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帝国》虫子

4、第 4 章

　　“女光，先生走了多少年了。”风韵犹存的牛大娘问。
　　正在擦桌子的女光楞了一下，牛大娘已经很久没有问了，久到人家以为她忘记了。原来不是的，她没说，是因为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说，怕是触到伤痕吧。
　　“已经五年了。”女光很恭谨地回答。
　　五年了呀，五年前，他对我说会很快回来，都已经五年了，想必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了吧，现在正和自己妻子过的快乐，早已忘了她吧。
　　牛大娘叹口气。
　　她还那么固执……真如一个小孩。
　　小孩？这个，好像有人对她说过。对了，是他啊！

　　是冬。
　　雪花簌簌地落下，不带一丝温暖。

　　方年二十的牛娘裹得像个粽子一般地在庭院里看雪。
　　但她还是感觉到冷。
　　一闪神，先生便来到她身旁。
　　“你为何要在这里看雪，进里屋去吧。”先生很温柔地说。
　　“不！这里好，能触摸到雪。”牛娘摇摇头。
　　“那你不冷吗？这里很冷的。”
　　牛娘没有说话，低下头。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陪你吧。”
　　牛娘抬起头，眼睛里有几滴泪珠，也有几分惊讶。
　　先生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牛娘，有时候你固执得真像一个小孩子。”

　　……真像小孩子……

　　“大娘……”
　　女光轻轻扯一扯牛大娘的衣角。
　　“哦，女光，我没事。”牛大娘急忙擦擦眼角的泪水，恢复以前开朗的样子。“女光，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这五年来陪我，都没时间忙自己的事了，我会帮你完成你的终身大事，这样，我对你娘也有个交代呀。”
　　“大娘……”女光的脸通红通红，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
　　“哈哈，女光你也别害臊了，我们酒馆里的人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刚来不久的奴华打趣道。
　　“奴华！”女光又羞又气，立刻追了出去。
　　牛大娘看着这些小孩，笑了。

　　不只为何，街上的人打从一开始对他就有恶意地。月能感受到有很多人对她下咒，不过那些咒语对她来讲似乎没有什么用。
　　月蹲下来，摸摸地面，念动咒语，土之魔便出来了。
　　“主人有何吩咐？”只要把土之魔召唤出来的人，那人便是它的主人。
　　“我问你，这附近可有人叫和尚，懂读心之术？”月冷漠地说。
　　“禀告主人，方圆一百里之内没有这样的人。”
　　“哦，是么。”月重新整理斗篷，让人看不见她的样子。
　　土之魔回到地下。月向前走去。
　　一滴，两滴，豆大的雨水从天上落下，打在月的斗篷上。
　　该找个地方落脚了吧。月知道自己看似强大，其实自己身上有着天生就有病痛。如果一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就会伴有绞心之痛。
　　月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来到一家客栈。
　　“掌柜的，我要一间房。”月把银子放到桌面上。
　　“客倌，您的钱我不能收啊？”也不敢收啊，人间界的人最忌讳就是那些与有银色头发的怪人了，如果让人知道他收了这样的人，小命不保啊。
　　“为什么？”月的声音有了几分怒。
　　“因……因为——”掌柜的话没有说完，就给人打断了。
　　“因为我们不欢迎你。”
　　一个长得异常俊美的公子，站在门口边浅笑。
　　“你是谁？”
　　掌柜的很想告诉她，那个人就是皇室里的人，当今的七皇子。只是因为皇子的不怒而威的样子让他迟迟没有前去。
　　“我？连我都不认识了，也罢，事隔这么多年了，连我都怀疑有些事不曾发生过一样。”公子走前去，搂住月的腰。
　　月急忙闪过一边。
　　“你到底是谁？！”
　　“呵，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本公子能搂你是你的荣幸。”公子冷笑道，“我是这里的天神，我名字叫函。”
　　函？这个名字好熟悉呀。
　　“想不起是吗？没有关系的，慢慢地就会想起来。跟我回皇宫。”函轻声地说道。
　　“为什么？”
　　月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了。
　　“为什么？哈，难道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只有在皇宫里才可以找到吗？”
　　月皱皱眉，有些动心。
　　“不，我自己会去找，不用借他人之手。”
　　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