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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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会泄露隐私，再加上没有发现异样，监控用了一个多星期，吴方叶就把监控去掉了，徐沛一在家里又恢复了自由。
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多了，吴方叶给赵祎卓打了一通电话。
赵祎卓原本就是负责处理方氏业务的，在吴方叶开始回来接管公司时，自然也就跟了过来。
“让大家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回去吧，今天先这样。”
公司业务熟悉得也差不多了，现在基本处于收尾阶段。
这段时间吴方叶团队里的员工都是九点多才离开，不过也好在老板给的加班费足够多，也承诺了等这段特殊时期过后会给大家放个小长假。
员工们虽然把大把时间花在工作上，但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也就接受了。
徐沛一白天把小黑狗带去医院，旁边路过的医生还没看见狗就说了声，“这么臭啊。”
这气味确实不好闻，不光是因为小黑狗很久没洗过澡了，还因为它脖子上的伤口。铁丝已经缠上好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刚过去的夏天的异常高温，小黑狗脖子处甚至有些化脓。
徐沛一抱着它，控制住它的头，医生趁机在它的后腿处打了一针麻醉。
狗的痛觉并没有那么灵敏，小黑狗甚至没有觉察到自己被打了一针，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屋里的医生，有些害怕，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之间。
不一会儿它就身形不稳，紧接着就躺在了地上，舌头从嘴边耷拉出来。
医生啧了一声，“这铁丝还不细呢。”
医生先是用生理盐水把小黑狗脖子周围的污物冲洗掉，再用钳子夹断铁丝。铁丝取出来时，徐沛一看到了小黑狗颈间带着深红色血水的肉。
他打了个寒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之后医生又用双氧水消毒。双氧水接触到小黑狗皮肤的瞬间就产生了一层泡沫，是因为引起化脓的细菌和过氧化氢起反应了。之后，医生又用生理盐水清理了两遍。
即便是打了麻药，徐沛一看到在双氧水倒在脖子上时，小黑狗抽搐了一下。
如果在铁丝嵌进肉里之前取下来，只要剪断或者折断就可以了。但有人给它套上却没有人给它摘下来，以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才通过这种方式取下来。
好在伤口都不深，没伤到里面的器官。
为了方便后续上药以及避免伤口再次受到毛发刺激，不利于恢复，医生拿推子把伤口附近的毛推掉了。
“你看看，它这个得有一段时间了。我还没使劲儿呢，这毛就掉了。”
医生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哎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啊？我记得你之前也送来过几只狗，都是身上有伤的。”
徐沛一从狗变成人的形象和他自己本身的形象差不多，高高瘦瘦的，人长得白净，声音也好听。他第一次来这家宠物医院的时候这个医生就注意到它了。
徐沛一也没想到医生会问他，便信口胡诌道：“救助站的，这碰上不好处理的就得送过来。”说完还冲医生笑了笑。
医生听罢也就理解了，“我说呢，能把小土狗送来看病的不多，重新弄一条可比治好一条便宜多了。别说咱们自己本土的狗了，那有的人花大价钱买的品种狗，一听治疗费，直接狗都不要了。”
医生说的是事实。很多人为了要个好品相的狗，愿意花大价钱去买回来，却没有想到狗会生病，碰上要治病的时候就一溜烟儿跑了。
再说小土狗，邻居家的狗下的小狗送都送不出去呢，不要钱去抓一只回来就行，喂点剩饭也能长大。要是听说了谁家花钱给狗看病，这家人一准儿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取笑的对象。
“你们没有自己的医生是吧，我跟你说，你们如果救的狗多了，还是自己找个医生合适。行，这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等会儿，我一会儿给你打个折，我知道你们挺不容易的。”
“这个药，一天涂三次，连着用一个星期。”
“好嘞，那我就先带它走了。”徐沛一付完款，带着狗又回到那片拆迁区。
这只小黑狗也是坚强，涂了三天的药就好得差不多了，等着伤口处自行恢复就好。徐沛一还说再多涂两天巩固巩固，就发生了一件事打乱了他的节奏。
吴方叶当天回来得早，遛完狗后再一次展示了他惨不忍睹的厨艺。
徐沛一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在吴方叶吃完饭后，他刚进到厨房，徐沛一就听到盘子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砰”。
