择!
最终压下的大道理是谁酿造的,各自心里有数,何况他并不害怕来砸场子。
——端稳茶杯,享受夜晚来临伦敦。
如此,等天黑了。
依旧饿着肚子胃疼的李桂林默默地抱紧从行李箱中拿出来透透气的小花盆,任由洁白的花瓣贴在脸上表达安慰。
等会,再等一会…
老师和朋友绝对会来帮助他,等出去了,哪怕被人恶意放逐了也无所谓。
连口干净的水都无,更别提关押的警察会走过来施舍解决饥饿的新鲜‘牢饭’。
他曾经听说过英国的警察,和老家真真不太一样。
饿极了,连本地人渴望乞讨的食物都不会给吃…哪怕给予一句祝你今天好运罢了。
不敢幻想好运,李桂林抿着嘴,对于手腕上隔着亚空间的冰冷镣铐表示尴尬和沉默。
无声无息的黑暗,是一种恐惧。
如果换作一般人,哪怕意志不够坚定,几个小时后,绝对会被这个怪地方吓得根本睡不着觉,过几天没准会变成精神错乱的神经病。
“把人关起来是一种罪恶…”
无意中,他莫名想起这句话,仿佛内心有了点十足底气,“生活还得继续,不能坐以待毙。”
准备提出对罪名的质疑和向上申诉的机会。
谁会想,他话音刚落,不远处闻言的一人杵着手杖向前敲打肮脏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来。
稍稍提前的时间,比刘易斯·卡罗尔让红桃皇后的侍卫们强行架着没睡醒的侦探来的更快。
“然后呢?亲爱的,你打算现在越狱么?”
他带有高尚态度的耻笑语气,全身站在阴暗处的光线下耐心询问道:“没关系的,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异能力有多厉害呢。”
究竟是怎么做到没被风暴撕成碎片的神秘体质,以及…那更漂亮迷人的另一位,到底是不是新型的人形异能力。
很难说,先行一步丢下歌剧院的演员们,独自开着最烂的一辆旧车跑来监狱看笑话或是狠狠地惩戒一番不听话的年轻人。
毕竟,这可是害他连续丢了两份面子的大蠢货!
李桂林:“?”
完全搞不懂,对面急切走过来的男人是谁。
只能继续听到对方一脸愤怒的开口道:“给你一次机会,打败我!赢了,我带你出去,或者替你向权力发出申诉!”
一晃而过,入目的健康白发懒散地搭在肩上摇晃,湿气的牢房铁门被对方绝对施舍般的高傲态度用钥匙打开了。
紧接着危险银光一闪,从蓝宝石手杖底下拔出的锋利长剑,随后对准李桂林的脖子和脑袋正面袭来——
“锵!”
仅仅十分钟干碎了所有。
原本腐败的墙壁被强势的刀剑交锋成十几墙碎片,凭借生硬的蛮力踩成连片漏洞的实心地板也好不到哪去,堪称脆弱不堪。
可惜安然无恙,细软的黑发刘海一缕一缕地垂落在眼前晃荡,交接昏暗光线底下不雅散乱的连翘白发。
就这样,手腕上的镣铐被打碎了。
李桂林却一手抱住看似脆弱的花盆,另一只手则早早地夺走手仗剑。
然后面无表情地用力踩住皮鞋底下的高奢西装肩头,用夺来的长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示威。
仿佛再提醒对方,你试试看,敢动弹一下,下一秒一剑封喉。
但是,他似乎却对于明晃晃睁大婴儿般的宝蓝色双眸,单手捂住快要踩碎了的心口吐血的威廉·莎士比亚感到一点点抱歉。
“真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李桂林半响间,才沉默地说出唯一安慰的话:“我觉得您要是年纪大了,就应该乘着现在的好时间早点回去休息吧。”
真心替对方感到心累,从岛上结束开始。
别再莫名其妙地过来骚扰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向他发起攻击。
自我优越的近战体术哪怕对方从幼年开始耍剑,和他比也得回去练习个几百年再说。
实力堪堪抵达足够,可惜对从小严格要求的自己来说。
…实在太慢了!一眼看破的弱点和缺陷如果没有异能力辅助,那么所有人距离天才和努力的门槛都太低了些!
