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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别样的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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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张宜淳正聊到魏时锌,“表哥,我这个聚会就是特意为苏华郡主开的,你前段时间不是给郡主相亲了吗,郡主不太满意,我想着,这种事情还是女子来做更好,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祁峋梧看向张宜淳,眼中藏着锋利的寒意,“张宜淳,如果你再敢监视本王,那本王绝对剁了你的爪牙。”
魏时锌相亲的事情祁峋梧有意隐瞒,张宜淳消息的来源肯定不单纯。
张宜淳可怜兮兮的道:“表哥,你误会我了,我也是恰巧听来的,前几日我的一位闺中好友去了静流寺,昨日与她品茶时,她便提了一句。”
祁峋梧点到为止,他知道这个表妹想的是什么。
“表哥,聚会就在后日,您也一并来吧,毕竟是为郡主挑夫婿。”
张宜淳这么做一是为了借帮助魏时锌博得祁峋梧的好感。二是为了请祁峋梧去张府。
祁峋梧除了公务就是在家,张宜淳见他的时候没有多少,不好培养感情,所以她要给自己创造机会。
祁峋梧本想拒绝,但想起那日自己说过的话,就答应了下来。
这时魏时锌也到了,她打扮的很素雅,头发随意捆起来,有一种清淡出尘的感觉。
张宜淳突然觉得魏时锌很是漂亮,这种感觉让她起了嫉妒和不满,想尽早将魏时锌嫁出去,消失在常瞿王府。
魏时锌颔首屈膝,目光下移,“父上。”
张宜淳向魏时锌行礼后拉住她,亲切的就像姐妹一般,“苏华郡主,后日聚会记得一定要早来些,同我好好说说话。”
魏时锌不动声色的撇开她的手坐下,“张小姐,后日本郡主有事,不能去啊。”
张宜淳着急的道:“表哥刚刚都答应了,有什么事情比你选夫婿还着急。”
什么?魏时锌瞪着祁峋梧,这是无法无天了,什么事情都为她做主。
祁峋梧淡淡的看着魏时锌,好像在说你有异议,有异议也得去。
“呵呵,多谢张小姐为本郡主操心了,后日本郡主一定去。”
魏时锌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委屈全在祁峋梧这受了。
“既如此,你可以走了。”祁峋梧对着张宜淳道。
张家的人祁峋梧都不怎么喜欢,对张宜淳,祁峋梧更是厌恶,如果不是她的这个主意有用处,祁峋梧都不会见她。
张宜淳还不想这么快就走,她道:“上次还说了与郡主切磋琴艺,如果表哥不愿意当评委那听可还行。”
魏时锌瞪大双眼,她保证,如果祁峋梧敢答应,那她一定要咬死祁峋梧。
祁峋梧不接张宜淳的话,直接叫来老管家送客。
张宜淳三步两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没什么事情魏时锌也想走,她刚起身,祁峋梧就叫住了她,“你先别走,坐下说话。”
魏时锌认命的坐下,估计上辈子跟祁峋梧有仇,所以这辈子祁峋梧才这么折磨自己。
祁峋梧道:“后日的聚会上好好看,能去张家的人一般都不差,嫁的好与不好全靠你自己了。”
张家已经出了两名皇后,在朝中的地位稳固,魏家鼎盛时期才与张家持平,可见张家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魏时锌点头,“谢谢您了,父上。”
这话魏时锌说的有些讽刺,祁峋梧就像没听出来一样,道:“本王找人画了一些公子的画像,你看看,也好有个初步映像,到时候本王会陪你一同前去。”
“得令。”魏时锌一点兴趣都没有,抱着画像回去就丢在了地上。
“郡主,为什么您不开心啊,去参加聚会不好吗,王爷也会跟着一起去,有他在绝对不会受欺负。”
魏时锌趴在床上,“出去就是事,而且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就是一大群人说说笑笑。”
魏时锌从小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亓京她唯一相熟些的就是祁峋梧了,其他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哎。”魏时锌又长叹一声,现在已经火上眉梢了,她还真有些担心身体没换回来自己就被祁峋梧嫁了出去。
“郡主别叹气了,大不了到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偷看,不与别人说话。”
魏时锌翻身抱住枕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碧色床帘,“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罢。”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跑去边疆,找到周青城后带人端了常瞿王府。
