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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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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源于一个名叫佐藤善照的年轻队员——在原本的命运里，他本该在一次战斗中为救义勇而牺牲。义勇凭借记忆救下了他。
这本来是件大好事，直到一次普通的巡逻任务。
“所以，”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站在主公面前，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因为善照的临时加入，原定路线改变，导致后勤部队遭遇了计划外的鬼袭，一名队员重伤。”
产屋敷耀哉温和地看着他：“义勇，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任务中的变数本就难以预料。”
但义勇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罕见地出现了波澜。他清楚地记得，在“上一次”，这条路线是绝对安全的，后勤部队完美避开了所有危险。
现在，一切都乱了。
训练场上，义勇把木刀挥得虎虎生风，对面的锖兔差点招架不住。
“喂，你今天吃错药了？”锖兔格开一记重劈，手臂发麻。
义勇不答，反手又是一记水车，力道大得惊人。
“是因为佐藤善照那件事？”锖兔终于反应过来，灵活地后跳避开，“我都听说了，但那不是你的责任...”
“是我的。”义勇收刀，语气斩钉截铁，“如果按照原计划...”
“原计划他就会死。”锖兔平静地接话。
两人同时沉默。训练场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与此同时，蝴蝶忍的实验室。
她正对着一锅冒着诡异紫烟的药剂发愁。这是她根据“记忆”研发的，专门针对下弦之壹的神经毒素。理论上，它应该散发出淡淡的樱花香。
可现在这锅东西，闻起来像三天没洗的袜子。
“又失败了...”忍揉着太阳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了。她依赖的“未来知识”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失效。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义勇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训练后的汗水，眼神像迷路的水獭。
“富冈先生？”忍有些意外，“试药时间还没到。”
“不是试药。”义勇走进来，沉默地帮她把散落的药材分类放好。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当义勇不知道如何开口时，就会用行动代替言语。
忍看着他笨拙却认真地整理着药材，心下了然。
“因为佐藤善照的事？”她问。
义勇的动作顿住了。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实验室后院的走廊上。中间摆着一壶茶和一碟金平糖，安全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义勇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他的困境：“我救了一个人，但害了另一个人。”
忍捧着茶杯，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庭院里飞舞的蝴蝶，突然问：“富冈先生，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杀鬼？”
“...保护人类。”
“那如果我们救了一个人，却间接导致另一个人陷入危险，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义勇沉默。
“你看那只蝴蝶。”忍指向庭院。一只蓝色的凤蝶正努力破茧，过程看起来痛苦又挣扎。
“在自然界，很多蝴蝶在破茧时，如果被人为帮助，反而会因为翅膀没有经过充分的挤压而无法飞行，最终死亡。”忍的声音很轻，“我们重生者，就像那个想要帮助蝴蝶破茧的人。”
义勇的目光追随着那只终于破茧而出的蝴蝶，看着它颤巍巍地展开翅膀。
“我们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却可能破坏了某种平衡。”忍继续说，“但是富冈先生...”
她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因为害怕破坏平衡就什么都不做，那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义勇愣住了。
“我们不是神，无法预知每一个选择带来的所有后果。”忍拿起一颗金平糖，在阳光下观察着它的光泽，“我们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当下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
“没有可是。”忍打断他，语气罕见地强硬，“你救了锖兔，这是错的吗？”
“...不是。”
“那名队员重伤，这是你的本意吗？”
“...不是。”
“那么，”忍把金平糖递给他，“你就没有资格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
义勇接过糖，却没有吃。他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但如果我当初...”
“富冈先生。”忍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根据我的记录，自从我们开始‘改变未来’后，鬼杀队的总体伤亡率下降了百分之十五。”
义勇猛地抬头。
“是的，我们有失误，有意外。”忍微笑着说，“但更多的，是那些被我们救下的人。他们活着，结婚，生子，创造新的未来。这些，难道不值得吗？”
就在这时，那只蓝色的凤蝶终于成功起飞，在庭院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看，”忍轻声说，“即使过程艰难，但它最终还是飞起来了。”
义勇看着那只蝴蝶，久久没有说话。
当晚，隐部队目睹了神奇的一幕：
水柱和虫柱一起去了医疗室，看望那位重伤的队员。
义勇在队员床前站了足足十分钟，最后只说了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
队员一脸茫然，但忍微笑着解释：“他在感谢你为鬼杀队付出的一切。”
更神奇的是，第二天训练场上，义勇居然主动指导佐藤善照剑术。
“水柱大人今天好奇怪...”善照小声对锖兔说，“他居然夸我‘有潜力’！”
锖兔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忍低声交谈的义勇，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只是想通了某些事。”
实验室里，忍正在记录新的实验数据。
“所以，”她头也不抬地问，“不再纠结于‘拯救的代价’了？”
义勇正在帮她研磨药材，动作平稳：“还是会纠结。”
“但是？”
“但是，”他停下手，看向她，“你说得对。与其后悔已经发生的事，不如想办法让未来变得更好。”
忍笔尖一顿，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实验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锅紫色的药剂终于爆炸了，把两人染成了阿凡达。
面面相觑的蓝色面孔上，义勇突然开口：“这次爆炸，也是改变未来的必要代价吗？”
忍愣了三秒，然后忍不住笑出声：“不，这次纯粹是我的失误！”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她，义勇的嘴角也微微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