哪怕平常中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着实迷糊了大部分高高在上的异能力者们逐渐低劣的忽视眼光了。
“……”威廉·莎士比亚冷冷抬眸,疑惑地想了半天才对这货蹦出一句:“你是故意这么做的?跟着法国佬学会利用单纯难看的外表伪装欺骗?!”
说完,他的冷漠目光顿留在无情踩在肩上的物理性侮辱。
以及,那对方清澈眼底下闪过一丝的施压,与眼角微微上扬的傲慢冷意回复。
仿佛亲口对自己讲述实在太弱了,就那点程度的本事还不够他看的呢。
威廉·莎士比亚气得瞳孔微缩,握紧拳头,做好准备用语言抨击某个十分可恶的种花佬感到后悔!
哪怕,李桂林发觉后眼神迷惑不解,自己到底哪难看的表情僵硬地顿了顿,马上收腿,老老实实地抱着花盆站在一边。
然后随手扔掉手里的长剑,略微心虚地后撤几步。
一晃察觉到属于老大人的威严来了。
老实的孩子果断收起傲气,沉思这样明摆着欺负比维克多的年纪还大很多的老人家,好像是桂林的不对哦。
也不明白这个当初被分身用全力打的头破血流的英国人,他为什么会拿最脆弱的体术,特意跑过来和自己返璞归真的本事硬碰硬。
耐不住真正权力永远高高在上,体面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是一句多管闲事。
李桂林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跟块失了魂的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
威廉·莎士比亚气急败坏的仓促起身,手指着自己鼻子用纯正低沉的英音大骂谢特。
看情况,一点儿都不像个沉醉在上流社会的优雅绅士,反倒和印象中街头醉酒的乡下流氓一样相差无几。
可一旦听见对朋友和亲人的坏话时,哪怕是表面上的一点点诽谤。
李桂林想都没想,果断竖起眉头,冲上前侧踢一脚踹翻,掀起一阵狂风碎地。
他单手掐住了威廉·莎士比亚的脖子,身体摁在烂板凳上胖揍。
连对方反驳的道理和年纪辈分都不再计较听劝,不管不顾一切,已断掉一条手臂为代价。
漫长黑夜中,牢狱里的‘罪犯’正和光明正大的闯入者进行互殴。
“砰砰砰——”
“不许侮辱我的朋友!不许辱骂我的家人!桂林最讨厌你这种伪君子和性格败坏的小人了!!”
“…咳…呃啊!快…松手!!”
让其腹部得到重击,差点儿器官全部错位的威廉·莎士面色铁青口吐鲜血,头回开口致歉道:“…够了,够了!我很抱歉!”
从指缝中溢出来的血腥味浓厚,这会的攻击才终止下来。
“您怎么说我哪怕诅咒我现在就下地狱都无所谓,可再敢说道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发誓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李桂林气得发抖,通红的眼底上升一片水雾,由着滚烫的泪水洗过双眸,顺着脸颊滑落在衣服领子上。
幸好,花盆和行李搁置在身后,等他松开勒紧威廉·莎士比亚的蓝纹领带。
硬生生让对方把刚才说出来的话给咽回去,性格差劲的怒气和带有歉意的道歉为止,才彻底收手。
彼此狼狈的不行,全然沾染上潮湿的地牢气味更是难闻至极。
然而,已经吃过第死顿教训的威廉·莎士比亚根本不服气。
勉勉强强,眼看着某人居然会强忍住掉断臂撕裂的流血痛苦,吸着鼻子泪流满面,动作一瘸一拐的走去拿行李和花盆回来催促带他去医院,马上走。
可明面和暗地里也没有产生丝毫怨恨与怨念的意思。
因为他代表剥夺权力的强势异能力毫无动静,所以让威廉·莎士比亚感到如此不可思议。
普遍的棕黑色被泪水洗过的双眸一扫而过,李桂林咬着牙问道:“快走吧,说好了,您输了会替我申诉的,对吗?”
口头依旧忘不了用敬语相称。
威廉·莎士比亚冷笑:“你不会生气吗?”