夜晚,魏时锌再一次失眠了,房内烛火幽幽,魏时锌睁着眼睛看着跳动的火苗。
起风了,外间的一扇窗户没有关紧,被风吹开,风呼啸进了内间,烛火岌岌可危。
魏时锌忍不住爬起来换了身衣裳,从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将窗户关紧。
这个时候除了巡逻的侍卫就没有其他人了,魏时锌躲过侍卫到了王府东边。
星月暗淡,周围冷冷清清的,魏时锌一身黑衣有利于隐藏,她靠在一座假山之后,观视四周。
这么多日了,东边的防守还是那么森严,让魏时锌无从入起。
哎,魏时锌都来累了,她正要转身离开,祁峋梧却从一处竹林中出来了。
黑暗中,祁峋梧更显阴沉,但即使如此,也掩饰不住他整体的俊美与气度,魏时锌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直到看不见,魏时锌才回头。
其实若没有那件事情,两人也不至如此。
当年敌国来袭,魏时锌的父母死在了战场,兄长承担起护国之责,后来,因为一个陷阱,她的兄长也被敌国杀害。
那时,祁国连续派了几个人过去,都被斩于马下,魏时锌自觉身为魏家人,需以保护黎明百姓为先,便向皇帝请旨去前线,皇帝因为无人可用,竟也答应了。
祁峋梧极力反对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公然与皇帝叫板,私下里也找过魏时锌,言明魏时锌要是去了,他必定打断她的腿。
魏时锌跟祁峋梧解释了,但祁峋梧不听,最后,魏时锌瞒着祁峋梧去了战场。
这是两人冷战的开始,魏时锌在边疆几年,从未往回寄过信,而祁峋梧因为心里有气,也不曾写信给魏时锌,就这样两人倔着,魏时锌回朝以后,两人已是形同陌路。
后来,魏时锌不是没想过找祁峋梧和好,但那时她已经被封为了将军,在军中势力庞大,引起了皇帝的不满,一言一行需慎之又慎,而皇帝本就忌惮祁峋梧,如果他们两再和好,皇帝怕是要对付他们两了。
所以,魏时锌就将与祁峋梧的婚事退去,以消除皇帝的疑心。
……
到了聚会那日,魏时锌又被早早叫起来上妆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隆重,祁峋梧还特意给魏时锌准备了一件羽衣。
为了配这件羽衣,魏时锌只上了淡妆,头上也只有银饰修饰了一番,额间画了一片纯白的羽毛来点缀,看上去真像天上的仙子了。
“郡主,您这一身可真好看,今日绝对艳惊四座。”
魏时锌摸摸这张略显柔美的脸,她还是认为自己原来的脸好看些,英气飒朗,尤其是鼻尖那一棵痣,在她的脸上就是点睛之笔。
跟着祁峋梧一同出门,老管家对着魏时锌一顿夸,说不愧都是祁家人,容貌都是如此出色。
马车上,祁峋梧交代道:“今日来的人里面有两个你可留意,一个是奚知行,奚老将军的曾孙,痴迷武艺。一个是舒爻玖,他家世代文官,上两代有些落寞,他自己却很争气,在朝中已有建树。”
“哦。”这两个人魏时锌都知道,只是奚知行见过几次,舒爻玖只听别人说过。
当时她在朝中,与奚老将军的关系不错,去过几次他的府上,那个时候舒爻玖却还没有入朝为官。
到了张府,不知张宜淳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特意在这等着祁峋梧,还是在迎接来宾,她款款的站在门口,大老远就盯上了常瞿王府的马车。
“表哥,你终于来了,刚刚爷爷还在念叨你呢。”祁峋梧一下马车张宜淳就靠了过来,恨不得贴到祁峋梧身上讲。
祁峋梧目视前方,看都不看张宜淳一眼,“外公在哪里?”
张宜淳不在乎,只要祁峋梧能来张宜淳就觉得很开心,“在书房呢,表哥要不要先去外公那边?”
祁峋梧没有回答张宜淳,抬步就走,几步后,他突然想起还有魏时锌,又转头道:“你先进去等着,本王过后再来。”
魏时锌弯起一个笑,张宜淳为了多与祁峋梧相处,提着裙子小跑跟着祁峋梧,丫鬟带着魏时锌去了另一边。
聚会设在张府的后花园,魏时锌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贵女和公子们三三两两凑在一块,魏时锌一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今日就她一个新面孔,大家不难猜出她就是养在常瞿王府的苏华郡主,尽管骕王府落魄,但她也还是郡主,众人一齐道:“苏华郡主。”
魏时锌以前做将军时这种场面常见,因此也不紧张,自然的向众人点头。
“这就是苏华郡主啊,还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一片议论声起,魏时锌淡定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扫视全场,看他们身上的服饰就知道,今日到的人都是一些达官显贵,看来张宜淳为她还真是尽心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