徐沛一先是被盘子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从沙发上起身看向厨房，但因为身高原因，没看到隔断后面的厨房。
在听到砰的一声后，他先是疑惑了两秒，紧接着连忙跳下沙发跑向厨房。
他看到的就是吴方叶仰面倒在地上，右手放在前额上，眉心扭在一起，神情看起来非常痛苦。刚才他端着的盘子此刻碎在他的脚边。
徐沛一一边用爪子挠吴方叶的胸前的衣服，想要唤醒他，一边紧急呼叫527。
“527，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倒地了？”
“啊，不知道啊……要不送他去医院吧。”527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紧张，但此刻注意力都集中在吴方叶身上的徐沛一没有觉察到。
徐沛一俯身凑到吴方叶嘴边，仔细辨别着他的呼吸。
还好还好，呼吸没问题，不用做心肺复苏。
看吴方叶一直捂着头，徐沛一初步判断是头疼。
他想要送吴方叶去医院，但又担心自己暴露。
但观察了二三十秒，没发现他有要恢复意识的迹象，心一狠，暗自说了一句“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变成了人形。
他先是找到了吴方叶的手机，解锁，拨打了120的电话。别说吴方叶的手机密码了，他的支付密码、银行卡密码，徐沛一都知道，都是他平时趴在吴方叶身边的时候看到的。
“喂，你好，我家里有人晕倒了，需要救护车。”徐沛一也是第一次打120，对面的接线员问了一串问题，他慌张地不知道从哪里回答起，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又开口。
“男，25岁，突然倒在地上，现在神志不清，看起来是头疼，没有其他症状。”
“地址是兴泰路23号龙湖山庄7栋，联系电话就是这个电话。”
徐沛一又回答了一些问题后，又嘱咐了一遍，“麻烦你们快一些，拜托了。”
徐沛一的驾照是在大学期间考下来的，但考完之后一直没有开，他也没开过吴方叶的车，再加上他心慌得厉害，实在是不敢自己开车送吴方叶去医院。
在等救护车来的过程中，徐沛一开始现查“送家人去医院要带什么？”准备好吴方叶的证件后，又给他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双鞋。
因为他刚刚检查过，吴方叶没有伤到骨头，根据接线员的指示，他最好把吴方叶带到门口等救护车。
徐沛一理解了“死沉死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吴方叶常年健身，看着精瘦，实际上体重并不轻。再加上他现在失去意识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徐沛一身上，自己一点力都借不到。
徐沛一硬是把吴方叶拖到了院子门口，没等两分钟救护车就到位了，拉上他和吴方叶出发了。
医生看徐沛一一脸焦急，开口道：“小伙子，这是你哥吧，你俩感情真好。放心吧，目前看起来不是什么急性的。”随车的医生先是简单判断出吴方叶没有生命危险，但想知道为什么会头疼还需要再做检查。
医生只是觉得二人都长得挺好看的，便觉得二人是一家人。
徐沛一不知道医生为什么会觉得他俩是兄弟，不过也嗯了两声应付过去了。
得知吴方叶没有生命危险后，他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刚才的高度紧张让他觉得现在整个眼眶都是酸酸的，现在放松下来，他按压着眉心放松额头上刚才紧张的肌肉。
“医生，咱们这是去哪个医院啊？”
“市四院，四院离得最近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自己当时出事儿后也是被送到了四院。
到了医院，等在门口的医护人员把吴方叶转运进急诊。
值班医生开了检查单子，“家属去缴费吧，我们先去做核磁共振成像，剩下的等核磁结果出来了再说。你缴完费直接过来就行。”
医生原本想先查一项，没有问题了再排查下一项，找到问题的话就不再做过多的检查了，患者家属的负担也没那么重。
结果没想到今天这个家属倒是奇怪，让他一下子把能开的都开了。
这个时间检查核磁共振的人并不多，即到即做。
徐沛一用吴方叶的手机付了款，捏着收费单往医生办公室走。这要是虚惊一场，是件好事儿，但要是真查出来什么病了也能尽早治。再说了，也不用花自己的钱，反正都来一趟了，不如把能检查的都检查了。
“小伙子，从结果看他没什么问题。你要是着急的话，剩下的检查一会儿就能做，不着急的话明天再做也行，这也挺晚了，没那么着急。”
徐沛一此时心里挺纠结的。知道了吴方叶没有大碍是件好事，但自己何去何从？
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系统里，现实中要处理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去面对。自己已经逃避了一段时间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心中的思绪如同在口袋里住了三天三夜的有线耳机。
“医生，能办住院吗？我想明天再接着检查。”
医生给吴方叶办了住院，徐沛一又存了些钱在他的账户上。
他用吴方叶的手机，以陌生人的口吻给代兴泽发了个短信，通知他吴方叶在四院住院部的几号楼。之后把手机交到护士台，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