“如果可以,请不用担心。”李桂林想了想,发出最低声的感叹,“我要去医院,带我出去。”
选择性的体面原谅是真实的,毫无怨言,但绝不祈祷任何人故意施舍来的尊重和理解。
精神和骨子里那股打死都不服输的硬气,血液中流淌了属于明白人的透彻与明晰。
好话就算说的再动听,他也不会去特意讨好别人。哪怕你在外是位不得了的令人心生畏惧的大人物。
属实将威廉·莎士比亚看得一愣一愣的,从未见证比起连篇歌剧中,最最胆大的勇者更无畏无惧。
随后,他满脸沉默地捡起掉在地上弄脏了的手杖剑。
好看的眉毛一挑,高雅的步子像只贵族猫一样踩底轻松,转身走在最前方,利用异能力关押紧试图惊醒逃跑的罪犯们。
威廉·莎士比亚才回头,边走边脱掉难闻的黑色银扣的英伦长摆外套,再用脏兮兮的丝质白手套一挥,招呼身后硬撑着面子的笨家伙赶紧跟上。
去上面最早的工业城市夜间月光伦敦,乘坐停靠在马路对面的豪华私人汽车去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治疗。
憋不住转头嘴角溢出的几丝鲜血可太折磨人了,毕竟他才没有那么好的超人体质继续坚持下去。
而同时坐在后车上,前车开车的私人司机面无表情。
等车离开了几分钟后,后脚终于寻找路线,来到地牢监狱的刘易斯·卡罗尔彻底震惊住了。
他单手扶住门手,满脸疑惑地说着:“我的学生,被他们,带去哪了?”
柯南·道尔拿出格子裤兜里刚刚点燃的手烟。
目光敏锐观察着四周,才皱着眉解释道:“医院,威廉过来了,亲爱的卡罗尔,再告诉你个坏消息,很抱歉你的学生,他受伤了。”
估计很严重,时间被威廉动用权力给剥离走了,再厉害也没有多少路线继续寻找的侦探无奈夸大其词。
“什,么?!”明显感受到卡罗尔怒火的红桃皇后率先甩起疯狂敲击的宝石权杖。
一瞬间,牢狱内的几名性格扭曲的罪犯叫嚷声彻底消失。
——泰晤士河畔伦敦桥医院。
好在接受治疗的及时,从来时注意到的窗外数不清的陌生眼线针对。
他想不明白,人的恶意怎么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大呢…
李桂林靠坐在干净的免费病床上抱住花盆闭目养神,最终并没有接受医生提议打入麻药来缝制伤口。
直接口咬着随身行李中,从法国带来的一双简易公用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戴着口罩已经满头大汗的老医生继续手术。
连喊疼的气息都没有,仿佛像是个意外损坏的木偶一样,老实巴交地等待造物主缝缝补补。
然而,威廉·莎士比亚却实打实佩服这一行为。
可惜瞧见某个一直在掉眼泪,眼睛红的跟兔子的笨家伙注视过来,难免又心虚了一会会。
等他从急诊室走出来后,胸口绑了一大捆连体绷带。
然后看似很贴心的用异能力《李尔王》,剥离了各自身体上的那么一丝丝疼痛互换。
至少来说,过个两三天的时间,凭借某人的特殊体质,估计勉强活动一下手臂能拿得动东西了。
“我想,你真的不生气吗?”靠坐在单人沙发上,重新梳理干净的威廉·莎士比亚忽然说。
他接住了看似基因突变的古怪白色车雏菊。
至少,作为一位有空就会回乡下庄园的优秀歌剧家,兼职无聊闲散养花人来说,非常特别也很惊艳。
从未见过这么大朵白雏菊花,这也太不科学了,植物类的异能力者生产的东西么?
也未曾幻想过这是来自异世界的奇妙植物…会有那么点点私心想用几块黄金的价值来换取这盆沁人心扉的好花。
可惜,李桂林却黑着眸子直盯过来,仿佛再说,就算你现场给我一箱子宝石我都不会换的,最好死掉那份决心!
这令莎士比亚感到无比遗憾。
“…有一点点,小一点。”揣着石膏手,脸上扎满雪白消毒绷带的家伙只能露出双眸。
然后,李桂林一本正经地坐在病床上继续说道:“家人和朋友,他们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能够堪比生命的重量,是心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呵呵,好吧亲爱的,我选择原谅你的无礼。”
“没有无礼,分明是你的错误导致的,我绝对不承认也不接受!”
