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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们之间不能就这样结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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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吧台旁一个正端着酒杯和友人聊天的PD主动叫住了急匆匆正要上楼的李胜利,虽然自己在赶时间,对这个人也只限于节目上见过几面的交情,胜利还是习惯性扬起一个熟稔的笑容,充分发挥了自己光州社交花的技能,三言两语便和对方称兄道弟起来。约好下次聚会一定邀请对方后,李胜利抬手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三了,距离BIGBANG约定的聚会时间已经过了十三分钟,虽然李胜利对PD口中的项目很感兴趣,但再晚就有些不妙了。三言两语和这群人结束了对话并互留了Kakaotalk账号,李胜利迅速起身向楼上走去。
他绕过舞池四周拥挤的人群,找到二楼那间常用的包厢,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表情,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在推门的同时大喊:“哥哥们久等了,你们的胜利我来啦!”
包厢内意外的沉默,除了姜大声回应了一下,TOP、东永裴和权志龙都没有抬眼看他一眼。李胜利挠挠头,对目前的局面有些摸不清情况。
因为窝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只是喝酒的权志龙将脚架在桌子上挡住了去路,桌上还堆了四五个空瓶,一看就是心情不爽的样子,李胜利识趣地坐到姜大声右手边边上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捣了一下姜大声的胳膊,问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志龙哥是找灵感不顺利吗?出去的时候心情不还可以吗?”
原来今天本来BIGBANG都在公司商量年底回归的事,但权志龙因为对专辑主题始终不够满意,便在下午自己一个人开车出门散心找灵感了。虽然事情不算顺利,但毕竟时间还算充裕,五个人都没觉得这算什么大事,但权志龙现在的表现,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姜大声对着胜利无奈地摇摇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也是毫不知情。
李胜利咧嘴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虽然很想八卦一下究竟是什么事,但该死的求生欲还是阻止了他。从桌上拿起一瓶起开的酒正想喝,东永裴出声了。
“志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坐到这里你就一直喝酒,也不说话,大家都会担心的。”
原来大家都不知道,李胜利心想,不是专辑的事就是感情的事喽?说起来志龙哥和水原希子是不是分手了?他不止一次看到志龙哥拒接水原的电话了。算算时间,两人从去年年底在一起,也已经九个月了。李胜利正在思绪纷飞的时候,窝在沙发上一直一声不吭的权志龙突然发出一声很轻很快的低语,“我见到她了。”
要不是东永裴几人始终关注着权志龙,这句话几人估计是听不清的,东永裴隐隐有些预感,但李胜利还是游离在状况外。
“谁啊,水原吗?哥是吵架了吗?”
听到忙内大大咧咧的猜测,姜大声狠狠捣了李胜利一肘,李胜利双手捂着肚子哀嚎出声:“哥你干嘛捣我!”
两人的互动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力,权志龙今晚终于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李胜利注意到权志龙的眼睛竟然是红的,眼底都能看到清晰的血丝,他几乎没有见到权志龙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搞怪的手肘,小心询问道:“志龙哥是怎么了啊,怎么——”没说完的话被权志龙复杂的目光无声打断。
在忙内闭嘴后,权志龙径直收回了视线,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酒杯。
也许任何事情都会在开头之后变得容易很多,在说出第一句话后,权志龙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他不需要别人回应,更像是自己对自己说:“四年了她还是老样子呢,真是一点没变。”“凭什么呢,她凭什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理直气壮呢?”“不要再联系了?她以为还是四年前吗?开始和结束全凭她心情?”
越说越是生气,权志龙的眼神逐渐阴狠,握着酒杯的右手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当情绪压抑到一个极点,权志龙猛地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投掷出去,杯子撞击在墙上碎了一地,一滩濡湿蔓延在入口的脚垫上。
突然的动作和破碎声显然吓到了另外四个人,李胜利有些呆愣的看着权志龙突然爆发,无意识地喊了两句:“志,志龙哥”
权志龙依旧没有回应,他的胸部因剧烈喘息不断起伏,良久,他低头对着已经猜想到什么的东永裴苦笑道:“怎么办啊,永裴,在我这里,好像就是过不去了。”
看着权志龙仓皇却孤注一掷的执拗神色,东永裴咽下了想要劝阻的话,在他看来,两个人真称得上孽缘,金真儿有不对,但志龙已经报复了她,他以为伴随金真儿远走美国两个人应该是断了,但志龙现在——唉,他知道志龙现在听不进去任何劝阻的话,金真儿就是权志龙人生的一个坎,第一次摔得太狠,所以总是耿耿于怀,只希望两个人不会再折腾出来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东永裴站起来拍了拍权志龙的肩膀,告诉他:“志龙,我们一直都在,只是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在受伤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该看开的就要看开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幼稚的报复就不要继续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就不要因为爱情游戏互相伤害了。
权志龙听懂了东永裴想传达的意思,但他只能无奈地扯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嘴角,却不能向竹马保证什么。
怎么保证呢?心里的不甘根本没办法抑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到什么程度,金真儿那满不在意的样子,真是无比刺眼呢。
因为权志龙的突然爆发,李胜利整个聚会环节都有些怏怏的,姜大声一向话少,TOP不知道在走神做什么,权志龙只是喝酒,东永裴则是陪着权志龙买醉,整体气氛比较压抑,直到权志龙因为空腹喝得太猛而吐了两次,往常总要熬到凌晨两三点的场在凌晨十二点不到的时候就散了。
TOP回了自己和父母的家,李胜利、姜大声则和东永裴一起扶着权志龙回到了团队宿舍,脱掉权志龙沾满呕吐物的衣服,东永裴和姜大声将只穿着内裤的权志龙放倒在床上,听着对方即使醉到丧失意识还在不住循环的“凭什么”,东永裴真切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担忧和无力。
正巧李胜利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进了权志龙的房间,东永裴便和姜大声合力让权志龙倚靠在姜大声身上,拿着汤勺喂权志龙喝醒酒汤,因醉酒而一直难受的男人还算配合的很快喝完了,看着对方喝完后就耷拉下眼,仿佛很累一般陷入沉睡,东永裴给权志龙默默掖好翘起的被子,之后便和姜大声、李胜利关掉卧室的灯,蹑手蹑脚轻轻带过了门。
在房间一片漆黑的寂静里,原本陷入睡眠的权志龙睁开了双眼,他直愣愣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怔愣了许久,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拿起队友们在给他清理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着电话那头有些失真的声音,权志龙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但他很快就再度下定了决心。
“我要金真儿06年到10的全部资料,还有她现在在韩国的住址、电话、工作和交友情况,越详细越好。”
对方并未感到意外,再度询问了具体的时间要求。
“越快越好”权志龙低声回应,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右手瘫软放下,触到铺设在地板上地毯,权志龙突然向后倒去,整个人狠狠砸在地毯上,之后便是急剧的喘息,在胸口起伏间,权志龙望着天花板,又好像穿过天花板看着别的什么东西,扯出一抹透出不顾一切的冷笑。
“金真儿,我们之间不能就这样结束啊”
破碎的话语消失在无边的寂静之中,被黑暗吞没的同时却传递出一份执拗的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