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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尸体下的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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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你...在找什么？”
“！”
没有任何犹豫，霓裳立马挥剑刺向身后。
“铿——”
火光四溅。
而她身后的顾染手持骨剑，有些意外：“反应倒是挺快，比你那师傅好多了。”
“……”看着面前表情轻松无比的顾染，霓裳稳了稳微颤的手。
可顾染却早已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霓裳，你确定还有继续反抗？”
顾染嘴角上扬，步步紧逼。
“……”
此刻的霓裳心急如焚。
顾染太强了。
以她的实力根本无法逃跑！
“可恶，拼了！”
退到无路可退，霓裳紧咬红唇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不错……”顾染对霓裳的表现有些满意，于是决定继续陪她玩玩。
“刺。”
“挑。”
“慢...太慢了。”
顾染摇了摇头，将霓裳的招数尽数接下：“你跟你那师傅还是差远了，毕竟她可是三剑便伤了我啊~”
“不准提她！”
顾染的感慨声如女人的尖叫般刺耳，令霓裳大怒。
“怎么，我说错了？”顾染眯着眼睛笑，语气充满讥讽。
“闭嘴！闭嘴！”
心中的愤怒和绝望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让霓裳的剑法更加凌乱，更加不堪。
以至于顾染挥挥手就能挡下。
“霓裳，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还是这么弱呢...我以为你在这里修行几年能有所提升，没想到……”
“唉......师妹，你这样可是会让师傅死不瞑目啊……”
顾染的讥讽中又带些惋惜，听得人直犯恶心。
“你不配提师傅！你个叛徒！”
霓裳一剑刺向顾染。
“师傅？她也配？”顾染的笑变得狰狞：“当初如果不是她拦我，我早就得到了那个东西。”
“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摆脱了这该死的身份！”
“如果不是她！”
“错，都是她的错！”
顾染疯狂的怒吼声贯穿霓裳的心神，令她无比伤心：“你凭什么这么说师傅！”
“如果不是师傅，你早就死在雪堆里！”
“如果不是师傅，你能遇到范羡颜？”
“能有儿有女？”
“顾染你哪来的资格责怪师傅！”
霓裳红着眼睛看着他，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下，令雪白的雪变了些颜色。
霓裳的指纹令顾染愣了半响。
“……”
“我求她救了？”
“我求她了？”
“我......求你了？”
顾染猩红的眼睛看着和她神似的面孔，仿佛跨越了时空。
“既然把我捡了回来，为什么又要那样对我？”
“为什么要阻拦我？”
“为什么要把我人扔在那该死的实验室！”
“为什么！”
“你说啊！”
“给不了我那种生活就不要救我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只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都要来阻止我啊？”
顾染瘫坐在地上，一滴滴黑红的泪水滑过他精致的面容落在雪地上。
相对无言。
看着顾染悲哀的样子，霓裳心如刀绞。
那是最疼爱的师哥，如同亲人的师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霓裳想不明白。
为何一度疼爱顾染的母亲会阻止他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何又会为一个恶人挡下致命一剑，为何……
“霓裳想不明白……”
手中的玉剑缓缓掉落，霓裳缓缓走向顾染。
“哥哥，停下来吧……”
霓裳附身抱住顾染，伸手将他的头按在颈窝。
“……”
熟悉的昵称让顾染不由得晃了神，他抬头麻木地看着霓裳满是血迹的青衣。
童年时的记忆缓缓浮现。
“哥哥，看我的衣服好看吗？”
小萝莉穿着一身青色衣裳，在小正太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好看，我们家霓裳最好看了~”
小正太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极其宠溺。
“哥哥最好了！”
女孩清脆的声音仿佛跨越是时空的束缚落在顾染的耳边。
“裳儿……”
“！”
霓裳的心因顾染下意识的称呼颤了颤，抱住顾染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
“……”
良久，两人的肩上堆积了些雪。
“霓裳，松手吧。”
温热的气息落在霓裳嫩白的颈脖上，有些痒。
霓裳摇了摇头，不愿放走这片刻的安稳。
“……”
“……”
最后顾染还是离开了，留下霓裳一人跪坐在雪地上。
……
……
夜，顾染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
无数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令他止不住的落泪。
“……”
“怎么了？”
范羡颜穿着睡衣抱着熟睡的顾念欣走了进来，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顾染揉了揉眼睛，神色温柔地笑着回答，“小家伙睡了？”
“嗯。”范羡颜点了点头，狐疑的看着顾染，哪怕他现在看起来和平常一样，“你今天干嘛去了？”
“和之前一样。”
顾染从她手中接过顾念欣，在他脸上亲了亲。
“……”范羡颜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顾染这些天很不正常，夜里还时不时做噩梦，严重的时候还会能量失控。
还好范羡颜实力够硬，能压制住他的躁动。
两人沉默了一会，范羡颜率先开口：“顾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
“……”
顾染摇了摇头，将顾念欣放在床上，替他掖好被子，然后对范羡颜说道：“先出去吧。”
范羡颜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出房间。
屋外，冰雪覆在绿叶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展现异样的美。
顾染牵着范羡颜的手懒懒地走在林间。
“很久以前，一间实验室发生了一场爆炸。”
“唯一的幸存者抱着一个婴儿和一个球体装置跑了出来。”
“那时漫天冰雪，异常的寒冷。”
“幸存者拖着羸弱的身体穿着防弹衣走了很远，可最终还是倒在了雪地里。”
“他身上的伤口散发的血味引来了饥饿的野狗，而就在野狗将幸存者的四肢啃声殆尽，要对他的身体撕咬时，一男一女手持剑刃将其斩杀。”
“他们将幸存者的尸体翻了过来，将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婴儿抱了出来。”
“男人想要杀了婴儿，因为在他眼里那个婴儿可不是什么人类，而是该死的怪物。”
“可是女人不愿意，两人发生了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男人将球体装置带回了实验室。”
“而女人将婴儿带回了自己家，并取名为——顾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