如果脾气好上那么一丝丝能看得起人,他也不至于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
算不上对人故意甩脸子的家伙,压低了声道:“你们别想利用道德绑架来我,凡事一码归一码,你敢放我从地牢里出来,就算不会替我向法官申诉那也没关系,明天早上我会去找人帮忙。”
“你想去找谁呢?”威廉·莎士比亚冷笑的问。
“不用你操心多事,我知道,特例这种事对于实力和权利来说无用,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来颠覆一切阻碍!”
作为出色的厨师身份开始,他认识的朋友繁多杂乱,路子广阔。
所以毫不畏惧从上方使用棋子来阻碍事业前途的裁决者们。
更何况,早在巴黎吃过的亏太多了,来伦敦前,就已经准备好对付兰波所说,英国佬全是一群傲慢自大的乖僻者们。
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再不行就摇人,让保罗过来镇场子。
反正他很强,至少自认为比任何人都要强的情况下,才选择独自前往伦敦的道理不言而喻。
这番举动和难以忽视的时刻遵守规矩的诡异气质,牢牢吸引住了由衷自信慕强的高位超越者。
——好新奇啊,这可比起歌剧院中,那些利用貌美在他面前展示勾心斗角的演员们有意思的多了。
威廉·莎士比亚眯起眼,用一副难得舒缓放得下的礼貌态度,对李桂林提出心中的好奇心道:“亲爱的,你难道在法国巴黎,也是用这样法子对付他们嘛?”
难怪愚昧无知的法国佬,会钟情一眼看起来像个白痴的笨蛋,实际上他还挺聪明质朴的嘛。
“我不会考虑他们究竟有多坏,因为桂林只会在乎自己的生活。”他凭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讨好别人,换取白来的恶心好处。
这句很常见的话,在国外人的眼里全是自私,可在自己眼里那就是最真实的。
切切实实地又惊愕到威廉·莎士比亚了。
李桂林眼皮子都没眨一下,马上对莎士比亚又说:“我知道你刚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所以我懒得和你讲道理,我可不认为无耻的淫贼和虚伪的败类有哪不同。”
“对了,记得把我的花盆还给我,别想转移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过来继续帮你干坏事,桂林才不想领教他人恶意的勾心斗角。”
是想让自己诉说明白,那就他就一口气说个够好了,省得对方继续利用命令的口吻质问下去了。
一串子宛如炮轰的话音,以及勾手示意归还的尴尬动作。
威廉·莎士比亚僵硬了嘴角上扬的轻松微笑,将不舍抱在怀里的花盆蹙眉交出。
心想好吧,这货确确实实地有点儿聪明耿直的太过分了,虽说开头是自己提出的请求。
无奈,这次是真心选择转移话题,威廉·莎士比亚又道:“别生气,我想知道你来伦敦的目的是什么?”
“…过来打工赚钱养家糊口,过来看看歌剧,等解决问题之后再回去。”
“你来看歌剧??”
忽视前话,威廉·莎士比亚双手乘着下巴,翘着腿瞪大双眼。
原本的优雅绅士风度舍弃在后,眼神困惑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木乃伊’对他继续说道:“没错,《哈姆雷特》,我是来看哈姆雷特和歌剧魅影的。”
根本不知道剧本作者是谁的家伙沉思。
他用苍白的指尖抚摸了一会会饥饿倒地的萎靡雏菊,认真地说:“听朋友说魅影很出名,但我更想看哈姆雷特。”
估计朋友威廉这会连票都买不着了,现在可没有预约的机会了,下午和晚上提前预订的时间完全错过。
耐不住自己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世袭大贵族,享受不到英国特殊待遇福利这种事。
但是他要是在巴黎,有兰波在身边倒是可以。
然而,作为皇家歌剧院的绝对领头人,享有一切权力仅此女王之下的威廉·莎士比亚嘴角抽搐:“……”
特么的,这货真不是个假粉丝吗?来看歌剧不知道主角扮演者,以及真正剧本的顶级策划者是谁的傻蛋!
