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恋歌[羽生结弦同人]》晚夏暮冬

8、第八章 滑冰还是乒乓球

　　从2007年的秋天开始，北京城里奥运的氛围就相当浓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北京欢迎你” 这两句口号传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最让小妡玥兴奋的莫过于是歌曲《北京欢迎你》的MV制作组来家里取景了。摄制组先是录制了一些姥姥工作时的画面，妡玥站在工作人员旁边，好奇地注视着监视器里的画面，随着摄像机一点点的拉近，扁平的画面竟然有一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这太神奇了，妡玥对整个录制过程充满了兴趣，以至于她不但站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甚至在摄制组准备收工的时候央求着工作人员也给她录几个镜头。
　　妡玥近乎膜拜地眼神让执行导演林肃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可爱小姑娘纯真而热烈的请求，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摄影师本想着随便拍几个镜头糊弄一下的，却意外的发现妡玥的十分上镜而且镜头感也很好。于是一条条穿着现代的小姑娘在古色古香的胡同和四合院中生活的素材就这样创作了出来，小姑娘颠颠地在胡同中小跑着，嵌着黄铜的门环的朱红色院门缓缓打开，这是一个满是生活气的独院。摄像机跟随者小姑娘的脚步参观着现代都市中充满古趣的四合院，只见她时而从枣树后面探出头来冲摄像机甜甜一笑，时而调皮地扬起金鱼池里的水花，时而用白嫩的小手指一指屋檐上的青砖黛瓦……
　　“太好了！尤其是这小眼神，太有灵气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纷纷赞不绝口。
　　“传统中式建筑的镜头就用这一段了。” 林肃更是直接拍板做了决定。
　　为了收集一些胡同建筑的素材，这个制作组也是跑遍了北京城大大小小的胡同。虽然先前的辛劳被如今随手一拍得来的镜头取代让摄影师内心有些酸涩，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妡玥的出演像是给庄严古朴的传统建筑注入了新的活力。
　　“要不要考虑来当童星啊？这样就可以经常参与拍摄啦～”临走前，林肃蹲下来轻声细语地劝诱着妡玥。
　　“经常？”妡玥歪歪头问道，“多经常呀？”
　　看到妡玥之前对摄制过程的兴趣，林肃为了吸引小姑娘遍夸下海口：“每天都可以啊。”
　　“每天啊……”妡玥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身旁的摄像机，“那还是算了吧，这样都没有时间练习滑冰了，说不定我以后还能参加奥运会呢。”
　　听了妡玥的回答，林肃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临走前还是把自己的名片塞给了妡玥的姥姥，嘱咐着如果孩子改变了主意一定要记得联系他。

　　奥运年激起了发展体育运动的热潮，妡玥的小学组建了新的乒乓球校队，本着全体参与的目的，每个年级都要选出几位小运动员。妡玥依靠着体能优势，成为了校队里唯一一个还不会握拍子的队员。这些年的花样滑冰不是白学的，妡玥在反应和速度方面都远超同龄人。
　　校队的训练非常轻松，加上妡玥属于低年级组，说是训练其实基本上组织小同学们学习一点乒乓球相关的知识然后就自由活动了。花样滑冰更多的时候是一项孤独的运动，像这样跟着大集体训练对于妡玥来说还是头一次，这种在场边为队友加油打气的感觉真好，赛场上的氛围会因为一个球的输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妡玥很享受这种新奇的体验。
　　在通话中妡玥对梨花和羽生都提及了最近喜欢上的运动。梨花很是兴奋地说，她的哥哥现在也在练习乒乓球，而且已经打得很好了，据说暑假可能还有机会去东京参加东日本地区的小学生联赛。相反，羽生就显得没有那么开心了，最近和羽生一直一起训练的小山元太放弃了花样滑冰，转去练习在日本很受欢迎的棒球了。现在又听到悦子也有其他喜欢的运动了，于是通话的时候羽生一直都绷着一张臭臭的小脸不怎么说话，只在结束时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悦子是更喜欢花样滑冰还是乒乓球？”。
　　单从运动本身来说，妡玥当然是更喜欢花样滑冰；但是如果把观看体验也算上的话，似乎乒乓球的趣味要比花样滑冰多那么细细的一根头发丝……
　　2008年的夏天如约而至，今年姥姥和妡玥只计划在仙台住半个月，妡玥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为大家弄到了奥运会开幕式现场的门票。得知妡玥这次在仙台住的时间这么短，第一个不开心的就是梨花小朋友。
　　“我们全家从7.25日到8.5日要一起去东京看我哥哥比赛的。” 梨花的眉头拧处一个深深的川字，掰着胖乎乎的手指算着可以和妡玥可以一起玩的时间，说，“那岂不是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已经走了。这么算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玩啊！”
　　“是你之前说的东日本小学生乒乓球联赛吗？“ 妡玥凑到愁眉苦脸的梨花身边，挑了挑眉毛问，显然是对这个比赛很有兴趣。
　　“对呀，我哥哥说他很有机会能拿个名次的。“说起哥哥星野优作的乒乓球水平，梨花脸上是满满地自豪，但是想到这次和妡玥的见面如此短暂后，整张小脸又垮了下去，“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
　　妡玥搓了搓小手，眼珠一转，想到了个好办法。于是将心中盘算着去和梨花一起去看星野优作的比赛，然后直接从东京坐飞机回国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啊！这样也可以。”梨花有些兴奋，“不过你跟你姥姥商量过了吗？她同意吗？”
　　“笨梨花，当然没有了，这是我刚想出来的啊。”妡玥曲起食指在梨花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说，“我会努力的说服她的。”妡玥在内心握拳。
　　冰场上，和往年不同，妡玥被分到了高级组，而梨花因为平常不怎么练习还是留在了中级组。这一年每周两次的滑冰课还有舞蹈课确实让妡玥的水平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妡玥的后内结环两周（2S）已经很稳定了。宫野教练看到妡玥的进步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妡玥不属于天赋极高的小孩，但是在努力这部分确实做的比同龄人好。
　　“有没有想过往专业运动员的方向发展？”下课后宫野教练约谈了妡玥的姥姥，“如果有这样的想法的话，现在应该趁着年纪小把滑行的基础打好，这样也就意味着至少每周要保证有4次上冰练习。”
　　回家的路上，姥姥问了妡玥的想法。小小的孩子当然不能全然明白成为专业运动员意味着什么：“我很喜欢滑冰的，如果成为专业运动员是不是就能参加奥运会了？” 妡玥抬头看着姥姥问，“可是如果每周练那么多次还有时间学别的吗？”
　　“一个人拥有的时间是有限的，如果要增加每周练习滑冰的次数，肯定就需要放弃一些其他的课，比如说乒乓球训练。”姥姥拉着妡玥的小手，慈爱地看着她，说，“但是如果想要滑的越来越好，像yuzu哥哥那样，增加练习次数是必须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滑冰这件事必须是妡玥喜欢的而且是坚定的想去做的，这样才值得。”
　　放弃乒乓球训练、像yuzu哥哥那样、坚定的想去做…… 妡玥不禁想起了羽生在通话时的问题：“悦子是更喜欢花样滑冰还是乒乓球？”。
　　更喜欢哪个运动呢？似乎不管对乒乓球有多热爱，都没有减少自己对滑冰的热爱呢，妡玥想。为了滑冰要不要放弃乒乓球是一件让妡玥犹豫的事情，但是如果是为了乒乓球放弃滑冰，这绝对是不行的。这样说的话，应该是更喜欢花样滑冰了，妡玥想，能成为yuzu哥哥那样似乎也不错，不过要怎样才算是对滑冰这件事坚定呢……

