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记住了，就是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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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等我啊……”一路上，鸣人都在心中默念着。
回想着那个金发黑瞳的小家伙，鸣人更加责怪自己。
原来，你曾来到过我的身边。
……
“啊啦！死小鬼你不要挡在这里啦！”
一把推过去，拉面店门口嚣张的小鬼头，一脸倨傲，不甘示弱。
……
“你干什么啊？别以为我不打小孩子的啊！”
“呼……呼呼……不要……不要丢……我……”
“喂！喂！小鬼？！”
雷电交加的天幕下，伸着白皙的小手扯住自己衣角的孩子，可怜兮兮的小脸被惊雷吓得发白。
……
心，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
雨夜昏黄的灯光下，细细地凝视过的睡颜。
趴在枕头上的小小孩子褪去了锋芒，眉头微微皱着，眼睛也轻轻地闭着，眼线很细很长，眼角还有点微微向上翘，睫毛也很长，在白皙的小脸上落下阴影。鼻子很小巧，可鼻梁却很直很挺。薄润的嘴唇微微嘟着，也是可爱……
金色的刘海随着呼吸柔软地抚在他饱满的前额上。
有那么一刻，是想伸手去轻轻抚摸他的，但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为什么……那么熟悉的感觉……我却没有认出你？
孩子……我的孩子。
鸣人一遍遍地在心中回想着那些与忆鸣相处过的短短瞬间，只觉得那些当时让自己愤怒不已的片段都成了最美好、最甜蜜的回忆。
忆鸣……对不起，我竟然将你也忘了……我最珍爱的宝贝。
三道人影快速地越过，向着终结之谷进发。
孩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等我……爸爸来了。
初晴雨上。阳光照射在终结之谷四面高峻的岩壁上，天边缀着彩虹，可是，那明媚的光亮却耀不进少年的胸膛。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忆鸣看着眼前的墓碑，一双小手攥得死紧。
漩涡鸣人之墓……
被时间磨掉了棱角的石刻……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就因为我是小孩子？！
我恨你们！
恨死你们了——
“铿！铿！铿铿铿……”忆鸣摸出苦无冲上前去一下下死命地凿那墓碑，刺耳的敲击声回荡在整个山谷的上空，明明是铿锵有力的金石之声，却像是带着无法言喻的软弱而悲伤的哀嚎。
“喂……小鬼。”不大不小的声音穿过敲击声从身后传来，“放弃吧……就算敲碎了它还是无法改变什么。你，终归是被永远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忆鸣猛然回头，对着身后的人目露凶光。
“呵呵，别瞪我，你再怎么不爱听，我说的都是事实……”兜低低地笑着，“你还是跟我走吧！呵呵呵，跟着我……”
“闭上你的嘴！”忆鸣烦躁地吼道，将手中的苦无顺势向兜飞去。
轻巧地避开，兜怒视着忆鸣。
这小子，比想象中难搞多了。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个没人要的臭小子——”
“轮不到你来说我……你这个怪物！”
“……”
兜沉默了，但忆鸣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涌动出来的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
“看你这副鬼模样就知道一定没人肯理你！我再怎么没人要至少也是我爸……我爸妈相爱才生下来的！你呢？你有爱人吗？有人肯爱你吗？怪物……”忆鸣开启了写轮眼，一边暗中观察兜的变化，一边泄愤地骂着，像是不把对方逼到暴走就不甘心一般。
哼！居然敢说我是没人要的小鬼……可恶……找死！
忆鸣越说越得意，再配上那张小脸上傲慢不羁的神情，简直不是一个讨打了得。
果然，宇智波家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兜低着头，斗篷的帽檐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但他的全身却禁不住开始颤抖。
闭嘴……小鬼……
你呢？你有爱人吗？有人肯爱你吗？
怪物……
怪物……
怪物……
我的……爱人？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飞扬如缎的长发，高傲冷冽的眼神，嘴角总挂着一抹睥睨众生的笑……
崇拜、仰慕、奉若神明……
卑躬屈膝的自己……臣服在他的脚下……就算是一辈子像这样默默无闻也在所不惜……
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大蛇丸……大人……
你有爱人吗？
有人肯爱你吗？
我爱你，低到了尘土里。
哪怕你从不用正眼看我，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我爱你……卑微得连一粒尘土都不如……
无望而决绝地爱着你。
……
有人肯爱你吗？
怪物……
可是，你的心却冷硬如铁，毒若蛇蝎。
我曾以为你天生就不懂得感情。那时，我竟一度感到雀跃？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人占据你的心。
得不到你的垂青，我宁愿你孤独终老。
但我错了！
当那抹雪色的发跃入眼帘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中久违的花火……那么绝美、炫目，耀花了我的双眼。
是了……你不是不会爱，而是早已将全部的爱都给了一个人。