“亲爱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李桂林抬起眼,努力辨别了一番。
突然站在身前似乎在耍赖似的俊丽英国人,面带微笑地抱手站在床边,仿佛想听他说出好话的结局却是:“…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是真不认识,除去岛上那会,他也不晓得结识的法国异能力者们的普通身份是干什么的。
医生、小说家、收藏家、或是作为同职业的出色厨师而言。
“好吧,没关系啦。”威廉·莎士比亚眼睛一转,从上衣口袋中用指尖夹出一张镀金名片。
然后故意塞进某人的石膏绷带里头。
再用温暖的手心拍了拍那张被绷带遮掩的清秀脸蛋调笑:“随时欢迎你来到我的歌剧院享受歌舞的魅力,记得待会加上我的私人号码哦。”
嘴上说着,手底下却顺着扎实的绷带,一路从下巴摸到还能下床走动的西装大腿,动作即奇怪又暧昧的熟悉。
“……”
李桂林眨了眨眼,随即瞥过头,拿起枕头边咬断的半根筷子一甩,瞬间刺破了碍手的滑溜衣袖,牢牢钉在实心地板上作为礼貌性的回答。
等着对方果断收手后,耐不住眼神中透露在底下的惊艳属实难绷,诶呀!会功夫啊,这个是真的会啊!
李桂林这才为慢吞吞地,表情十分为难的说道:“…谢谢,但请你别这么做,我快要结婚了,而且桂林不太想在国外定居,或者背地里找几个情人过日子。”
好意勉强收走了,可人却不太领情,完全像块被人为打磨完整的坚硬顽石。
莎士比亚依旧保持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漂亮的、锋利的下颌线上扬,貌似提起平淡无味的展新兴趣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你很完美,我很喜欢就足够了。”
这直言不讳的话,一把子愣住了李桂林,以及从门外端着药水进来换钟点的护士小姐,不小心打翻了托盘。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像个虚伪的败类!”
此时此刻,巴黎的夜晚。
老早坐在客厅沙发上好几个小时,一顿又一顿吃下咸味曲奇饼干的家伙眼神疑惑,单看着一晃透明的手臂重新凝聚后。
阿蒂尔·兰波已经穿上新的碎花围裙灰头土脸,一脸紧张地从险些炸毁的高级厨房内,手端着新鲜出炉的第四款烤焦小饼干过来重新品尝。
当他看到格劳班突然摘下墨镜,手里的菜谱丢在地板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大腿根上下看来看去。
阿蒂尔·兰波疑问道:“桂林,怎么了?”
肉眼察觉到单纯的眼神变得有一点点不对味了,不过自己胸口却闷闷的,怎么有些生气。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不话的某人低下头。
阿蒂尔·兰波却忽然面露出明媚的笑意。
走上前,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再伸手过去用力用力□□。
他宛如行为高雅的下流胚似的,熟练摩挲格劳班的腿根部位继续说道:“你看起来很难受哦,需要帮忙吗?”
“没,没事…!”难以阻拦的家伙,红着脸说:“就是感觉天气太热了而已啦,太热了嗯。”
“……?”
阿蒂尔·兰波困惑地看了眼不远处的低温十六度空调,眉毛一挑。
立马抓紧了试图从手底下偷偷溜去浴室的狡猾后衣领子。
“桂林,你为什么对我说谎了?”
活得像只砧板上随时宰杀的活鱼,已经被麻网抓捕的‘扑棱蛾子’大声尖叫:“绝对没有!是真的很热…你别再扯我的衣服了!”
……
第二天,早上的英国伦敦。
‘患难’见真情,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另一个毫无底线紧跟在身后叨叨。
等着李桂林从老式的红色电话亭里出来,并没有拨打兰波的电话,而是由着威廉·莎士比亚的特殊好意。
顺便躲过四周密密麻麻的眼线,用最难翻译的老家话和电话对面委屈巴巴地说了大半天。
之后,来俩初愈的可怜病患一齐去找他所说的帮手支持上诉,用正确的法律权利以此驳回他悬在头顶上的讥诮罪名。
来回途中,随便进去酒馆饱餐了一顿。
可等不了,李桂林慢慢咀嚼新鲜油炸薯条的饱腹同时。
又一脸震惊地看着威廉·莎士比亚,这会正往干净剔透的茶水里面又加入稀奇古怪的佐料亲抿。
一副舒缓享受的优雅模样,多多少少引起某人的心理不适,内心揣测这这这…怎么下得了口啊?!
