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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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那是谁？是你的哥哥吗？”妙妙笨拙地从沙发下来，手脚并用着，摇摇晃晃地蹭着地毯，扑向了褚西珏。
稚嫩的童声如撞钟的钟杵，倏然间将他拉入现实，眼底的恍惚渐渐消散，他将妙妙抱起来，下巴抵在对方蓬松的头顶，轻声说道：“嗯……是我的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妙妙的头往旁边一歪，尚未发育完全的乳牙咬着手指，眼睛扑棱扑棱地眨，忽然，咯咯地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啊啊，我知道了，那、那那就是——哥哥的哥哥~”
他嘴巴撅起，用手捂住脸颊，“对不对对不对？妙妙说得对不起，是哥哥的哥哥，我叫他、他……唔……大哥哥，大哥哥~”
褚西珏一怔，随即笑了笑，“对，妙妙真聪明。”
“那我们把他也叫过来玩吧。”妙妙两眼亮晶晶的，看起来很是期盼。
褚西珏正在捡起地毯上的卡片，闻言，手一顿，沉默了片刻，柔声说道：“下次吧，现在那个哥哥忙。”
“好吧——”妙妙嘟嘴，“我们下次邀请！”
“嗯，妙妙真乖，我继续玩数字卡片，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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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朝荣科技，会议室
“C2、C5、C6方案可以通过，其他全部打回去重做。”孙霖君两手交叉撑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说，“下一组。”
“孙总，我们策划D组的1号计划的简要灵感是……”
“跳过这些有的没的，我要听重点，达到的目标、完成的方法，风险的预案。”孙霖君淡淡地打断。
汇报的人抹了把脸，“是，孙总。”
“我们这次的季度目标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树立市场先锋标杆，二是打破朝荣原有的刻板印象……在ouap屏幕上进行突破，将原有的分辨率提高至原来的三倍，以此达到新一代超新屏领域变革性的……”
孙霖君冷静地听完，神情不变，只利落地吐出几个字，“假大空，下一个。”
“……”刚刚在汇报的人不敢出声，眼神讷讷地坐回椅子上。
“孙总，我是策划D组2号计划的……”下一个人立刻接上。
……
孙霖君在需要脑子转得飞快的高强度会议里，始终保持着相同的姿势，身板挺直，几乎没什么动作。
“嗯，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他揉了揉眉心，“所有被打回的方案大改，三天后再轮一遍。好了，散会。”
会议室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纸张“哗啦”摩擦、凳腿和地板“吱呀”作响，偶尔掺杂着和孙霖君打招呼离开的声音。
很快，会议室里除了孙霖君，其他人全部走了。
他用手掌扶着后颈，左右扭了扭脖子，“咔咔——”，发出令人牙酸的关节声。
“……啊，回家冲个热水，然后睡觉……”孙霖君喃喃自语，疲惫的身体忽然有了力量，温暖的热水好似已经从头顶浇下来了，支撑起他回家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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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孙霖君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出，未散得水汽猛地从门内涌出，在触碰到外面的冷空气后又悄然消散。
他眼皮耷拉，白色的毛巾盖到头顶，极为粗鲁地擦拭着头发，然后拿起吹风筒草草地了几下，就扔回床头柜上，整个人直接倒在床上。
明明疲惫被热水冲刷了，但困意的后劲儿却一点点袭来。
孙霖君打了个哈欠，卷着被子慢慢挪动身体，脸颊挨着枕头蹭了蹭，凌乱的刘海盖住眉毛，有几根刺到眼尾也无暇理会。
等、等下，没调闹钟……孙霖君艰难地撑开眼皮，手在床头柜上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在碰到掌心的一瞬，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凭着本能，解开屏幕锁，点开闹钟，手指像游魂一样，按一下一个数字。
明天……不对，是今天的早上6点，然后……17、18、19、20，嗯，设置，应用，大功告成，睡觉……
“嗡嗡嗡——”手机蓦地震动了一下。
孙霖君握手机的手微微一颤，眼皮跟着抖了抖。
嗯？什么东西，居然自己会动？他迷迷糊糊地想。
哦，有人给他发微信。不用管，明天再回……
不对，是小西发的微信。
孙霖君所剩无几的意识上线，点开了褚西珏的微信，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打算看看写了什么……
啊，好长、好困、好伤脑筋。
他勉强运作了脑细胞，但眼睛发酸，不想读下去。
怎么办？孙霖君自问自答，嗯，打个电话问问，这样就不用看了，眼睛就不困了。
一段悠扬的电话铃声，响了大概半分钟，对面接起来了。
孙霖君将手机搭在耳边，在一片静默中，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说：“喂，小西，怎么了……”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对面开口了，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在斟酌着什么，嗓音冷冷的，“什么怎么了？”
孙霖君的脸埋在枕头里，鼻子捂着，瓮声瓮气地说：“……是我在问你啊……微信发我什么了？”
“……”褚西珏发现了端倪，“你……是准备睡觉了？”对方话语里的困倦无法掩饰，听起来像脑子不太清醒。
“嗯……嗯……”孙霖君含糊地应着。
“哥哥，你真是……”褚西珏叹息，然后放轻了声音，“好啦，我没什么事，你先睡觉，明天我们再聊，嗯？”他尾音黏糊，仿佛涂上了一层蜜。
“你不想和我聊天……为什么……”孙霖君闷闷地说。
褚西珏嘴角一抽，他跟个处于梦游状态的人有什么好聊的，这通电话完全就是对方……
他微微抿唇，真是白瞎接电话前的紧张了。
“不是不和你聊，是……是我困了。”
“困了啊，那、那就不聊，困了的话就会很困的，会睡觉的……”孙霖君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褚西珏扶额，这家伙可够逗的。
“嗯，那晚安，哥哥。”
“晚安，小西……”孙霖君几乎是一说完话，就沉入了睡梦中，耳边的手机失去支撑，倒在枕头上。
对面的褚西珏本来要挂的，但听着手机里逐渐均匀的呼吸，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地收回了原本要按下的手指。
“睡得这么快，看来是很累了……”
褚西珏低声呢喃，“早知道你加班到这么晚，就不给你发微信了，本来想着明天起床你能看到的……”
不过幸好，半夜的失眠者……没打扰到深夜酣睡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