　　“你是为什么在滑冰啊？”第二天在冰场上，妡玥对梨花抛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梨花有点懵，似乎没有想到妡玥会有这样的问题，她耸了耸肩回答道，“不知道，小的时候是因为哥哥在学。后来嘛，悦子酱一直在学呀。”
　　“诶？那梨花酱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学滑冰了，你也不想学了？” 听到梨花的答案，妡玥有些震惊。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梨花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你姥姥同意你去看乒乓球联赛了吗？”
　　妡玥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躲闪：“我还没有问她……” 说着就向后滑了一大步，已经预判了梨花会过来拍她。
　　梨花的回答让妡玥更疑惑了。课后，妡玥一个人坐在换鞋的长凳上发呆，突然被人揉了揉发顶。妡玥转头，看见羽生抱着Winnie the pooh的纸巾盒站在她身后。
　　“你真的在用呀。”妡玥惊喜地说。
　　“当然了，我不是答应了悦子酱的。”羽生笑着回答，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嘴角处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柔极了，“还没有恭喜悦子酱，这次在高级班了呢。”
　　听到夸奖，妡玥自豪地扬起了小脑袋，羽生觉得此时的悦子像极了一只挺拔的小母鹿。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yuzu哥哥。”妡玥恢复了常态，说，“yuzu哥哥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坚定的想要滑冰的呢？”
　　“这个问题嘛~”羽生说着坐到了妡玥的身边，他歪了歪头，思考着怎么用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就是，我没有办法想象自己的生活中没有滑冰这件事。如果只能选择一个运动，那花样滑冰永远都是我的第一个选择。而且不管有几次选择的机会，我都会一次一次的选择滑冰。”
　　看着妡玥眉头紧蹙，撅着小嘴的疑惑样儿，羽生又补充道：“如果说，要悦子以后都不滑冰了，改成学乒乓球，悦子怎么想？”
　　“那不行。“妡玥立马转头，反驳道。
　　“那就对了嘛，看来悦子是和我一样坚定的喜欢滑冰的。”羽生摊了摊手，说。
　　“这样就能算坚定吗？”妡玥看着羽生，再次确认道。
　　“当然了！”说完，羽生用□□熊的胖胖的脑袋蹭了蹭妡玥的小鼻子。
　　关于乒乓球的这一系列事情只是08年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不过正是这一个小插曲，让妡玥更加意识到了自己对在冰上表演的热爱。
　　最终妡玥还是没有和梨花一起去东京看乒乓球比赛，而是留在了冰场练习。出发去东京前，梨花特地来冰场和妡玥道别，在妡玥再三保证了会增加每周语音通话的次数以后梨花才停止了哭泣。
　　2009年对于妡玥是充满转折的一年。听从宫野教练的建议，妡玥增加了每周练习滑冰的时间。妡玥的滑冰技术在这一年突飞猛进，掌握了除勾手跳以外的四种两周跳，这也使得妡玥成功考入了云顶俱乐部。云顶俱乐部是北京市数一数二的滑冰俱乐部，这里训练的条件自然比妡玥以前好得多。不过唯一不足的是，这里暑期的训练是强制参加的，而且时间还很分散，所以这也是妡玥认识梨花和羽生以后第一个没有在仙台渡过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