“要不要来一杯呢?”敏锐观察着的莎士比亚说。
“谢谢,不用。”婉拒好意。
李桂林想了想,中途把行李反正高椅上,出于匪夷所思的信任,先留下威廉·莎士比亚守着东西。
他的右手还是好好的,勉强去借用厨房做点属于人类范围的食物回来。
真是的…歌德给予的愿望好可怕,仅仅因为好奇品尝了半块盘子里赠予的黄油饼干,味道齁甜得慌,差点干呕了出来。
分别美味的力量原来是在这吗,能够无限放大味蕾的独特气息,对他来说好坏分明。
一个小时后,美美饱餐一顿的威廉·莎士比亚很新奇,太久没享受过的私人料理口味居然会完美符合他的全部要求。
乘着酒馆内的悠扬钢琴声,即兴发挥用特殊的歌喉演唱了十分钟的赞扬,以及稀疏热烈的掌声。
可得到的却是李桂林鼓不了掌,从随身箱子里拿出荷包,掏出几枚金裸子作为打赏礼物递给威廉·莎士比亚。
“亲爱的,打赏是什么意思呀?给我的小费吗?”
“……”
片刻了解,生活比他还像个老年人的威廉先生,平常没上过网冲浪似的,只爱在家种种花看看书。
但凡查阅一下国际网络,就能找着自己的所有信息,为什么要孜孜不倦的亲口询问呢?
“…世界第一厨师,那个人原来是你呀?”
“当然。”
“不过亲爱的,你打算去哪呢?要不然你来我的歌剧院住上几天吧,正巧后天的公演就要开始了呢。”
“马上就到,有空会去的,还有威廉先生,你别再随便摸我的手了,我之前说过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想去当什么功夫演员。”
论自来熟吹嘘的歌剧家跟好朋友是用一个姓有多难受。
李桂林顶着满头黑线,一脸尴尬地看着威廉·莎士比亚挤过来,然后抓着他的手背来回滑动手机屏幕。
耐心保存住了二百多个号码其中之一。
威廉·莎士比亚忍不住吐槽道:“…你的朋友这么多嘛?嗯嗯嗯?…这是谁?你居然会认识德国的歌德?!维克多·雨果这个狡猾的狐狸精,原来还是个老爷爷呢!”
意外结交的新朋友实在太有意思了,好多备注都很有意思,【黑煤碳】歌德、【老太爷】雨果…
结果却一不小心,误点了其中之一。
“诶,你别乱点这个…你在搞什么啊!”
“哎呀,对不起啦。”
等着铃声真正响起的下一秒,彼此吵吵闹闹的空气突然安静。
“真是不敢相信,小混蛋,我就知道你会反悔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柏林呢?我给你订购明天的机票哦。”
突然听到那个高傲自满的声音,李桂林和威廉·莎士比亚都非常熟悉。
然而,威廉·莎士比亚挑挑眉,没想到对面的德国佬还真的会接听电话。
“都是威廉莎士比亚的错,快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凭什么利用身高欺负人,发起火来就别怪他踩鞋头了!
“才不要~”
似乎冷落了的歌德站在阳台上端着茶杯晒太阳,他静静地沉默了两秒钟。
因为背后走出的梅菲斯特特意拍着肩头在耳边诉说,对面打来的根本不是傻瓜。
而是那个你最爱欣赏剧本剧情,反馈性格傲慢无礼脑子有病的英国伦敦的歌剧家哦。
“非常抱歉歌德,你最近还好吗?早上吃饭了没。”李桂林连忙夺走手机,推开身旁的莎士比亚。
“嗯嗯,早上好亲爱的,我吃了些干面包,能麻烦你身边的蠢货自觉的离你远点吗?他污染到我的时间了。”毫不留情的歌德冷漠道。
“你说什么?!到底是谁污染谁了?”威廉·莎士比亚立马反驳道:“愚昧的白痴!”
“滚——”
说完,没好气地歌德黑着脸挂断了电话,失望透顶。
估计得事后得带上礼物过去道歉了,李桂林实在绷不住。
他垂眸,对莎士比亚直说道:“威廉先生,老实说,你应该比维克多大上五岁左右吧。”
骨头的年龄不会骗人,到底谁才是年纪最大的老太爷各自心里有数。
看破不说破,更何况他才没有奇奇怪怪的恋老癖行为呢。
“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没有哦。”李桂林提紧行李,绷着脸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不过刚才威廉先生在酒馆里演唱的歌喉很动听,我确实喜欢。”
“……”
理性直率的回答,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尤其是压住即将喷发火焰的威廉·莎士比亚:“快走吧!”