“怪物、怪物、怪物……”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兜的拳头攥得格格作响。
你到死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在你眼里，我终究只是一个奴仆！
有人肯爱你吗？
有人肯爱你吗？
有人肯爱你吗？
……
没有人爱我！
“怪物、怪物、怪物……”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兜咆哮着向忆鸣冲了过去。
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像洪水猛兽般袭来，甚至让他忘了眼前的孩子作为研究对象的价值。
叫嚣着杀戮，忿恨的爱意渴望鲜血的洗礼——
兜陷入了疯狂！
“呃……”险险地避开这致命的一击，忆鸣庆幸自己早有防备。
这个男人疯了。这是第一时间跃入忆鸣脑子里的想法。
“火遁——豪火球之术！”在兜全力的攻击下，忆鸣还击得有些狼狈。
恨……我恨你……我恨你们！
漩涡鸣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宝贝徒弟，宇智波佐助的身体让他垂涎更是害死他的凶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啊——”忆鸣被兜甩出去，直直地撞在山壁上。
“咳……咳咳……”滑落在地，忆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猛然间觉得胸腔里一阵闷痛，生生地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咳……”看着那越走越近的黑影，想要站起来，但奋力的挣扎却只是让自己咳得更厉害而已。
可恶……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哼哼……可恶的小鬼，你就给我乖乖下地狱去吧！等你死了，我要把你的身体做成标本，慢慢地研究……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行至眼前，兜对着倒躺在地却仍睁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忆鸣一字一句地说道。末了，狂笑出声，可那俯视着忆鸣的蛇目却不带丝毫的笑意。
那冷冽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杀意就那么俯视着他，如像一头嗜血的狼对着无力抵抗的受伤猎物，快意而残忍。
忆鸣竭尽全力地挪动身体，直到后背抵上那嶙峋的岩壁。
退无可退了呢……会被杀吧……
忆鸣努力地昂起头，却不再看兜。
天……很蓝呢……就像笨蛋大叔……不，就像妈妈的眼睛一般。
妈妈……不，应该是爸爸吧……为什么不要忆鸣呢？即使见了面也装作不认识我……爸爸，忆鸣会很伤心的……忆鸣……真的很伤心……都哭了呢……
微微闭了一下眼却又很快地睁开，忆鸣好想多看一下这片蔚蓝的苍穹，仿佛要将那澄澈的色彩永远地铭刻在心中。
就快被杀了啊……呵呵……忆鸣好害怕……不怕死……我害怕我死了你们都不知道……
每呼吸一次疼痛就会加剧……
笨蛋爸爸，与你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可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开心……
你很讨厌呢……但我似乎也没有被谁惹得发过那么大的火……
呵呵，老爸他……应该也被你气过吧……
“你去死吧——”耳边的呼声和那遒劲的掌风一同响起。
一切，就要结束了吧？
老爸……爸爸……我爱你们。
忆鸣在那致命的一掌落下之前失去了意识。
“唔……”
“啊？”
“鸣人——”
就在兜的一掌落下之时，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从旁闪入，抱起忆鸣，硬生生地接了那一掌。
猝不及防的兜被那强大的查克拉震得向后跌去，鸣人怀抱着忆鸣在惯性的驱使下猛地撞上身后的岩壁。
“呼……”嘴角滑下一丝鲜血，可鸣人顾不得那么多，他急切地查看着怀中孩子的伤势。
“鸣人你没事吧？”佐助迎了上来，“忆鸣……”
“我没事！”鸣人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可忆鸣好像伤得很厉害需要快点治疗。”
怀中的这张小脸如此苍白，这还是当初那个气焰嚣张地挑衅自己的小鬼么……
“呃……”兜站起身来，看到忆鸣被救不禁恨得咬紧了牙关。但眼看着佐助和鸣人以及陆续赶来的晓之众人却深知大势已去，虽不甘心，也无计可施。
目光一闪，兜的身影开始一寸寸地消失。
“佐助！快抓住他！不要让兜再逃跑了，不然他还会对忆鸣不利的！”眼见药师兜逃跑，鸣人着急地大喊道。
佐助向后一瞥，目光凛冽。
“水月！照顾好他们！”拔剑带着一路人向着兜逃窜的方向追去。
药师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这次，我一定让你死硬、死绝！
“你这个笨蛋！怎么现在才赶来啊？！”
“我们在途中被药师兜的迷药暗算了……”
“别解释了！你就是笨！”
“我……”
耳边是水月和重吾的吵闹声，鸣人低头专心地看着怀中的小人。宝宝……得救了呢……幸好我还来得及……
阳光照射在忆鸣白得剔透的小脸上，那薄薄的嘴唇随着微弱的呼吸一翕一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鸣人在这片雨后的晴空下第一次，紧紧地拥抱了他的宝贝，阳光很温柔，风很清新。
儿子，对不起，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再忘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记住了，就是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