大手一推,一块上去昂贵的英国出租车。
前往某人一直念叨的伦敦市中心,威斯敏斯特特区波特兰大街下地游走。
至于是哪号地点,莎士比亚自在的坐在后车上,抱着宝贝花盆细嗅好闻的奇异花香。
等着他们离开后,所有埋伏在明处暗处,专门用特殊枪口指向李桂林全身上下以及脑门心脏的武器疯狂挪动。
马路红绿灯下。
李桂林尴尬地拽住抱着花盆直走的莎士比亚,疑惑像他这样外表优雅的绅士,居然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
“已经红灯了,再往前走一步会被车撞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威廉·莎士比亚回头疑问,“亲爱的,可没有好心人给你让路哦。”
“嗯?”
李桂林睁开逐渐萎靡的双眼,绷带之下,清晰见证周边来来往往的外国人也是如此。
这之后,他头回觉得这些人的可怕行为简直难堪到离谱。
直到埋伏的动静一抖,原本的英国人忽然靠在街角停下来了。
“话说,我还没问过亲爱的,你目的地到底是哪呢?”
“……”
“前方就52号了,你难道是想——”当威廉·莎士比亚提起警惕,瞄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赤红色旗帜在门外随风飞扬。
身旁的家伙却压住后脚跟,一下秒的眨眼时间。
干净利索的步子,仿佛脚底摸了油似的。
那跑的比清风还快的李桂林神色焦急莽撞,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轻松跳跃二米高度,鞋底踩住拥挤行人的肩头翻转。
躲过无数描点麻醉针,特殊异能力形成的捕捞网。
栽个头的功夫,他握紧了从袖子里滑入手心的身份证和国际签证。
好让站在门口的种花警卫员收起武器和防爆盾,一脸惊讶地接住身体。
明眼发觉其实是本国人,身上还有许许多多地绷带,看样子像是刚来的时候被人为聚集在一块殴打了一夜。
这番危险的迫害,属实震撼了擦肩而过的几名年纪同某人相仿的留学生们。
“怎么了这是?诶…!”
“你受伤了啊!好严重都流血了!是那些不知道分寸的青少年吗?!”
“好过!实在太坏了!”
波特兰大街49/51号,种花大使馆。
李桂林咬住牙,委屈巴巴地仿佛眼泪掉了一地,莫须有的罪名挂满,艰难一夜的恶心相处。
比初到法国巴黎的情况好不到哪去,简直多灾多难。
等着好心的人群纷纷抬起胳膊起身,好心的甚至拿出纸巾擦拭眼泪,曾经学过急救知识的都在帮忙包扎散落在地的消毒绷带。
直到这会,李桂林才再用劲的说道:“——大佬快开门…我好痛啊,好痛…他们都在欺负人…”
明摆着学会告家长的清晰话音刚落,灿烈的水蓝色中文异能力闪开。
一双巨大的透明手心从里头迅速神出,首先一巴掌挥开临近台阶上的差半点抓捕异能力。
直到抓稳心灵幼小的家伙,用最温柔的舒缓动作拽了进去。
再之后,便通知门外的警卫员马上提起防御,平淡温和的语气重新指挥进进出出的海外留学、代理的种花人民安心。
哪怕众人怒火对视外在迫害同伴的土匪蛮夷英国佬。
“砰——”大门打开再紧紧关上,全程不到三秒的行动结束。
威廉·莎士比亚单手握住手杖,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全过程发生。
太快了,比曾经战场的瞬息万变更加荒唐。
几乎确定好了所有的目标和方向位置,他没猜到让本该聪明的人会瞬间逃离。
至少,留住手上的小花盆还在,迟早会去歌剧院找回来的,想完,他才调转步伐,等待十分钟后的专属豪车停留在繁华的街边。
而后车座上,正坐着姗姗来迟的面无表情地刘易斯·卡罗尔,和被红桃皇后用华贵的宝石权杖架着脖子绑过来的柯南·道尔。
“嗨~亲爱的卡罗尔和道尔。”
“威廉,记得和卡罗尔说实话。”柯南·道尔友情提醒道。
“威廉,我的,学生,昨天晚上被你带去,哪里了呢?”
给予同僚最好一面的刘易斯·卡罗尔摘下白金色长款礼帽,冷漠地继续说着:“麻烦,你了,快告诉我吧,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仅作为,想关照的绝对私人隐私。
毕竟对方曾经可是享受到从泥塘般的权力中心任意游走的怪人,除去实力之外,已经和他们的身份差别很大很大。
威廉·莎士比亚却单举起花盆困惑地用脑筋想了想,细长的手指尖点在尖下巴上顿然:“回家了哦,他刚刚才跑回去的,可快了呢。”
“唉呀,真是太可惜了,居然敢抛下我呢。”
“谢谢。”刘易斯·卡罗尔解开安全带下车,挤在里头异能力溃散。
之后,他看了好几眼莎士比亚欣慰地笑了笑,将手里的雏菊小花盆故意藏在身后的奇葩行为感到疑惑与不解。
没太多想,便大步流星的走进49/51号大使馆中找人道歉。
等到下午的巴黎歌剧院门外。
格劳班抱着怀里的深棕色的饼干纸袋子,摸了摸略微发疼的额头沉思,本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可惜另一头,早就度假偷摸回来的医生死命缠紧了从远处逐渐走近的阿蒂尔·兰波。
耐心诉说已经安排上最好是包厢,等会儿一起进去才免遭拳击。
口头上,莫里哀正喋喋不休地询问兰波身边的厨师到底哪去儿加班工作了,怎么没等他回巴黎再走呢。
没见着过身形高大漂亮的家伙歪着头,对过来抓稳手心相扣的阿蒂尔兰波发出疑问道:“我们真的有特例吗?”
“有,你想要的都有。”
“诶~是厨师的声音!不对…你特么谁啊?!”
原本向前飞扑,一把搂住某人的腰间,发觉体型不对糕点香气不对的莫里哀缓过神后,赶忙后退了几步。
他刚才笑得脸都快僵了,手指着长相明艳的格劳班大喊大叫:“你怎么可以私自成为阿蒂尔的情人呢!厨师他是不是被你赶走了?!”
真的太漂亮了,难以形容的俊美外表和修长比例的高大体型,是一位极具特色的混血金发亚裔优势明显。
很难不让医生耿耿于怀。
可惜他只对外貌和年龄触及十八岁的产生性癖,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允许,对于逼近二十左右的美人毫无兴趣。
阿蒂尔·兰波沉默:“……”
“可是医生,我就是桂林啊。”格劳班有点摸不着头脑。
顾不住身旁的阿蒂尔·兰波已经皱起难看的眉头,带着他直面远离了莫里哀好几步才停下。
“谁?!”
直接愣在原地的莫里哀瞪大双眼,幽蓝的眸子灰暗一片,仿佛被恶魔吸走了灵魂一般。
格劳班摘掉墨镜,满眼无辜的说道:“我就是桂林啊,医生没把我的声音听出来吗?”
这清冽柔和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一分钟后,缓过神来的莫里哀抖着哆嗦说道:“亲爱的厨师,难道你为了让阿蒂尔开心,在我离开的时候,特意去巴黎的美容医院做了手术整改形体容颜了吗?”
“什么啊!桂林才没有花钱去美容医院开刀做手术,医生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自己没有穿上增高鞋,却硬生生拨长了二十厘米左右,也没有使用特殊易容药水,看似光滑细腻的皮肤就是天然原生态的。
可在医生眼里居然和兰波一样奇怪。
都不如原来那副呆呆地清秀模样,虽然现在的外貌长相更锋利美艳了些,气势确实实打实的上位者。
也很符合标准化的大众二次幻想的俊美青年男性啊,原来长得很美也是一种鄙夷么。
如此,格劳班尴尬一笑。
身旁的阿蒂尔·兰波不禁嘲讽道:“莫里哀,难道度假的海风是把你的智商都给吹走了吗?”
随后,完全不顾及面子,紧带着身旁慌慌张张没解释明白的家伙走进去歌剧院。
独留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准备亲自上台演出的主角莫里哀怀疑人生。
厨师不会撒谎骗人,那就很有可能是阿蒂尔重新依恋上了作为特色双插头的□□了,这件事夏尔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